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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对爱德华这种比一人都高的身材,是很不好坐的。
“你计划回法国吗?”爱德华问。
“还没有,陛下。即使没有我,我在方特洛斯的城堡一样运作平顺。我想在英格兰过冬。”
柄王点头。“方特洛斯原是属于你妻子的领地。我了解。”
“是的。陛下。因为我和乔娜是没有孩子,所以当我死后,城堡会归回我妻子的亲人所有。”
“乔娜去世多久了?”
“两年,陛下。她死时才十八岁。”
“噢,那么年轻。真是可悲啊,得了那种慢性病。我还记得爱莲娜很疼小乔娜呢。要是让她知道她的小侄女乔娜长大后嫁给你,她一定很高兴。我第一个皇后很宠爱你,盖文。她甚至赐给你一个小名天使武士。”
“我对爱莲娜皇后永远忠贞,陛下。”
“是啊。”爱德华皱着眉看着酒杯。“爱莲娜死时你还不满十八岁,却已经是一个很优秀的武士。我也没忘记你是怎么从林肯到伦敦一路守在她的棺木旁边,在我们停驻的每个晚上架设古架。”爱德华停了好一会儿。“十六年过了,我仍然爱她。”
“她是个最优雅的皇后,陛下。”
“为了那段旅程,我永远欠你一个情,不管你后来做了什么。”盖文看着国王灌下多的酒,看着他嘴角的酒沫“你在百维克背叛了我,就像布罗勃背叛我一样。”爱德华低吼一声,盖文觉得国王就要醉倒。
“陛下,在百维克时,我只不过对您说出内心真实的感觉。”
“只因为你对爱莲娜的忠心让你逃避绞死的命运。”
“我被你放逐国外、土地被您征去,我已经为过去付出惨痛的代价。”
爱德华狡猾一笑。“嗯,我把你派到法国去。一堆奸恶之徒里,呃?我需要一个聪明的使者在那里为我调停战火,缔结姻缘,你也做得很好。”
“我做该做的。陛下。”
“是呀。现在你带着主教们来为我儿子的婚姻传达教皇的许可。可是到目前为止,主教们只希望和我谈苏格兰的事,教皇要他们带来一些讯息。而这些信里没有一封是我喜欢看的。”爱德华重叹口气,直视着盖文。“现在你是想待在英格兰吗?”
“我会在这里待上一阵子。”他意寓深长地看着国王。
“那你要住哪里?”
当盖文不发一言,国王微笑。“人们永远不该认为我是健忘的人。我夺走了你的土地,现在我欠你一块地来奖赏这些年你对我的服务。有一天我会把原本属于你的领地还你。可是首先我想给你的是在英格兰范围的领地。”
扒文眯起眼。“管辖范围的领地?”
“苏格兰,你将拥有达盖勒威的金格堡。你的伯父亨利曾驻守在那里,现在我把那块领地赐给你。”
扒文愣住了。“陛下。我”
“去那里,说服那些顽强的苏格兰人向我臣服。我相信现在的你比在百维克时更脑控制自己。”爱德华锐利地瞥了他一眼。“也许我们可以把你去苏格兰的这项任务,当作是测试你的忠诚的考验。”
扒文挺直身子,他没想到会得到苏格兰的领地,他更不愿意插手英格兰与苏格兰间的种族战争“我仍然不在乎您对苏格兰的政策有任何意见,陛下。”他谦恭有礼地说:“我永远不会。”
“小心你对国王的措词,”爱德华警告“你在法国待太久了,他们就会对苏格兰表示同情。而我想你应该够聪明才是。”
“在这方面,我仍然不改初衷,陛下。”
“你亏欠对我的忠诚,我的意见就是你的意见。”爱德华瞪着他。“接管金格堡驻扎在那里,布罗勃可能躺在加利克或盖勒威,而金格堡耸立在两块领地的群山之间,我要找到布罗勃。你是少数武艺出众,能和他抗衡的武士之一,抓到他带来见我。在盖勒威当我的手臂。”
