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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写书,就是写作文,也是很苦的,除非你未写过文章。故此有学生谣:“作文难,作文难,提起作文心就烦。”又有“咬笔杆,望天花(板)”等词语来描述写作文冥思苦想的“苦”
有人说,写史诗般小说,写大部头论著才苦,若写记叙式文章,象写日记那样“有碗数碗,有碟数碟”何苦之有?请你问问高玉宝是怎样写高玉宝的“画图代字”苦不苦,连累到编辑也够苦的。
“苦”的概念有时是不可思议的,如“创作的甘苦”“苦中有乐”就是。美国有个富人,用钱买通“坐牢”真是“贴钱买难受”你能理喻吗?只有说他“神经病”就是了。如果说这是“苦中有乐”那么更难以理解的是“苦中求险”“险中求苦”这些“苦”人儿绝食、忍冻、跳崖、飞车、吊索、攀雪峰••••••挑战生命的极限。
其实,创作同样有这样的“苦”和“险”大文学家曹雪芹比之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呕心沥血“一把辛酸泪”这是人所共知的,但很多人并不知道书中“满纸荒唐言”“石头记情僧录红楼梦”的“记、录、梦”的隐喻,就是躲避清朝的“文字狱”的杀头风险。大作家贾平凹废都等几部著作首页都有“情节全然虚构,请勿对号入座”的“声明”这个“虚构”不容易呀,包含多少“苦”和“险”
大文豪、大作家尚且如此,我们这些初学写作者、小字辈更不在言。大有大的苦和险,小有小的苦和险。
上世纪五十年代,我初入写作之门,写的作品都是短小的东西,都是出尽全力,绞尽脑汁、冥思苦想的产物。我明知烟有致癌物质“尼古丁”一样照抽不误,渐渐成了条件反射,不抽烟便难以搜索枯肠。才思苦窘,拼命的抽,这也是“挑战生命极限”的风险!
好了,到了五十年代后期,不用写文绉绉的文章了。“文艺要为政治服务”“文艺要为工农兵服务”我又改做“下里巴人”写白榄(快板)、龙舟、木鱼、三句半、客家山歌等等。你以为做这些“下里巴人”就容易呀?我告诉你:1958年隆冬,大跃进风起云涌,上级知道我会写东西,把我从教坛上拉到广州远郊石龙公社“青年运河”工地写宣传演唱材料,要我写“龙舟”“龙舟”比格律诗还难写,格律诗只是用平声押韵,而“龙舟”却要以“阴平-阳平-仄声—阴平-仄声—阳平••••••”为规律,这不是难死我也。越急越难找押韵字,写好了立刻对着麦克风唱播,最后还要刻腊板油印,以待明早派发。我们的指挥棚四壁用禾杆草搭成,民工偷偷拉走我们的挡草烤火取暖。凛冽寒风从草洞钻进来,浑身啰嗦,对着“咪头”(麦克风)的嘴唇伴着牙关咯咯的响,就是“超女”也会唱出老黄牛的嗷嗷声。我不怕这种创作的苦,更不怕民工捧腹大笑,我怕的是舌齿震颤,把亩产“十万”斤说成“四万”斤。创作宣传的风险有多大啊!?
文艺界经过几十年的空白或半空白“拨乱反正”解放思想,额手称庆,在方兴未艾之时,文学创作如沐春风,菩蕾二度,涌现大批有出色成就的新人新作。
创作的环境、条件跟以前大相径庭:阔落的写字台,转动的沙发轮椅,柔和养眼的台灯,随心所欲的冷暖气••••••创作还会苦吗?
错矣,错矣!
开放改革大潮冲击到各个领域,网络文学异军突起,另类文风标奇立异,原有的纸媒体文学垄断全民精神生活的局面土崩瓦解,大量读者流失,他们舍得出几百元买门票去做“超女”的“玉米”、“粉丝”而舍不得出十元八元买一本纯文学的书籍••••••
如此说来,我们的创作比前更艰巨了,更苦了!这种苦,用“呕心沥血,搜索枯肠、冥思苦想”等等来形容已经不够“苦”味了。
我们主张纸媒体和网络媒体齐头并进,我们用良知写作以抵制用身体写作,用真诚正直战胜虚伪邪恶,用“!!!”击败“”勇当“文以载道”的博客,去抗拒网名叫什么“爱是辣舞”(吃人体宴)一类的博客!
如此一来,就要大吃苦头。
怕苦的,就丢掉笔杆,远离键盘“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去寻欢作乐吧!
但我坚信:会有很多文友网友接受这种甘苦!
2006/8/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