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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
那个用布料横跨全世界的“丹扬”!势力足以一手遮天的“丹扬”!
“是的。”贺奕丹回答得很平淡。
“既然如此,那好办多了,我想解除合约。”
“为什么?!一个月五十万!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事。”秦飞扬终于忍下住开口了。
这女人真是与众不同!通常出现这码子的好差事,心甘情愿的人,早排到太平洋去了。
“不为什么。只是无福消受这个好差事。”洗钱!疯了!再高的价码,她也不要。“你们可以很轻松的再找到另外一间洗钱工厂。”
“行!”贺奕丹一口爽快的答应。
都以为他们会放弃“扬云洗衣店”而心情雀跃万分的黎海苹,在听到贺奕丹接下来的话后,情绪跌入了谷底。
“只要-支付毁约赔偿金五百万。”
黎海苹真想一把掌打掉贺奕丹脸上的那一个邪里邪气的笑容,她觉得好像已成为他手上任他摆布的玩偶。
五百万!他明知道一个家里开洗衣店的女人,怎么也无法拿出这一笔巨款。
骗局!这仍旧是一场骗局!合约书上的一切条件,全对“扬云”不利,他算准了“扬云”付不出这么高的赔偿金。
“你”黎海苹已经气得咬牙切齿,却没有立场回嘴。
“办法也不是没有,只要-和我签另一张合约,当我们丹扬旗下的模特儿半年。”
“半年!”那不等于卖了半年的青春给他!
这个死沙文猪!以为自己是扬名国际的服装设计大师,就-得二五八万的;在他几乎把全世界富豪人的钱,全赚进了自己的口袋后,竟然说钱是--肮脏的!
哦!包过份的是,他居然用施恩般的口气,要她做他旗下的模特儿半年!
“别考虑了,这是目前唯一解决-的难题的方法。”贺奕丹的声音再次出现。
黎海苹的眼底冒着星火。“你在威胁我。”
“我是在帮。”贺奕丹轻扬着眉反驳。
该死的!为什么她老爸老妈闯下的祸要她来背。这自以为是,又带有严重洁癖的笨家伙,不给他点教训,是不了解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海有多宽,世界有多大--
“好,什么时候签合约?”
贺奕丹露出一个俊妙的笑容,回答:“等我们拟好了合约,会打电话通知。”
“我警告你别要花样,否则你等着收尸吧!哼!”黎海苹扔下这句话,大力的跺着她的马靴掩门而去。
“啧!啧!啧!这小妮子凶呀!”秦飞扬首先道破了他们俩的心声。
他的确得承认那个黎海苹的身材实属一流,但是
贺奕丹却洋洒自若的笑说:“这才有个性呀!”
哦!听起来好像有点暧昧不明耶!“有个性?!小心以后展示台会变菜市场。”
秦飞扬敢打包票,那个黎海苹-来,他们可就永无安宁之日了。
“那不是热闹多了。”贺奕丹的蓝眸始终停留在那扇黎海苹离去的门上。
黎海苹--美丽又泼辣的一只小野猫。
她迷惑住他了吗?是吧!他知道他的眼光一直逗留在她妩媚的脸庞上,他知道他在乎的,不只是那双美丽大眼里的两撮火焰,他渴望与她更进一步的发展。
秦飞扬见贺奕丹魂不守舍的失魂样,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摊手离去,嘴里还嘀咕着:“热闹!?见鬼的热闹!”
“黎老师”
一群可爱俏皮的小朋友跟在一个男子的身后,口中不停的叫着黎海苹。
黎海苹闻声转过头来。
杨恩贤站定在她的面前,习惯性的推了推自己的金边眼镜。
杨恩贤--一个书卷气相当重的斯文人。他不很帅,但也不属于丑的那一型,他很中庸。他在校园里,是最受人瞩目与欢迎的老师;他不很平凡,或许可以说他知识匪浅,他懂的很多,自然、天文、医学、科学、生物、心理,甚至理财;他对股市很在行,他清楚股市的行情跌涨,但他从不炒做股票,抓取差价,他不爱投机取巧,可以说是一个少见的正人君子。
从他的眼神里可以很轻易的察觉他的爱慕,因为他不懂得隐藏,什么事情都表现在那一张朴实单纯的斯文脸上,但偏偏有人不解风情,天真的以为那只是理所当然的关怀与礼貌--
黎海苹亲切的朝杨恩贤后面的小朋友露了一个微笑:“有事吗?杨老师。”
没等杨恩贤回答,一阵乱哄哄的童音此起彼落。
“黎老师,-别走嘛!大家都好喜欢-!”
“就是啊!贝贝只听-的话而已,-要是走了,我们会被贝贝的眼泪淹死。”另一个声音边附和着。
“黎老师,-不要贝贝了吗?”一直揪着黎海苹的衣角,小贝贝哽咽着稚嫩的嗓子,间断不相连接的一句话,听来颇让人心疼不已。
黎海苹蹲了下来与小贝贝平视,为小贝贝拭去串串泪水的动作,似乎再熟练不过。“你们在说什么?怎么我一点也听不懂。”
“黎老师,-为什么要离开?”杨恩贤用眼神示意小朋友们不要吵闹。
这下可把黎海苹给问胡涂了。“离开?我要去那里?我有说要请假吗?”再看看小朋友们各个面色凝重的样子,她更是一头雾水。
呃!杨恩贤讶异的蹙起眉,而后疑惑的询问:“-不是准备要辞职了吗?”
“辞职?”黎海苹大叫了出来,吓了不少小朋友一跳。“谁告诉你们我要辞职了?”
