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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庄主一听长子被敌人禽去,真是惶恐极了,他立向算死相士求助道:“前辈,这,这如何来办?”
算死相士捞出三个青铜钱向桌上一掷,哈哈笑道:“老朽例送庄主一卦不要钱,大少庄主自有贵人相助,他明天中午就会回来的,只可惜私探那二百两银票,其实他不说也过去,甚至还使庄主空急一场!”
张庄主似全相信他,吁口气道:“多谢前辈神算了!”
忽听公葬老人向私探道:“我的生意要多少?”
私探道:“老朋友了,一百两,你要查探什么,明天晚上交货!”
公葬老人道:“我在前天晚上看到黄山天都峰顶长起一道红光,其光暗而不明,既非剑气,也非妖火,你能探出是什么?”
私探道:“好,明天晚上一定会有交代,你准备钱罢!”
公葬老人道:“今天晚上这笔买卖大概会作成了,明天晚上一定有银子来的!”
丁一白接口道:“私探前辈,你怎知我大小姐会向前辈买消息呢?”
私探哈哈笑道:“老朽先说一点苗头,要不要当然在于顾客!”
虚无玉女道:“说说看,重要的我要。”
私探道:“近日已有不少奇人异士,其中包括正邪两面的男女老少,僧道尼俗人等,他们都在不知不觉之下死亡,死得如作梦一样,有的连尸体都失了踪,这叫公葬的也没作到生意,其原因何在,这就是我要出买的货色,怎么样,这够重要了吧?”
大家同起惊疑,齐声道:“有这种事?”
私探道:“这件货物前半部由我抢先脱手,后半部恐怕要找‘奸细’了!”
虚无玉女道:“要多少银子?”
私探道:“最少一千两,那是因买主的关系,假如买主不是姑娘,嘿嘿,一万两也不卖,因为这个消失一卖出,老朽就要提防一点了!”
张庄主接口道:“值得,价钱不贵,区区替玉姑娘出钱,前辈说罢!”
私探笑道:“拿银票来,先钱后货,这是本行的老规矩!”
张庄主又叫儿子去拿了一张千两银票交与私探,这听他向虚无玉女道:“姑娘,太虚幻祖由异域请来一帮邪门,然在进入中原的尚只三个,以后陆续必列,目前这异域邪门为首的是个青年,手下是两上中年,他们经太虚幻主以八箱珠宝聘请前来,一要对付古禽教,另一面要横扫中原武林,下手都是秘密行事,可是不独有偶,那古禽教竟不谋而合,竟也在异域以百万黄金请到一个邪门,现在人数不明,但为首的是个美少女,致于这两帮邪门施的是什么功夫,人名叫什么,那就非找‘奸细’不可了!”
公葬老人道:“天都峰上升起的红光,八成与这两上邪门有关?”
私探道:“对不起,我没探出的事,从来不加猜想,好了,我要走了!”
酒席未完,张庄主起身劝道:“私探前辈,喝完酒不行嘛,不然在舍下过夜也可以呀!”
私探道:“血刀王要来了,对不起,我不便与其见面!”
虚无玉女冷笑道:“早已到了,前辈最好仍坐着,出去就会撞上,你出卖他的消息,他一见到你还有不明白的。”
私探噫声道:“他到了!”
忽听客厅屋顶有人嘿嘿笑道:“私探,你总有一天要死在出卖人家秘密事件上!”
虚无玉女向丁一白道:“大哥,请你出去,能劝他罢手则罢手,不然就只有见真章了!”
丁一白闪身厅外,朗声喝道:“血刀王何在?”
屋顶如风扑到一个中年人冷笑道:“叫张局主出来,你是什么人?”
了一白笑道:“阁下与张庄主并无血海深仇,当此武林大事将临之秋,阁下与张庄主的过节又算得什么,在下承张庄主请来,名为保护,实为有意向双方劝和,不知阁下意思如何呢!”
