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小的楚金山给官家叩头!”浑身直哆嗦,真是难为了他。
“平身!抬起头来!”赵桓语气尽量缓和一些,免得吓着楚金山。
楚金山抬起头,迅即放下,根本不敢与官家对视。
“做这个墩子的原料你是如何制造出来的?”
“俺阿翁、阿爹都是做瓷器的,所以小的烧东西还成。有一次,在窑里剩下了一些烧制过的石灰石和泥巴,小的把把它们磨细,浇上水想做些小玩意拿回去给弟弟妹妹们玩。不想它们很快就粘在一起,过一会就变成了和石头一样坚硬的东西。很可惜,小的忘记了他们当初的比例,也不知道烧制了多少时间。知道需要这种东西造房子,小的就一点一点实验,做了一年零五个月,终于弄出来和原来一样的东西。”
赵桓赞叹道:“世上的事情就怕‘认真’二字,只要认真并且持之以恒,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依朕看,这个楚金山很了不起,研究院的人都要向他学习。”
“是,是!”王岩不停地点头。
“给他一个舒适的环境,满足他的一切需要,朕要能立即派上用场的水泥!这个事情和电报一样重要,抓紧时间,拖不得!”
“臣遵旨!”
赵桓越看这个小子越喜欢,随身解下一块玉佩,拍到楚金山的手里:“好好做,朕记住了你的名字——楚金山!制出水泥,朕就给你一座金山,让你一辈子都花不完!”
而后,哈哈大笑,上马回宫。
明天,也就是靖康二十五年五月十五,大宋兰若帝姬要出嫁了。赵桓来到琼芳殿的时候,殿里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贵妃张和香拉着赵桓,笑道:“瞧瞧我们的新娘子多漂亮!”
宸妃钟灵儿,淑妃郑庆云,德妃何凤龄,丁都赛以及惜花怜花姐妹等人都在座。
赵桓调侃道:“新娘子漂亮,朕的娘子们就不漂亮?”
女人们都老了,几个新进宫的地位低下,还没资格来到琼芳殿,男人夸她们漂亮,也不去计较是不是真心话,听着顺耳就好了。
“父皇也是的,怎么刚回来?”兰若最近情绪波动很大,动不动就发脾气,摔东西成了家常便饭,赵桓叮嘱过和香、灵儿等人,千万不要招惹她,让她高高兴兴地出嫁吧!
赵桓坐下,拉着女儿的手,怎么都看不够!
灵儿轻声道:“陛下,用过晚膳了没有?”
赵桓摇头道:“兰若吃过了吗?今天在研究院那边发现了很多有用的东西,净高兴了,还不觉得饿。”
都赛道:“不饿就不用回家啊!”
兰若佯装发怒:“你们不许欺负父皇,哪天我回来若是发现父皇瘦了,我就把父皇接出宫去,由我来照料父皇!”
“呦,再孝顺的女儿也没听说带着父亲出嫁的。”
“帝姬还是一个孩子,会照料人吗?”
“怎么不会,我听说她和驸马在一起的时候,可细心可体贴了!”
兰若大窘,也不顾尊卑上下,追着惜花不放,最后还是赵桓出来拉偏架,才制止了一出家庭惨剧的发生。
和香道:“那就把东西送到这儿,陛下陪着兰若多少用点,我们先去了!”
“好,就这样吧!”
众妃嫔退下,父女二人一边用膳,一边说话。
“父皇,我走了,这个房子不能给别人住!”
“行,给你留着。想什么时候回来就回来,虽说你母后不在了,父皇不是还活着吗,记得常回来看看!”
兰若放下筷子,眼圈红了:“父皇,我今天去祭奠过母亲和母后。母亲到底生的什么样?”
一时间,赵桓想起了那个魂归天国的女人,叹道:“你和她长得很像,性格也像,你要出嫁了,她也会高兴的。”
“父皇,如果将来……”
“什么?跟父皇说话还吞吞吐吐的!”
兰若道:“算了,不会的!人家很想三弟,能看到他就好了!”
