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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邪以绢扇拂开满枝的桃花,一语不发的坐到苍月身旁,斜倚着他宽厚的肩。
紫月告诉他,一夜不见苍月的人影,想不到是在桃树下睡着了。
因为日光而醒来的苍月,赫然发现右肩上的沉重竟是“庄主?”
“又不是三岁的娃,怎会在这里睡着了?”
“不小心出了神,就”
“就一觉到天亮?你知不知道,现下已到午膳时分。”
“真的?”他睡了那么久?
“快起身随我去用膳吧!待会儿必让紫月好好骂骂你。”
说完,白少邪快速的往泣红院的方向走去。
跟在她的身后,苍月心中暗叫不妙。紫月那得理不饶人的尖牙利嘴,一定会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看来待会儿得偷溜了。
用过午膳后,白少邪便回房看书,庄内人也都各忙各的去了,偌大的庄园中,有的洒水、有的扫地,呈现午后慵懒的气息。
而苍月为了躲过紫月的飞叶镖,在庄内东奔西走的大喊:“救命啊,青月,你快来救救我!”
“明明是你自己的错,还敢叫别人来救你。”说着,她又射出手上的铜叶子。
“你真的想杀我啊?”快速回身,他在千钧一发之际接下一片朝他心脏直飞而来的铜叶。
“光会吃饭的家伙,留了何用?”
“紫月你说话也太毒了吧!苍月不过实在桃树下睡了一夜罢了,你又何必那么生气?算了啦。”甩着手中的软鞭,朱月为躲在她身后的苍月挡下所有的飞镖。
“是啊!万一吵到庄主该如何是好?”剑鞘一挥,青月便打下所有射向他的铜叶。
“紫月,别闹了啦。”
苍月向庄门跑去,想打开大门逃跑,但动作却在打开大门后停下,丝毫不顾身后夺命的飞镖。
三人飞奔而上,为他挡下那数枚铜叶。“你真的不要命啦”
而三人的动作却在看见大门外的景象时停下。
门外竟整整齐齐的摆放了五具尸体,身着白衣,面色死灰,而最为诡异的是,那五具尸体竟然在笑!
最先回过神来的青月,连忙唤来因刚才他们四人玩耍而避得远远的庄人。“快来帮忙。”
一群人将尸体搬进园中后,皆害怕的不愿靠近,只有四随月为在一旁打量着这怪异的尸体。
“他们应该刚死不久吧?”蹲下身,苍月摸了摸尚有余温的尸体。
“是谁杀了他们?竟将尸体摆放在残月山庄的门口,分明是想栽赃。”
“要不要去禀报庄主啊?”
“他们身上有刺字耶!”撕下其中一具尸体的衣袖,苍月惊讶的发现。
“住手!”以上乘轻功飞跃而来的白少邪,状甚紧张的抓住苍月得手。
“庄主!”三人一同退至一旁。
“除了他,还有谁碰过这些尸体?”
“我们都碰过,除了朱月以外,庄主。”青月据实以告。
“朱月,你赶紧到泣红院药房里将柜子上第三格的红药瓶全拿来。”
“是。”
“所有碰过尸体的人,不要再去碰任何人和东西,统统站到一旁去。”吩咐完众人后,白少邪又回过头来问苍月:“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心会不会疼?”
“还好,但手有点麻。”怎么回事?
“他们都是中毒而死,那种毒药叫“死靥”如果身中此毒,会心疼致死,而最为诡异的是脸上那凄厉的笑容。此毒最为骇人的是,只要旁人一碰触中毒者,也会中毒。”
闻言,苍月立刻抽回被白少邪紧握着的手。“那庄主你”他尚未说完就感到一阵晕眩。
“庄主,药拿来了。”
“给每人一颗,他们中毒不深,只要休息半日即可,苍月中毒较深,我带他去治疗。至于那些尸体,就把它们烧了吧。”
“好的。”
一路上,苍月多次想将白少邪紧抓着他左腕的手甩开,却无法如愿,他该以内力意欲震开,却惊讶的发现内力一出,立即消逝无踪,宛如散落海中的水滴一般。
“你就别白费力气了。”直到带他进入泣红院中的炼药房,白少邪才松开自己的手。
“庄主,难道你不怕中毒吗?”苍月气急败坏得到。
专心于药柜中的白少邪,闻言只是冷冷的丢下一句:“我自小就服食百毒,早已成为药人,这死靥对我无效。”
药人?这么说来,她还会使毒?
