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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在一块看戏的步千岁唾弃。
“这个造作、这个虚荣、这个惺惺作态”聂青翼伸长了手指一一点名楼下的女人,继而很不满地转首问他:“为什么我家一年比一年多虚伪的女人?”
“我也不懂。”步干岁感慨万分地叹了口气“唉,论人才的话,我是样样都比你强,要说起钱财的话,我家的钱又比你家的还多。按理说,这些女人应该是全数倒向我才是,可是她们居然有一半倒戈朝向你这全身上下捡不出一个优点又鸡婆的男人我看她们不是全瞎了,就是得了华佗也很想对她们哭泣的怪症。”
聂青翼冷冷地白了他一眼“谢谢你那客观无比的分析。”居然把他贬得一文也不值。
步千岁谦谦有礼地颔首“哪里,别客气。”
跋人赶得十分疲累的恋殊,也乘机偷了个空档,悄悄地溜来楼上想喘口气,半趴在楼栏边一点也没有心情去听那两个造成众女祸的男人们的对话。
但聂青翼却不识相地拉过她问:“恋殊,你姐姐今天是怎么了?她的脸色比昨天我把她扔到水里时还难看。”
恋殊淡淡叹了口气“有一大堆女人想跟她抢男人,她能有这种脸色就已经很不错了。”姐姐今天的表现算是很好了,至少她没有撩起裙摆,一个一个的把她们都端出去。
“抢男人?”聂青翼狐疑地绕高了剑眉,楞楞不解地推了步千岁一记“喂,被抢的是你还是我?”
“这里是谁的地盘?”步千岁翻着白眼问这个性子有时候细,但有时候也粗得很不可思议的老友。
他转眼想了想“我的。”
步千岁指着他的界尖“那就是你啰。”
“我看表姨的脸都快变成绿色的了,我先下去救火要紧。”恋殊看了看下头的情势,振作地拍拍脸颊,提起精神准备再来一回。
“你先等等。”步千岁一手拉回恋殊,并且向聂青翼建议“去救一下绛棠吧。有大娘在,她不能完全不顾大娘的面子,我看她再暗忍下去,她一定会得内伤。”
聂青翼伸手扳扳颈项“也好。”是很久没做些运动了。
“需要帮忙吗?”步千岁挽着两袖,也觉得老站在这里太乏味。
“帮我多提两桶水。”那些女人的火气都太大了,需要有人来帮她们降降火。
步千岁的两眉间突然漾满笑意“你确定又要用这种法子?”
“恋殊,等会儿帮我拿两把伞傍绛棠和我娘。”聂青翼朝他点点头,又转身推着恋殊赶紧下楼。
恋殊讷讷地应着“好”拿伞?
楼下稍事休息完毕,又重披战袍坐上女人战场的绛棠,连椅子都还没坐热,就看到恋殊一脸不解的拿着油纸伞慢慢踱向她,在见着那个敏感物品后,她不禁习惯性地抬首四处寻找起那个害她得常用到那个物品的祸目。
当四处都找不到人的绛棠仰起螓首,往楼上的方向搜寻起聂青翼的身影时,她忽地睁大杏眸,不敢相信她双眼所看到的噩梦景象。
合力与步千岁抬来一只大木桶的聂青翼,正把盛满冷水的巨型木桶齐心齐力的推上楼栏边,相准了楼下的女人们后,合作无间地一块把水往下倒
哗啦啦从天而降的水花,宛如倾盆大雨般地兜头朝她淋下,在她还来不及从恋殊的手中拿过伞时,狠狠地冲刷着楼下的所有人,不但把她淋得像是只掉进阴沟里的小狈,也把她身旁的染意迟淋得直像只吐水的青蛙,脸色惨淡地自口中频频吐着一口又一口的水。
“不好”没拿捏准时间的聂青翼,扬高了一双剑眉往下看。
“恋殊的动作太慢了”步千岁幸灾乐祸地掩着偷笑的大嘴,并乐不可支的看楼下女人们妆也糊了、衣裳也湿了地尖叫乱成一团。
咬牙切齿的绛棠,暗忍了一整日的火气当下全数爆发,气得连声音都在颤抖。
“聂青翼”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赏她一大桶水,这下他们可真是冤仇深似海了!
“聂夫人”一群湿淋淋的女人们,花容失色地拥向染意迟颤声哭诉。
气坏的染意迟,想也不想地仰首就朝他大吼:“你这个蠢儿子!”
