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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浩他们却没有想到,那载人出入的机动石室,早巳被毒神苗廷秀暗中做了手脚,无论谁先谁后,都同样难逃暗算。
当然,站在倪森和苗廷秀的立场,还是盼望能够先对董明嵩下手,擒了董明嵩,再擒康浩那就易如反掌了。
至于兽神倪森要求与董明嵩同乘,只不过是故作姿态,用以转移他们的注意而已。
口口口
小红久居复仇谷,对那载人机动石室,具有较深的了解,她虽然不知道毒神苗廷秀已经做了手脚,却始终觉得由谷口甬道外出这一段路程,最容易发生危险。
于是,她悄悄将康浩的衣角拉了拉,低声说道:“少侠请过来一下,婢子有话奉告。”
康浩随她走到石室侧面僻静处,问道:“有什么事?”
小红轻轻道:“这俯载人石室,全由机关操纵控制,人到了里面,便与外面隔绝,最容易遭人暗算,所以,婢子觉得少侠和董老前辈都不必争先让后,咱们还是分作三批,由婢子带着易姑娘先行”
康浩道:“这样不妥,既有危险,怎能让你先行”
小红道:“不!,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在谷中住得比你们久,对这机关石室,也比你们知道得多些,由我先走,可以替你们试探虚实,假如我平安出谷,就将随身丝绢留在石室中,你们见到这条丝绢,才能进入石室,如果不见丝绢,那就证明我已经遭遇意外,千万不可再上他们的当。”
康浩惊问道:“据你猜想,这石室有什么危险呢?”
小红道:“我不知道,但除此之外,他们已经没有下手的机会,如果他们要下手,八成儿就在这最后一段路程中了。”
康浩沉吟了一下,点头道:“好!就这么办,你要多多谨慎。”
两人计议妥当,一同回到石室门前,将出谷顺序的决定转告了董明蒿和兽神倪森。
董明蒿只求后,其他毫无意见,兽神倪森却诡异的笑了笑,竟然也不表示反对。
小红怀着临渊履冰的心情,缓缓踏人石室中,举目四顾,石室中空空荡荡,并无异状。
康浩亲到门边,低声叮嘱道:“别忘了咱们约定的暗记,出去之后,就在附近等候,休要远离!”
小红点点头道:“知道了。”
室门闭阅,接着“隆隆”机声响处,那栋耸立着的石屋峙然如故,但内部石室却已经向下沉落,循着地底用道,向谷外驰去。’小红一手提剑,一手反臂护着背上的易湘琴,全神倾注四壁,以防有人突袭。
开行了片刻,四周石壁毫无异状,空气中却突然渗入一股醉人的幽香。那香味宛如花粉般清淡,但嗅入鼻孔,却令人头脑晕昏,四脚酸软,顿感倦意浓重。
小红发觉那香味有异,心中大惊,连忙运功闭住呼吸,人已摇摇欲倒
这时候,恍愧听见一缕阴沉的笑声起于近处,有人说道:
“丫头,来不及了,老夫这特制花粉,岂是闭气所能抗拒的,你虽然谨慎,可没料到这石室暗藏着夹壁吧?嘻!嘻嘻”石室抵达谷外,暗门启开,毒神苗廷秀拄着两以拐杖,当先跃了出来。
在他身后,紧跟着药童沉香,两人从石室内拖出昏迷不醒的小红和易湘琴,将她们并放在屋侧草丛中。
苗廷秀得意的笑道:“小鬼,去把石室里的余香清除一下,然后把这丫头的随身丝绢,放回室内,你就留在这儿看守这两名丫头,老夫还得去接另外四位。”
沉香道:“长老这方法太妙了,求你老人家把这种花粉赐给弟子一些可好?”
苗廷秀道:“你要这东西做什么?莫不是想去整治那些小丫头?”
沉香脸蛋一红,赫然垂下头去。
苗廷秀正色道:“你才多大年纪,就想讨女人便宜?告诉你,女色一事,千万贪图不得,你要学学老夫,摒色绝欲,潜心功艺,才有今日这番成就,你再看看那姓康的小辈,若非为了女人,昨夜早逃了,何至拖延到如今,又落在咱们手中?”
