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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第二天,皮笋骑摩托到路潮家附近转来转去,做着监视窥探的变态行径,路潮提棍赶了几次,这狗东西闪了又回来,让人恨得牙痒痒。路潮联系杨伯,杨伯喊了村里没出发的青年一起到路潮家附近打牌吃酒,那狗东西才走了。
第三天,皮笋又来了,杨伯让青年们买来许多鞭炮,看见皮笋就燃炮丢向摩托车,远近几个村都知道皮笋这个狗东西发疯了,骚扰路潮一家。
路陈氏被扰得憔悴了,突然发烧,只能去医院输液,路昙跟着到医院照看,中午还没到,路允京开着小车到了医院,说要带路昙一起到琉川。
“妈妈生病了,我想等她好了我再出发。”路昙轻轻说道。
路允京啧了一声,劝道:“那个疯子总是去你家那儿发疯,我出发了大伯也要去深城,只剩下你爸爸不可能时时刻刻拦住,不如你现在就跟我到琉川,等到开学再从琉川去学校,嗯?”
路昙定定睇着路允京,面上没有表情,清透的眼睛幽幽静着,单纯固执。
“昙昙,这次不是说笑的,听话!”路允京神色严肃,语气也重了一分。
路昙轻轻抿嘴,坚持道:“我知道,但是我想等妈妈好了再走。”
路允京噎住,瞪着路昙,过会儿,他走开了,在一边拿着手机打电话给路趣。
路昙望眼堂哥烦躁的背影,转身进去到妈妈身边坐着。
“二哥来做什么?”路陈氏柔声询问,手摸到路昙的头顶,温柔地抚摸路昙的头发。路昙回:“他让我一起到琉川,我说不。”路陈氏又摸到路昙的圆润耳垂,稍会儿才说:“是了,他今天出发——大伯呢?也一起?”“不知道,他没说。”路昙低着头,享受母亲的抚摸。
不久,路允京进来了,面色古怪,迅速道:“我先回趟家。”然后他就迅速闪了,像是赶着回家关煤气,可是家里还有人,哪儿轮得到他赶回去抢险?
中午,路陈氏的药水还有,路昙独自到外面打包午餐,街上人不算多,但也热闹,路昙走进一家粉店,点了两份肠粉。
粉店门口站着几个婆娘,一嘴一嘴地议论某村寡汉要娶某村某个大姑娘,但是两个村的人因为这事要打仗,这些婆娘就说是彩礼没谈妥,寡汉给了十万姑娘家拿了又要加钱,眨眼又改口鄙夷地说那个大姑娘和寡汉处对象,拿了寡汉好多钱,其实那个姑娘在外地和好多打工仔玩过了。
路昙的眼睛闪过危险的芒,她的胸口鼓着怒意,手指发抖,她自认脾气绝对不温和,她可以转身去撕烂这些婆娘的臭嘴,然后大声解释自己是清白的,借着气盛找到那个无耻泼皮将其老二一刀切了——但是她不能,她要用更险恶的方式将那个无赖摧毁,如果那个无赖背后有人,那她更得耐心筹谋。
下午三点,护士帮路陈氏拔了针,而路陈氏精神状态也好多了,刚好路潮来接她们了。
这天晚上,路昙和路陈氏都回房睡觉了,路潮在客厅边看电视边吸烟,夜静谧祥和,突然外面狗就激动狂叫,路潮把烟筒搁下,没听到残废摩托车的声音,他倒没察觉有人靠近。
这看门的狗是皮笋连来两天,杨二公牵来的,而这狗也奇,只朝村里人寒暄式地叫两声,只要皮笋靠近不管露没露脸,他就疯狂叫唤,那凶残的表情,估计没绳拴着他早把皮笋喉咙咬破了。
路潮在窗口往外瞅,外面路灯大亮,但是他没看见人影,门外狗却叫得越来越凶,好似人影裹着漆黑在步步紧逼。
路潮想着不能大意,朝外厉声喝喊:“什么狗崽子,半夜来这儿走?偷偷摸摸,小心老子拿扁担劈死你!”
外面自然没有回应,狗却仍旧在叫,响彻黑夜。
路潮转身将扁担握在手里,听着外面的动静。
不久,外面有棍子击肉体的响声,同时,嗷呜~~呜~~狗被重击了,惶恐哀叫,又有打狗的声音,狗在逃窜,哐地一声,狗的铁饭碗被踹动,嗷呜~~呜~~可怜的狗儿,被暴力袭击。
路潮的火气窜上来,看见了外面一个人举着棍凶狠地打狗儿,路潮快速拿起鞭炮点燃,拉开窗户就丢出去。
啪啦啪啦啪啦······
喊醒了已经入睡的黑夜。
那个人跳开躲避,狗儿受的惊更大,哀叫更加凄厉。
“什么野种!来这儿偷狗!想死吗?!”路潮恨恨叫嚷着,拉开门闩欲出去,此刻却被人抵住了门不让他出去。
“爸爸,不准出去!”路昙一脸肃重,没有惊惧,比路潮还要镇定。路潮咬牙切齿,手里的扁担要按捺不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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