“失礼,手痒。”脸上找不出一丝愧疚的聂青翼,搔着发嘻皮笑脸的向她赔不是,然后转身便要从另一个方向下楼。
“你去哪?”步千岁若有所悟地看着他那急忙的步伐。
“向某个人浇水降火。”他回头朝步千岁挑挑眉“楼下剩下的那些女人,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步千岁一点就通“我确定我会好好照料她们的。”
“那就拜托你了。”
“喝茶?”聂青翼讨好地摆着一张笑脸,朝绛棠奉上一碗刚冲好的香茗。
“不喝。”刚换好衣裳,发丝还滴着水珠的绛棠撇过螓首,硬是不看他那张看了就令人火大的笑脸。
“喝补汤?”他再换上一盅厨房炖好的健胸汤藥,再度呈至她的面前。
她面色阴寒地瞪他一眼“我会吐在你身上。”
“你很火大。”被瞪得头皮有点麻的聂青翼,撤走了所有用来讨好她的物品,端看着她的脸庞许久后,缓缓的下结论。
绛棠一把揪紧他的衣领“你何不自己去试试坐在那里被群女人围剿后,又被桶冷水浇的滋味?”她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呀?要不是为了这个祸首,她哪需要坐在那里与一票女人周旋?而她辛苦的代价就是换得被淋得颜面尽失的下场。
他微笑地扬起嘴角“我是怕你应付不来,所以才好心想帮你一把。”
“帮我一把?”绛棠怒扬着黛眉逼近他“你再说一次!”
他还以为她是那个好骗的昔日阿蒙吗?每天都被绑在他的身边,她要是再分不清他的性子她就白混了!
聂青翼只好娓娓吐实“好吧,是我自己嫌太无聊纯粹想看热闹。”能够把那些虚伪的女人浇得落荒而逃,那种感觉真是爽快。
“她们到底是看上你哪一点?”她气火地以洁白的指尖频戳着他的胸膛“除了会练染做生意之外,你啥用处也没有,亏她们还一个劲的想嫁!”就算她说出事实也没人相信,可是这个男人真的没她们想的那么好,而且他的本性比装虚伪的人更虚伪。
他的表情显得很不满“喂,太伤人了吧?”
“走开,我现在看到你就想吐。”绛棠在他又习惯性的凑上来前,先一步的指着他的鼻尖跟他说清楚“我先告诉你,我不只是很火大而已,而且这回你休想再用任何法子来拉拢我,本姑娘今天不吃你那一套!”
聂青翼无言地看着她扬得高高的下颔,她那一张娇俏的脸蛋,因翻的缘故而显得白里透红,当她未干的发梢上一颗水珠滴落在她的脸庞上时,那滑曳而过的水珠,清晰地映衬出她雪白的容颜。
他觉得,她的模样渐渐改变了,不再是初时见到她时那副缺水的模样,现在的她,像个水葱似的人儿,真的是很适合在小脸上滴上两滴水珠来显得她的晶莹似雪,而这些全都是他这阵子对她辛苦灌溉的成果。
虽然她仍是不知感激,脾气也一天比一天火爆,可是这样的她很真实,不会在他的面前造假耍心机,完全依照着他的心愿来改变。但他仍是觉得他们之间似乎还缺少了什么,而且他们心灵上的距离,说近虽近,但说远,也还是满远的。
“你在做什么?”被他直勾勾的盯了好一阵子后,绛棠首先拉下面子,出声问这个似乎已经神游至天外天的男人。
“我一直在想,咱们培养感情的速度,似乎是太慢了。”他望着她姣美脸庞“不知是我的魅力太小还是你天生就冷感,所以你才会有想把我让给别的女人的念头。”
他还记得,刚才她还不客气的想把他给让出去,这么大方,她到底有没有把他给放在心上?
绛棠负气地别过脸“我们本来就不对盘。”自己没魅力就算了,居然说她冷感?
“不行。”聂青翼不同意地摇着头,伸手将她给揽进怀里“你得好好爱我才是。”他才不是那种只求付出不求回报的男人。
她皱眉地推着他的胸膛“成天把爱挂在口头上,你恶不恶心啊?”天底下就属他的脸皮最厚了,三不五时就把爱嚷在嘴边,一点也不觉得肉麻。
他笑笑地亲着她推拒的柔荑“不吗。”
“别毛手毛脚的”绛棠才七手八脚地想与他撇清距离,就被他拉起步至房门外。“你要带我去哪里?”
