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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网络上,我很少看散文,也很少有散文能真正打融化我这厚厚的冰块。我不知道,这是我的遗憾,散文的遗憾,还是那些写文字的人的遗憾?
(三)
在我的记忆中,史铁生一直是一个寂寞的孤独行者。近来,看了他的一篇文章轻轻地走与轻轻地来,就想起了大学二年级的时候,连续几天在网上阅读他的病隙碎笔。现在回想,仍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因为我一向痛恨在网络上长时间在看文章,而唯一的理由,大概就是文字的魅力吧。
语言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零零碎碎几千字,放在词典中,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但通过人的组合,就像一盏灯发出光芒,照亮人前进的方向。一个朋友说,好的文字像鱼,它不仅不会发臭,而且还会钻进我们的内心深处。而使文字要像活鱼一样,在我看来,不一定要靠华丽的语言,就像人的衣裳,穿着合适比那些名牌更好。它更需要的是,把根须深深地植入大地,充分汲取各种养料,这样长出来的树才能枝繁叶茂,充满生机,吸引人并供人乘凉。
然而,说与做真有点差距。说是一回事,做也是一回事。同样是说,面对同一件事,人家可以说得幽默而入木三分,弄得大家哄堂大笑。所以,语言这东西,是没有办法的事,得慢慢来,急不得,不可能一下子吃个大胖子。
(四)
不记得是哪天的报纸,在海峡都市报看到一则新闻,说贾平凹和李宇春在世界杯期间开专栏。我大跌眼镜,李宇春也来趟这水?当然,我没有看过她的文章,不敢下结论说她的水平如何,但我知道贾平凹是完全有这个资格的,这倒不是因为他是一个作家。以前,看过他在2002年世界杯写的文章,完全不像一个外行,倒像一位超级球星,在绿茵场上闲庭散步,激扬文字,指点江山。
还是文章,贾平凹的酒,让我想起父亲。前些日子,母亲在电话里说,儿子,九月是你父亲的一周年祭日,要不要回来?听母亲的口气,那是希望我回去。我的电话里模糊地回答,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轻易的承诺,可能会造成更多的尴尬,人也活得很累。
父亲是喜欢酒的,而且经常就是一塌糊涂。小时候,酒是家里的一根导火线。许多父亲与母亲的吵架,几乎都有酒的烙印。在农村,一个男人就是一片天,男人倒下去了,意味着整个家庭就跨了。所以,当我回忆童年时,不得不佩服我的母亲,她是如何一步一步走过来,把三个孩子带大,在姐姐生病的那段日子,如何挺过来的?
在我读小学四年级的时候,父亲酒喝多了住进了医院。我依然记得那一次,父亲口吐白沫,在床上翻滚,母亲像热锅上的蚂蚁,哥哥、姐姐和我都缩在角落。幸好叔叔回来及时,送进了医院。那一场病,家里欠了一大笔钱,父亲的身体就越来越弱。最后在酒上摔倒,从此再也不能和我碰杯喝酒了。
我现在不抽烟,酒也基本上不沾,这可能与父亲有很大的关系。只有到了逢年过节,母亲才允许我喝酒。以前,父亲也经常拿我开涮。
“长大以后,一定又是一个酒鬼!”
我不承认,倒是我的哥哥,以前滴酒不沾,后来不知道怎么喝上了酒,酒量不小,春节时把我吓傻了。这除了遗传,似乎还与生活有关,就像年轻时的父亲对我的爷爷说“酒鬼”最近一段时间,哥哥常打电话给我,说些工作上的烦恼,为结婚的事奔波,还征求我的意见。我只能说些理论上的,事实上,没有走进婚姻,就像站在围城外,指点江山,进去后就成了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