“是陛下。”盖文低头答应,手在桌下紧握成拳,尽管极不愿意,他也没有选择的余地。脖子,天生下来就是脆弱的。
“通过这项考验,盖文,我会好好的赏赐你。”
扒文想开口抗议或质疑,他不清楚,因为他仍旧处于惊讶中可是就在此时传来重重的敲门声。
“呃,”国王解释“一定是我在盖勒威的指挥官来了。我要他来加入我们,让他进来。”
疑问中,盖文走向橡木门将之打开,一个高大的武士站在走廊上,红色的斗篷在阴影中抖动,他很快地走过盖文身旁,没有一声招呼就直接走向国王低头屈膝行礼。
即使过了十年,盖文仍轻易认出眼前的人是海奥利。他听说海奥利是爱德华最信任的武士之一。到目前为止,海奥利总是毫不留情地残杀苏格兰人民。
“海奥利,还记得傅盖文伯爵吧。他和教皇派来的主教们刚从巴黎来。”
“奥利。”
当海奥利站起来转身面对他时并没有伸出手,海奥利眯起双眼,慢慢脱下手套。“傅盖文。距离最后一次见面已经很多年了。百维克,对不对?”他倏然转身走向国王低语。
靠在墙上,盖文等着海奥利和国王把话说完。他记得约翰说过海奥利对人犯的残酷,他怀疑事情的真实性,他很了解海奥利,除非有特别想要的东西,否则他应该不会去烦亨利的小毖妇的。
扒文很清楚奥利对女人的残忍,他在百维克亲身见识过,他还听过他代表国王对苏格兰居民实施暴行。
他要求着自己自制,不要流露出昔日存在的怒气。当然海奥利不会记得他曾毁了多少苏格兰土地上的城堡和教堂。可是盖文的母亲也是奥利八年前领兵毁了修道院并残杀的女人之一。
他知道该为屠杀行动负责的罪魁祸首,其实是下令摧毁修道的爱德华国王。在那时,盖文知道海奥利只是依指示行事。海奥利是个非常忠心能干的武士,从不质疑命令,也不在乎战争导致的毁灭。
经过八年的日子他累了,接受母亲的死亡,历经一场大屠杀,还要以爱德华武士的身份继续效忠,大屠杀在他在法国时发生;他接到爱德华王一封道歉信函,为着他母亲是英格兰贵族的妻子却惨死致歉。国王为他母亲哀悼,把他擢升为大使以做补偿。他还告诉盖文说海奥利因为残忍的行动被处罚。
事情并没有过去,盖文告诉自己,这是无法抵消的恨、无法恢复的痛。他重重叹了口气,感觉着长久以来的痛苦,就像他经历长途跋涉的疲惫。今天穿上的铁甲突然在他肩上变得沉重无比。
为着不知名的原因,爱德华决定把他推向苏格兰的纷争里,盖文很想拒绝这项命令,可是他知道爱德华会把他的拒绝视作背叛。
然而,在夜晚结束前,他还得再背叛一次,他放松身体靠在墙上,等着和国王谈谈放了那苏格兰女人的事。
“跟我来,小姐。”克莉觉得有一只手摇着她的肩,想把她从沉沉的睡眠中唤醒。
“朵咪。”她低唤,看到眼前有一张年轻圆润的笑脸,深棕色的大眼睛暖暖的看着她。
“是的,小姐。”朵咪低声说道“请起来,现在。”
“别和囚犯说话。”一旁守卫斥道。
克莉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失败了,笼子随着她下滑的身子一阵轻晃。她吸口气想再坐起来,她的头疼痛昏眩,四肢好像要散了一样。
她还活着,还真实地活着,而曾站在她笼子前的金天使不过是个梦。她坐起来,朵咪伸出手撑扶她的背。
克莉不解地皱眉,她的脚好暖和。她抬起头惊讶地发现有个燃着火的小火炉出现在笼子的角落。
“嗯,”朵咪低语。“有人给我个小火炉。我问过好几次能不能拿个火炉给你,可是守卫就是不准。不知道是谁给你这份礼物的?还有毯子?可能是苏格兰人送钱给国王让你过得舒适点吧。”
“告诉你别和囚犯说话。”守卫吼得更大声。
朵咪转头“那我怎么把她叫醒,你说呀,苏马?”