赵桓随口道:“父皇已经颁下敕令,恢复赵诜的王爵,准许他回京了。听说昨天晚上到了太原府,也许明天能赶回来的!”
这时,裴谊进来禀报:“镇王殿下在宫门外候着,见是不见?”
兰若扑进父皇的怀里,啜泣道:“父皇你真好!”兰若轻快地飘出殿外,去迎赵诜。刚才兰若到底想说什么,赵桓猜不透。见过赵诜,待到兰若睡下,赵桓回到琼华殿。和香已经睡下了,起来伺候赵桓洗漱,赵桓的手儿很不老实,惹得香奴儿直笑。
一身大汗的赵桓抚摸着女人滑腻的小腹,道:“你可是一点没变,还是说不出的绝妙。”
和香笑道:“妙在哪里?”
“妙不可言!”
和香的小手如同灵蛇一般,在最紧要的所在游动:“陛下,臣妾也想生一个女儿。瞧着陛下对兰若的样子,宫里的女人没有不妒忌的。我们这些生了儿子的真是后悔啊,还不如生个丫头!”
赵桓道:“儿子不能没有,否则朕的万里江山该托付给谁?女儿也有女儿的好处,不一样的。”
和香锲而不舍的努力,终于收获了成效,附到赵桓身上,疯狂地动起来。
睡在外间的香奴儿,将脑袋缩进被子里,还是能听得清清楚楚,这可怎么好啊?
婚礼当天,赵桓一直在笑,似乎比新郎还要高兴,内心里却是说不出的一种滋味。孩子大了,早晚要出嫁。可真到了这一天,似乎有人用刀子在他的心头剜去了一块肉,而且不能哭还要笑,唉,难受!
婚礼结束,回到宫里,独自坐在琼芳殿中,仿佛兰若就在身边,偏偏抓不住她,鬼丫头,到现在还在折磨你老子。
“陛下,枢密院都承旨、向国公第五风求见!”裴谊小声说道。
赵桓万分不舍地起身,再看一样女儿的闺房,道:“让他到福宁殿那边候着,我们回去!”
第五风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完颜宗干去世,金国似乎在酝酿一场大的战役。赵桓站在地图前看了很久,道:“进攻方向呢?”
“大同府风平浪静,据可靠消息,金国正在向辽阳府集结兵力,似乎要拿高丽开刀。”
“高丽?这个时候打高丽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第五风道:“各种迹象都表明,宗磐要亲自领军出征。而且,金国内部政局出现了极其微妙的变化,皇帝完颜亶与宗磐的关系已经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也许宗磐需要一场大胜,来进行他接下来的一系列行动。”
“取而代之?”
“臣以为正是如此!”
赵桓坐在龙椅之内,望着地图陷入沉思。敌人内乱,对大宋当然是非常有利的事情,想当初如果不是完颜晟病逝,金国政局不稳,大宋也不能那么顺利地拿下西夏。西夏也是一样,如果不是任得敬一个外人掌权,大宋未必敢倾全国之力进攻。乱局之中,拼的最多的是双方的实力,有时也在拼谁能活的长久一些。他登基之后,先是西夏国主李乾顺死了,后来是完颜晟撒手人寰,如果他们是一样的年纪,一样的精力充沛,鹿死谁手尚未可知!类似的事情历史上很多,如果不能在战场上将其斩杀,就利用时间将他慢慢磨死吧!
“你认为我国应该采取什么样的策略应付未来的局势。”
第五风不好意思地笑了:“臣原来不过是一个小贼,因缘际会,得圣主垂青,做大官居显爵,怎敢妄议国政!”
赵桓也笑了:“你现在说话文绉绉的,挺象那么回事。人和人不一样,有的人读书一辈子也不过是一个百无一用的书虫,你第五风虽然没读过书,却也不比旁人差。就是咱们君臣二人随便闲聊,想到什么说什么。”
“是!臣以为,我国可以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力。不过,如果没有外来力量帮助,高丽国恐怕是要亡国的,东边有一个半死不活的高丽国牵制金国,符合大宋的利益。”第五风说完,偷眼看看赵桓的脸色,他还真不敢在这位圣明天子面前放肆。
赵桓用手指轻轻叩击着桌子,道:“嗯,说得不错。朕知道了!要抓紧派人进入金国,绘制地图,而且尽可能搜集金国的情报,早晚必有一战,还是早做准备吧!”