那人也蒙着面而来,闻言冷笑道:“产下年纪轻轻,居然也保起人镖来了,更可笑的是张局主,他自己一生吃镖饭,今天竟请人保镖,岂不遗笑江湖!”
了一白道:“这有什么可笑的,大镖师保人镖,小师傅保货镖!”
血刀王吼声道:“小子,你有什么道行,竟敢自大大镖师?”
丁一白哈哈大笑道:“不是肥田不种苗,不是把式不下乡,在下今晚没有胜过阁下的道行,岂敢以生命来开玩笑!”
血刀王喝问道:“阁下通个名来,大总如能使王某心服,张仁义这笔帐从此算了,否则连庄主也给烧掉!”
丁一白沉声道:“血刀王,听你的声音,你不掀开面罩我也知道你是三月前在潼关被‘紫阳剑客’司马官迫住的那个人,后来我向司马大侠讲情,你才得免一死,今晚你在我面前出言不逊,那就当心你的老命!”
血刀王突然惊叫道:“你是潼关传言的‘红尖金刚’,那晚承大侠暗中讲情,老朽终身难忘,今晚之事情,既有大侠出面,我血刀王从此不再找张仁议麻烦了,适才放肆之处,望大侠见谅!”
丁一白笑道:“久闻你心狠手辣,继你尚重道义,我丁一白交上你这朋友了,请罢,后会有期!”
血刀王不走还说道:“大侠,紫阳剑客在找你,他也到了黄山区了,那次承蒙他不杀之恩,后来他对我很好啦!”
丁一白道:“好的,你如见到他,只说我已有了主人!”
血刀王应声而去,丁一白回到厅里笑道:“张庄主,在下这样作,不知会不会合适尊意!”
忽听算死相士大笑接道:“小子,你的万儿不小啊!”张庄主连忙拱手道:“原来大侠就是‘红尘金刚’,老朽失敬了,今晚大侠来得太好了,老朽感激之至。”
算死相士道:“现在可拿酬金啦!”
张庄主道:“早已准备好了,马上拿出来!”
虚无玉女道:“庄主,全部酬金只拿四分之一,我们的三分算失下在府上好了。”
算死相士噫声道:“白花花的银子,你们不要!”
虚无玉女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张庄主的银子,他是当年从刀尖上得来的,冒了多少险,受了多少惊,也许流了不少血,今晚我们吃了他的饭,喝了他的酒,仅仅三道内语排难忿,两相抵消,各不相欠,再拿银子,未免面皮太厚了,阁下一分拿去罢!”
算死相士哈哈大笑道:“这样说,我也不能拿了,嘿嘿,这叫作同流合什么?”
丁一白笑道:“同流合义如何?”
算死相士大笑道:“合义,哈哈,我老人家今晚也行义啦!”
突听公葬老人跳起叫道:“你们真是大捣其乱,今晚我的生意全吹啦!”
大家闻言,齐声大笑,私探得意道:“还是我这一行靠得住,先钱后货,九拿十稳!”
文蒂蒂娇笑道:“血刀王的武功如何?”
私探噫声道:“小姑娘,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文蒂蒂道:“他与张庄主的事算了,但与前辈的帐尚未清呢,我想他一定在庄外等着你老人家!”
私探忽然向公葬老人道:“埋尸的,如果我真被血刀王截住,那你要替我埋深点。”
公葬老人大乐道:“看情形,今晚依然有生意啊,买消息的,我希望你倒下,因为你身上已有的就有千多两啊!”私探道:“埋尸的,别说不吉利的话,血刀王的武功我是不怕!”
忽听屋上有人哈哈大笑道:“私探,在两个月前,血刀王的武功还打我不过,可是两个月后的他,嘿嘿,你准备吃他新得的血光宝刀罢,士别三日,尚且要刮目相看,何况他有两个月呢,你出去,他在外面等哩!”
私探跳起喝道:“屋上小人是什么人,竟岂在老夫面前危言耸听!”