“反正你就是不可以和她说话。”守卫再次大吼。女仆不屑地哼了一声然后转回头。“你起得来吗?亲爱的?我带了汤和面包来,热腾腾的洋葱汤呢?”
“朵咪,”苏马严厉地说。“这是国王命令任何人不可以和她说话,这几个星期以来我告诉你好多遍了,可是你明知故犯,这可是违抗了国王命令的。”
“那就逮捕我呀,然后把我和她关在一起。”朵咪说。“那她还可以得到较好的照顾。你怎么能这样眼睁睁看着她生病?我死去的丈夫也是个武士。可是他绝不会容忍这种情况在他眼前发生。”
“我只服从国王的命令。”苏马咆哮。
“噢。是谁吩咐给她火炉和毛毯的?”
“一个刚来的伯爵,我不知道他是谁。”
克莉惊讶地抬头,湛蓝眼睛的天使战士身影浮现脑海。所以不是大天使米迦勒来接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不久前站在她笼子前的武士。所以她看到他眼中的关怀是真的。
“嗯,真是个又好心又勇敢的人,有勇气违抗国王的命令。”朵咪转过头把手臂伸到克莉臂下扶着她站起来。“来这里帮我一把,小伙子,”朵咪叫着。“她虚弱得站不住,呢裙滑得像鳗鱼,甚至还没我小女儿那么重。”
克莉想挺直腿,却发现身体根本不听使唤。苏马靠过来打开不比烤炉大的小门,不耐地说着。“把她扶到这里,我再抱她出去。”
朵咪扶着克莉向前走,苏马一把将她扛起放到肩上。朵咪在后面跟着。
“把她带到塔里。她走不了多远。还有记住她是位小姐,不是袋麦子。”
苏马把克莉抱在怀里,她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仰看满天美丽的星斗。
苏马抱着她进塔里,穿过燃着火炬的阶梯,朵咪跟在后面,然后他在一个门前把克莉放下。
“在这等着,苏马。”朵咪领着克莉穿过门,然后离开让克莉解手,几分钟后朵咪回来。
“现在我们可以大胆的说话了。”朵咪轻声说着“你能想象我曾经认为他很英俊吗?他有一个像犹太面包那样的大鼻子,像熊一样的肚子,甚至连呼吸都像熊。”
克莉轻声笑了。她靠在墙上呼吸着长廊上干燥的空气,享受火炬的温暖,和背后古墙的坚实感。她恨死那湿漉漉的空气和冷雾。她的脚因多日的弯曲难以打直。一天中在塔里短暂的时间是她冬小麦里的天堂和慰藉。
“那该死的爱德华王。”朵咪咆哮。“那些苏格兰人还不来把你赎走吧?小姐?我很担心你的身体,真的,如果你再继续躺在笼子里就糟了。”
克莉想说话,可是突来一阵猛咳让她不能言语。
朵咪伸手抚平她的眉“你的咳嗽愈来愈猛了,还有一点发烧,热汤可能会有点帮助,我会要厨娘再多放些洋葱和大蒜的。”她叹息。“我真希望我能帮你。”
“你已经帮我很多了。”克莉哑声说道,热汤的确有助于她的喉咙。她早已丧失胃口,可是她强迫自己吃东西,因为内心还存有一丝希望。那个黄金武士怜悯她。她祈祷他是个苏格兰人,被布罗勃派来赎她。
“朵咪!”苏马喊道。“把她扶出来!”
“再等一下!”朵咪喊回。“讨厌的女人,这么快就要你回去。”她搂着克莉的腰“天啊,你瘦得只剩骨头,躺在那里一定冷得像冰一样,那个火炉真是天赐的恩黄。你还需要什么吗?小姐?”