“把上衣脱掉。”
苍月听话的将上衣脱下,让白少邪以长而细的银针将自己的穴道封住。忽然,一股热气在他胸中四处流窜,他直觉难受得很。
“没事的。”白少邪将冰冷的手轻放在他胸前。
虽此举令他感到面红心跳,但胸中那股热气却已逐渐平息。
“若我再迟一刻钟赶去,你早已毒发身亡。”拔下数根银针,她又取出一刻药丸给他。“吃下去。”
吃下那颗绿色的药丸后,苍月直觉浑身清凉,右手的麻痹感也逐渐消失,一切又回到他尚未中毒前的感觉。
白少邪取出剩下的银针,让他躺上卧榻。
“为什么?我已经好了。”
“那只是你的感觉罢了,你若再不躺下,完一毒再发作,我绝不救你。”白少邪不慎在乎的取出医书,坐在桌前兀自读了起来,不再看他。
闻言,他只好乖乖躺下休息,一面在心里暗骂自己没用。妄他还大她六岁,怎么老是栽在她手上。
安静的房内,只有白少邪偶尔的翻书声,静到连心跳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方才她轻抚过的地方,仿佛又发起热来;心跳的好快,就算跳出了心口,他也不会奇怪吧!这也是死靥的症状吗?
终于他睡着了,他闭上双眼,沉入深深的梦乡。
待他睡着后,白少邪才放下手中的书,打开了窗。窗外只有一片蓝天及徐徐吹来的风。
究竟是谁,竟做出这等事来?不由自主的,她陷入了沉思中。
咻的一声,一片铜叶打下了易于偷袭的暗器。
白少邪没有抬头,依然低头思考着破解之法。
紧接着,又有数枚暗器以落雨之势向她袭来,但一条软鞭旋转着形成了保护壁,为白少邪挡下所有夺命的暗器。
捧着棋谱的白少邪,仍是一派悠闲的排着棋局,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
“白少邪,今天要你的命。”耐不住性子的偷袭者,终是露面了。
“少邪冒犯过你吗?唐公子?何必要取少邪的性命呢?”放下棋谱,她笑着又饮一杯。
“你杀了我的二妹和妹夫,还说没冒犯过我?”那日的情景尤历历在目,那满眼的血腥“你若大发慈悲给他们个痛快也罢,但你却将他们凌迟致死,你怎么忍心?”
“我记得那事应该是因为你的妹夫对我轻薄而起的吧?”
“那你为何连我的妹妹也不放过?”
“茵姑娘可是自愿殉情的,与我无关。”白少邪笑道。
“你倒推得一干二净,任凭你再怎么花言巧语,我也不会相信,今日定要你留下命来。”他抽出剑,眼中闪着杀意。
“你们都退下。”绢扇轻摇,白少邪依旧笑的悠闲自得。
“是。”她的命令,他们不敢反抗,立刻退到一旁。
趁白少邪分神之际,唐孝杰立刻攻入凉亭。他知道白少邪的武功冠绝天下,只有速战速决,才能让他大仇得报,并留下一线生机。
所以,他不能留情。纵然她手无寸铁,他也要招招狠毒,不取她项上人头,决不罢休!
