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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在此地出现,定然与乾坤教有关。
东方白首先想到的是教主“阴阳秀士”李思凡,如果是李思凡,那可真是天从人愿了,呆在这绝地里所等待的就是他。
心头一紧,顺着磴道疾泻而下,在迫近到距对方三丈之处停住,由于是侧向,看不清对方面目。照理,对方该早已觉察有人迫近,但黑衫人僵立如故,没有丝毫反应。
东方白保持绝对的冷静,目前他的定力已更上层楼。
相持了半刻光景,黑衫人缓缓回身。
东方白做感一怔,完全陌生的面孔,中年,略带阴沉,这与印象中“阴阳秀士”的形貌身材绝对不类似。
四目交投,彼此打量。
“哈哈哈哈”黑衫人突然发声狂笑。
东方白面无表情地望着对方。
“你是‘百草道人’的徒弟小黑?”黑衫人敛了笑声,阴沉沉的出声问。
“不错!”东方白冷声回答。
“可是错了!”黑衫人披了披嘴。
“”东方白为之瞠目,测不透对方的意向。
“你其实是‘无肠公子’东方白!”
东方内心头暗震,对方对自己的路数竟然一清二楚,而自己对他却一无所知,自己在桐柏并未以真面目示人,他是怎么知道的?
看来此人颇不简单,得好好应付,挖出他的根来,依情况判断,他是乾坤教余孽无疑,说不定从他身上就可以得到全般线索。
“阁下说对了!”东方白沉住气。
“而且你是‘至尊门’弟子!”
“完全正确!”这一点东方白暗自好笑。
“真是幸会!”
“的确是幸会!”东方白附和了一句,到底是什么幸会,各自心里明白,微一莞尔,又道:“阁下是谁?”
“既然不知道就省了吧!”
东方白的心火倏地冒了起来,但表面上仍平静如恒。
“阁下说与不说都是一样,反正身份错不了。”
“噢!区区什么身份?”
“乾坤教徒!”
“如果不是呢?”黑衫人神色不变。
“如果不是,便没理由在此现身。”
“那你又为何在此?”
“守网待鱼!”
“哦!谁是鱼?”
“乾坤教漏网之鱼。”
“你已经等到了?”
“大概是!”“哈哈哈哈”黑衫人又大笑起来,笑声中,不见他作势,人已飘到东方白身前八尺之处,一双灵活得像嵌珠的眸子不断闪动,但注视的焦点是东方白手中的神剑,眸光里明显地透出贪婪之色。
东方白先是惊于对方的身法,继而发觉这双眸子似曾相识,于是他全神贯注地观察,在记意中搜索,又发觉这张阴沉可憎的脸孔也似乎曾经看到过,还有对方注视神剑的那份神情,这些特征都在提示对方绝对不是陌生人。
他是谁?
超特的身法,灵活的眼睛,阴沉的脸,贪婪的神色东方白集中灵智朝这几点特征去想,意识里仿佛有个影子浮起,很模糊,捉摸不住。
天下任何事物,只要抓住了契机,便不难按图索骥。
现在,东方白努力在使模糊的影像明朗。
东方白自问记忆力不差,既然掌握了对方的这几项特征,不应该想不起来,过去的人事物迅快地在脑海重映。
日头西偏,废墟这一面呈现阴暗,谷底变成了一半明一半暗的鲜明对比,但死寂幽森的气氛却是一样的。
黑衫人脸上带着残留的笑色,冷阴阴地道:“东方白,你这把剑的确不赖,应该有个名字的对不对?”
东方白心中一动,照这句话,对方一定看过自己用剑,说不定还交过手,难怪他眼里会流露贪婪之色,他到底是谁?
心念之中冷声反问道:“剑在鞘中,阁下怎知是一柄名剑?”
黑衫人不答所问,幽声道:“不但是名剑,而且是神剑。”
东方白边转着念头边道:“阁下想知道它的名字?”
黑衫人目芒一闪道:“不错!”
东方白眉毛一挑道:“为什么?”
