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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奴婢还有一事要禀报。”孔四贞吃吃一笑,妩媚的说道:“奴婢查到,这些年来有一个邪教在北方兴起,假托钟三郎香会之名蛊惑民众,图谋不轨,尤其是那些田地被圈无家可归的百姓,更是他们的重点笼络对象,矛头直指朝廷与主持圈地的鳌中堂,已经有造反作乱的苗头。该邪教发展极快,望皇上与鳌中堂重视。”
“还有这样的事?”康熙很惊讶的问道。因为事关鳌拜鼎力实施的圈地国策,一直没有说话的鳌拜对这事也十分警觉,主动开口问道:“查到他们的头目是谁了吗?”
康熙一努嘴,孔四贞忙向鳌拜抛一个千娇百媚的秋波,吃吃笑道:“回中堂,听说他们的头目叫杨起隆,杨柳的杨,起来的起,生意兴隆的隆。”说罢,孔四贞转向吴远明媚声问道:“世子,不知道这个杨起隆你可认识?如果世子能抓到这个邪教头目,那可是奇功一件。”
“臭**!”吴远明又惊又怒,忍不住在心里破口大骂起来,“臭**,你想把老子诛尽杀绝吗?杨起隆笼络圈地难民,那就是鳌拜的死对头,老子给杨起隆活动经费,那不就是让鳌拜又恨死老子吗?”不过吴远明现在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情绪反而镇静下来,微笑答道:“这位不知该怎么称呼的小姐,天下姓杨的不下万千,同名同姓的也不知有多少,本世子实在不知道你说的杨起隆究竟是那一个杨起隆。”
“哼,想用同名同姓来搪塞?”孔四贞冷笑着退下,吴远明能不能搪塞过去对孔四贞来说已经不重要,呆会只要那张花旗银号的庄票一公开,鳌拜想不对吴远明产生敌意都困难了。康熙也是同样的心理,微笑道:“鳌中堂,自古假借鬼神煽动愚夫愚妇造反作乱的事历朝历代都有,这事不可不重视,这样吧,这事情就交给鳌中堂的查办了,一定要查明那个钟三郎香会的底细。如果那杨起隆真有图谋不轨之举,格杀勿论。”
“老臣遵旨。”鳌拜闷声闷气的答道。康熙又转向被吓得一动不动的吴禄说道:“那个奴才,朕要看你的庄票,你怎么还不拿过来?”
“拿来吧。”不等吴禄有所动作,魏东亭早就冲上去把那张庄票抢下,先恶狠狠瞪一眼吴远明,然后才将庄票双手捧到康熙面前,谀声道:“主子请看。”
“诸位爱卿,吴爱卿,朕可要看了。”康熙微笑着又欣赏了一下吴远明那强作镇静的表情——对康熙来说,那是多么的赏心悦目啊。不过当康熙打开那张庄票时,得意的微笑顿时凝固在丑陋的麻脸上……
“皇上,怎么了?”苏麻喇姑见康熙表情古怪,忙低声询问着与孔四贞一起凑上去观看,只见那张庄票上写道:‘康熙八年二月十二,善扑营统领魏东亭存纹银一两,凭票支兑。’看到这里,孔四贞面纱下脸皮立即变成铁青色,孔四贞刚才一直盯着吴禄,可以肯定吴禄没有把庄票掉包,忍不住低声道:“不可能!难道那个狗奴才在骗我?”
“你干的好事!”康熙愤怒的扫一眼孔四贞,强压心头怒火向吴远明问道:“吴爱卿,这张庄票是怎么回事?魏东亭在你奴才开的银号里存银一两,魏东亭去过你奴才开的钱庄吗?”