屋上人哈哈笑道:“老夫!真是老了,前辈只有探点消息卖钱吃饭,如要与人交手,那是真老了,血刀王能胜你,那是毫无疑问的,信不信由你!”
私探大叫道:“你是什么人?”
屋上人大笑道:“前辈的消息不是神通广大呀,怎么着,连晚辈也不知道?”
忽听丁一白抬头笑道:“司马兄,请下来,好久不见了!”
立见厅门口进一位英气勃勃的青年,只见他向大家一拱手,立向丁一白笑道:“贤弟,你找到那位名主了?”
丁一白道:“一位未见的主人,慢慢谈,先来见见我的女主人!”
文蒂蒂忽然娇笑道:“司马大哥,别听丁大哥的,我们不是什么主人,大家都是兄弟姐妹呀!”
青年闻声噫声道:“文姑娘,你蒙着脸于吗?一年多未见,好在尚能听出你的声音,这位姑娘是谁?”
文蒂蒂笑道:“她是我师姐,过后慢慢谈,我先问你,血刀王真在外面等?”
紫阳剑客司马官先向她偷道一眼色,按着郑重道:“当然在外面,我本来不知丁一白贤弟在此,由庄外经过时,恰好撞上他,经他一说,我才来此!”
文蒂蒂立向私探笑道:“前辈,怎么样,我料得不错罢!”
私探接着向丁一白道:“老弟,咱们一见如故,我就再说一声如何?老朽不是怕他血刀王,老实说,这一生就是怕打斗!”
文蒂蒂向丁一白递了个眼色,丁一白会意,接笑道:“前辈,你老是明白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你老干那一行,晚辈干什么的?”
私探苦笑道:“老弟当然干保人镖的!”
丁一白道:“这就得了,你老愿做这笔买卖否?”
私探皱眉道:“老弟,要多少价钱?”
丁一白道:“多了,你老也许拿不出,这样罢,晚辈知道有多少就拿多少。”
私探怪叫道:“你知道有一千三百两,难道全要!”
丁一白屈着手指,口中数着道:“算死相士前辈那是一百两,大小姐一千两,张庄主刚才给了前辈两百两,对,这数目没错!”
他扣头向私探道:“这很便宜,晚辈替张庄主保的是三千两呢!”
私探没奈何,忍痛拿了出来,向丁一白一送,叹声道:“悔不该吃这顿酒饭,早点离开多好!”丁一白收下银票,起身道:“你先坐一下,晚辈先要去和血刀王说一声!”
他去了不到一口茶久就回来了,只见他向私探道:“前辈可放心走了,血刀王虽然不答应,但他看晚辈的面子,不答应也不行,现在他走了。”
私探怀疑道:“老弟,你的脚步就只到达门口啊!”丁一白大笑道:“你老连千里传音也忘了,去罢!”
私探嘀咕着离开后,不久公葬老人和算死相士也相继离去,厅中却笑坏文蒂蒂和虚无玉女了!
张庄主父子见了有点不解,老头子向二女问道:“二位姑娘,你们有何好笑?”
文蒂蒂道:“那要问司马大哥了!”
张庄主忙将目光望着司马大官,但未出口,即见紫阳剑客笑道:“庄主,晚生早就来到屋顶了,在听到文姑娘警告私探时,晚辈就知文姑娘在动私探那笔银票的脑筋!”
文蒂蒂娇笑道:“司马大哥真行!”
张庄主道:“老朽有点明白了,那血刀王根本不在庄外,他早就走了!”
丁一白大笑道:“私探得了银票,他自己得意事小,讵料他还向公葬老人和算死相士买脏人老连脑子也笨了,三怪当年何等精灵,现在竟如此糊涂!”
虚无玉女道:“私探尚算有疑心,他明知丁大哥只到庄门口就没有动了,却被‘千里传音’四字给堵塞啦!”
丁一白道:“老头们日后会想清楚的,当心他们抓住消息大开海口哩!”
虚无玉女道:“我们非找到‘奸细’不可,今晚的消息太严重了!”