沉默片刻,第五风照理应该退下了,可是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没有汇报,不能走啊!
“陛下,臣还有一事禀报!”
“说!”
“一个偶然的机会,臣的手下发现燕王殿下与金国在汴梁的奸细来往甚密。”第五风心里“咚咚”敲鼓,燕王宗炜现在又多了一层身份——驸马都尉,今天刚娶了陛下最宠爱的帝姬,现在这个时候应该正在洞房花烛,这件事情关系重大,他职责所在不得不说,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挺着吧!
“为何不早汇报?还等什么,还不快把他们全抓起来?”赵桓气鼓鼓地喝道。
第五风“噗通”跪倒在地,道:“陛下容禀:金国奸细,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并不可怕,我们可以知道他们想干什么,正在做什么,这样可以将损失减少到最低。如果他们都隐藏在暗处,倒是更为棘手。把这些人全抓起来容易,金国还是会派新人过来,我们再想控制就难了。至于燕王殿下,我们没有证据,不敢随便乱讲啊!”
和宗炜经常联系的一个人,回国的路上落在第五风手里,从他的嘴里知道了很多事,宗炜现在还没有做什么对大宋不利的事情,金国轻易是不肯让宗炜以身犯险的,这是他们的王牌,要留到关键的时刻使用。
宗炜没有什么大问题,赵桓松了一口气:如果有事,他该怎么办?处理不处理?处理宗炜,怎么向明媚、兰若交代?想到昨天晚上兰若欲言又止的样子,联系到今天的事情,可能兰若也发现了什么,但是没有证据不好对他说。唉,将来如果发现宗炜正在做对大宋不利的事情,兰若不是更为难吗?一想到珠泪涟涟的兰若,赵桓的心就像针扎一样疼。
“此事还有何人知晓?”
“只有臣和两名办事的兄弟!”
赵桓斟酌着说道:“暂时不必派人盯着宗炜,朕自有道理。嘱咐你手下的人,透漏出去一个字,满门抄斩,听清楚了?”
“是!”
第五风诚惶诚恐地退了出去,赵桓再度陷入沉思之中,得想个办法才行。
五月底,金国突然出兵攻打高丽,高丽一败再败,向大宋求援。大宋东海舰队负责护航,军需物资源源不断地运到高丽,东西不能白给,要花钱买,只不过为显示大宋的仁义,少算一点钱罢了。实在没有真金白银,可以先欠着,反正大宋也不怕你赖账,早晚都是要还的。最终,高丽损失了十分之七的国土,只剩下东南部一小块地方,总算暂时保住了小命。宗磐携大胜之威,回国之后立即搞掉了完颜亶,自己做了皇帝。完颜宗弼辞去一切官职,闭门不出,幸赖边境无事,暂时也用不到宗弼出力。
大宋这边,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张邦昌旧事重提,请求圣上册立皇后,秦桧和回到京城的东方英等人群起响应。赵桓大怒,免去张邦昌尚书右仆射的职务,秦桧贬江宁府知府。八月,秦桧在郁闷中死去,朝中再没有人敢提册立皇后的事情。
第二件,赵桓封燕王、驸马都尉完颜宗炜为宋州路都转运使,庄王完颜宗强为升龙府知府,着携带家眷,立即赴任。
九月,明媚随同宗炜夫妻渡海奔赴宋州,宗强南下交趾,非常奇怪的是,朝中并没有传出圣上与帝姬兄妹失合的事情,而兰若帝姬荣宠不衰,为何象发配犯人一样,将他们赶到万里之外?兰若帝姬一没哭,二没闹,欢天喜地地上路了,不是更令人奇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