“给魏东亭开的庄票?存银一两?”几乎绝望的吴远明怀疑自己听错了,而满酒楼的官员权贵全都松了口气,暗暗佩服吴应熊的考虑之周全。这时候,吴远明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干爹姚启圣开口道:“回皇上,事情是这样,魏东亭大人确实没有到平西王世子奴才开的银号存银子,这张庄票,其实是吴禄这个奴才自己做主开的,准备送给魏东亭大人方便他以后把银子存到花旗银号里,也算是生意人拉顾客的一种手段。”
“原来干爹早就料到可能会发生这种情况,所以故意给魏东亭开了一张庄票预防。”吴远明乐得差点冲上去拥抱姚启圣——不过吴远明要是知道杨起隆的事情其实姚启圣故意泄露给孔四贞知道的,吴远明也许就不会这么兴奋了。而康熙则知道自己又被吴远明耍了一次,强作笑颜道:“原来是这样,不过吴爱卿的奴才出手也未免太小气了,竟然只给小魏子存一两银子,知道的人也许会说吴爱卿的奴才不想背上行贿的罪名,这要是不知道的,可能就会说打发叫花子了。哈哈哈……哈……。”
“回皇上,事情是这样。”康熙本就在强作笑颜了,歹毒的吴远明却又在他受伤的心头狠狠撒了一把盐,吴远明微笑道:“本来臣是想让这个奴才给魏大人存二两现银的,可是微臣的爱妾史鉴梅却坚决反对,只许给魏大人存一两银子——说是魏大人只……这点银子。微臣是一个怕老婆的人,没办法,只好听老婆的话了。”
“你说什么?”魏东亭那能忍受如此奇耻大辱,下意识的去摸腰间钢刀,不想鳌拜和康熙却同时喝道:“魏东亭,平西王世子在君前奏对,有你说话的份吗?”康熙和鳌拜君臣能异口同声,倒也算是朝堂的一大奇观。
“奴才知罪。”魏东亭象斗败的公鸡一样退了回去。康熙将庄票往魏东亭手里狠狠一塞,强笑道:“既然是平西王世子宴请,诸位爱卿就尽兴吧,朕还有些折子要批,先走了。”吴远明忙与百官一起跪下,毕恭毕敬的唱道:“臣等恭送皇上。”
气冲冲出得东兴楼,楼下早有犟驴子和郝老四带着上百名善扑营武士迎侯,此时天色已然全黑,犟驴子没看到康熙脸上的怒色,还傻笑着向康熙问道:“主子,奴才们早就等急了,要拿那一个收了吴应熊贿赂的狗官?”
“拿你娘的狗头!”康熙一记耳光扇在犟驴子脸上,大步冲进早已备好的小轿,喝道:“起驾!”四个善扑营武士改扮的轿夫忙抬起小轿飞奔离开东兴楼,后面魏东亭和孔四贞等人赶紧骑马跟上。孔四贞怕康熙找她秋后算帐,忙凑到轿边低声道:“主子,这都是奴婢的失误,奴婢这就派人去把那个传假消息的吴三桂卫兵剁了,给主子出气。”
“蠢货,原来你是在吴三桂卫队里弄到的消息。”康熙愤怒道:“能留在北京城里的吴三桂卫兵,那个不是吴三桂用银子喂饱又扣押家人做人质的人?吴应熊那个叫花子干爹比鬼还精,你竟然从那里面发展暗线,难怪会被老叫花子耍成这样!”
“奴婢知错了,奴婢实在太小看那个老叫花子了。”孔四贞的声音里带上了哽咽,专能博取男人的同情。康熙知道这个女人又想勾引自己上床了,心动之余随即又想起一事,忙问道:“对了,今天出宫的时候,你说今天晚上就能把昭惠弄出家过夜,安排好了吗?”
“主子放心,万无一失。”孔四贞得意的笑道:“按时辰推算,昭惠小姐应该已经被奴婢的人冒充吴应熊下人接出府了,主子就等着看好吧。”
“这次再有失误,小心你的人头!”康熙怒道。孔四贞十分有信心的答道:“主子,奴婢敢拿人头担保,这次绝对错不了。”
“那就好。”康熙冷哼着靠在轿背上,想到惠儿小丫头动人的容貌,还有那天在寿康宫中小丫头自解罗衣的动人景象,微笑便逐渐爬上康熙的嘴角。得意之下,康熙忍不住在心中说道:“吴应熊,今天算你先赢一场,可接下来的,你就别想再赢朕了。你不是想和朕争惠儿吗?没关系,等她变成了败柳残花,你可以随便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