黑衫人道:“识其是神兵而不知其名是件憾事。”
东方白有意拖磨时间,好从记意中探索出对方的路数,漫声道:“剑是有主人的,阁下不知其名何憾之有?”
黑衫人眼里贪婪之色更盛,阴声道:“神物无主,惟有缘者居之,区区一向最相信机缘二字!”他把有德说成了有缘,居心已暴露无余,缘也可说是一种机会,碰上机会,不管用什么手段得到所要的,未尝不可以解释为机缘。
东方白抬高了目光道:“不错,一个人的生死祸福,同样决定在机缘二字,这叫祸福无门,生死有路,祸福有人自招,生死乃是命定,一旦碰上了机缘,便立见分晓。”
他这是话中有话,与对方的歪理针锋相对。
黑衫人微哼了一声,没再开口。
一条红色人影在远远的断墙一现而隐。
东方白的目光是抬高了的,红影正映入眼帘,心弦立起震颤,但丝毫不形之于色,以他直觉的判断,这化身“红衣使者”的十有九是毕老三。
毕老三重行入山,必有事故,也许他是尾随这黑衫人来的,如果是这样,他当然知道这黑衫人的来龙去脉。
由毕老三,东方白联想到易容化装,眼前的黑衫人莫非是易容变声,所以才会有似曾相识之感?就像一把钥匙伸进了封闭的锁孔,他急急把刚才自己所觉察出对方的几项特征重温了一遍,思想之锁霍然开启。
死人脸孔配上一双灵活的眸子,身法如魅,黑衣,对神剑的贪婪神色,很清晰地描绘出了一个熟悉的形象。
他知道对方是谁了,简直是天意。
对方经过易容变声,却因疏漏而露了破绽。
他的血行骤然加速,身上每一条肌肉都抽紧了,但表面上仍然保持着冷沉平静,像什么也不曾发现。
他深知对方狡狯诡异,必须极小心应付,这天赐的良机绝对不容错过,否则的话可能会后悔一辈子。
“在下现在明白阁下所谓幸会二字的意思了!”东方白以极平静的口吻说。
“噢!”黑衫人眼珠子一转“什么意思?”
“极欲相见无缘见,现在却不期而遇!”
黑衫人沉默了片刻。
“东方白,你的话只说了一半,还有呢?”
“响鼓不用重擂,只消轻轻一点便够了!”
“你知道区区是谁了,对不对?”
“心里明白就可以,不必说出来!”东方白很技巧地回答,他知道还不能骤然点破,对付这种人得讲究方法。
黑衫人眼里飘出了狐疑之色,但瞬间又变为诡异。
“你想对区区使诈?”
“随你阁下怎么去想!”
“你既然明白了又将如何?”
“当然不会放过这机缘!”
“什么机缘?”
“刚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很好,一句话,我们是友是敌?”
“当然是敌。”
“生死之敌?”黑衫人加强了一句。
“不错!”东方白凝重地吐出两个字。
“你准备用剑对付区区?”黑衫人说这句话的神情显得很平淡,就像是说一句不相干的话,丝毫不带火气,与生死之敌四个字完全不谐调。
“这不正是阁下所希望的么?”东方白话中有话。
黑衫人显然地怔了一怔,眸光连连闪动,他在考量东方白这句话中的含意,富于心机的人是随时运用心机的。
“阁下的目的是想得到在下的剑,对不对?”东方白又开了口。
“这是机缘!”黑衫人不正面回答。
“碰上了是机缘,而居心是早有了的是么?”
“区区不否认!”
“可是剑在在下手上”东方白故意只说半句。
“剑当然在你手上,这句话岂非多余?”
“并不多余!”
“怎么说?”
“阁下想想就该明白,剑在在下手中,要得到剑就必须除生在下,而在下为了护剑,自然要对付阁下,换句话说,剑是属于活着的人,这道理不是很浅显么?”
“东方白,你真是个明白人,我们用不着再蘑菇了,拔剑吧!”黑衫人当然懂得剑是属于活人这句话的意义。
“在下之剑出鞘必见红。”
“别太自信!”
