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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了,着急救狗,愤怒道:“我出去打死那个大傻冒,让他知道谁的胳膊粗!”路昙扼住路潮的手腕,眸光坚定,说:“不准出去,疯子而已。”“疯子?我就是要打死他这个疯子!”“然后呢?你去坐牢?”路昙的语气冷了,路潮的呼吸因此而缓和了一点儿,路昙继续说:“我不需要一个杀人的爸爸,更不需要一个坐牢的爸爸。”路潮看着坚强的路昙,心里软了,背向大门,忍耐着外面无辜的狗叫。
那么吵,路陈氏也急忙从房里出来,看见路昙在客厅就快步上来拉住路昙的手,紧张着问:“怎么了?没怎么样吧?”路昙感知到妈妈轻微的颤抖,张开手臂搂住妈妈,安慰言:“没事儿,有人想偷狗而已。”
不是偷狗,是有人想闯进来,而那个人只会是皮笋了。
附近几家有人打灯过来,有人义声大喊:
“什么屌冒!偷鸡偷鸭欸!别跑,老子丢炮炸死你!”
另一方向也有人打灯应和:
“报警啦!一手捏死你!”
大半夜的,大家多少猜到是魔怔的皮笋摸到路潮家,所以大家都打灯喝喊驱逐胆大包天的皮笋。
注意这里的人多了,外面那个人就撒腿跑了。
这一夜,路潮与路陈氏辗转难眠,惴惴不安。
狗受伤了,路潮托村里青年送可怜的狗到兽医那里,但是杨二公转头让青年们拖狗到河边宰了吃肉,路潮知道后不忍心告诉路昙。
路陈氏气得心肝疼,让村里的婆娘打听皮笋平日做什么和什么人走得近,主要打听皮笋是为什么和什么时候盯上路昙的。
乡里乡村的,流言舆论漫天嚣张无人防备,婆娘们无聊走动只要张嘴就收集了大量信息,蛋七婶提到皮笋时不时呆在房间里做隐晦的事情,路陈氏就找小四婶家里的小学生溜进皮笋的房间翻找拍照,小朋友认知还浅,不知道他拍到的照片意味着什么,路陈氏看到那些照片时,气得浑身打抖、眼眶冒火。
路陈氏马上联系娘家兄弟,商量惩治那个无耻变态。
外面传得沸沸扬扬,都是因为那个癫佬,村里人不堪其扰,警察来了也不能做出实际性处罚,只能口头劝阻,扰得村里人都想干脆弄死那个无赖。
后来,远近几个村都传皮笋吸毒,和吸毒多年的人混在一起,精神不正常了,才会突然骚扰路潮一家。
但是派出所的人去搜查,又没搜集到证据,尿检也呈阴性。
而因为教授的要求,路昙要提前返校。
路陈氏帮路昙收拾行李,拿来几个亲手绣的荷包,装好了放进路昙的行李箱,让她作为小礼物送给学校亲近的朋友,路陈氏看了几次行李箱,问:“这是新的箱子,之前那个呢?”
行李箱在机场丢了的事情,路昙没告诉父母。
路昙往箱子里塞鞋子,说:“在学校,没带回来。”
路陈氏又看见路昙的左手腕,问:“另外一个镯子呢?”
路昙的眼神暗下,低着头,妈妈没看见她眼里一瞬而过的阴戾,“在包里。”
路潮在门口站定,手里拿着一个不大的塑料罐子,他笑得宠溺,说:“山竹皮,足够泡很久的水喝了!”
路昙跑过去接过,甜甜笑着,“太好了!”
路陈氏坐在床边,眼里只有灵动单纯的女儿,眉目间染着淡淡的忧愁,眸底溶着深远的谋算。
“我去学校了,你们在家也要好好的,躲远点儿那个变态,不然你们就去琉川住,也好过窝在村里。”
路昙吃午饭,父母陪在旁边,她就将心里的话说出来了,看看微笑的爸爸,再看看沉默的妈妈。
路潮憨笑,半嗔半哄,说:“你在学校安心呆着就行了,哪儿用担心我和你妈妈?那个癫佬再来,我就躲到花阳去,看他找谁闹?”
“那你们明天就到花阳不行吗?”路昙眨巴眼睛,“不让别人知道,那个变态也找不到。”
路潮的笑容收敛,视线飘向别处,打着哈哈,“我们先送你出发,后面的事儿后面再说!”
路昙扭头看向路陈氏,问:“妈妈是想去舅舅家吗?”
路陈氏眸光温软,轻启嘴唇,说:“别担心,家里不会有事儿的。”
路昙坐顺风车直抵福绵机场,途径花阳,林慈格把褐色行李箱送回给她。行李箱丢了的当天,林慈格就帮她找到了,一直保存着等待路昙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