沉香道:“弟子知道了。”
苗廷秀叱道:“快去做事,等你长大,老夫自会将一身功夫传你,要是你自己不上进,却休怪老夫无情。”说完,一顿拐杖,重又隐人石室夹壁,掩闭了暗门。
那沉香驱散了室中余香,放回丝绢,目送石室“隆隆”而去,却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喃喃骂道:“去你妈的假道学,你的腿如果不断,你不整夜搂着女人叫妈才怪哩!”
复仇谷口的载人石室,实际就是一副活动石匣,两端建屋掩蔽,升降各有托盘,而且在地底筑有滑道,配备转轮,设置牵引铜缆和绞车,是以石匣滑行极为迅速,不片刻,又回到谷内。,康浩迫不及待人石室查看,果然在壁角下找到了一条丝绢,不由沉吟道:“这是最后一段路程,他们居然仍无举动,难道要等咱们全部出谷之后再下手?”
心念电转,便向董明蒿低声说道:“晚辈先走一步,如果,途中未遇变故,便将这条丝绢仍置室中带回来,老前辈务必查看仔细,以免中计。”
董明蒿点头道:“知道了,你放心去吧!”
冉肖莲被蛇神紧扣住腕脉,一直跟随在董明蒿身边,也一;直没有见过她开过口,这时突然幽幽叹了一口气,说道:“康少侠真是世上第-个幸运人”
康浩微怔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冉肖莲道:“不是吗?少侠每逢逆境,便总有那些痴心女子,甘冒危险,相助脱险,这不是幸运是什么?”
康浩心中一动,忽然想起在兰封庄院中,冉肖莲甘冒生命之险,纵放自己脱身的往事于是,点了点头道:“你放心,康浩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待出谷之后,自有图报之法。”
室门缓缓闭合,石室冉冉移动“隆隆”声中,室内再度散溢醉人幽香-.口口口
载人石室去面复返,那条代表“平安”的丝绢,仍在石壁角落下。
蛇神董明蒿宽心大放,含笑对倪森说道:“十年关顾之情,董甘不敢或忘,咱们在谷口相候,届时当另约时地,再作了断。”
倪森也笑容满面道:“贤弟请便,愚兄随后就到,冉副会主与贤弟无怨无尤,务盼留情一二。”
董明蒿道:“这个不劳叮嘱,冤有头,债有主。董某人不会过分为难她的。”
他故意将“过分”两字说得大声些,说完哈哈-笑,拉着冉肖莲一同走进了石室。
室内一闭,倪森立即传令道:“准备刑具和水牢,所有刑堂执事弟子不准散队,等候提解人犯。”
董明蒿功力深厚,耳目极为敏锐,虽然隔着-道石门,仍隐约听见了这番话语,方自一惊,石室已开始向下沉落
他左手用力一带,右掌疾探,掌心紧紧抵住冉肖莲的背心“命门”死穴,沉声喝道:“丫头,你若还不想死,赶快通知他们安分些,否则,我老人家先震散你的真气,再点你的五阴绝脉,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受一辈子活罪!”
冉肖莲无力反抗,索性将一个软绵绵的娇躯,偎向董明蒿怀中,呢声道:“董老前辈,你就是杀了我也没有用,咱们都在石室里,你叫我怎么告诉他们呢?”
董明蒿喝道:“这石室中总有和外间通后的设备?”
冉肖莲摇摇头,说道:“没有,石室现正在地底甬道内,他们如果想下毒手,我也毫无办法,只有陪着老前辈一块儿死了。”
这时,迷魂香味已经源源不绝涌进石室,但因冉肖莲依偎得很近,董明蒿竟误以为是女人身上的香粉气味,以致毫未警觉。
突然间,发觉冉肖莲语音逐渐低弱,娇躯-阵摇晃,似欲跌倒
董明蒿还当她是故意做作的,掌心微-用力,叱道:“站好了!你别打错主意,老老夫不吃不吃这一套”
话犹未毕,冉肖莲浑身一软,倒了下去。
董明蒿自己也感到头脑晕眩,犹自撑持着欲去拖起冉肖莲,谁知甫一折腰,便“卟通”载倒,再也站不起来了。
石室抵达谷外,暗门开处,毒神苗廷秀大笑而出,用拐杖指点着石室笑道:“四师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我虽无仇怨,却不能容你破坏愚兄的大事,说不得,只好得罪了。”说着,启开石室门,只见董明蒿仍然紧扣着冉肖莲的手腕,身子横压在她身上,皓首偎着娇靥,倒像是鸳鸯交颈,相拥熟睡-般。
苗廷秀摇头失笑,道:“这模样幸亏是愚兄看见,若换了二师兄,岂不打翻醋缸么?”
