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奥林匹娅丝的要求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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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奥林匹娅丝无法容忍,与他时不时的出现争吵──而现在这一位呢?
他好奇着奥林匹娅丝的反应,他自己也摸不准自己究竟希望奥林匹娅丝应该阻止或者无视,只不过是凭借着自己的习惯在一次次的夜里从与奥林匹娅丝的床边离开,同一个个他记不住名字、记不清面孔的侍女演绎谈情说爱。
一开始,他迟钝的妻子似乎毫无所觉,他有些不确定,因为另一件事同时烦恼着他──当初试图掳走奥林匹娅丝的那四名佣兵之中的领头人的行踪依旧一无所获。包括被贝勒妮基在内的四个人早已被处死,但偏偏少了那一位,就在他的宫殿、他势力范围之中让对方逃出生天。
事后腓力才惊觉奥林匹娅丝或许就在那一日知道了他半夜中的种种作为。,他当时是有些厌烦,自己的妻子遭人侮辱后,竟然没能抓住那人,一个身分低贱为钱卖命的佣兵,承认这些就等于要他承认自己的错误与失败。而为了不让奥林匹娅丝害怕、不造成旁人议论,他不得不拿面目全非的无名尸去顶替那无耻的男人──
他一直是压抑着这阵情绪的,但依然在奥林匹娅丝摔了一罐酒后泄漏出了一点。
那陶器撞击地面碎成片片的声音勾起了他的回忆,画面中有面上遍布乌青、新旧伤口的姊姊及动粗的姊夫,以及过去一揪出点不得意的点便动辄摔器皿、撕缎布的奥林匹娅丝。
而他表现出的一点反感马上得到了奥林匹娅丝的反应──再一次的,奥林匹娅丝武装起自己,隐隐将他排拒在外。
他不缺乏恋爱对象、床伴,一开始,奥林匹娅丝的放任与无视只让他如同久拘在家中、忽然得来出门自由而兴奋、恣意玩耍的孩子般对于旁人不管不顾,他继续寻找新对象,继续在每一个夜晚享乐狂欢──但没有多久,他只觉得空虚而毫无意义,他猜想是对象并不使他动心,因此他又试了几个:琵西雅丝、特罗雅、海伦娜……而结果都一样。
直到一个夜晚,他无心再寻找新目标,而他的妻子正背对着他躺着,优美、如海浪般圆润的曲线,从细腻的裸.露的肩膀、遮盖在裙装之下的胸与臀──他伸手碰触、试探,想同过去一般唤醒妻子肉.体的渴.望。
奥林匹娅丝未能完全清醒,因此也没有掩饰自己的表现──她发出一声厌恶、烦燥的呢喃声,扯过被子将自己盖得更紧些。
腓力顿时觉得身体一凉,再没有享乐的心思。
直到一天,他的母亲服毒自杀死在自己的床铺上,他得了这个消息,满腹思绪往卧室的方向走,却被一名侍女拦在路上,面孔有些熟悉,或许是这阵子与他有过□□愉的女人。
「你是……奥林匹娅丝身边的侍女。」他的迟疑得来了身后克雷塔斯及利西马库斯的讪笑。
侍女面色闪过狼狈,「是的,陛下。我叫欧律诺。」但很快想起甚么,提振精神,「安提帕特先生刚才来找过王后。」
克雷塔斯两人止住了笑声与窃窃私语。
显然这位欧律诺巴不得他的近身护卫官也听说这些事。
他还没给出反应,欧律诺继续说:「安提帕特先生将摩罗西亚之戒交给了奥林匹娅丝──」
「王后,她是你的王后。如果我没记错,你是安提帕特特别挑选出来服侍我的妻子的。」
欧律诺赶忙说:「纵使如此,我依然是效忠您。」
恐怕是盼着王后的位子吧。腓力挥了挥手,「你下去吧,你的忠诚我知道了。」
侍女离开后,静默不语的克雷塔斯开口:「戒指怎么会在安提帕特手上,那家伙不是跟阿利巴斯有仇吗?不会是命人从奥林匹娅丝的姊姊手上盗过来的吧?」克雷塔斯的语气中充满了随性与不信任,显示克雷塔斯将之视为欧律诺取得他注意力的手段与谎言──这确实是手段,却不是个谎言。
他无意解释,却也知道一件事:他的妻子並不信任他。
房内,奥林匹娅丝准备就寝,他可以选择质问、选择胁迫奥林匹娅丝将戒指交出来……最后他只是将自己母亲去世的消息告诉了自己妻子。
不过就是一枚戒指,哪怕那群摩罗西亚人将之视为珍宝,他如果真要,大可以将之融了,为自己的冠冕多添点装饰。
但如果奥林匹娅丝认为这能为自己带来一点安心,那么就让她拿着吧。
然后他惊奇的看到了奥林匹娅丝手中未来得及摘下来的戒指。窄面金戒,小小的红宝石镶嵌其上,再无更多装饰。他当然知道这枚戒指代表甚么,这是安提帕特送给他的波吕希娜的,过去他们吵起来时她都会刻意戴在手上宣示一番,但腓力相当清楚,这样寒酸的戒指并不让她心动,这一枚示威意义过大的戒指总是被无数珠宝压在首饰盒最底下。
而他的奥林匹娅丝呢?
