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风的子里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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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悲伤撞击着我的心菲，我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在病床上抽搐着。

    21日，44床的王爹爹忍受不了医院里那令人窒息的沉闷空气，要求出院。44床换上了一位47岁(属牛)的的士司机小陈。

    小陈是5月18日入院的，在重症病监护病区(nicu)里住了3天。换到44床是用担架抬着来的。安置停当后，一位长得丰满的女子打来一盆热水，仔细地将他手、臂、胸、背都擦洗得干干净净。当擦洗下半身时，毛巾在空中停顿了几秒钟，紧接着他将毛巾递给了病员的大哥，自己退到一旁。

    这时，我便好奇对女子发问：“您是她妹妹？”

    女子格格笑起来了，问病床上的小陈：“你是哪里捡来了一个妹妹？”

    我知道自己的话问错了，缄口不言。

    小陈是一位的士司机，与人挑土，专门上夜班。他未办医保，这次住院的医药费绝大部(1万多元)是他大哥拿出来的。18日那天晚上，车子熄火了。他正在发动时，左肢无力，一下子歪倒在驾驶室外，后面的的士司机，发现了，连忙打120，救护车将他送至一医院急诊室，作了简单的处理，连忙打电话他的亲人，付了医药费后，被送往神经内科重症监护区(nicu)医治，大概是小陈当时出现呕吐的原因，花6000元做了头部血管照影检查。

    做头部血管照影检查后，要对大腿的动脉进行压迫性的止血，整个身体长时间不能挪动一下，因此须用导管导尿。转到44床以后，医生为他取下导管，鼓励他要克服疼痛，尽早拉出小便。丰满女子便一个劲地鼓励小陈喝水，早点排出小便。可小陈还有些护痛，不愿喝水。丰满女子便用杯子打了小半杯水，用嘴将水吹凉，然后，用汤匙喂，但小陈却撒娇似的只摇头。丰满女子给他举事例、讲道理，又哄又吓的让他喝水，但小陈却像孩子似地不听劝说。丰满女子只好将一个小西瓜剖开，哄着他吃了一些。当晚无事，第二天早上，护士一量小陈的血糖，高出许多，便问：“昨晚吃了什么？”

    回答是昨晚吃了一些西瓜，护士连忙告之小陈：“你的血糖很高，不能吃西瓜。”

    这一下，丰满女子慌了神。

    原45床的病员吴爹爹又住进了呼吸内科病房。44床的王爹爹出院的前一天，看到吴爹爹的三女儿正在给她父亲办入院手续。22日，吴爹爹一头白发，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菊花似的从四楼的呼吸内科来到他原住的病房，来看望老病友。吴爹爹今年有80多岁了，住在兴隆巷他大女儿那里。据46床的王爹爹说，吴爹爹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三个女儿都很孝顺，轮流来照料吴爹爹的起居，端屎倒尿。吴爹爹到现在，还喜欢吸烟，他常常躲着护士在病房吸烟。有一次，护士发现他在走道吸烟，走过去要掐熄他的烟头，他却将手一扬，应声说：“我下去走走。”躲过一劫。这次住院，就是因吸烟造成了肺部感染，低烧不退。

    23日(星期五)晚，小陈正备战中考的儿子等人来看他了。一群人中，我发现一位小巧个子、秀秀气气、很有些骨感女子，其神色有些主人的意味。她微笑地看着小陈儿子的举止，回答着来访者的问话。我猜想，这可能是小陈的妻子。那丰满女子又是小陈的什么人呢？

    第二天上午，谜解开了。

    这天(24日)，小巧女子和一大群人又来探视小陈。看到丰满女子在病房里，她脸色一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她向来人述说着小陈的病情，接收来人给礼金，亲自交来人送出病房。送走来人后，小巧女子的脸一下拉得很早，对着小陈，也对着丰满女子说：

    “你的胆子还不小咧，大白天让一个不清不白的女人守在你病床旁，难怪不要我留下来照顾你。”边说边哭丧着脸走出了病房。

    小巧女子走出去后，我们连忙劝丰满女子，不要与小巧女子闹：“你这几天精心照料小陈的举动，大家都看在眼里，我们都尊重你与小陈的这份感情。”

    丰满女子打电话叫来她最要好的朋友——一个有些丰韵、穿着女式背心的中年妇女。她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出了院就赶快离了。这样的女人还紧留在身边打鬼，还小王一个名份。”她以现身说法，要小陈及时做好儿子的工作，以免儿子造成误解。

