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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笑道:“你说好,爹怎敢说不好?”
秋雁笑起来,接问道:“爹现在要回去了?”
伍凤楼摇头:“你与常公子先行,我还要在这儿待一会。”
秋雁又问:“爹的气全消了?”
“全消了。”伍凤楼笑了笑,这笑容之中仿佛藏着些什么,可是秋雁瞧不出。
常护花也一样瞧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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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院的建筑完全是宋朝的体制,小巧玲珑,精美简洁,虽然甚多人工点缀,仍不损其天然之美与山水之真,而设计之精巧,技术之神妙,非胸中有万千丘壑,难以弄得出来。
举凡围林中应有的景物,如亭台楼阁花树池桥等等,这座庄院都应有尽有,配合得极其自然,不能多一点,也不能少一点,不能疏一点,也不能密一点。
常护花一路走来,忍不住赞道:“好一座庄院!不知道是出于何人设计?”
秋雁有些骄傲问道:“就是我爹爹,你看比你那座万花山庄怎样?”
常护花道:“万花山庄只有花可看,这座山庄却是一亭一桥,一草一木,都是非凡,纵使看上两三天,也难以画出其中巧妙。”
秋雁道:“那你就留在这里两三天,或者四五天,看过饱好了。”
“虽有此意,只怕令尊不会满意。”
秋雁道:“我去跟爹说,爹亦很疼我,一定会答应的。”
常护花一听,心头一阵茫然,也一阵歉疚,真有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
他若是不利用秋雁,要进入这座庄院,只有偷进来,那想仔细的搜一搜这座庄院,当然是没有可能的事情,雁秋却是一个如此清纯的女孩子。
常护花完全可以肯定,秋雁非独不知道伍凤楼的秘密,伍凤楼甚至在尽力隐瞒,不希望秋雁知道,但这件事能够隐瞒多久,常护花虽然不敢太肯定,却知道不会太久。
秋雁知道了伍凤楼的秘密,将会有什么结果,知道自己在利用她又将会如何?常护花亦不难想像得道。
那对于秋雁来说,无疑是很残忍,转这局势,即使伍凤楼,也一样不能。
现在伍凤楼就是要退出,天地会的人也不会答应,不管怎样,都是一个很悲惨的结局。
这难道就是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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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行不远,小亭一角,石桥三折,绰约池塘中,桥头有一座敞厅,紫藤二树,蟠若虬龙。
敞厅中负手立着一个白衣如雪、书生打扮的青年,他好像在那里沉思着什么,听得脚步声回过头来,见是秋雁,方待招呼,再看清楚秋雁旁边的常护花,不由愕然。常护花在他来说,并不陌生,他甚至可以说对常护花有过救命之恩,当日西门逸在胜棋楼外以飞蜂针暗算常护花,就是被他抢先一剑刺杀,以至飞蜂针失了准绳,起不了作用。
这个书生当然就是冷冰如。
常护花以前没有见过冷冰如,名人谱上对于冷冰如却有详尽的描绘,他们亦已查出了叶涛是由冷冰如找来的,知道冷冰如是天地会的人。
四目交投,常护花已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到秋雁给他介绍,更完全肯定。
“这是我表哥,冷冰如。”秋雁是这样介绍。
难道还有第二个这样的冷冰如,常护花绝不相信,笑应道:“小弟常护花。”
“原来是常兄,幸会。”冷冰如装作若无其事,转问道:“表妹怎么会认识常兄?”
秋雁笑道:“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回顾常护花。“我表哥的武功很好。”
常护花道:“冷兄在江湖上名气很大,我早有耳闻,武功很好,是当然之事。”
冷冰如冷然一笑道:“若说到名气,小弟怎能与常兄相比?”
常护花道:“大家都是江湖人,客气的话还是不要说了。”
冷冰如道:“常兄此来,未知有何贵干?”
常护花还未答话,秋雁已笑道:“我要他来,他怎敢不来?”