于是又回头叫道:“沉香,过来替他们搬开些,把那边四个也拖过来,咱们该回去了。”
那边树下,并排放着康浩等四人,一个个昏迷不醒,状如熟睡。
药童沉香却背着身子坐在树下,正低头拨弄一个形如鱼网般的东西,苗廷秀连叫了两声,他竟都充耳不闻,生像没有听见。
苗廷秀怒道:“小鬼,你聋了么?”:
沉香漫应道:“来了!来了!我在这姓康的身上搜到一件奇怪的东西,正准备呈给长老过目。”
苗廷秀道:“是什么东西?”
沉香道:“好像是个虫窠,里面养着两条金头蜈蚣。”
苗廷秀以“毒”成名,平生最喜搜求各种罕见毒虫,一听“金头蜈蚣”四个字,心中猛然一动,急问道:“可是全身赤红,只头部呈金黄色的?”
沉香道:“一点也不错,乍看就像一根红丝线,嘻嘻!两个家伙还绞缠在一起呢,不知道在干什么”
苗廷秀低喝道:“快别动他们,那是世上最毒的‘金头铲’。”
话落,双拐一点,人已掠到树下,一面由怀中取出一副银丝手套,匆匆套在手上,一面连声道:“它们正在交尾,不要惊动它们,轻轻连窠一齐弟给老夫”
沉香道:“好!给你吧!”突然回转身去,一把扯开了网口,大股黑烟般飞虫,登时向苗廷秀脸上扑去。
那些密如烟雾般的飞虫,显然并非什么“金头铲”而是数以千计细小毒蜂。’苗廷秀措手不及,慌忙挥袖拍打,无奈那些毒蜂体积大小,数量又多,顾得前面顾不到后面,加以苗廷秀双腿俱断全告拐杖支撑,一阵忙乱下,未能拉牢拐杖“骨呼”一声,跌了个“四脚朝天。”
身躯倒地,大群毒蜂立即飞卷而下,饶是苗廷秀满地翻滚,后颈和前额也被整中了好几处。
他乃施毒的名家,一被毒蜂螫中,便知道蜂刺带有剧毒,他怀中本有解毒奇药,却来不及取用,人便昏迷了过去
这时候,远处林中接连奔出三十人,竟是千手猿骆伯伧,鬼脸书生黄石生和飞蛇宗海东。
宗海东运步如飞,当先奔到,用脚踢了踢苗廷秀,又举手拍拍“沉香”肩膀,笑赞道:“阿毛,真有你的,姓苗的号称毒神,终朝打雁,这一回可叫雁儿啄了眼睛啦。”
齐效先一面招收毒蜂,一面笑道:“方才我真有些心怯。怕被他听出口音不对,幸亏那老毒物贪心过重,竟没注意。”
正谈笑间,骆伯伧和黄石生也随后奔到,黄石生内伤初愈,体力仍嫌虚弱,喘息着,说道:“此处仍在复仇会势力区内,休多耽搁,效先速将这里五个人搬进树林去,宗六弟快去搬石室内的冉肖莲和那老头子,先离开险地,再向苗廷秀追取解药。”
齐效先指着草丛里的药童沉香,问道:“这家伙怎么办?要不要一齐带走?”
