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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贝戎接过了包袱,却一个不小心,只抓了个打结一头,包袱登时推了开来,里面的东西便掉在地上。
朱戎瞪眼道:“这结无人能解?怎自动开了?”
完颜我一怔,笑道:“没错啊!无人能解,但会自己打开。”
朱贝戎又瞪一眼道:“死东西会自己打开?大概只有你才能想出。”
说着,他就弯腰捡起那东西,拿在手中,左看看,右看看,问道:“这是什么?怎像人穿的?”
祝朗几个老的听了,登时笑得前扑后仰。
秦白山笑道:“那是肚儿,马子的内衣!”
朱贝戎听了,回头一看,道:“还好,萧嫱和秦天真都不在,若是她二人看到了,不知作何感想?”
他又看了肚儿一眼,笑道:“怎跟我以前看过那些马子的不太一样,害我一时认不出来。”
花和尚笑对完颜阿霸多道:“你是否有怪癖?怎真的去偷马子的内衣来?”
完颜阿霸多道:“你们仔细看看,肚兜上有些什么?”
众人一听,忙围过来看,只见白色肚兜右下脚处,以粉红丝线绣着“白雪”两字,众人不禁感到迷惑,问道:“这有何意义?”
完颜阿霸多笑道:“我潜进峨嵋后,就躲在那静元老尼姑的禅房窗下,偷看了两天,见她一人房来,就都先拿这肚兜看着,直看得出了神,有时独唉声叹气的,有时还泪流满面,后来,我才从她的自语中,晓得她未出家前的俗名就是‘白雪’,而这壮兜是她丈夫送给她的。”
朱贝戎道:“这不好吧?照你这么说,这可是她的纪念物,你把安偷来,她可能会急得抓狂!”
完颜阿霸多大笑道:“这才有意思!我在临走前,在她的房内留下话了,她定会找来的。”
瞄了众人一眼,又道:“这其中还有个秘密,你们一定有兴趣知道。”
众人问道:“什么秘密?”
完颜阿霸多笑道:“她在自言自语时,曾说了一句话,她说:你难道还不能放弃你的野心?”
众人互望一眼,道:“这什么意思?”
正说时,又见天罗无影人走了进来。
朱贝戎看花大红没跟着回来,就问道:“怎只你一人回来?花大红呢?”
天罗无影人叹了一口气,道:“我们踢到铁板了!花大红已经‘挂点了’(死了),是华山派杀的,我见打不过,只好逃了回来。”
秦白山道:“华山派的人,知道你是本门的人吗?”
天罗无影人道:“知道,而且他们不罢休,可能便自后头追了来。”
一名大汉突然慌张的跑了进来,大叫道:“外头有几个帮派来到,扬言让特大门主出去给他们做个交待。”
秦白山一听,不禁脱口道:“不好!”朱贝戎道:“他们是找我们算帐来的?”
秦白山道:“我去叫萧嫱,天真和神医出来,大家到外头看看,若情势不对时,就先各自溜走,日后再设法会合。”
他就跑去叫了萧嫱三人出来,随后,众人便各自提了“兵器”一起来到屋外。
他们一出来,便见四处皆围了一大群人,人数竟不下千个。
朱贝戎环视一眼,有的认识,有的却未曾谋面,但看那阵容,大概各大小派皆到了,他便朗声问道:“你们如此热闹滚滚的,齐聚我飞贼门,不知有何见教?”
少林掌门慧性领着慧行、慧能立刻越聚而出,合什问道:“敝寺慧真、慧音两位师弟,自前些时日前来贵门观礼,至今未回,是否能请朱门主做个答覆?”
“两位大师未回?”朱贝戎有点怔愕,又道:“我实不知,或许他二人到处游山玩水去?”
巴岱接道:“或许两位大师趁此机会,逛窑子玩女人去了!”
慧性闲言,脸上微微变色,但随即又恢复常态,道:“敝寺墙上留有四位小施主的记号,并附上一些字,写着慧真、慧音二人被你等扣押,要我们少林归顺飞贼门,不然,将拿二位师弟开刀,这朱门主是否能给老衲一个解释?”