冷如冰有些诧异的道:“可是从未听说过表妹与常兄认识。”
秋雁道:“我的事不一定要告诉你知道的。”
冷冰如淡然点头。“这倒也是,只不知常兄到来的事”
秋雁道:“爹爹知道的,我还要爹爹留他在这里住上几天。”
冷冰如心中更是诧异,没有作声,常护花即时问道:“冷兄可知道一个叫做叶涛的人?”
“见过几面。”冷冰如心头震惊,实在想不透常护花怎会摸来这里。
常护花连叶涛也知道,其他的事当然也知道了不少,冷冰如实在不明白,伍凤楼何以将这条毒蛇放进来。
他实在很想立即去看看伍凤楼,问清楚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常护花目光紧盯在冷冰如面上,每一个变化他都留意着,接又道:“根据叶涛的纪录,冷兄跟他是很要好的朋友,而且还因为冷兄的介绍,接下了一宗二万两银子的生意。”
冷冰如的心沉了下去,常护花既然连数目也清楚,叶涛留下记录的事当然也不会假的了。
秋雁一旁听得清楚,奇怪道:“那是什么生意,值得二万两银子那么多?”
冷冰如截口道:“这其中只怕有些误会,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给他介绍过什么生意。”
常护花笑接道:“看来,叶涛的记性并不太好,所以很多事都笔录下来。”
秋雁问道:“叶涛到底是什么人?”
常护花道:“他是峨嵋派俗家弟子,现年二十七岁,住在洛阳城内,一共有三头住家,每一头住家之内,都设有暗壁,在暗壁之下,另还有密室。”
冷冰如越听,心头越不舒服,他们的人只发现暗壁,并没有发现密室。
那绝无疑问,密室已经被龙飞的人搜遍了。
叶涛而且在密室内留下了记录,详细的写下了与他的关系,及事情经过。
秋雁听不出话是对冷冰如说的,笑接道:“又是暗壁,又是密室,这个人看来很狡猾。”
常护花道:“狡兔有三窟,只要看看他有三个家这一点,便应该知道,这个人是很不容易应付的了。”
秋雁忽问道:“你跟他认识?”
常护花摇头:“从未见过面,我们知道的,都是听来的。”
秋雁随即对冷冰如道:“表哥,你又是怎样认识他的?”
冷冰如道:“朋友介绍,不过这个人虽然狡猾,总没有那些狐蒙虎皮的人来得可怕。”
秋雁道:“你又在说谁?”
冷冰如道:“随便说说,没有一定说那一个。”
秋雁忽然一笑道:“遇上你真好,有一件事,现在我们可以弄清楚的了。”
冷冰如一怔,道:“什么事?”
“不是说,你那一剑使开来,无人能接得下?”
冷冰如笑笑:“我是这样说过,你也事实接不下。”
秋雁道:“那么常大哥呢?难道也接不下?”随即一瞟常护花。
冷冰如道“常兄被称为剑法最好的年青剑客,剑法之好,自然在我之上,但能否接得下我那一剑,仍然不待证明。”
秋雁立即嚷起来:“现在不就是机会了吗?”随即对常护花道:“常大哥,你来替我接下他那一剑。”
常护花还未答话,冷冰如已道:“小弟正要请常兄赐教。”
常护花已看出冷冰如眼中的杀机,笑笑道:“淮南飞鱼堡的剑术别树一帜,小弟难得有这个机会,正好见识一下。”
冷冰如一声冷笑,身形倒退,落在那边石桥上,秋雁看不出危险,反而抚掌道“好啊,我来做公证。”
常护花叹息在心中,身形可也不慢,三步横移,已到了石桥另一端。
冷冰如接一挥手:“请出剑。”
常护花应声拔剑出鞘,冷冰如手中同时出现了一枝铜管:“兵器无眼,或有误伤,常兄冒请小心了。”
常护花目光一落,道:“这就是飞鱼堡的剑?”