“在下一向对本身兵刃相当自信。”
“让事实来证明吧!”
东方白早已成竹在胸,他的确很有把握,一方面是对神剑的信心,另方面一现而隐的毕老三是极好的奥援,黑衫人再狡诡也难逃两人的合制,心念之中,他缓缓拔出神剑,神剑本身并无特殊抢眼之处,其神威是隐而不露的。
黑衫人眼眸又一次泛出贪婪之色。
东方白气定神闲,绝不像是要从事生死之搏的样子。
黑衫人是徒手,同样地不作势,仿佛有某种倚恃。
空气凝冻。
场面透着无比的诡谲。
“东方白,你还等什么?”黑衫人打破了凝冻的空气“出手呀!”
“在下先出手你将毫无机会。”
“别大言不惭,试试看?”
“阁下放弃出手的机会?”
“这可是你说的。”
“嘿!”东方白冷笑了一声,抬手举剑,向前平刺而出,只是一个极寻常的动作,毫无招式可言,由于不快,更无势道可言。
双方相距八尺,他的脚定在原地,根本就够不上部位,他这一击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基于自傲不愿先出手而故作的虚势么?
黑衫人抬手,一蓬淡烟迎面罩向东方白。
几乎是淡烟喷出的同一时间,东方白的剑尖暴吐寒芒,只有三尺之长,这一来,黑衫人已在芒影之内,但他也已移位,剑芒射空,丝毫没有停滞,芒尾曳空划回,仿佛平空起了一道光弧,但为时极短,只那么一闪便逝。
一声凄哼,黑影消失。
东方白在淡烟扑面之下,脑海微微一沉,但瞬即恢复正常,由于“三恨先生”的厚爱,他本身已具辟毒之能,毒烟伤害不了他。
黑衫人已在三丈之外,好快的身法,这时可以看到他半抬未落的右手五指齐没,只剩下半个血淋淋的掌。
红衣人影又出现在断墙边,恰好在黑衫人身后丈许之处,但黑衫人没有觉察,他只顾狠毒地瞪着东方白。
东方白向前飘近丈许。
“在下说过阁下会后悔!”
“东方白!”声音是凄厉的“你得意得早了些!”
“阁下还有什么绝活?”
“你看!”左手疾扬,一蓬黑星子罩向东方白,涵盖的范围有七八尺之广。
同一时间,红衣人一抖手,一缕寒光射向黑衫人的后心,射中了,但却反弹掉地,是一柄亮晶晶的匕首。
剑芒在空中幻成了光漩,那蓬铺天盖地的黑星子全被吸进了光漩消失无踪,瞬间的现象,惊心动魄的奇观。
黑衫人眼见大势不妙,一歪身鬼魅般没入残墙之内。
东方白闪电进扑,但扑了一个空,对方的身法太玄,如果被对方走脱,这可是天大的憾事,他不由发急起来。
“啊!”一声惊叫,黑衫人从断墙后跄了出来。
随他身后出现的是红衣蒙面人。
由于刚才的一刀,东方白已确定红衣人是毕老三。
毕老三迅快地捡起匕首,又退回断墙内。
黑衫人现在已面对东方白,眼里全是骇芒。
东方白冷冷吐出了三个字:“黑蝙蝠!”
黑衫人打了一个哆嗦。
“东方白,你早已看出区区身份?”
“不错,你易容变声,但不够澈底,露了破绽,你所恃的是夺自在下的‘天丝宝衣’刀剑不入,妄想再谋在下的兵刃,你的主意打错了。”
黑蝙蝠扭头向后望了一眼,不见红衣人,又回过头,咬咬牙道:“东方白,看来我们必须真正地作一次生死之拚了!”
东方白不由为之一怔,一个断了手掌的人居然说出这种话,难道这只蝙蝠还有什么可怕的绝着凭仗?毒、暗器都用过了,他最大的本钱是超人的身法,武功方面还没见过他有什么特殊的表现,他凭什么说这句话?
“刚才难道是闹着玩?”
“是区区太大意,也没料到你有帮手。”
“姓牟的,在下不需帮手,单独对你绰绰有余。”
“这是你的算盘!”
