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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班迪的脑子飞快地转动,他猛然忆起那辆房车门口的台阶。“派狄博士,这会不会是在尸体被拖下台阶时造成的?”
“非常可能。”
比尔倒在自己的座椅上。他想,其实这一切又有什么关系呢?季米显而易见是死于枪伤。
亚伦·琼斯是警官学校的枪械学教官。他在证人席上告诉法庭,从两具尸体埋葬处找到的子弹都同是列明顿公司出品的一种特殊型号点三八口径半壳空尖弹。根据弹壳表面的纹路分析,发射出这些子弹的枪管内应有六道沟槽,而且子弹出膛时向左旋转。琼斯教官拿出一张从贝蒂家中搜到的点三八口径自动左轮手枪的照片,向陪审员们解释说,用该枪进行试验射击的结果表明,试验子弹弹壳上的螺旋纹与现场发现的子弹一致。
“所以你认为,致季米死命的那些子弹都是出自这把枪的枪膛?”比尔·班迪问。
“完全可能。但是由于长期埋在地底下,金属表面已被严重氧化,所以我不能百分之百地说‘是’。”
伊芮·安鲁斯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在交叉提问时藉此大作文章:“你不能断言这些子弹一定是从那把手枪里射出的?”
“不能。”
“所以事实上,根据你的经验,你对你前面所讲的一切,没有一样可以下肯定性的结论?”
“没有。”
也就是说,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贝蒂所拥有的点三八口径自动左轮手枪是本案的凶器或作案工具。
公诉方还传唤了里克·鲁斯、迈可·奥伯林、斐丽·科尔曼等等,他们的最后一名证人是来自迦兰的希拉莉·本顿。她说1984年1月4日,她从这位女士——希拉莉指指被告席上的贝蒂——手里买下了一艘19英尺格拉斯特朗汽艇。
“你当时是否知道彼茨先生已经失踪?”比尔·班迪问。
“不知道。”
“你带着这张船契去公证处作了公证?”
“是的,因为她有委托授权书。”
“你是否知道,当授权人死亡或失踪后,委托授权书自行作废?”
“不知道。”
“所以你假定,整个手续都是合法的?”
“我没有细看那些文件。这笔买卖很划算,她只要了市价的一半,又有委托授权书和其他法律文件,我当时以为是合法的。”
开庭以来第一次,伊芮·安鲁斯没有作交叉提问。
轮到被告方的证人出场了。第一位,费怡·列恩,贝蒂的大女儿。和那次摸底性听证时一样,费怡声称她对所有的一切都不知情。
“你是否知道有关保险金的事?”伊芮·安鲁斯问道。
“我知道季米有一些保险金,受益人是我母亲,但她从来就没有打算要那些钱。”
“你与季米关系如何?”
“我很喜欢他,虽然我们只接触过五六次。他对我的母亲很好。他们从不争吵打架。”
“公诉人班迪先生找你谈过话吗?”
“没有。只有里克·鲁斯和迈可·奥伯林找过我。”
“你认为你的弟弟罗宾·布兰逊有没有可能杀人?”
比尔·班迪起身抗议。伊芮换了一种问法:“你认为罗宾对你很诚实吗?”
“我一直都很信任他,但他没有跟我讲起过任何与本案有关的事。”
“那你的妹妹雪莉·泰格纳呢?她患有失忆症吗?”
“只有在她喝醉酒的时候。”
“她吸毒吗?”
“她已经戒掉了。”
“你每周两次去监狱探望你的母亲?”
“是的。”
看来费怡决不会说出于贝蒂不利的话,比尔·班迪放弃了交叉取证。
在征得罗勃特·布兰逊先生的同意后,他和贝蒂的小儿子波比被带到证人席上。在得克萨斯州,法律规定1岁以下属未成年人,出庭作证必须有监护人的许可。
伊芮·安鲁斯开始询问一些贝蒂和季米从弗吉尼亚老家回来以后发生的事。波比说:“罗宾弄坏了摩托车和其他东西,私自驾驶季米的汽艇和妈妈的卡车,还辞掉了加油站的工作……”
“彼茨先生很生气,是吗?”
“是的。”
“罗宾呢?”
“有一点点。”
“他们之间发生了争执?”
“是的。”
比尔·班迪交叉取证:“罗宾与季米关系如何?”
“挺好的,但有时候吵架。”
“你和季米吵架吗?”
“不。但我有时也和罗宾吵。罗宾的个头儿很高,有时候他会对我动手。”
“他跟季米动过手吗?”
“没有。”
伊芮·安鲁斯的下一位证人着实让陪审团大开眼界。与其他人保守、正式、整洁而略带拘谨的衣着相反,雷·邦穿一件皱巴巴的衬衫,长统靴上沾满污泥,牛仔裤又显得太紧绷。后来一位记者在报道中形容他,“像是刚从马背上摔下来。”
伊芮·安鲁斯问:“你认识彼茨夫人?”
“对。”
“你们同居过?”
“一年。”
“你因何罪被判刑?”
“杀人。”
“你还记得你来过我的办公室吗?”
“我去过好几次。”
“我是说,关于彼茨夫人的案子。”
“哦,那一次。我告诉你她的孩子们跟我讲过的事,我说这个女人决不会杀人。”
“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和她处了一年,她对我很好,就凭这一点。其余的我都不知道。”
“你曾经和她的一个儿子发生冲突,讲讲怎么回事。”
“波比跟他的朋友在园子里比赛骑摩托车,我叫他们滚到外面去骑,我说他妈妈回来知道了准会发火的。”
“他们听吗?”
“根本就不理我。我说下次他们要是看见我的卡车停在这里,最好躲开,因为那说明我在这里。大概他的朋友听了这话不乐意,好家伙,掏出枪来就打。过一会儿,波比也双手提着枪从房车里冲出来。”
“于是你就躲到林子里去了?”
“那你说怎么办?保释期间不能动枪,但我也不至于傻等在那里挨枪子儿吧。”
“他朝你开了几枪?”
“闹不清楚。他打瘪了三只轮胎,车身上还有七八个枪眼。我不知道一共开了几枪。”
“后来呢?”
“警察过来把我带到阿灵顿一个朋友家里。”
伊芮点点头:“你因为那位朋友卡车里的一支枪而被捕,告诉我们怎么回事。”
“我在阿灵顿被捕,后来鲁斯探长过去把我带回到这里。”
“你在牢里蹲了两天,然后你是怎么出来的?”
“基纳德·奥勃莱特替我交了保释金。我们有40多年的交情。”
“那以后,你有没有和里克·鲁斯说过什么?”
“我从曼斯菲尔德一家小杂货铺里给他打过电话。”
“当时彼茨夫人和你在一起?”
“是的。”
“里克·鲁斯想知道什么?”
“他想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走哪条路。”
“你有没有告诉他你们开的什么样的车?”
“用不着,他知道。”
“你给里克·鲁斯打过几次电话?”
“记不得了。”
“三次还是四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