冷冰如点头道:“这枝剑一共有七种妙用,恕小弟不一一说明。”
常护花道:“理所当然。”长剑随手一振,斜指着冷冰如,道:“请赐教。”
冷冰如身形一动,飞掠向常护花,铜管在掌心一转,在前疾点了出去。
常护花轻啸-声,剑一引,便要迎前,那知道冷冰如身形又自一变,有若鱼跃于水,攻向面门的铜管已变了攻向胸腹。
铜管长只半尺,以这种距离,常护花要应付冷冰如的突来袭击,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却就在那刹那,那枝铜管突然暴长三尺,变成一枝锥子也似的剑射向常护花的心胸要害。
秋雁这边看见,脱口惊呼,常护花的身形也就在惊呼声中一偏,锥子剑从他的胸前贴衣飞过,说险,当真是险得很。
常护花剑随即斜落,截向来剑,那枝锥子剑铮的却吞回,变成铜管,突然又射出,射向常护花眉心。
一剑截空,常护花的剑已扇形展开,一片剑光护住了身前,锥子剑射在剑光上弹回,但随又弹出,与冷冰如身形十三个变化同时向常护花连攻了十三剑。
常护花若无其事,从容接下,第一剑那么突然,竟伤他不着,以后的自然伤不着他的了。
冷冰如最后一剑落空,身形已然凌空拔起来,锥子般的剑半空中突然一截截散开,每一截与每一截之间,却相连着长逾半尺的炼子,锥子剑立时变成了炼子枪,不同的只是,每一截都能够杀人伤敌。
他若是用剑,距离仍未够,剑变成了炼子枪,却绰有余裕,常护花冷不提防,剑不及封挡,倒退了出去。
冷冰如紧紧追击,炼子枪与人几乎变与一条直线。
常护花一退再退,偏身一闪,炼子尽头的一截剑尖“夺”地射进了树干内。
常护花长剑急落“铮”的将剑尖后的炼子削断,那射入树干的一截剑尖亦弹了出来,火光一闪,突然片片碎裂,一蓬银针从中射出,向四方八面射开去,突然又聚成了一股,黏在常护花的剑尖上。
常护花目光一落,笑笑道:“这些针全都淬了毒药,冷兄救我在前,怎么要杀我在后?”
冷冰如身形落下,冷笑道:“你胡说什么?”
常护花目光落在树干上,道:“西门逸身上也有这样的一个剑洞,当日在胜棋楼外他以飞蜂针算计我,若不是身上中剑,飞蜂针失准,可真麻烦得很。”
冷冰如道:“这是阁下的运气奇佳,也是阁下的事,与我可没有关系。”
常护花点点头,说道:“不错,也不一定只有冷兄的剑,才能够弄出那样的一个洞。”
冷冰如接道:“我也不知道什么西门逸,你我还没有分出胜负,还呆在这里作甚?”
常护花道:“我以为不用再打了。”
秋雁那边走过来,道:“你们到底怎样了?”
冷冰如道:“我要打下去,你这位朋友不愿意,只是这么简单。”
秋雁目光一转,这时常护花已回剑入鞘,道:“我们只是切磋,点到即止,冷兄却已经动气,所以,我以为还是就此作罢。”
秋雁盯着冷冰如,道:“表哥也是的,我方才看得清楚,简直就是在拚命。”
常护花道:“也许这就是淮南飞鱼堡剑法的特征。”
冷冰如冷冷的道:“也只有这样,才能够分析得出真正胜负。”
秋雁怀疑道:“是真的?”
冷冰如道:“事实上,只有面临生死关头,一个人的潜力才能够充分发挥出来,胜负的意思,也就是生死。”
秋雁立即嚷了起来:“那你们不要打了。”
常护花的剑立即入鞘,冷冰如冷笑着道:“一件事开始了总要有结果。”
常护花道:“总要有的,只是不是现在。”
冷冰如铜管一扬,一阵叮叮当当声响中,炼子枪一收为剑,回复剑状,只是已没有剑尖,再一缩,又是一截半尺长的铜管,纳入袖中,负手往外走去。
秋雁待要叫住,结果没有开口,回问常护花:“是不是我做错了?”
