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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人人皆带着一副悠闲,倒真像是看戏的观众了。
打斗的人不禁都停下了手,左看看,右望望,各个瘪着一副脸,急忙各自归队。
静元师太缓步走入场中,拂尘一挥,指着完颜阿霸多,道:“我向你挑战!”
完颜阿霸多笑嘻嘻的,身子陡然拔起,他想在众人面前大大的露脸一番,就故意在空中连续做了几个“高难度动作”
只见他左翻右腾,速盘旋了几匝,直耍尽了各种手段,然后才轻飘飘的落下来,真是潇洒至极!
但他却忘了一个很重要的关键所在!
那就是场中选地满是乱石,几己无落足之处,故他一语下地,脚下就被石头丝得差点摔倒,最后虽勉强站住了,但已总是美中不足,无法需个满分。
众人原本也准备鼓掌喝采,但看到了最后,倒反喝出了一声长叹。
听得完颜阿霸多脸上一红,心中更是瘪透。
静元师太冷笑道:“你居然也会脸红?倒也是难得!”
完颜阿霸多怒道:“你这臭娘子”
巴岱听了,急忙纠正道:“你错了,她是干尼姑这行的,峨嵋可不‘漂铡铡’(卖x)!”
完颜阿霸多回头向他瞪了一眼,道:“我当然晓得,只是她从前就是‘漂铡铡’(卖x)出身,后来看破红尘?出家,你不知道这段缘故,就不要乱出声!”
静元师太气得身子直发抖,高叫道:“我看你才是午夜牛郎出身的,专讲这种稽语!”
完颜阿霸多饿得怔住了,又回头道:“真不简单啊!连午夜牛郎你竟也晓得!”
静元师太更加恼怒道:“这还算是抬举你,应该说你是‘卖豆浆’(男妓)的更为合适。”
古人俞后头大叫道:“你午夜牛郎做了多久?成绩如何?”
完颜阿霸多听了,故作沉吟,一会后方道:“我十岁那年,由于生得太过清秀,就被拐去做了,至于成绩嘛,可也难说,总之,这行里,我是最红的。”
朱贝戎几个听了,立刻鼓掌。
完颜阿霸多又回转过来,面带得意的微笑,手一挥,微微欠个身。
其他各门派却看得目瞪口呆,均想:“这个飞贼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怎连做午夜牛郎这事,也值得他们鼓掌?”
只听静元师太冷笑道:“怪不得你言语会如此粗俗不堪!”
完颜阿霸多再回身遇来,嘻嘻一笑,道:“白雪,这几年不见,你倒反嫌起我言语粗俗来了?想当年,你不是挺爱听这个的?”
几个门派听了,又不禁一怔,可不知他在叫谁?但是见他是在对静元师太说话,倒也前理解一二。
静元师太冷森道:“我不知你在跟谁说话?又胡说些什么来?”
完颜阿霸多奸笑道:“要不要我将那件宝贝抖出来啊?”
静元师太闻言大怒,喝道:“你这厮实在太无礼,你若敢做此缺德事,今后你就是上天庭,我也追你到灵霄宝殿,下了海,我也杀你到龙宫!”
完颜阿霸多笑道:“干嘛这么生气?这样吧!你为什么将它当宝,我就还给你。”
静元师太气得咬牙切齿。
完颜阿霸多见她不回话,便又续道:“这里人多,不方便说,是吗?那我们就到一旁去,你再悄悄的诉给我听,越仔细越好。”
静元师太大喝一声:“无耻之徒!”
她拂尘一挥,根根竖起,迳奔完颜阿霸多面门。
完颜阿霸多一闪,错步枪掌,直拍静元左肩。
静元师太左掌一翻,迎了上去“砰!”的一声,二人各自过了一步。
完颜阿霸多“咦?”的一声,道:“武功还不错嘛!可惜,却是个女尼!”
静元悔太一怔,问道:“这又有什么好可惜的?”
完颜阿霸多道:“若不是尼姑,你就可嫁我,我俩夫妇一同道啸江湖,做一对武林侠侣,这可有多美!”