他抓住了对方的手,忽然惊觉自己的反应过度。如果是过去的奥林匹娅丝,她肯定会恨不得把手晃荡在他眼前让他看个清楚,但如今并没有──他不得不赶紧没话找话说:「高兴你没有因为仇恨而失去了理智,我为我母亲曾经带给你的伤害感到抱歉。」
之后的日子,他回归到几个月前,不再寻找其他女伴,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的用暧昧却不过度的行为进行尝试,试着不让奥林匹娅丝在与他互动时生出过度反感,效果──他不大确定究竟是好或者坏,虽然有时与他一夜贪欢的女性们对他投以的目光被奥林匹娅丝捕捉到时奥林匹娅丝不是无视就是饶富兴趣的旁观,但起码奥林匹娅丝不再因为他的亲昵而表现出冷淡、僵硬。
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那一日,奥林匹娅丝精致的妆容及对着人民挥手致意的笑容格外令他心痒,在一次野外扎营,他与友人饮酒,借着半分的酒意,他推开了试图靠近他的欧律诺,进了奥林匹娅丝所在的帐篷,吓跑了陪伴在她身边的侍女──接着他刻意放纵自己,不管不顾的要了自己妻子,一次又一次。对方则从挣扎、咬踢到渐渐享受……沉沦其中。
他猜想这是他们修补情感的一个进程,不过他也无意再这么蛮横了,他用奥林匹娅丝肚子里的孩子,他们的孩子去唤醒彼此间的联系,他发觉奥林匹娅丝相当喜欢孩子,尤其是他们的孩子,他的做法显然更大的降低了他们之间的隔阂──他们的孩子有了名字,艾吉莉亚或者埃格斯,最好是两个都有。他幻想亚历山大或者克丽奥佩脱拉照顾自己年幼弟妹的情况。也幻想过当他打败福基思人、统领色萨利之后,他想带着奥林匹娅丝及他们的孩子到美丽的法萨卢斯城游玩……
如果奥林匹娅丝月份再多一点,臃肿、行动缓慢,脸颊上开始布满斑点──他能再坚持彼此的关系吗?
一旦他退出一点,哪怕事后他又想向前跨一步,奥林匹娅丝必然早已退回了原点──
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这是他第一次去思考这样的问题。
就在葬礼仪式过后不久,关于奥林匹娅丝的糟糕的一些流言开始传得沸沸扬扬,虽然腓力已经猜测到有人暗中授意这些议论流出并使之甚嚣尘上,但他们人在埃格,腓力打算回到培拉城再正式处理这件事,不过至少在离开埃格之前他必须转移舆论目光好不让奥林匹娅丝难堪。
他指使神官及攸梅尼斯协助他演出一个释梦戏码,正以为一切安然落幕,却被突如其来闯入的皮拉搅得更加混乱。
「不是奥林匹娅丝!这肚子里的孩子不属于王后的!」
她不是奥林匹娅丝,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王后的──这些腓力当然都知道。
他环顾惊讶的不能言语的在场众人及奥林匹娅丝──恐惧、不安、惊慌失措……尽管尽可能压抑住自己的情绪,但奥林匹娅丝的手依然在颤抖。
他选择放声大笑,将之视为玩笑不当一回事,但内心没能克制自己受到奥林匹娅丝的情绪影响。如果──如果大家都知道她不是……那么她还会是他的妻子吗?
「你是奥林匹娅丝。」他一次、两次的这么告诉她,阻断了对方的解释。
他打从一开始就不愿去猜测,如今也不想要旁人去怀疑──她只会是他的奥林匹娅丝。他的。
拥抱妻子,延宕几天的事情也随之浮现在脑中:他能再坚持彼此的关系吗?能有多久?
他依然不知道,但他知道这一刻的他想要与奥林匹娅丝继续走下去。
※※※
当奥林匹娅丝回房时,她以为腓力早已偷跑出去找新欢,结果腓力不只还在,还点着一盏灯,睁大眼坐在床铺上,一见了她眼睛一亮,「你总算回来了。」
奥林匹娅丝收起了一点惊讶,也对,因为女祭司突如其来揭穿她的身分,腓力再一次对她重燃兴趣。
不过才有求于腓力马上就得来了这个机会,奥林匹娅丝一时间也不清自己的情绪究竟是松口气还是紧张──别再犹豫了,既然腓力人在房间,就赶紧说出自己要求吧。
腓力从床铺上跳起身,走过来牵着她的手,「该休息了,你连澡都还没洗──虽然我不是很在意。」
奥林匹娅丝尽可能使自己不显得介意,随口问:「你要陪我吗?」
她蹩脚的邀约很快得来腓力的肯定响应,他们进了浴池──尽管奥林匹娅丝今晚毫无兴致,但她依然有意的默许与暗示,让腓力得偿所愿。
在确认腓力的满足之后,她伸手捧住了对方的脸颊,「腓力──」
腓力喷出一声笑,按着她的手让她继续用掌心贴合他的脸颊,「说吧,你想要什么?我一直在等你告诉我。」
奥林匹娅丝非常庆幸自己的脸颊早已被热水及激.情的余韵染红,她深吸了口气,「我不想再看见阿尔西诺伊了,我要她离开培拉城。」
腓力先是沉默了几秒,就在她以为对方会跟问为甚么或者与她起争执,腓力只是点头,「听你的。」又眨了眨眼,「我们能再来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