    接着，小陈的二哥来了：“哪个姓王，过来谈谈。”

    丰满女子姓王，在一某局食堂工作。小陈开的的士，是她妹妹和妹夫买的车。据小王自己介绍，她离婚后，与小陈有10年多的感情。当小陈的二哥对她说：“你这样是没有结果的。”

    小王坚定地回答；“我不要结果，这10多年，我一直默默地守着他，从来就没有想到要什么结果。如果不是他生病住院了，如果不是他的妻子不肯出钱给他治疗，我还是不会暴露在你们大家面前的。”你能理解这种偏执与疯狂的爱么？你能理解这份充溢着心灵激情，高贵而华美到了极致的爱么？这就是我在病床上见到的一对普普通通人的爱。

    24日(星期六)这天，吴家顺医生8点不到就来查床了，他说：“我今天另有任务。所以早点来看看。”

    原来，医院里的党员要参加接从四川地震灾区运来的病人。这些病人将安排到省、部级医院。吴医生作为一名共产党员，要参加抬病人的工作。护士小周在为病人打点滴注射时，也告之要接灾区的病人。

    46床的王爹爹问：“你是团员吗？”

    小周略带骄傲说：“我是党员，在学校里入的党。”

    小周是一位苏北姑娘，有着下江人特有的秀丽。她是荆州护校毕业的，两年前到一医院来工作。

    25日(星期天)，医生解除了我需要家属24小量监护的要求，萍萍可以解放了。自住院以来，除连襟帮助守了一个晚上，我妹妹帮着守了两个下午外，萍萍一直守护在我的身边，深怕我摔跤而加重病情。她睡觉一直很惊醒，在医院里一直睡不好。加上44床的小陈刚转下来的那天，小陈大哥陪伴。睡觉时，小陈大哥的鼾声在病室里一声比一声响地回旋，整个病房的人都无法入睡，萍萍则更是难以入睡。

    这天，萍萍本可以早点回家，美美地睡上一觉，但她没有回去，因为有一批灾区的病人(40人)要被送到医院来，她想帮助抬一下灾区病人，心自己的绵薄之力。中午，救护车急切的警笛一阵响似一阵。萍萍挤在已停下的救护车前面，想插手帮助抬一个灾区病人，但被工作人员拒绝了。

    26日(星期一)下午，吴医生召集各病室的病人到康复室里去听课。吴医生亲自为病人讲课。他深入浅出地讲了中风的原因及预防。并告试病人，最重要地是改变饮食习惯，饮食必须清淡，少摄于食用盐，不食用动物脂肪。第二是要注意锻炼身体，不能让多余的脂肪堆积于腹部，第三才是适当用药。

    27日，练习走步时，我艰难地上到5楼，远远地看了一眼为灾区病员安置的爱心病房，在心中默默祈祷：愿死者安息，生者安康。

    28日，按摩师小李来给我做左上、下肢康复按摩了。我告诉他，明天还做一次按摩就要出院了，我该怎样自我进行康复活动。他们告诉我，晚饭后，适当做些运动，如散步等，运动量不宜过大，时间也不宜过长，要循序渐进。小李身材不高，但肩显得很宽，很模实；起路来，腰挺得特别直，显得很有精神。小李是咸宁汀泗桥人。1926年，叶挺率国民革命军第四军独立团与吴佩孚的北洋军在此展开鏖战，在中国革命史上写下了光辉的一页。小李说，原来那里每天各有一班火车往返于武汉至汀泗桥之间，交通还算便利。京珠高速公路建好后，往来于汀泗桥与武汉之间就更方便了。小李在武汉成了家，买了房子，生活过得有滋有味。

    29日，我出院了，结束了14天的住院生活。临出院时，吴医生交待，每日三次分早、中、晚，量一量血压，作好记录，下星期六复查时，带来给他看，他再作出用药方案。

    从30日起，萍萍便按照淡思在论坛上开的土方子，买回大捆的芹菜，在榨汁机榨出芹菜汁给我喝。别说，还真见效呢！血压降下来了。

    5月31日，祥云火炬在江城武汉传递。我虽然没有亲眼目睹这次火炬传递活动，但我能感受到整个火炬传递的盛况和正在发扬光大的奥运精神。更高更快更强，也同时是我今后生活的目标。我要站得更高，更快跟上时代步伐，使自己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