常护花摇头:“要说错,那应该是我,若是我不到这里来,根本就没有事情发生。”
秋雁道:“江湖上就是这样子,一言不合,没有仇怨的人,也要拚个你死我活的。”
常护花道:“有时是的。”
秋雁道:“难怪爹总是不许我到江湖上去闯,”
常护花道:“我若是有女儿,也会这样做的。”
秋雁又问:“来自江湖上的传说,怎么又是那么动人?”
常护花道:“这大概是因为那些都是以鲜血染成的,鲜血的颜色,忌非也很动人?”
秋雁点头,转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些江湖上最近发生的事情?”
常护花想想,微一颔首,秋雁接又道:“关于天地会的,你也详细跟我说说,好不好?”
常护花没有反对,叹息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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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晴朗的日子,雪很淡,阳光辉煌,那一片草原在阳光下份外美丽。
已经是回庄的时候,伍凤楼仍然坐在肩舆上,停留在草原中。
没有人敢作声,一个个呆在那里,只等伍凤楼的吩咐。
伍凤楼的面色与天色恰好应反,有如乌云密布,仿佛随时都会下雨的样子。
而且是暴风雨。
冷冰如不知何时已到来,侍候在伍凤楼身旁,与常护花的事当然说得很详细。
一阵急风吹过,草浪开处,一只野兔狂奔而过,伍凤楼突然取弓,弯弓搭箭。
弓拉如满月,箭未放,弓拍的突然中断,伍凤楼那刹那的神情就像是行走间一脚踏空,一张脸陡然苍白起来。
在旁所有人不由都紧张起来。
伍凤楼意外的竟是笑了笑,缓缓将手中断弓与箭放下。
冷冰如看到了这笑容,大着胆子问:“这件事”
伍凤楼却突然轻叹一声:“生死有命,我们尽了力去做,若是仍然要失败,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冷冰如道:“那么”
伍凤楼又截道:“我们倾全力予常护花一击,先杀此人,也教龙飞不敢小觑我们。”
冷冰如道:“秋雁那儿”
若是连这一点小事也解决不了,还用干大事?”伍凤楼的神色异常的阴森。
冷冰如道:“这件事,其实与秋雁无关。”
伍凤楼道:“我本来很生气,但现在想透了,常护花说得不错,无论用什么手段,都是值得原谅的,这原就不是一场公平的决斗。”
冷冰如道:“常护花被龙飞倚靠为心腹,杀掉此人,对龙飞来说,是一个很重的打击,会主方面,也会很高兴。”
伍凤楼道:“杀一个人应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但常护花也不是一个呆子,孤身犯险:会不会另有安排?”
冷冰如一怔,伍凤楼叹息接道:“龙飞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冷冰如沉吟着道:“在还未能够得到足够的证据之前,龙飞相信是不会轻举妄动。”
伍凤楼冷然一笑:“那是说他现在已经得到部分的证据了。”
冷冰如沉声道:“叶涛又能够知道得多少?”
伍凤楼道:“知道你在这里出入已经足够了。你一向不是那么粗心大意的人,怎么连他跟踪了你那么多次也不知道?”
冷冰如回答不出来,伍凤楼接道:“平日小心一些,总是好的。”
“是——”冷冰如沉应一声。
伍凤楼笑笑又道:“常护花武功在你之上,这一点大概不会错的了。”
冷冰如接道:“属下承认不是他的对手。”
伍凤楼道:“若不是公平的决斗,你以为又如何?”
冷冰如道:“那就难说了,他虽然武功强,到底是白道江湖人。”
伍凤楼道:“你莫要忘记了,本会抱一、独孤无乐都是倒在他的剑下。”
冷冰如道:“抱一也是白道江湖人,独孤无乐先自断了一条臂,不能够充分发挥所长。”
伍凤楼道:“我再叫雷破山助你一臂之力,怎样?”