宗海东接口笑道:“带他走毫无用处,反是累赘,倒不如放在石室内送回去,也叫复仇会知道咱们的手段。”
骆伯伧道:“无论怎么办,事不宜迟,越快越好。”
宗海东答应一声,挟着沉香,直趋石屋幸亏他快了一步,刚将董明嵩和冉肖莲搬出来,换进药童沉香,石门便缓缓关闭,开始驰返谷中去了。
黄石生催促道:“谷中发现有变,必然会派遣大批高手追出来,咱们得快些才行。”
地上昏迷的人,连苗廷秀在内,共有男女七个之多,搬运的却只有四个人,其中骆伯伧仅有一条手臂,黄石生重伤初愈,都帮不了大忙。
齐效先年轻力壮,首先抱起月眉和康浩,大步向树林奔去。宗海东也鼓足气力,挟起小红和易湘琴,骆伯伧不愿袖手,探臂挟起了苗廷秀,剩下黄石生,本想由董明嵩和冉肖莲之中,先择一人搬进林子里,谁知那董明嵩人虽被毒烟熏迷,扣在冉肖莲手腕上的五个指头,却像铁箍似的紧扣不放,怎么也没有办法分开。,那树林距离谷口石屋,约有十丈开外,转眼之间,骆伯枪等人都先后奔进林子里,只剩黄石生守着董明嵩和冉肖莲,正感无计可施,一阵“隆隆”声响,载人石室已飞驰而回。
室门启开,兽神倪森满脸惊怒之色跳了出来。
黄石生一时走避不及,急中生智,连忙在冉肖莲和董明嵩身边盘膝跌坐下来,望着倪森露齿一笑,缓缓说道:“阁下就是黑谷兽神倪大侠么?”
他本不认识倪森,只是从月眉利用巨雕传讯中,对谷内情形略知大概,现见倪森的年貌气势,冒叫一声,不想恰好叫对了人。
倪森微微一怔,答道:“不错,老夫正是复仇会总堂堂主,朋友是谁?如何识得老夫?”
皆因倪森也从未见黄石生,又懔于冉、董二人都落在黄石生手中,心里先有了疑惧,加以自从“黑谷”瓦解,倪森迄未在江湖上露过面,突然被黄石生一口叫出姓名,惊疑更盛,越发估不透眼前这瘦削怪人是何来路了。
黄石生见他满面惊容,索性再诈他一下,便含笑着,说道:“在下与倪大侠,虽素未谋面,但家师兄却是倪大侠的故人,只是阔别多年,倪大侠或许已记不起来了。”
倪森诧道:“是吗?但不知令师兄是哪位?”
黄石生道:“家师兄复姓东方,单名一个烈字。”
倪森骇然失声哺哺道:“太阳史东方烈?”:
原来太阳史东方烈名列“大荒三老”之一,正是当年黑谷四凶的克星,倪森心惊胆颤之下,不由自主。向后倒退了两三步,精目暴睁,瞬也不瞬的瞪视着黄石生。
黄石生镇静的淡淡-笑,道:“倪大侠是觉得在下年纪太轻,有些不信吗?其实,在下与家师兄虽属同门,彼此却也没有见过面,只不过依门谱相叙,应是同辈罢了。”
倪森茫然道:“那是什么原因?”
黄石生道:“原因很简单,咱们虽然同一位祖师,所习也是同一种武功,更同一辈份,但入门有先后,且相差甚远。”
这是黄石生谨慎之处,他自忖武功不高,又不知道太阳史有无传人,更要顾虑倪森的盘问,是以,牛皮不敢吹得太满,得替自己先留下退步的余地。
倪森听了,轻“哦”一声,惊惧之情略灭,但想到此人既是太阳史的同门师弟,武功自然也不是庸俗之辈,语态上不敢怠慢,便再度拱了拱手,问道:“阁下尊姓大名?驾临敝谷,有何见教?”
黄石生含笑道:“不敢,在下姓黄,草字蜀树,今日冒昧而来,有点小事,竟欲见见复仇会主。”亏他这时候还有闲情占人的便宜“蜀树”与“叔叔”谐音,敢情竟要倪老魔头做他的侄儿哩!
倪森眉头微皱道:“但不知黄兄欲见敝会会主,究有何事?”
黄石生道:“不瞒倪兄说,在下和风铃魔剑杨君达曾有八拜之交,近日问得他做了复仇会主,特来一叙。”
倪森大喜道:“原来黄兄与敝会主有旧,这就更不是外人,敝会主因事外出,不在谷中,倪某吞为会中总堂堂主,理应代会主接待贵宾,请黄兄人谷奉茶”
黄石生没等他把话说完,摇了摇头,道:“且慢,在下必须先与贵会主见面,然后才能入谷。”
倪森道:“为什么?”