“带你去一个能彻底治疗你这想吐老毛病的好地方。”他拉着她避开了热闹非凡的府内,冒着大雪带她到花圃深处的练染坊。
绛棠伸手抚去一身的霜雪,水灵的明眸望着他们每日都来报到的练染坊,在他开心地将大门给关上时,对他脸上那神秘的笑意满心的不解。
“你打算怎么治?”不知是因为刚才被淋了一身水的缘故,还是外头的天气太冷,她的心底突然觉得有点毛毛的。
聂青翼亲热地揽住她的腰肢“与你水乳交融后,你就会痊愈了。”
“水乳交融?”她紧张地攀住他不放“又要下水?”她连头发都还没干,他又想把她扔下去一次?
“不。”他拾起她的脸蛋,笑得像只给鸡拜年的黄鼠狼。“这次不下水。”
绛棠百思莫解地蹙着眉“那”不下水?那他带她来这做什么?是他已经洗心革面打算不再整她了吗?
“你可要好好体会喔。”他意有所指的先向她打声招呼。他早就该用这种方法跟她培养感倩了,老娘教他的那套日久生情法根本就不管用,还是用他这招先下手为强的方法试试再说。
“体会?”眉心意皱愈紧的绛棠,突然觉得他的眼睛在发亮。
在她还没看清楚他眼底的眸光时,他温热的唇就朝她罩了下来,密密地掩覆在她的唇上。已被他偷袭过许多次的绛棠,翻着白眼习惯性的想把他的脸推开时,腰际忽地匆匆一紧,朱唇不期然地被吻开,探干脆的舌尖顿时加入其中缠住她,令她的呼吸蓦然紧缩。
他温润的吻,就像他所染的丝纱,绵密柔细的质地,徐徐轻撩过她此刻仅有的知觉。
仿佛像要催眠她一般,哄诱的吻触令她无法推拒,她下意识地悄悄回应,而他的吻却马上变了质,恍若热浪席卷而来,血液迅速在她体内沸腾。
一直都以为,亲吻不过就只是碰碰唇罢了,当她没有预料地突然接受他埋在他那张皮皮的笑脸下的热情,绛棠才晓得他没全部给她的还有很多,很多她一直不去深究,也忘了要去看清他们两人之间的东西。
是倾心还是契合?她不知道,但她知道他就像是一种他曾练染过的花朵,一旦尝多了,便会上瘾无法自拔,而那花朵,名唤罂粟。
“你”在他小口小口地啄吻着她嫣红的唇瓣时,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还觉得恶心吗?”他热烈的气息在她的唇瓣吹拂着,不同于以往的低哑嗓音也显得格外有磁性。
她有些困窘地掩着泛红的芳颊“怪怪的,我也说不上来”
好像真的有用,他的吻还真的不会让她倒胃口想吐,只是有种异样的感觉一直徘徊在她的胸臆之间,而那感觉,说真的,不太坏。
“那就再治治。”聂青翼托起她小巧的下领,垂首攫住她软嫩似水的唇,强壮的臂膀环住她,让他们彼此的身躯更加贴合。
温柔的迷咒让她的反应变得迟缓,有些迷醉地闭上星眸,一双抚弄着她的发的修长手指,穿过发丝,有律地按揉着她的颈肩,顺势而下,以指尖催促着她放松过于紧绷的身子。当他的大掌理所当然地探进她胸前的衣衫内,登时,肢体感官的跃动刹那间将她的血液燎烧至顶点,也让脑际嗡嗡什么都忆不起,一径沉沦在他吻中的绛棠霍然觉得不对劲。
她睁开微醉的眼眸,仔细的回过神想起他之前说会这么做的目的来!
“等、等等你的动机不良。”骗人啊?这是哪门子的治病方法?他在搞怪乘机吃豆腐才是真的。
“我等得够久了。”目的被戳破的聂青翼并不感挫折,反而干脆露出他的本意撩开她的衣衫“你就合作一点快点上当,先让我得逞完了再来讨论我的动机良不良。”他哪有什么心思去想怎么治她的毛病,他是打算先把还在犹豫的她给骗过来再说。
绛棠一巴掌推开他的脸颊“我又没说我一定要嫁你!”