冷冰如肯定的道:“那常护花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伍凤楼道:“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二人了。”
冷冰如道:“只不知他是否会留在庄院内,若是这样,我们”
伍凤楼道:“在那里动手都是一样,只要你们能够将他干掉,无论在那里动手,我都能够替你们善后。”
冷冰如没有作声,伍凤楼笑接道:“他既然要查探庄院的秘密,只要我不赶他离开,他一定会在这里留下来。所以动手的地方,其实不必多作考虑的了。”
冷冰如点头,伍凤楼随又将断弓拿起来,叹息道:“断弓不是个好预兆,但无论事情弄到怎样坏,龙飞也要付出相当的代价。”
他的语声仍然是那么平淡,冷冰如听了,竟不由打了一个寒噤。
伍凤楼接一挥手:“回庄——”
在旁各人一齐松了一口气,将肩舆扛起来,向庄院那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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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塘中的水轩上,常护花这时候仍然在跟秋雁详说天地会的来历与种种恶行。
秋雁一面的惊讶之色。
令她吃惊的,是天地会势力的庞大,令她奇怪的,就是天地会这么有名,她竟然到现在才知。
可是她仍然静听常护花细诉,一直到常护花说完了才问:“常大哥,你说的都是事实?”
常护花早知她必然有此一问,道:“你可进城随便找一个江湖人一问。”
秋雁苦笑道:“我不是怀疑你的话,只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跟我谈过天地会的事情。”
常护花道:“其实一般人都不愿谈及,那也许是因为天地会的势力实在太庞大,到处都有他们的人,惟恐惹祸上身。”
秋雁道:“你说的那些天地会里的人,有几个我都曾经听说过的,好像:抱一、独孤无乐、恶僧无情——”
常护花道:“他们都是江湖上很有名的人。”秋雁道:“无情恶名昭著,谁都知道不是一个好人,可是抱一——”
“一剑纵横,天外飞仙,何等孤高,可是他有他不得已的苦衷,不得不为天地会卖命。”
“那独孤无乐?不也是名侠?”
常护花道:“这个人虽然有名,却一直都是在正邪之间,投靠天地会,倒不是一件值得奇怪的事情。”
秋雁看看常护花,欲言又止,常护花看在眼内,道:
“其实你奇怪的是另一些事。”
秋雁道:“你怎么知道?”
常护花一笑:“你虽然没有说出口,可是你面上的神情已表现得很清楚。”
秋雁娇靥微红:“难怪你老是瞧着人了。”
常护花道:“你有什么怀疑,不妨说出来。”
“爹跟我说过,龙飞相公不是一个好人。”
“这一点,也是不难问清楚,只要你到京师走一趟,随便找一个百姓,都会有一个答案。”
“为什么要找百姓才问?”
“只有那些百姓才不会偏袒任何一方,也只有他们,才能够反映出一个人的政绩。”
秋雁点头:“可是我爹”
“他们本来就是政敌,当然不会喜欢对方,说话也难免重一些。”
秋雁想了想,点头,突然又摇头:“不会这样吧?”
常护花道:“相恨的两个人往往会增加很多无谓的诽谤,这其实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秋雁试探问道:“那么以你所知,我爹爹是为什么退出朝廷?”
常护花道:“与龙飞相公政见不合,是一个原因。”
“听你这样说,还有其他的原因了?”秋雁盯着常护花。
“这个”常护花沉吟不语,这在他实在是一个难题。
秋雁道:“你是一个很正直的人,那就不该隐瞒我。”
常护花道:“我是担心说出来,你立即会将我赶出去。”
秋雁道:“只要你能够证实,我绝不会这样做,但你若是胡言乱语,又不能拿出证据来,可就不要怪我了。”
常护花道:“以我看,你应该是一个颇明事理的人。”
“我是的。”秋雁道:“你莫要看我这样刁蛮”
常护花道:“果真如此,我根本不会与你谈到这些事。”
“那你还不说?”秋雁催促。
常护花道:“那我由头说。”又沉吟了一会,才接下去。
他于是将托欢王子被掳一事补说一遍,包括他到来这里的原因,也毫不保留的说出来,秋雁听得很用心,也越听面色越难看。
常护花一直留心秋雁的神情变化,那番话他也知道原是不该对秋雁说出来,可是他都觉得说出来反而更加好。他也深信自己不会看错人,秋雁虽然刁蛮,还不是那种完全不讲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