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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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听到北风中那句:“北风又传来熟悉的声音,煞那间让我突然觉得好冷,仿佛在告诉我走的太远,有没有忘记最初的相约”会生生地将眼泪憋回到一张笑靥如花的面孔之后,不动声色地牵扯一下喉咙深处的酸楚,然后让这酸楚扩大、变形,终于在嘴角开出一朵美丽的微笑。
从少不更事时,便已学会用孱弱的双肩挑起我眼中的天地和世界。一个叫做担当的词始终横亘在我的前路,让一个本来应该婉约和妩媚的女孩子从一开始就与柔软无关。不哭诉,不申告,不央求,不怨怼,不妥协,不放弃,这似乎是件残忍的事情,事实上,我从来就将它当成是理所当然,因为习惯。从来不会犯犟。也不是听话,只是责任,让自己无法跟铁一样的事实较真。尽管现在我很讨厌“责任”这两个字,但是在起跑线上的那个平实质朴的女孩子是丝毫不理会婀娜和妖娆的,只晓得要有强健的身板和坚强的意志。从来,不觉得累。最初,是因为什么离开,为什么走得那么遥远,我找不到由头,又或者是不愿意给出借口让自己后悔吧。一条在当时看起来宽阔平整的路,早已记不清楚来回穿梭了多少次,它就那样不动声色地记录着我每天些微的成长与变化。路两旁遮天蔽日的白杨树伸着遒劲的枝桠,直指向天空,黑油油的叶子会连夜晚都吝啬一缕月光给晚归的学子。这一路,我走的干净利落,脚底生风。我从村口桥头的第一棵树出发,甚至不知道,我去向哪里,哪里又将是我梦飞翔的天堂,只记得,这棵粗壮的白杨树,和这个小得不能再小的石桥,是我梦开始的地方。没有谁相送,我走走停停,不时地倒退着,让脸朝向家的方向,让脚尖指着来时的路。这一刻,我已在路上。
一个家之所以被称为家,不单单是一间房舍,一个居所,一个栖身地,而是有娘的地方,有爱的地方,有故事的地方。没有娘,家便不是家。想家,想娘,让成长在陌生中的我一次一次跌倒在坎坷漫长的乡愁里。“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极天涯不见家”夕阳衔远山、落日燃红霞的苍茫与辽阔,让我极目四野,望不尽天涯。回家的路,好远。
后来,听到一首不知道名字的歌曲,什么都没有记住,只记得一句:“从前我的异乡,是你的故乡,从此你的故乡,是我的梦乡。”而这时,我已在异乡落地生根,绿叶成荫了。故乡是一个抽象的概念,一个模糊的印象,一种难于言表的情愫。那一堵矮墙上我曾经跳上跳下,翻来翻去。墙里果树成林,花开成海,墙外麦苗成毡,牛羊成群,里里外外洒满了肆无忌惮的欢声笑语,上上下下挂满了没心没肺的轻松快乐。带着弟妹像个泥猴一样回家照例是要挨打的,可谁在乎过?从来不曾做过纤尘不染的白雪公主,也没有像灰姑娘那样好运,只是放达和飒爽的给童年答出一张拙朴却圆满的卷子。隔天是照旧了来的。那一棵树上被我摘掉的不熟果子很无辜地散落在松软的泥土里,傻乎乎的哥哥惊慌失措地喊着:“你流血了,快回家吧。”那一年,我十三岁。狂奔着回到家,用稍微有些颤抖却故作镇定的声音告诉娘亲,也怕弄脏的衣服洗不干净会挨骂。破例地,娘亲用喜悦的声音抚慰着我的慌乱:“傻丫头,不怕,变成大姑娘了。”然后,我开始学会了不再跳跃着向前冲。
现在的农村,围墙几乎看不到泥草垛成的了,那棵果树站过的地方也早就盖成了不知是谁家的高楼,目瞪口呆地立着,很傻。再去往田间,昔日硕果累累的园子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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