白少邪一拍棋盘,棋盘上的棋子即向唐孝杰袭去,令他闪了神;她乘隙站起身,绢扇夹着强大的内力,重重拍向他心窝。
一口鲜血喷出,他知道自己受了严重的内伤,但是他不能死,若那人没有骗他,他就有胜出的机会。
唐孝杰自怀中抽出一把匕首,再次发动攻势。
白少邪以逸待劳,使出独邪剑法,以绢扇代剑,一个闪身就躲过了他正面的攻击;绢扇以令人眼花缭乱的招式向他攻去,但见唐孝杰不躲不闪,任绢扇穿透他的身体。
就在那一瞬间,他举起左手的匕首,快速的刺向白少邪离他甚近的咽喉。
没料到他有此一招,白少邪闪身不及,绢扇又被牵制在他体内,眼见匕首即将划破他的咽喉,她微微后仰,松开我着绢扇的右手挡住匕首,左手一闪,抽出隐藏于扇柄的小刀一划,立刻砍断他的左手掌;匕首随着他的手掌落下,濒临死亡的身躯也到了下去,在也不能起。
“哈哈我终于还是伤了你,那个人没有骗我。”吐出最后一口鲜血,唐孝杰伴着狂笑死去。
“庄主,你没事吧?”四随月立即涌上,围着白少邪。
“没事,只是皮肉伤。”但他竟伤了她。
那个人是谁?难道
“不知道依沙馆的厨师今日可在?”坐在马上,白少邪突然想起。
“依沙馆?”那是什么?
“苍月那是庄主最爱去的茶馆。”紫月好心的为他解释。
“不过庄主今天真有兴致,竟想下山走走。”
“是啊”白少邪所乘骑的白马突然发了狂似的仰天长嘶,还想将她摔下马。
“流月!”
这是怎么回事?“流月,冷静下来。”
“庄主。”四人都下了马,想制住发狂的流月。
白少邪忽然看到流月耳中流下红褐色的汁液,让大一个闪神抓不住缰绳,重重的摔下马。
苍月立刻将她抱至一旁,避免她让马蹄给踩到。“你没事吧?”
“没事。”白少邪依偎在他怀中,脑中不断思考着这怪异的情况。
为什么流月会发狂?那红褐色的汁液又是什么?
“庄主?”见她一语不发,苍月不禁担心了起来。
“流月是我义父送给我的,自小就一直伴着我,和我一起长大,想不到今日”
“庄主。”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着急的望向仍预制服流月的三个人。
白少邪站起身走向流月。
“庄主,别过来。”朱月大喊。
“都退下。”白少邪仍然朝它走去。
三人只有向后退去,但仍保持着保护她的状态。
发狂的流月早已人不出任何人,眼看它的蹄就要向白少邪踢去,但她仍然站在原地。
她该说些什么?是谢谢吗?谢谢它的陪伴和辛苦吗?
那就说声谢谢吧!
白少邪的手贴上马腹,砰的一声,流月登时四分五裂,鲜血四溅。
“庄主!”
顾不得沾在身上的马血,青月向她跑了过来,其余三人也立刻跟上。
由于苍月站的颇为接近白少邪,所以幸运的逃过四溅的马血,但其他三认可没那么幸运,个个活像自炼狱中归来一般,浑身是血。
“血中可能有毒,你们回去好好清洗吧!只要有苍月陪着我就行了,”白少邪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是。”跨上,马,他们飞也似的离去。
“庄主,你的右脚”他眼尖的发现她的伤势。
“只是轻微的扭伤罢了,不必在意。到是你,可还有兴致陪我下山?”
“当然。”
共乘一匹马,他们慢慢的下山。
“这是我第一次和人共乘一匹马。”
“我也是啊。”
淡淡的笑容浮起,白少邪不再说什么,只是调整自己的姿势,舒服的躺在他的胸前。
渐渐的,人们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他们已来到市集。
“我有些口渴,先到依沙馆去吧!”
“好。”
苍月将马系在依沙馆旁,两人一同走向店门口。
白少邪的出现立刻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她绝俗的容颜引起众人的谈论。
小二一见是她,立刻热络的上前招呼:“白姑娘,您来啦,快,请上座。”
随着店小二的带领,他们来到三楼。这摆满了珍玩,古董,气氛自是与一楼的吵闹大有不同。
“白姑娘,今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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