克莉摇头拒绝。她还没开口要过任何英格兰人的东西,也不想要。
“不要吗?那我傍晚再拿一碗汤来好了。”朵咪说着,用力抱了她一下。
这个拥抱是如此的温暖,克莉不禁泪流满面。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人如此碰过、抱过了。
“那他到底躲到哪去了?”国王怒吼。“上一次你们告诉我布罗勃在爱尔兰!”原本靠着墙漫想的盖文现在集中了注意力。
“布罗勃一定是朝西走了。”海奥利回答。“我想过去几个星期来,他都躲在西边的小岛上,邓克南对他忠心耿耿,我怀疑他只要有机会就会去加利克和盖勒威。”
“现在?”爱德华怒喊。“在这种冬天?”
“是的,陛下。靠近爱尔兰那边的苏格兰冬天并没有像现在这里这么寒冽,想旅行是可行的。”
柄王点点头“布罗勃在加莉克的领地已经被我们占领了。可是那边的人对他还真是相当忠心。不过只要你照我的话去做,布罗勃到哪都找不到支持者。”
“是的,陛下,我们几乎占领了盖勒威和艾索尔上的每座城堡,现在我又占领了罗登堡,只要布罗勃在那里出现,很快就会被逮到的。”
“几乎每座城堡,你说。”
“我们有金格堡,您知道的。不过”
“哼,我知道。我还把金格堡给了傅盖文。”爱德华看向盖文。
“金格堡?这个人?”奥利惊愕地重述。
“这座城堡曾是他伯父的,”爱德华开口。“盖文,我要你评估一下金格堡的状况,然后让奥利从罗登堡派些武器和士兵给我。”
“陛下。”奥利说道。“金格堡离罗登堡并不远,我有能力掌管两个堡的。”
爱德华淡淡地看了奥利一眼。“你质疑我的命令?”
“陛下,这座城堡还没准备好让守卫进驻。”
“那就由傅盖文执行这项任务,然后他会加入你们寻找叛军的阵容,愈多城堡被攻下,苏格兰人就更了解谁才是他们的主人。我会回到战场直到我死为止,你们都是我在苏格兰最得力的助手。”
“我永远是您最忠诚的仆人,陛下。”奥利回答。
“我曾对自己发誓一定要征服苏格兰!”国王一拳重重捶向桌面。“不达目的我绝不停止。我要你戟,杀掉所有反抗的人,直到布罗勃被打败,苏格兰落到我手里!”
“陛下。”盖文开口“命令你的战士毫不留情的杀戮等于宣布你毫无悲悯之心,这种誓不两立的死战对邦交是没有好处的。”
“这是绝对必要的措施。”奥利驳道。“苏格兰人天性叛逆,需要好好管教。”
“他们会反抗得更凶的。”
“抵抗只会激起我的征服感。毁掉一切不该有的,我要看到苏格兰臣服在我脚下。”
“是的。陛下。”奥利满脸森冷地说。盖文了解他,他就像其他许多的英格兰武士一样成了爱德华的杀人机器,和国王一样热切地想征服、残杀苏格兰人民,而麦克莉不过是战争里的胜利品,他该怎么技巧的说服国王释放她?
“陛下。”盖文说道“克雷蒙教皇非常关心你对苏格兰的政策。他要求主教们私下向他报告。”
“我知道,他在信中提过。不过他也提到要把布罗勃和他的支持者从基督教除名,所以这表示他并不是完全不赞成我的做法的。明天就要进行这个仪式了。”
扒文点头。“教皇也有通知我要提醒如果您再施行如此暴政,您也会被除名。”
“我不会放手的。安抚罗马教皇的任务就交给我的大使去办。”
“那么,陛下,请容我提供一个让教皇信任的建议。”
“怎么说?”
“您把傅亨利的遗孀囚禁在卡里堡”
“嗯,她承认叛变。多年前她曾经欺骗了我。可是去年夏天她趁她丈夫外出时偷回了城堡。亨利竟然得围攻自己的家才能吃到晚餐!炳!事实上她把他杀了。”爱德华沉沉说道。“所以我把她关在那里,让苏格兰人看看背叛我们的下场。”
扒文倾身向前说道“陛下,我建议您重新考虑她的境况。那女人病得很重,因为政治原因把一个贵族关到笼子里是一回事,让一个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折磨至死又是另一回事。”他停了一下“而且是在法国主教面前。”
“别再兜圈子,你想说什么?”