小贝贝又扯了一下黎海苹的衣服,索性把小贝贝抱在怀里站了起来,一只手也片刻下得闲的为小贝贝擦泪。
“刚才我经过院长室门口的时候,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他们的谈话内容就是反正,是在说-要辞职的事啦!”十岁的东东开口了。
黎海藏一听是东东说的,立刻揣测着可信度。
东东是个可爱的小男孩,但他是“紫园孤儿院”里,最顽皮也最爱撒小谎开大玩笑的活宝;所以,通常黎海苹都必须斟酌再思量,才可以分辨话的真假。
东东一脸严肃的表情,眼底没有平时恶作剧时的笑意。“东东,快说,这是不是你的另一个游戏?”黎海苹一脸“再不说实话,罚你没糖吃”的样子。
“才不是哩!”东东无辜的低喊。
“东东不敢开这种玩笑的。”杨恩贤这回一反常态的帮他向来不轻信的东东。
“可是,我没向院长提出辞呈;那个男人更不可能是我爸爸,我并没对他提起关于要辞职的事啊!”黎海苹与杨恩贤对着话。
“唉呀!我们到院长室看看不就行了。”东东暗在心里低骂着:真笨。
一波波的喧哗引起邱紫的注意,她正对着门口,恰好一眼便能知道门外聚集了一群小朋友。
叩!叩!叩!
“请进。”邱紫温柔的给了回应。
黎海苹应声推门而入。“邱姨”话在见到那蓦然回首的脸孔时,顿在喉间。
黎海苹瞪大了双眼。“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他该不会东东指的就是他!
贺奕丹不以为然的扬唇给了她一抹飞笑。“很高兴我们又见面了。”
“你”等等!黎海苹转身带上了门,再把所有的窗帘全拉上“我在问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帮-辞职啊!”贺奕丹回答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辞职!?谁让你帮我辞职了?”
“没人。”贺奕丹正偷偷欣赏着地焰人气势的瑰美。
这个回答可真顺口啊!没人!没人他竟敢私自替她辞职,这可恶的智障沙文猪。“你是我的谁?”
“什么谁?”贺奕丹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是我爸爸吗?”黎海苹问得有点让人不太能明白这究竟有什么关系。
“不是。”贺奕丹觉得有点被她牵着鼻子走的感觉,怎么她问,他就要答!
“你是我哥哥?”黎海苹又问。
“不是。”
又问:“你是我的亲人?”
再答:“不是。”
“那你有什么资格替我辞职?”黎海苹质问着。他可还真自动自发啊!
啊!哦!原来她是为了这件事。这小女人的脑子里,到底装了多少有趣的东西等他挖掘?
贺奕丹想着想着,不经意的笑了出来,四周-时一片静默,只隐约的听见他的轻笑声。
“呃--贺先生”邱紫虽然从刚才就保持缄默,但她稍稍了解了一点点东西--海苹并没有打算要辞职。
似乎没有听见邱紫的叫唤,仍沈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喂!你笑够了没有?”黎海苹大吼了一声,声音里已蕴藏了不少怒意。
而贺奕丹这会儿,才悠悠哉哉的从远方飘思回神。他正色道:“海苹,-没忘了我们准备要签的合约吧?”
听他叫得那么亲热,黎海苹不由得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海苹!她几时和他交朋友了?这个自负又不要脸的臭沙文猪。“当然没忘。”暂时撇下他这个无礼的称呼,留到以后整也要整死他!
“内容有一条就是:不准合约人有兼职的行为。所以,我很体贴的帮-办理离职手续-!”
过份!这男人难道做任何事,都必须把自己褒得像是天皇施恩一样吗?他的态度好像在表达,她得要三跪九叩五体投地感激得痛哭流涕一样。
“我还没签合约前,你无权干涉我的私生活。”
“对了,我差点忘了向-提,合约生效前的一个月内,-必须学习所有模特儿应懂的姿态仪节。”贺奕丹的嘴角,似乎正溢满了诡异的笑容。
黎海苹啊!黎海苹!-正一步步的走向我的情网,只要-踩进网中,-就再也逃不走了。仔细一点看,贺奕丹的眼中,无时无刻不荡漾着情波。
“为什么?”海苹愣忡的喊了出来。
“海苹,-不会以为在伸展台上的模特儿们千姿百变的仪态,全是没有经过训练的吧!”他好笑的回答。
“那为什么在合约生效的前一个月,我就得配合你们的步调?这不等于变成七个月的约定了。”什么跟什么?为什么好像做什么都是她理亏?
贺奕丹做势拍了一下额头,再扬起一边眉。“小姐,-要搞清楚,六个月的合约是属于我们丹扬的,而不是-黎海苹的;我们并没有义务为模特儿训练台步和姿态,因为-特别,所以我们才替-安排了职前训练,这样-懂了吗?”
“我特别?”他又说得好像她受了他的恩惠一般。
“难道不是吗?”他反问。
“你欺人太甚!”黎海苹纤指一比,气愤的指控着。
贺奕丹无辜的耸耸肩。“-有权不接受这张合约,但-必须履行上一张合约,支付--”
“住口!”黎海苹及时打断了他的话。决不能让邱姨知道这件事,否则她又要担心了。
贺奕丹看了一下邱紫,识相的不再提起。“ok,noproblem,决定权在-,我无所谓。”
“海苹”邱紫正打算要问清楚事情的原委。
“邱姨,-别管。”黎海苹制止邱紫接下去的话。她知道邱姨一定是要问清事情。
给她这么一说,邱紫也只好“莫宰羊”的噤口在一旁。
“别考虑了,第二张合约怎么想也是-吃香。”瞧她犹豫不决的样子,贺奕丹可一点也不紧张,因为他早猜定了她别无选择。“怎么样?”
黎海苹怒视着他,没好气的口吻答:“签了啊!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