静元师太一听,脸色又变,拂尘再度击了过去,但由于心浮气躁,脚下一不注意,竟被石头绊了一跤。
但她又立即跳起,仍是一拂风向完颜阿霸多攻到。
完颜阿霸多这人,似乎有点心理变态,他看静元师太越怒,他却似越喜,只见他一连左闪右躲,口中大笑不停,后来竟越得意,就跳起舞来了。
众人不禁怔住了,心想:“这又算什么?”
只见静元师太却也停下了手,她似乎也更欣赏完颜阿霸多的“舞姿”直看了会道:“你跳够了投有?”
完颜阿霸多嘻嘻一笑,道:“还没有!你陪我跳吧”
静元师太大怒道:“你再如此放肆,我可要下杀手了!”
完颜阿霸多笑道:“你不陪我跳?我就非叫你跳不可。”
他突然将那肚兜亮出来了,还推开向众人展示着。
唉!可真是太夭寿了!
静元师太大怒,一下子就扑了过去,右手拂尘,左手使掌,径朝完颜阿霸多身上一扣猛攻,便似已疯狂了一般。
完颜阿霸多见她如此凶狠,心下一惊,急忙回了几掌,就逃开了去。
静元师太那肯罢休?望着完颜阿霸多紧追不舍。
他俩均是当世高人,武功高妙无比,但却不分上下,故静元师太虽提足了内力,却也无法将差距拉短。
但完颜阿霸多却也不离去,就在场内直跑给她追,口中仍是大笑个不停。
峨嵋女弟子章小雪、佩兰,徐惠、谢素秋等几个门人见了,就各自拔出了剑,娇叱一声,纷纷下场,帮静元师太四处拦截完颜阿霸多。
完颜阿霸多被这一阻挠,奔行就再也无法那么顺畅,连闪过几人后,他就向左侧一带树林窜了进去。
静元师太可不放过他,招呼了门下弟子,就全追了去!
华山派江鹏飞这时却走入场中,向朱贝戎道:“华山江鹏飞向你们挑战,你们要派那个贼出场?”
朱贝戎转头就要叫,巴岱又已先说道:“不用说,我知进该我下场了!”
朱贝戎听了,失笑道:“等会你出场时,可要装得庄严有自尊一点,千万别坏了我们飞贼门的名头。”
巴岱点点头,提着双斧就走进场中,径至江备飞面前站定,只见他头立即一扬,两跟上翻看天,右脚微抖,还冷嗤了几声,神态真是不可一世。
朱贝戎看得差点跌倒,叫道:“他怎装得如此骄傲?”
只听江鹏飞冷狭一声,道:“你抖够了没有?若没有,我等你,直到你过瘾了,我们再打!”
巴岱冷哼道:“却话当年巴山夜雨时,我独自格斗百只雄狮,千只猛虎,万只凶豹,直战得地动山摇,震得乱雨倒潇,待得天明,只见遍地兽尸狼藉,我却毫发无伤,这份功力,这份胆识,古今又有几人能够?你这雏儿若是怕了,就赶紧夹着尾巴逃,免得我老人家沾腥污手的。”
江鹏飞道:“吹够了没有?我看你当年是在你娘身上乱爬才对!”
巴岱楞道:“你真要打?”
江鹏飞道:“不打我站到这里来干什么?”
巴岱叫道:“你妈的牛奶!要打就过来,看我自创的神斧三十招!”
他说完,立刻将斧头丢向江鹏飞,接着转身就一拳打出。
但江鹏飞见他扔斧头过来时,就已闪过一边,故巴岱这一拳就没打中他,但也吓得江鹏飞一呆,他可从没看过道种神奇招式
巴岱回头一看,见没打中,就观准了角度,移过几步,让他的背能对着江鹏飞。
江鹏飞又是一怔,心想:“那见打斗有背对着人出招的?”他心下一疑,就又闪了开去。
巴岱看到了,就道:“你这样躲,我怎么打你?”
江鹏飞道:“我不从背后偷袭,你转身过来打!”
巴岱可不愿转身打实际上他也不可能,要是转身打了,岂不是要击中自己人,当下他便又再度看准了江鹏飞所站的位置,又移了几步,仍是背对着他,正要出拳。
却见江鹏飞又已闪了开去,巴岱登时火了,叫道:“你是不是故意跟我过不去?有种,就站着别动!”