“她就要死了,让我把她带到修道院去。”
“如果死神来拜访我,我恐怕连把头从枕头上抬起来都没有办法。”爱德华皱眉。“不过那些主教的确在这里”
“另一方面,陛下,请留心她的名字。”
“嗯?克莉?喔。”爱德华思索着。“主教们是不会忽略一个叫克莉的囚犯死亡的消息,尤其是在耶雷死后。”
“完全正确。陛下。”盖文答道。
“陛下!”奥利打断。“你宣称苏格兰女人必须处以男人同样的刑罚。我是依照您的命令捉到她的。”
“奥利。”爱德华吼叫。“你从她那里打探到金子藏在哪了吗?”
“金子?什么意思?”盖文皱眉。
“传言说金格堡里藏着宝藏。”爱德华回答。“还有支持苏格兰国王们的物资。”
“噢!”盖文突然了解爱德华为何如此重视金格堡的原因。
“那个女孩拒绝说出宝藏地点,我已经尽我所能的虐待她了。如果她真的快死了,我就再去问她一次。”
“找出事实真相!”爱德华怒声说道。
“陛下,容我提醒您罗登堡离那里不远。让我接管金格堡,我会翻遍那里每一寸土地、每一块石头。”奥利说着,完全无视盖文的存在。
“盖文将负起搜索的任务。盖文,我的侍卫长会签发一张领地所有权证明给你;至于那个苏格兰婊子”他皱眉“你确定她快死了?”
“她非常非常虚弱,陛下。是肺炎。”
爱德华摇摇头。“我受够了从罗马来的那些炮轰我的信,还有一直要我告解的要求,把她带出来关到修道院里直到死。明天我就签发命令释放她,不过”
扒文礼貌地皱眉等着。
“在她死前我要知道宝藏在哪里。不管苏格兰人在金格堡藏了什么。那些全都属于我。”
扒文皱眉。“我会尽力的,陛下。”
“更积极一些,你告诉她只要说出来,我就原谅她。”
“我这么对她说过。”奥利打岔“结果她拒绝,还打了我一巴掌。这女人是个泼妇。”
“你该更用力折磨她的。”国王骂道“或是用更好的办法对,魅力!女人都无法抗拒甜言蜜语。”
“她连自己的丈夫都没说。”奥利辩道。
“亨利是个好战士,可是对女人却不在行。你也一样。”爱德华唐突地说。“不像盖文,没有女人逃得过他的魅力。”爱德华胜利地拍着桌子。“上帝!炳!”
“陛下?”盖文略有领悟地问着。
“盖文,去赢得她的信任。用你的魅力迷惑她。让她说出宝藏所在。必要的话你可以娶她。”
“陛下,她就要死了。”盖文的话从牙关间挤出来。
“那就快点!你将是个很有钱的鳏夫。”爱德华微笑。“说服她必须对她挚爱的丈夫透露宝藏的所在。”
“陛下,我会让她知道如果她不说。她会被教会除名,会死得很惨,下地狱的威胁会让她松口的。”奥利建议。
“她到死都会恨你的。我想,盖文会娶她,用甜言蜜语让她招出事实。”爱德华快意地微笑。
扒文咬紧牙关,直到下颚疼痛。爱德华一点也不在乎那女孩所受的折磨,也不在乎他会在一星期内再度成为鳏夫。国王只想到他的战争,他对权力、土地、财富永不满足的贪婪,和对苏格兰人冷酷的憎恨,他甚至任意摧残生命,不管是英格兰还是苏格兰人,只为达到征服苏格兰大地的目的。
他看到已然酒醉的国王,心知爱德华的命令随时会变。
“盖文,”爱德华狡猾地看着他“你曾经就要背叛我,现在别再背叛我了。”
“是的。”盖文紧咬下唇,低头表示服从。他锐利地看了一旁的海奥利一眼,转身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