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深深地自责 4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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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进来:“白经理,你派几个人去把车上的东西都卸下来。”
“知道了。”白茹答应着,然后冲众人一抬手:“大家都停一停,跟我一起先到外面去把车上的东西卸下来。”
白茹十分麻利地领着大伙去卸东西了。
张杏菊一抬眼发现了女儿,很奇怪地询问起来:“你怎么会在这儿?”
蓝瑛诧异不解地反问道:“妈,怎么啦,难道我不能来这儿?”
“我在问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蓝瑛没好气地回答说:“学校在这一带帮助扫雪,我偷跑过来的。董事长,您的问题我回答完了。”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没事不许你到这里来。”
“为什么呀?”
“你现在还是个学生,首要的事情是抓好你的学习,你必须像你哥那样争分夺秒。”
“你这是强人所难。”
“我说错了吗?难道你不应该这样吗?”
“妈,我现在什么都学不进去,什么都不想学……”
“为什么会这样?”
“妈,我和哥哥还有蓝芳总觉得您太累了,我想帮您做点什么……”
“妈累吗?妈有那么多人在帮助我,哪样事情都是他们干出来的……”
“妈,我是说,您太累心了。”
“累不累,我心里比你更清楚。现在的现实是:我自己并没有感觉太累。”
“妈,当您感觉到很累的时候就已经累垮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妈这么累心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看见你们都有出息,将来都出人头地!你怎么这么不理解妈呀?”
“妈,您仔细去想一想:将来我们都有出息了,都出人头地了,您却累垮了!您说,这是我们的福气呢,还是我们的累赘?”
张杏菊正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一位女同学慌里慌张地跑进来拉起蓝瑛一边急急往外走,一边告诉她:“赶快回去,都分段包干了,老师派人到处找你哩。”
张杏菊望着女儿渐去的背影,无奈地叹口气:“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白茹在一旁插言道:“董事长,蓝瑛说的也不是不无道理。”
“这孩子太不理解我的心思,这几天老嚷着要为我分担,你说她什么都不会,又能为我分担什么?”张杏菊苦笑一下,笑的万般无奈:“我真不理解这孩子究竟是怎么啦?以前条件不行的时候,她拼命读书,根本不用我去鞭策,而且学习成绩一直很好。现在条件转好了,要什么有什么了,她反倒不愿读书了……你说这事奇怪不奇怪?”
“说奇怪也不奇怪,我看这事很正常。你们家蓝瑛长大了,学会自己动脑筋去独立思考问题了。”
“她的脑筋全没用在正事上。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荒唐了。”
傍晚下班的时候,红霞告诉肖义:“去给外婆打个电话,就说路上很滑不好走,我们不回去吃饭了,让她老人家别等我们了。”
打完了电话,红霞拉着肖义踅进了一家小吃馆里。
红霞的父母双双坐在长沙发上在收看电视里的晚间新闻,银幕上是女主持人提示的画面和声音。
“一场大雪使整个港城银装素裹。尽管采取了强有力的融雪措施,但最近两天的气温依然不会回升,融雪很快会结成霜冻。来自交管部门的统计:交通事故频发,不容乐观。提醒广大市民在外出的时候,格外谨慎小心,驾车、骑车的速度不要过快,行走不要过急,以免发生事故或摔伤,给您的生活带来不幸。”
红霞的父亲从茶几上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怎么样,老婆子,你都看清楚了吧?红霞的决定没错吧?这样晚上你就不用为她担心了,自己可以安下心来好生睡眠了。”
红霞妈不服气地把嘴一撅:“都是你们在理儿!”
电话突然响起来,刘父站起身走过去接听起来:“喂,是红霞啊!吃饭了吗?我和你妈正看电视哩……让你妈接电话?好,我这就喊她。”冲老伴招招手:“快来,快来,女儿要和你通话……”
红霞妈慢慢腾腾走过去,接过电话,嗔骂了一句:“死丫头,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妈呀?”
电话那头,红霞一脸调皮的神态:“妈,瞧您说的,您不是我妈,谁还能成我妈呀?我知道,您早就不生我的气了……”
“油嘴滑舌的……快说,什么事儿?我可没工夫跟你打嘴仗……”
“妈,您看新闻了吗?这两天还有霜冻,路面很滑,您尽量少出门。要吃什么菜,给超市的配货中心打个预定电话,他们会按照您的需求把菜给您亲自送上门来的,又简单又快捷又方便。”
“妈知道了,你自己也小心点。”
“知道了,妈。谢谢您了。我在电话里亲吻你一口啦。”说完,刘红霞对准话筒可劲咂巴了一下嘴巴,哈哈笑着放下了话筒。
屋子里,红霞的父亲逗趣地送一句:“还是女儿好吧,多疼你这个妈呀!”
红霞妈心里骄傲,嘴上不饶人:“女儿都是让你给宠坏的!”
“你说我宠她?你比我更宠她,不是?”
春暖花开的季节,是播种希望的季节,也是人们轻松自在为所欲为的好时节。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到了肖正春返航的日子。
头天傍晚接到肖正春从“海弋”号上打来的电话,刘姥姥高兴得一宿都没睡踏实,翻来覆去在心里盘算着:明天该到市场上买些什么菜?该做几道什么样的菜才合女婿的口味?让女婿吃得高兴,吃得痛快,同时也把自己这些年对女婿的内疚融汇补充进去。说白了:这是一种姿态。要让女婿真正明白:丈母娘真的改变了——变得体贴他,容纳他,关心他了。
第二天,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刘姥姥再也不愿躺着了。心里老想着事情,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驱动着她,着实也让她睡不踏实,躺着反而让她觉得是在遭罪。干脆撩被起床,很麻利地穿好衣裤,叠好被褥。倒出暖瓶里的热水在脸盆里兑好,很仔细地拭了把脸又搽了些香喷喷的膏脂。一切收拾利索,便拉开房门站到当院里,瞅了瞅渐亮的天空,踅到对面去用手轻轻叩击了几下那扇花格子的木板门。
屋里的曾姥姥一面开门,一面数落起来:“我就猜到你一宿没睡踏实,我也猜到你大清早就会踅过来唤我起床陪你去赶早市。我早穿好了衣裳,洗漱完毕,只等着你过来敲门哩。”
“你真是我肚里的蛔虫!”刘姥姥自鸣得意地笑起来,然后催促道:“别磨蹭了,咱赶紧走吧!”
“哎。”曾姥姥一边应着,一边往臂弯里挎起那只闲置了许久没用过的菜篮子。
早起的陈伯和黄春英一边在井台边漱洗,一边心里很羡慕地说:“您二位外婆今天起得可真早啊!”
刘姥姥不无骄傲的样子说:“今天你们可是让我们两位老人赶前了呀!这叫:人逢喜事精神爽,劲头也添足了。”
“这天还早着,您二位慢点儿走,我一会儿就赶过去会你们。”黄春英关照完,用手把拖把头上的水拧干净,拿着拖把,提着水桶走回来,目送两位外婆乐乐呵呵、一前一后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