江鹏飞听了,心想:“莫非他的武功要背对着人才能发挥?若是如此,可也当真奇了!”
当下便道:“你真要如此打?”
巴岱叫道:“有种就站着不要动,接接我的‘百步退旋拳’!”
江鹏飞一听,又怔住了:“天下有这种武功?”
由于少年心性,就也想试试,就道:“好,我站着不动,你打来!”
巴岱闻言大喜,又观准了角度,大喝一声,就一拳打出。
江鹏飞见了,不觉想笑,但却突然感到有一股强猛劲风打来,他心下一解,本能的就一闪,便移开了几步。
巴岱一拳打出,就立刻回头看,但见江鹏飞又闪开了去,他一下子又火大了,眼一瞪,转过身来,就凶巴巴的径走到江鹏飞面前,指着他骂道:“你妈的牛奶!竟不讲信用,说不动的,却又动了!”
江鹏飞脸一瘪,呐呐道:“我感到一股劲道击来,若不动岂不是要被打中?”
巴岱双手向他一推,道:“总之你无信用,你撒赖!”
柳玉环见了,立即奔过来,双手也向巴岱一推,道:“你说的什么话?难道叫人不动,硬挨上一下?”
古人俞也跑过来,双手向柳玉环一推,糟糕!由于人小,柳玉环却甚修长,古人俞这一推,就刚好推在了他的宝上,古人俞登时一怔,便把几句想骂人的恶毒言语又立刻的吞了回去。
柳玉环被古人俞这么一推,纵使古人俞不用力,柳玉带还是会像被电触到了般,全身抖跳的退后了去。
他也是一怔,两眼直直的盯着古人俞,叫道:“推人有推那里的吗?”
古人俞脸上一瘪,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江鹏飞叫道:“不是故意的?我看你却是有心如此!”
他一边说,也一边用左手将古人俞一推,却推在他头上,将古人俞差点推倒。
朱贝戎立刻冲出来,双手往江鹏飞推去,但由于冲之过猛,竟连人也一起撞上去,登时缠滚在一块,随即就互相扭打起来。
巴岱、古人俞、柳玉环见了,也都上去帮阵,登时五人就扭打成一团。
旁观众人顿时傻了眼,均想:“这算什么?简直像是小孩在打架!”
石季伦看不过去,就大叫道“住手!统统住手!”
由于他这么一喊,是夹着内力发出,倒也震得人人耳中嗡嗡作响,缠打的几人也登得惊得各自跳起。
只见石季伦气冲冲的走出来,怒瞪着五人,就像是大人见到自家小孩打架般,就要教训。
巴岱当下就赶紧堆起笑容,直对着石季伦傻笑着。
但石季伦却更是愤怒!
古人俞推推巴岱,道:“人家不喜欢你的笑容。”
巴岱立刻换上一副凶恶的脸容。
石季伦看得更加有气,怒叫道:“你们若不把掌门交出,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朱贝戎一听,也火了,叫道:“那你又想怎样?”
石季伦怔了一下,叫道:“我就宰光飞贼门的人!”
萧花一旁听到了,就叫道:“你说话分清楚点,飞贼门又不只他们一家!”
石季伦又转头对她吼道:“我管他那家!凡是飞贼门的人,我全杀!”项英立刻冲过来,骂道:“王八蛋!看我杀你还是你杀我!”
他一拳就打向石季伦的胸口。
石季伦身子一侧,叫道:“给我杀!”华山派的人呐喊了一声,就向飞贼门的人冲了过来!
其他各派互望一眼,也纷纷各拔出兵器攻了过去。
巴岱见了,害怕道:“怎办?”
朱贝戎豪气道:“什么怎么办?当然只有拼命了!”
手一挥,大叫道:“也给我杀!”飞贼门的人也立即冲了出来,双方便展开一场混战。
但打了一会后,忽然听到场中有一人叫得特别大声,且喊个不停,众人一怔,不禁都寻声看去。
只见萧嫱手中舞着剑,一边与人打,一边却娇声叱咤,嚷得热闹,且接连不断,众人不觉都停下手,一起看着她。
萧嫱又将剑乱舞了一会,忽感到没人向她攻来,就忙四下一看,却见场上,不分派别,不分老少,全张着一双大眼,直盯着她瞧,萧嫱不禁一怔,心想:“他们干嘛都停下来看我”?