朱贝戒循循一笑,道:“我飞贼门一向要物不要人,两位大师也不是美人妞儿,我扣押他二人做什么?何况,我也没有这个意思要你们少林归顺,试想,若一群和尚去当贼,别人一眼就能认出,我又要你们做什么?”
慧行道:“但慧真和慧音两位师弟确是在你们之处失踪,敝寺墙上又留有四位小施主的记号,我等实不能不来问一下,望朱门主能给个交代。”
花和尚走出来,道:“有什么好交代的?我一直在这,除了典礼那天外,就一直未再见过那两个秃头混蛋,你们来此兴师问罪,莫非视本门为无物?”
呵,倒骂起和尚来了,他这种行为,大概要算欺师灭祖了!
慧性等听了,顿感莫名其妙,怎他们这个疯癫师叔竟会说出这般话来?
慧性便问道:“师叔何以在这?”
花和尚嘻嘻一笑,道:“我换行业了,现在已不是你们师叔,我是飞贼门的总长老!”
全场各门派听了,登时议论纷纷。
武当赤松子走上前来,稽言道:“本门小徒官守华也未曾回去,敝观墙上也留有朱门主四位的记号,也盼能一同答覆。”
朱贝戎道:“他已离去了,大概是情场失意,心情不好,花天酒地去了。”
颜无心出来道:“五师兄在典礼那天,与我分散时,我曾见他追着你们去,因此他的失踪定跟你们有关!”
“有关个屁!”朱贝戎冷哼一声道:“我恨不得他早走早好,最好是永远不再见,我一扣留他做什么?”
颜无心叫道:“定是你将他杀害了!”
朱贝戎火道:“你再胡说,当心我割下你的小鸟!”
巴岱一听,接近朱贝戎身边,小声问:“你见过啦?怎知他的鸟是大是小?”
朱贝戎嘻嘻一笑,道:“目前还没有,那天我们再设法看看,最好能把他割了!”
巴岱笑道:“最好是在像这样的场合,必定会惊死很多人!”
众人见了,均怔住了:“怎么他们自己说起悄悄话来了?还笑得这么开心!”
似乎不视当场众人的存在,这未免太嚣张了吧?当下就有几人怒哼了一声。
朱贝戎听见了,叱道:“哼什么哼?当心我也割下你们的小鸟!”
“双鹰盟”的梁玉清、扬宝月走出来道:“你等也未免太狂妄,竟将本门神禽给偷了,现在给我还来!”
朱贝戎嘻嘻一笑,忽然转头对巴岱和古人俞低声说了一些话。
二人听完,立刻跑了进去,须顷,各自“绑架”
着一只大鹰出来。
朱贝戒指着大鹰,向众人道:“这两只鹰被两个天下最不要脸的好色瘪货给养得色了,专门剥脱马子的衣服,这算什么神禽?”
回头叫道:“来人啊!阉了!”
巴岱和古人白立刻动手,猛扯两只大鹰的羽毛,直扯得两只大鹰唉叫不法,不多时,就已全身光秃秃,不着一寸“衣物”
巴岱又拿出斧头来,手起斧落,便将大鹰的“小东西”给割了下来,两只大胆痛叫了几声,双双“昏”
了过去。
梁玉清、扬宝月大怒,叫道:“你这等欺我,看我不同样也阐了你!”
朱贝戎笑道:“慢慢来!”
又朗声问道:“还有谁想找碴的?皆放鸟过来!”
石季伦、江鹏飞、柳玉环立刻冲出,叫道:“还我掌门来。”
朱贝戎“咦?”了一声,道:“我说放鸟过来,你们三个怎还没将裤子脱下,就冲出来了?”
石季伦怒道:“你实欺人太甚,上我华山寻事,又虏了我掌门,今天我必不跟你势不罢休!”
袁良覃、王保生也叫道:“还‘碧玉鲸’来!”
朱贝戎一怔,道:“我几时拿了碧玉鲸啦?”
袁良单道“少装蒜!今天若不遂,我誓必人抓屋拆,独鸟宰得没半只!”
飞贼门的人转了,立刻吼道:“放你妈的鸟屁,你妈挤不出牛奶,倒挤出鸟奶来!你胆敢再吵一声,就先割了你的小鸟!”