紫阳剑客司马宫郑重道:“在下于四个月前离开少林寺,那是因为古墓门的妖焰不盛了,没有想到最后这半月所见所闻的,竟比古墓门所为更加恐惧,在下亲自所见的无名死尸就有二十具之多,传言都是高手!”
丁一白道:“你看到什么没有?”
紫阳剑客道:“好在没有看到,不然我也活不成了!”
文蒂蒂道:“大哥没有会到阿奇哥?”
紫阳剑客道:“我正要问你哩,他怎么脱离你身边?”
文蒂蒂道:“这是我师姐,你们一定尚未会过!”
紫阳剑客道:“别后的经过一定很复杂,你慢慢告诉我,这位姑娘如不带面罩,也许在下会认得。”
虚无玉女道:“司马兄不认识我,我叫方小玉。”
紫阳剑客叹声道:“在下孤陋寡闻,以后姑娘多指教!”
文蒂蒂道:“这是真话,我师姐的奇学可多哩!”
虚无玉女低喝道:“妹子太不懂礼貌,司马大哥是成名大侠了!”
紫阳剑客谦虚道:“姑娘咱们不是外人了,文姑娘更知道在下很深,我这条命还是铁兄弟救的。”
文蒂蒂娇笑道:“司马大哥,你在少林得了些什么好处?”
提起好处,司马官叹声道:“少林第一是先真把我们看自己的衣钵弟子一样,连他自己都来练过的少林‘大金刚法’心法也教给我,可是我在少林的时间太短,这部心法最少要一年以上才有成就!”
虚无玉女道:“少林百零八艺中,以大金刚法为最高心法三部之一,不但难练,而且是少林从不轻传之学,司马大哥能得这部心法,那真是太好了!不过这部心法能有一个”
文蒂蒂见她说到一半又停了忙问道:“能有一个什么?”
虚无玉女道:“司马大哥自己的功力也许控制不了这心法猛烈无比冲击,全靠自己去练,恐怕非十年不成功,似能有一个内功到达神化之人助司马大哥速成就好了!”
他立又道:“有了这样一个外助,但是要有内助!”
文蒂蒂道:“阿奇哥作为外助如何?”
虚无玉女道:“他是唯一外助之人,内助就要司马大哥了!”
丁一白道:“千年成人芝婴如何?”
虚无玉女道:“不行,芝婴是助阴之物,我们女子可以,对大金法要纯阳仙果!”
文蒂蒂道:“参王可以嘛!”
虚无玉女道:“参王太操,虽阳而不纯,那更助长金刚心法的猛列冲力,该法是佛门最刚之法。”
丁一白道:“那要什么?”
虚无玉女道:“十年前,家师说在一不出名的地方,出现过一只三足金乌,栖息于一朵金莲花之上,能得此鸟烹食即可!”
文蒂蒂道:“乌鸦是黑的,那有金色,还说有三足!”
虚无玉女道:“这是天地之奇产,非常情耳!”
文蒂蒂道:“此鸟为何属纯阳!”
虚无玉女道:“此鸟日飞万里,夜宿原巢,它本是三足黑鸟。为鸟中之王,后偶见莲花而启它的灵智,于是它就仗金莲花仙草之助,栖息其上,每日朝阳东升时,即吸取纯之精华,修练万年而成仙鸟,世上以金鸟比日,以兔比月,不会无因,不过这金鸟偶合的罢了,司马大哥之功,即以鸟座金莲花实亦足够了!”
司马官道:“所说练佛功不可杀生,在下岂能以杀生助功!”
虚无玉女道:“金刚为佛前护法力士,是佛门唯一掌杀律之神,练大金刚神功不忌,此功在佛门弟子之所以不练,少林搁置藏经楼,也许就是怕杀生之故,然司马大哥非佛门弟子,何必忌此。”
丁一白道:“这也说说罢了,想得到那鸟谈何容易。”
丁一白道:“那金鸟出现在什么地方?”