“你真能飞上天去?”
“这可难说!”
“那你就飞吧!”
东方白说完之后,目芒紧紧罩定对方,剑虚垂着。他现在的功力是人、剑、气、神完全融合,形意已成一体,那种看不见的气势,形成了一种其强无比的压力,道行差的可能无法感觉,修为愈深,感受的压力愈大。
黑蝙蝠牟天不是等闲之辈,他现在感受到了,东方白只是用眼光看着他,但这眼光代表着一种无形的气势,气势变成了压力,这压力仿佛是一张无形但坚实的铁网,被同罩住便难以突破,不感觉则已,一旦感受到了压力便与时俱增,愈来愈强。
他已忘了断掌的伤痛,在无形的压力下挣扎。
冷汗开始渗出,凝聚成珠,自额角滚下,全身的血管开始收缩,肌肉也已抽紧,情势消戢了他对神剑的凯觎之念。
“无肠公子”东方白的形象在他的意识里扩大,变成了一尊无敌金刚,而他生死,似乎已在金刚控制之下。
他起先实在低估了对手,率尔躁进,但后悔已迟。
如何突破?他急急地在想。
东方白开始挪步进迫,非常缓慢,每一步沉若千钧。
距离缩短到了八尺之内
黑蝙蝠明白,他只要一动,便将遭受致命的攻击,无论如何快都难幸免,可是又不能站着等死,已经没有多考虑的时间,他必须立即争采行动。
身形倏塌,一段焦木飞起,塌下的身形贴地滚开。
黑蝙蝠这一着很下作但也很绝,火场废墟,遍地是焦木,他用脚尖勾起焦木的同时身形塌地滚翻,飞起的焦木是扰敌,身形贴地是消灭受攻击的目标,只要能躲过原本已无法避免的致命一击,以他的能耐便有脱身之望,他所要争取的就是这么一瞬的喘息时间。
剑芒在黑蝙蝠一动的瞬间飞吐,焦木被一分为二。
滚地的身形在两丈之外腾起。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条红影自断墙内斜飞而出,仿佛是算准的时间距离和角度,一红一黑两条身影凌空碰撞。
红影,当然是伏伺暗中蓄势待发的毕老三。
黑蝙蝠人如其号、活像一只飞天蝙蝠,在将要互撞的电光石火之间,凌空一折,旋了开去,势尽下落。
毕老三泻坠丈许之外。
黑蝙蝠沾地再起,速度之快,动作之灵活令人咋舌,但已失具他所要争取的瞬息时机,一道剑光如贯日长虹般划空而至。
连哼声都没有发出,黑影飞坠。
剑光倏敛,东方白已站在坠躯之前。
黑蝙蝠的头搭拉在一边,头与身躯只连了一片颈皮,两眼圆睁着,腔子口汩汩泄红,他丑恶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
毕老三走近前来,拉开了蒙面巾。
“差点又被他兔脱。”
“毕兄,多谢援手!”东方白收剑入鞘。
“好说,适逢其会,时机凑巧而已!”笑笑又道:“这小子的这套身法江湖上还真找不出几个,可惜他已断了气,否则的话多少可以问出些阴阳秀士的线索。”
“幸好他死在瓦石堆上!”东方白注定尸体。
“东方兄”毕老三完全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怔怔地望着东方白。
“瓦石架空了他的尸体,宝衣没被血污。”
“哦!”毕老三恍悟过来,黑蝙蝠牟天身上穿着抢自东方白的“天丝宝衣”如果被血污了,的确是件憾事。
东方白弯下身,撕碎黑蝙蝠的外衣,剥下“天丝宝衣”拿在手中,神思飞驰,眼前交互浮起公孙彩虹和“觉非”女尼两个面影,公孙彩虹在弃绝红尘之前赠送的不世奇珍终算物归原主,而一代红颜已长伴青灯古佛,前尘影事纷至杳来,东方白陷入一个空幻的境地里。
“东方兄,恭喜物归原主!”