袁良覃大惊,急忙退了三步,藏在人群中。
朱贝戎见了,不觉冷喘一声,忽见柳小三也挤在人堆里,不禁一怔,向他问道:“你也来兴师问罪?”
柳小三伙同丐帮帮主向竹康及一名八袋长老伤铁崖走了出来,道:“兄弟,你怎做得如此过份!一点也不给我面子,直连本帮的‘碧玉打狗棒’也拿了!”
朱贝戎又一怔,道:“我拿打狗棒做什么?来打狗?”
向竹康怒道:“你追混帐小子!你要偷就不会捡点别的东西偷,竟偷我的‘碧玉扔狗棒’,你叫我这张老脸往那摆?”
朱贝戎听了,不觉失笑道:“丐帮有别的东西可偷吗?再说,我要偷也要找富有的人家下手,我偷你的打狗棒有什么用?你若要棒子也不难,改天我叫人订做个万根给你送去。”
杨铁崖叫道:“你少打马虎眼,今天不将碧玉棒交出,必折了你的飞贼门!”
朱贝戎嘻嘻一笑,道:“那好,请你们先等着,待我问问其他人,又是来我飞贼门找什么”
他刚说完,昆仑派掌门夏清和及门人韩擒虎、廖金狮上来道:“偿还秘芨!”
朱只戎笑一笑,又问道:“还有吗?”
嵋峨掌门静元师太带着弟子韦小雪、赞佩兰、徐车、谢素秋出来道:“请还本门的一件宝物!”
朱贝戎笑道:“这不干我的事!”
指着完颜阿霸多,又道:“你去问他要。”
静元师太瞪着完颜阿霸多,寒着脸问道:“是你偷了?”
完颜阿霸多嘻嘻一笑,大声道:“你真不害臊,一件壮兜也将它当宝?”
此话一出,静元师太脸色立变,场上众人更是惊诧的张大了口,更有一些人已不觉的失笑起来。
静元师太怒喝道:“你这个人简直无耻至极!做了这么一件龌龊的勾当,竟还敢厚颜说出?”
完颜阿霸多大笑道:“那又怎样?你能啖了我的鸟去?”
静元师太更是愤怒,当下就要出手。
朱贝戎忙阻止,道:“待我再问问,等下有帐要算的,再一并解决。”
四下一看,见神拳门的白大话和焦挺也来了,就笑问道:“你们又来找什么?”
白大话二人大叫道:“面子!”
又有一人接着叫道:“对,面子!”
朱贝戎循声看去,竟是那老淫虫崔道融,不禁失笑起来,看看天色将晚,就向众人道:“大家到左面那块空地上,挑起夜灯,要算帐再来。”
转头又叫飞贼门的人,先过去抓点起火把。
不多时,那空地上登时亮如白昼,一片火把乱明。
众人就全走过去,各据一角。
朱贝戎正想说话,忽见萧花、周八代、项英,也自一旁走来,就向他三人问道:“你们来插什么花?”
萧花高兴的叫道:“来看你吃瘪!”
朱贝戎嘻嘻一笑,突然朗声叫道:“你们大大小小的所有门派听着,他妈的牛奶!有的要来找人,有的要来找东西,你们是不是看我飞贼门个个英俊秀丽,宝物济济,就想来分一杯?我说娘的皮,要人,没有!要物,免谈!有种,摆下进来,我飞贼门一一接着,若我皱一个眉头,就不是‘我搬也’朱贝戎!”
他一声完,飞贼门的人立即暴起如雷的掌声,各派却听得耸然动容,面面相觑。
崔道融走入场中,指看朱贝戎叫道:“猪小混蛋!你出来,让老子好好教训你!”
朱贝戎笑一笑,道:“宰你这条老淫虫,又何须本特大门主出手?”
转头正要叫人下场。
巴岱已先嘀咕道:“一定又是我。”
朱贝戎失笑道:“这次不用你。”
回头又喊道:“神医,请你出夹,去治冶这条老淫虫的色病。”
七绝神医一听,不禁怔住了,但见众人都看着他,就也走进场中。
崔道融似有点怕他,额着声问道:“上次你救了我,现在”
神医大头一扫,道:“我现在一切吃穿用的,都是人家供给的,也不好意思不替他们办点事,他既然要我为你治治色病,你就委屈点吧!躺下。”
崔道融怔道:“要我爷下做什么?”