虚无玉女道:“在无人问津的恐怖沼泽!武林人没有愿去的,因为那儿既平凡而又危险,所谓平凡,是那沼泽里既不能隐居修练,而不能在里面找到什么所需之物,何况沼泽里一年四季毒气蒸腾,陷阱处处,但没有人想到里面出现这样一支金鸟!可以说只有家师一人探过这鬼地了,可是连他老人家几乎一去不返。”
紫阳剑客大惊道:“是‘变荒黑泽’那是武林人既瞧不起,又不敢去的地方!”
虚无玉女道:“其实据家师说,恐怖沼泽不但不平凡,而且里面神秘无穷,稀世之物闻所未闻的太多了,其泽纵横八百里,除了四周有少数原始蛮族之外,可说袅无人烟了,武林只知有害而无益,所以说那里是平凡之区,古墓门的始祖本想在那里作为基地,结果在三百年前派了十个高手前去探查,谁料一个未回,七百年前的阴魔教突然失踪,原因也是发在那恐怖沼泽里,古禽教之曾亲骑怪鸟去探过,可是在空中一看沼泽下那种浓厚的气氲,竟也不敢下落,还有很多邪门帮教人物和邪门想以那儿作巢,但都不敢一试。”
文蒂蒂道:“这地方属哪一方?”
虚无玉女道:“属喀喇昆仑山脉冈底斯山脉,须弥山脉,三大山脉会合之处,该地在天竺人说是印度支那的,在新疆和西藏人说,那是他们的地区,可是争论属争论,但谁也不在乎那鬼地方!”
紫阳剑客叹声道:“金鸟如在黑泽,那对我更无希望!”
虚无玉女道:“事在人为,我们先到黄山看看动静,以后再说罢!”
离开张家庄,大家赴黄山,在四更时,忽见一条人影迎面而来,丁一白和紫阳剑客双双截住问道:“什么人?”
对方闻声立住,原来是个三十余的青年,只听他朗声道:“在下姓张,家住前面张家庄!”
丁一白呵声道:“兄台是张仁义庄主的长子?”
那人急接道:“在下正是!”丁一白道:“张兄,听说人被一个老叫化连根拨擒去,不知怎样脱身的?”
青年知是遇到正派人物,急忙上前道:“在下被关进天都后峰,幸蒙一个名叫铁奇士的大侠所救。连根拨师徒都死了!”
文蒂蒂连忙接口道:“铁奇士现在黄山天都峰?”
青年道:“不知道,蒙他送我一种就分手了!一路上,在下看到不少无名死人,铁奇士说,是那遭遇邪魔暗杀之故。”
虚无玉女道:“连根拨到底是什么人?”
青年道:“他是铁奇士的仇人,被铁大侠追到天都峰查出,他三个徒弟即鬼谷三狼!”
丁一白哈哈笑道:“鬼谷三狼终于逃不脱一死!真是报应照彰!”
紫阳剑客向青年道:“张兄快回去,令尊正在盼望。”
姓张的告别去后,文蒂蒂急催道:“阿奇哥人还在黄山,我们快点走!”
虚无玉女道:“大家一路提高警觉,那暗中邪门一定神秘莫测,武功又高又怪!”
文蒂蒂道“难怪好久都没有会到古禽教的怪鸟了,原来他们已到了异域邪门,可是这邪门竟尚未找到铁奇士哥哥?”
虚无玉女道:“希望未遇上,我们此去非找到‘奸细’不可,如果不查出敌人的虚实,今后无法应付。”
到了天亮,他们深入黄山诸峰之间,及至一层悬崖下,丁一白忙叫大家休息,他立即拿出干粮纵大家当早餐。
阳光刚从崖顶升起,忽见一个黑影由崖上照崖下!
虚无玉女突然跳起,暗向大家低声道:“崖上有人,大家靠崖壁!”
大家闻声一闪,到了崖脚,丁一白问道:“几个?”
虚无玉女指着阳光照下的影子道:“只见到那个!”
大家向她指处一看,岂知连影子也没有看到,文蒂蒂道:“那有影子?”