“啊!”东方白回到现实,苦苦一笑。潜意识里他抹不掉那道亮丽的彩虹,而实际上他不能追求那道彩虹,注定了是无缘,也许,彩虹消失在佛光里是上苍的最佳安排,世上真没人有资格拥有那道彩虹。
“东方兄,小弟是奉师命专程入山来找你的。”
“什么事?”
“传一个消息。”
“噢!什么消息?”
“小雪姑娘已经找到了仇家!”
“小雪?”东方白脑海里立即浮起一个极富诱惑的小巧而丰盈的倩影。“她找到了仇家?卓老哥传这消息”
“家师说,要履三恨诺,速赴徐家集!”
“三恨先生的诺言?小雪姑娘的仇家?这”东方白皱起了眉头,苦苦思索,久久眉头一舒道:“我知道了,我们这就上路,黑蝙蝠的尸体”
“容易处理!”毕老三似乎早已成竹在胸,应了一声,连想都不想便动手把黑蝙蝠的尸体拖到一堵烧残的危墙下,然后推倒危墙,非常乾净的埋葬方式。
“黑蝙蝠是单身入谷?”东方白转动目芒四下扫描。
“没发现有人伴同的迹象。”
“嗯这等于又拔去阴阳秀士一个爪子。”
“对,我们走吧!”
“走!”
南阳,可以算得上是通都大邑,商贾辐辏,人文荟萃,三街六市,热闹非凡,但也是卧虎藏龙之地。
东方白来到了南阳。
他对这地方并不陌生,两年前他曾在此地斗过恶霸“金狮子”由于公孙彩虹为了报仇而利用上这次搏斗的机会残杀了“金狮子”他背了黑锅,因此而被冠上了“无肠公子”的封号。时过境迁,但记忆犹新。
现在是未申之交,日头还有老高。
为了早些赶到徐家集,他不想停留,打算趁着时辰还早再赶一程,因此他不进城,绕城厢准备切上北行大道。
正行之间,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道:“咦!这不是东方少侠么?”
东方白止步回身,一看,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面很熟,但一时想不起在那儿见过,他仔细打量了对方几眼。
“朋友是”
“梁永诚!”说着拱了拱手。
“啊!”东方白忽然想起来了“击石老人前辈的高足,两年前我们见过一面,真是幸会,梁兄一向可好?”
“托福!”
“令师他老人家”
“现在家中。”
“他回到了南阳?”东方白大感意外“击石老人”在徐家集汪老头的菜园里被鬼火迷瞎了双眼,而后被安置在“不为老人”一起,乾坤教总坛破灭之后“不为老人”返少林寺重归怫门“击石老人”回南阳这一节倒是没听毕老三提起。
心念之中,他回头望了望,这是下意识的动作,因为毕老三暗中与他同路,但同路并非亦步亦趋,他当然什么也没看到。
“是的!”梁永诚漫应了一声。
“什么时候回来的?”
“三天前!”
“哦!”东方白心中释然“他老人家还好吧?”
“倒还健朗!”抬头望望天色,道:“老弟何往?”
“北上料理点小事。”
“家师一再提及老弟,想不到今天凑巧路过,他老人家一定非常高兴,老弟请!”
“小弟料理的是急事,得赶时间。”
“老弟刚才说是小事?”
“不错,事情不大,但却很急迫!”
“如果老弟过门不入,家师定然责怪”
东方白心念疾转,既然碰上了,如果不顺道拜访一下的确于礼有亏,何况“击石老人”是自己把他拖下水的,小雪的事不急在一时。
“好吧!”东方白点点头应了一声。
“请!”
“击石老人”的住处在一条巷子底,是一间三合小院的砖瓦平房,院子里杂莳了些花草,由于是一个人独居,除了正屋之外,两厢作了他雕刻佛像的场所,堆满了工具和材料,以及一些已完未完的佛像。
东方白被延入堂屋上房的贴板壁所摆的椅上落座。
不见“击石老人”
梁永诚泡上了茶,然后高叫道:“师父,您看是什么稀客来了?”
没有应声。
梁永诚自言自语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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