便问道:“你们为什么不打了?”
石季伦应道:“你能不能小声一点?知不知道已妨碍到了别人?”
萧嫱脸一红,忙跑到朱贝戎身边去,又拉巴岱来挡在身前。
石季伦便又叫道:“好了,大家再开始打!”
众人又立刻混战起来,但打了一会后,又听见萧嫱娇叱不断,直叫得个个心思一荡,就又都停下手,全看着她。
赤松子便对萧嫱道:“你出场好了,就在一旁看。”
朱贝戎饿了,低声向萧嫱道:“你先到一旁去,待会我们若敌不过,就向你那里跑,然后再一起逃走!”
萧嫱点点头,就走开去。
众人又立即打起来,但不多时,就又听见萧嫱在旁边呐喊个不停,只见她一边叫,一边还用剑指指点点,倒像是在指挥一般。
石季伦看得有气,就冲过去追着萧嫱打。
朱贝戎见了,想过去帮忙,但却又被人缠住,他登时大大了,大叫道:“大家拼了!”
飞贼门的人立刻大吼一声,直向着各派门猛攻着。
但片刻间,那些转投加入的飞贼门下,见势头不对,就都绕跑了,只剩朱贝戎十几人,各各以一当百地撑着,打得实是相当辛苦。
朱贝戎便也想溜之大吉,待来日再做道理,他就转头四下寻萧嫱,却不见她人影,心下一慌,就到处乱窜,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忽见萧嫱在那灯火阑珊处,仍是叫个不停!
他心下略安,又四下看了看,见古人俞在左侧不远处,他就又窜了过去,拉着他边打边走,待至萧嫱身边,就大喊道:“飞贼门的人四下快溜!”
他一说完,就见所有朱贼门人都四散逃走了。
但却不见巴岱,朱贝戎心下大惊,又急忙向扬中找去,只见巴岱正力战十几人,勇若疯虎,两只拳头直朝着人乱打,朱贝戎便向他急叫道:“胖子快走!”
但见巴岱似未听到,仍勇猛的乱打。
朱贝戎、萧嫱、古人俞又喊了几声,巴岱却仍是一味顽打,三人不禁一怔,均想:“莫非拼呆了?”
就在这时,又有人向他三人攻来,朱贝戎牙一咬,立刻从腰袋内摸出把炸药,妈的,他竟带上炸药啦!只不知他是否能带上个万斤?
只见他就身旁火把一点,跳了出去,大叫道:“谁敢上来,谁要敢过来我就与他同归于尽!”
石季伦大惊,急忙道:“有话好说,我等只是想问个明白,并不是非耍你们的命不可!”
朱贝戎叫萧嫱、古人俞过来,各掏出一把炸药给他们,然后三人就缓缓逼向前去,径至巴岱身边,大叫道:“胖子,醒醒!”
巴岱登时一怔,回头一看,见他三人手中都拿着炸药,吓得他一下跌在地上,叫道:“你们要炸我?”
朱贝戎道:“混蛋!快起来跟着我们走!”
但见炸药引线快燃到尽头,他就叫萧嫱引点过去,接着他就将手中炸药丢了出去。
众人见了,登时吓得魂飞魄散,惊叫的四散逃开。
朱贝戒四个就趁这时,向右前方冲去。
但丐帮向竹康和杨铁崖又围了过来。
朱贝戎大眼一瞪,抓过萧嫱手中炸药,扬了一扬,叫道:“快滚开!否则,我就要丢了!”
向竹康双手一摇,应声道:“本帮八袋长老柳小三是你的好朋友,对不对?”
朱贝戎笑道:“以前是,以后可能也是,但现在却不是!”向竹康一怔,道:“你只要交出我的碧玉棒,本帮就保你四人安全离去,如何?”
朱贝戎笑道:“我没偷你的打狗棒,也不用你们让送,我手中的炸药可比你们有用多了!”
杨铁叫道:“你不交出,就休想难开!”
朱贝戎火道:“你妈的牛奶!本特大门主要走便走,谁拦我?”
他一气之下,竟将炸药就向二人丢去!
吓得向竹康和杨铁崖大吼大叫的急急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