神医道:“割了你的是非根啊!放心,凭我的医术,包准你不感到疼痛。”
崔道融怒道:“老大头鬼,我可不是怕你,只因你有恩于我,不便向你下手,若你不识趣,硬要这么做,可别怪我翻脸,到时换我割了你的是非根,我可没有你那么精湛的医术,到时痛叫得远飞鸟也给你震下来,我可不管!”
神医哇哇大叫道:“这说的什么话?你倒反要割我?好,好,我们就比赛来割鸟,看看到底是谁被割掉。”
他说完,立刻从身上取出一把小刀,刀长不过两三寸,可也实拒,众人不禁看得大怔。
朱贝戎笑问道:“这刀太短了,能割得了吗?”
神医回头道:“你若不价,过来让我割割看!”
崔道融道:“你当真要割?”
神医道:“道具都亮出来了,要收回去,叫我怎么下台?过来,过来,不用怕,包管你眼连没一眨,手术就已成功!”
崔道融怒叫道:“你过来,你过来,我包管你痛叫到天亮,我还没割完。”
神医气得猛跳脚,左手往崔道融右肩抓下,小刀却已撩向他下体。
崔道融手一翻,也抄出一把刀,刀长尺余,只见他身子俩闪了几步,反手一刀就向神医下体刺下。
神医左手一按崔道融待刀手腕,劲力一吐,推开一旁,随即一刀又撩向他下阴。
崔道酸刀一划,两刀交接“当!”的一声,挡开神医这刀,接着他又将刀势一回,又向神习下阴刺到。
旁观众人登时看得目瞪口呆,这倒真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打架,他二人竟只攻向对手的同一部位,却不向其他地方下手。
难道,他二人心中只有那个“奇妙地方”?
朱贝戎这时突然大声叫道:“这老淫虫一生不知作贱了多少马子,实为人间一大祸害,今天绝不能饶过他,让他再去害人!”
萧嫱接着叫道:“对,对,对,这种武林色狼,该群起围剿,刹成碎片!”
场中所有女的听了,也纷纷叫嚷不已,务要宰掉这匹狼,男的也立刻呐喊鼓躁。
一瞬之间,倒反成了“屠狼大会”只见个个咬牙切齿,人人瞪目手挥,似不想让这匹狼再活下去。
崔道融顿感惊慌,急攻几招,转身就要绕跑。
群众立刻抄起石头,向他乱扔乱打,但“石多必有失”竟有好展块反击中了神医,直得打得两人满场乱走,哇哇大叫。
朱贝戎看得一怔,自语道:“反应太过火了。”
萧嫱道:“照此下去,神医可能会被误打死!”
朱贝戎便又大喊道:“神医济世救人,大家不可误杀!”场中立刻有人反驳道:“这老大头鬼,阴阳怪气的,救人兼带敲诈,实也可恶,今天一并杀了。”
众人听了,更加乱打,但由于实在乱砸得太退火了,竟有打到别人的,被打音又岂能甘心?便也回敬过去。
瞬间,石头满天乱飞,但目标可没一定,管他谁倒楣,反正人多,落下总有被砸中的,也不怕会失手,惹人耻笑。
场中登时乱成一团,有的被砸得恼火了,就去找人干起架来。
片刻间,榻中竟不下有二三十起的打架,直打得天昏地暗,风云也随之惨淡,月娘更不敢探头来偷看。
飞贼门的人却看呆了,均想:“怎又会变成这样?”
他们原本是各派钓一致目标,但现在却反成了旁观者,这也未免太离谱了吧!
巴岱道:“我们坐下看吧!不知他们还要打到几时?”
飞贼门的人听了,就全都坐下地,真当起观众来了。
七绝神医大头鬼这时却万分狼狈的走回来,看着朱贝戎道:“今后凡是跟人打斗,请千莫不要再派我第一个上场。”
而那老淫虫却也趁此机会,带着遍体鳞伤的逃了!
众人又胡缠乱打一会后,突然听到静兄师太大叫道:“敌人不打,却反先起内哄,倒叫飞贼门的人在那边看戏了!”
众人转头一望,果见飞贼门的人,个个坐在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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