黄石生正色道:“因江湖传言,都说风铃魔剑杨君达已在承天坪仰毒而死,如今复仇会主,乃是他人假冒他的名号。”
倪森笑道:“这是从哪里说起,敝会主乃堂堂一代宗师,岂是他人能够假冒的?黄兄快别相信那些胡说”
黄石生道:“不然。如今武林中易容化装术风行一时,令人不能无疑,是真?是假?在下必须当面一见,才能断定。”
倪森为难的道:“但目下敝会主不在谷中。”
黄石生道:“在下愿意在此地等候,嘿嘿,在下必先弄清真假。”
倪森道:“敢问黄兄,是真如何?是假又如何?”
黄石生仰面吁了一口气,肃然答道:“如果是真,在下愿助他一臂之力,扫平四门五派,报雪承天坪的奇耻大辱,如果是假,嘿!嘿嘿”倪森接口道:“怎么样?”
黄石生咬牙切齿地道:“那时在下要以平生所学,替故友报仇雪恨,将四门五派和假冒匹夫!一个个斩尽杀绝。”
倪森心头一震,目注黄石生颔首微笑道:“黄兄义重如山,令人敬佩,这也正是倪某加盟复仇会的动机,看来真是英雄之见,不约而同了。”微顿又道:“既然黄兄立意先与敝会主见面,倪某不便多说,但有一桩不情之请,尚希黄兄俯允。”
黄石生道:“请说!”
倪森指着冉肖莲道:“这位姑娘乃是杨大侠的得力助手,现任敝会副会主职务,不知何事冒犯了黄兄”
黄石生故作惊异地道:“原来她竟是复仇会的副会主,在下倒失敬了。”
倪森腼腆的笑道:“此女武功虽然不济,平日参赞会务,颇富机智,深得敝会主信赖,倘有冒犯之处,务希黄兄看在杨大侠和倪某薄面。”
黄石生笑道:“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方才在下初抵谷口,见她正与毒神苗大侠争论,在下好意上前询问,不料他们竟反责在下偷窥复仇谷,一时言语冲突动起手来,在下因气愤之下,才冒昧将他们一并擒下,既是倪兄讨情,在下决不会难为他们,只等复仇会主回来,定将他们当面交还,保证毫发无伤。”
倪森道:“黄兄能否现在就将他们交倪某领回呢?”
黄石生露齿一笑,道:“这个要请倪兄原谅,在复仇会主的真假未明之前,敌友尚难论定,请恕在下无法应命。”
倪森心中大怒,却强自将怒炎压抑下去,冷笑道:“黄兄这是不给倪某人面子了?”
黄石生傲然道:“在下不原开罪朋友,更不愿轻易纵放敌人,倪兄能谅解固所感激,如果不能,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倪森眼中凶光一闪,沉声道:“但站在倪某人的立场,却不能坐视本会会友,落在外人手中。”
黄石生脸上毫无惧色,耸肩而笑道:“倪兄一定要把在下当作外人,在下也不便厚颜以朋友自居,该怎么办,但凭倪兄吩咐就是。”
倪森见他应对从容,仿佛早已胸有成竹,倒不由迟疑起来,暗慎:这黄蜀树名不见经传,却能将董、冉二人一并制住,委实令人莫测高深,一旦翻脸动手,万一胜不了他,岂非弄巧反拙,自讨没趣么?
想到这里,态度不禁软化,堆笑说道:“敝会主一二日内即返,稍缓数日本来不要紧,倪某是担心谷外既无房舍,又缺款待,生活起居缘有未便,黄兄坚持须等敝会主见面之后才肯入谷,实叫倪某放心不下。”
黄石生淡淡一笑,道:“山野之人,何处不可安身,既然会主一二日内即可返谷,在下就在那旁树林中等他回来。”
倪森略一沉吟,点了点头道:“黄兄如此坚持,倪某也不便勉强,只是在敝会主返谷之前,务必请黄兄不可离开那座树林,以免彼此滋生误会。”
黄石生道:“倪兄是怕在下带人逃走么?那尽请放心,在下不辞千里而来,见不到复仇会主,便是八人大轿来抬也抬不走的。”
倪森微笑道:“但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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