“不嫁我?”他像只懒洋洋的大猫,不疾不徐露出一抹诱惑的笑意,缓缓地将她的双手扳至身后,便身向前,低低诱问。
“别”张口便吸近他炫人气息的绛棠,浑身泛过一阵震颤,在她的眼前,仿若笼罩着阵阵红烈的薄雾。
“嗯?”像要试探她意志力的佻浪的嗓音,又窜进她的耳底。
她决定,她要收回之前说过什么他没魅力的那些话,原来他这个人运用起他自身的迷情本事后,她就像被丝绸绑住了身心动弹不得,直朝他那热力无比的吸引力而去,只消一道呢喃般的轻诱,就让她本来想推开他的双手,紧黏在他厚实的胸膛上收不回来。
很可耻的,她必须承认,现在她的脑海里竟出现了兵败如山倒这五个字,全都只因眼前的这个男人诱惑她。
“还是这么想欺骗你自己?”他眼眸深幽地锁住她的眸子,指尖滑向她胸前衣衫被扯开后所露出来的燥热雪肤上。
“告诉我,在你把我剥光之前我不回答会怎样?”她深吸了口气,试着捉住一点理智来分析他会有此行为的原因,以及她再不克制一下自己将会有什么后果。
聂青翼含笑地向她下达最后通牒“那咱们可能就要在这里先把生米煮成熟饭才行了。”
不嫁他没关系,爱他不够也无妨,反正先把她摆平了后,她就有时间把他给摆在心底天天想,只要他够有耐力,他就不信会拐不到她的心。
她的理性全都回笼“我才不要跟你在这里煮饭!”
“煮啦,咱们都已经暖身得差不多了。”他开心地将她揽回怀中,两手不客气地探进她玲珑有致的娇躯上巡礼,并将唇贴着她的贝耳劝诱着。
“放手”绛棠顶着一张快烧红的脸蛋,小手既要阻挡他无处不在的吻,也要把他那双愈来愈放肆,正在探索她曲线的大掌给捉出来。
但他身上散放的无穷热力,又让她软弱下来,贪欢片刻的念头不断掠过她的脑际,频频催促着她放纵一下自己,让她逐渐地停止了挣扎,不知不觉地朝他靠拢,臣服在他的举动下
“咳咳,咳咳咳”步千岁有些尴尬,但又带着些笑意的干咳声,非常不合时宜地自门口缓缓传来。
绛棠怔了怔,缓缓地挪开还贴在聂青翼唇上的唇瓣,转首循声看去,两眼直直地看着门外众人哑然无声的围观景致。
她再缓缓回过头来低首环视着她与聂青翼。
在这门里门外皆悄然无言的片刻,聂青翼上衣的衣襟早已被她拉开,暴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膛,在那上头,还有她一双摆着不动的双手,而她自己,香肩露出一大半,修长雪白的大腿,自被撩开的裙摆中采出勾住聂青翼的与他交缠,他的两手,一手覆在她毫无遮蔽的胸前,一手还在她背后的衣裳里摸索着
她和聂青翼皆衣衫不整的模样,以及门外数双动也不动凝视着他们的眼珠子,令绛棠那张漾满红霞的俏脸,瞬间直接褪色为一片雪白。
“青翼,我想她们看得够多了。”把众怨女全都邀来围观欣赏的步千岁,指着身后那群芳心已经碎成一地的女人们,告诉聂青翼已经达到了他所想要的成效。
绛棠忍不住扬高了音量“什么!”是他故意请步千岁带她们来看的?
聂青翼对这个聪明伶俐、默契又好得没话说的老友,实在是感到很满意。
他慢条斯理地将绛棠搂进怀里,拉拢好她的衣衫,遮住一片春光。“倘若她们看得尽兴了,麻烦请你告诉她们我家大门怎么走。”
他真是英明神武啊,瞧,多好的方法,一下子就解决两个问题,不必担心往后还得再看见那些虚伪的女人,又可以再度破坏绛棠的名声。
“没问题。”步千岁潇洒地挥挥手,在临走之前又突然探头进来“对了,就当我没来过,刚才的动作千万别停,别因我而坏了你们的兴致。”
她仅存的名声
绛棠呆楞地望着步千岁关上的门板,感觉自己像是掉至水沟底,才想爬上来就又被踹了好几脚后再滚下去,再也没有力气和勇气爬上来了,而她那还剩下一点点的宝贵面子,也在聂青翼的精心摧毁下,早已大江东去半点也不存。
可以想见,从明日起,她将在那票怨女众口传述之后,成为金陵城最佳八卦的正主儿,而她和聂青翼在这里做的事也将沸城三日,再沦为全城的笑谈久久不绝
“我保证,这下子那些女人绝对能够死心,并且绝不会再上门来找你麻烦,往后,你只要专心爱我就行了。”
只要除去了她爱把你我分得清清楚楚的念头,先把她给困住绑死后,她就不会老是再有想把他让出去的念头了。
“天哪”这辈子从没觉得这么丢脸过的绛棠,直掩着小脸,巴不得地上马上出现个无底深渊让她跳进去,永远别再爬上来面对世人。
“还有。”耍手段得逞的聂青翼,开怀地亲着她的芳颊“你是注定非嫁我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