虚无玉女大惊道:“你们看不到影子?”
丁一白道:“没有,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虚无玉女道:“影子仍在那里未动,你们怎么不见呢?这其中有古怪,难道只有我能看到吗?”
紫阳剑客道:“也许是姑娘所练内功与众不同,致使双目超然奇特之故,那人投下的影子可以避开别人而不能避姑娘?”
虚无玉女道:“内功虽各有不同,但只对事物的浓淡观察有别,这种分别只在黑暗中分高低,眼前这影子连普通人也看得清楚,何况诸位,这显然不是目力之故!”
丁一白道:“那是什么原因?”
虚无玉女道:“我现在明白了,那是我身上有件东西的效力!本来这人的影子不会显露的,却被我身上的宝物给露出来。”
紫阳剑客郑重道:“这人是谁?”
虚无玉女道:“影子现已消失,他已离开崖上,好在他未发现我们在崖下。”
文蒂蒂道:“难道他是近来暗杀武林高手之人!”
虚无玉女道:“这不敢确定,不管怎样,我们更要小心了!”
他们都是了不起的非常高手,但因不明敌情之故,所以人人惶恐不安,离开那崖下之后,一路提心吊担的走着。”
及至中午,丁一白又待准备找野兽来烤着吃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轰轰之声传来,他突然一停,立即奔向虚无玉女道:“何处有打斗?”
虚无玉女道:“在左前方,我们快去看看!”
大家循声奔出,但未到达,那声音已停止了,紫阳剑客噫声叫道:“没有声音了!”
虚无玉女道:“前面必有一座沉谷,我们快去,这是尽力激斗后,双方打到两败俱伤的现象。”
穿过一座浓密的斜坡松树大森林,真有一座尽口出现,进了谷口,地形突然下降,丁一白啊声道:“好沉的幽谷!”
虚无玉女道:“快奔谷底,不出我所料确有两个俱败的人物在下面。”
现在的中央部份有一遍花草满地的空坪,其中连一株小树都没有,却在空中坪的中心竟有一江青的塘水,这是非常难得的幽雅境地,四人到达池边时,确见在花草地上躺着个男子,一个是青年,年纪不到三十,但紧闭双目,面色铁青!那青年背上的长剑似未用过。
虽离青年十丈之处有个异域中年,是白种人,他背上也有把二指剑!竟也未拔出来!
显然他们都是施拳掌交手的。
丁一白向紫阳剑客道:“白种人来我门中原的不多,尤其是武林人,在西北一带见了不希罕,西北边疆蒙古人常和罗刹人有交往,可是这是安徽境内,怎会有白人武林前来。”
紫阳剑客道:“这人来历可疑!他的伤在那里。”虚无玉女道:“这两人的伤都是内部,白人被高深真气伤了元神阳气,看情活不久了,那人却被伤了阴气和元神被锁,但他有救!”
丁一白道:“什么功夫能锁元神?”
虚无玉女道:“能锁元神,禁元神的邪功甚多,数百年前玄阴教就是以锁敌元神的邪功出名,西方巫派亦善长锁神禁神之道!”
紫阳剑客道:“姑娘定能救活此人?”
虚无玉女道:“他是男子,我不方便,同时又要两个人懂得解救之道的才可施为,何况我们还不知道这人的来历呢?”
丁一白道:“这怎么办?”
虚无玉女道:“二位只有将他带到武当派去了,武当掌门人不但能救,而且可识出是什么邪功所制!”
紫阳剑客道:“这里距武当太远了,这人有活多久?”
虚无玉女道:“十日之内,他死不了,二位要救就趁早。”
紫阳剑客闻言那人尚能活到十天,立向丁一白道:“丁兄,我们去一趟如何?”
丁一白向虚无玉女道:“今后到什么地方会姑娘?”
虚无玉女道:“丁兄和马兄在一道,这件事情办完之后,最好先找铁大侠,我们能遇上就遇上,不能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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