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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就冷静理智,后来还是回去完成了课程。对了,如想你念的是什么学校?”
“哥伦比亚大学。”
关旗陆端着白瓷杯子的手微微一定,抬眸看向钟如想。
她迎上他的视线“怎么了吗?”
他收回目光,温然笑笑“没什么,我有个朋友也在哥大。”
关访茗适时起身“旗陆你招呼一下如想,我去厨房看看菜式准备得怎么样了,你姑丈正从机场回来,大概还有半小时就能到家。”离开前轻轻拍了拍关旗陆的肩膀,对他眼中一掠而过的揶揄选择了视如不见。
关旗陆倾身取过咖啡壶,为钟如想续满,然后自己也倒了一杯,端起来施然慢饮。
他神态闲适自然,却似无开口说话的意思,那种极有风度地照顾女士,绅士得让人感觉不到受了冷落,但同时又保持着适度距离,完全不打算借机和异性搭讪的贵族气质,温雅得恰到好处,令钟如想眼内闪过一丝迷恋。
她捏着手中杯子,微微紧张地挑起话题“你说有朋友也在哥大?”
关旗陆笑笑“象哥大这种学校一向是留学生的热门选择,我有好几个校友都去了。”
这种并不试图将话题深入的礼貌回应,让钟如想一时之间不知再说什么好,她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我在哥大认识一个中国女孩,她好象就是从你们学校来的。”看关旗陆挑了挑眉,她慌忙补充“我刚才听关阿姨提到你的学校。”
“哦,是吗?”关旗陆随口问“她叫什么?”
“宋清妍。”
关旗陆手中杯子一顿,咖啡在杯中荡了荡,漾起几圈涟漪。
他再度抬眼看向钟如想,眸色有点淡,面上却笑笑道“这么巧?”
钟如想即刻意识到自己隐而试探的小心思已被识破,半垂的眼波飞快一闪,下一瞬唇边露出嫣然笑容,话锋一改,索性直认不讳“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我和清妍是朋友,她偶尔会在我面前提起你。”
她奇速的反应,倒令关旗陆刮目相看一眼,笑意和熙了些“她还好吗?”
钟如想悄悄松了口气,微怯的心头涌现一丝终于引起他注意的暗暗欣喜,听到他的问话,她连忙答道“她很好,毕业时拿到一家大公司的offer留在了曼哈顿,后来认识了一位美籍西班牙人,今年年初已经结婚,好象她有打算在圣诞时和老公一起回国。”
关旗陆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钟如想留意了一下他的神色,慢慢道“清妍有一张光碟,里面有一段vcr。”
关旗陆笑“是不是在她大学二年级的生日聚会时拍的?”
“对,就是那个,镜头里除了她的室友和同学,还有你和你的朋友。”
原来如此,关旗陆微笑着再端起咖啡,用杯子半遮去自己的表情。
他本觉得奇怪,何以这位钟小姐对他有如此大的兴趣,竟似有些迫不及待地透过关访茗和他结识,却原来是因了一段录象,不过,那段录象他也看过,回想起来他当时并没有什么突出的表现,反而大多数时候只是闲坐一旁,看着宋清妍和其他人又闹又叫。
所以关旗陆不是很明白,他会是在什么地方吸引了钟如想?
“我回国之后,有天陪爸爸和司伯伯打高尔夫,打完应邀来阿姨家吃晚饭,临开饭前她接了个电话,然后和司伯伯说什么旗陆临时有事不能来了,我当时一愣,心里想怎么她提到的名字和清妍的前男友是一样的?于是随口问了她一句,结果阿姨把你的照片拿出来给我看,原来真的是同一个人!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份?”
钟如想抑止不了内心的兴奋,说到最后,隐隐有着一丝人间寻他无觅处,忽然发现柳暗花明的狂喜和心酸。
这掩饰不住的真情流露,让神色一直平静稳和的关旗陆微感意外。
而钟如想在那句“是不是很有缘份”的说话脱口而出之后才惊觉自己失言,刹时俏颜涌起狼狈红潮,飞快别过脸去,不敢再看坐在对面那位自己极度心仪的俊容男子。
关旗陆端起咖啡壶,不着痕迹地温声别开话题“还要不要再来点?”倾身为她再次续杯,算是为她解了围。
屋外响起车声,关访茗从里面匆匆出来“是不是司淙回来了?”
关旗陆刚从座里站起,司淙的身影已出现在门口,脱下外套递给迎上来的关访茗,对也连忙起身问好的钟如想笑道“怎么,齐聚一堂迎接我这个老人家吗?”
钟如想娇笑出声“司伯伯你看上去不过四十岁出头,这就认老了?”
司淙对着关访茗笑道“钟老兄的这位千金真是了不得,动一动嘴皮子就可以使人返老还童。”目光扫过屋内“司寇呢?”
“他说今天约了朋友打网球,不回来吃饭。”
关旗陆脸上浅笑一滞,神情起了几不可察的细微变化。
四人向餐厅走去,钟如想跟上关旗陆身边,笑道“阿姨说你也很喜欢打网球?”
“说不上喜欢。”关旗陆有点心不在焉“不过是闲暇时找点消遣。”
钟如想飞快看看他,敏感地捕捉到了一丝敷衍,虽然很困惑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态度突然晴转阴,也还是极识时务地不再多言。
整顿饭下来关旗陆的神情始终显得有点飘离,仿佛一丝心神不宁的样子,非但不主动挑起话题,甚至连钟如想有意无意地努力营造欢快气氛,他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笑笑应和,以至关访茗趁钟如想不注意时朝他皱了皱眉,对他的礼仪不周面现责色。
他歉然笑笑,终于打起精神,配合着众人一起说说笑笑。
膳罢移往偏厅喝茶,佣人端来精致果品。
末后,关访茗才想让关旗陆送钟如想回去,他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
关旗陆拿出看了看号码,眸光乍闪,脸上竟不由自主露出柔和笑意,对在座各人歉道“对不起。”起身走向落地窗边,压低声音曼语“小师妹。”
那边没有回声,一忽儿,手机中传来细碎的呜咽。
关旗陆即时原地站定,脸上笑痕迅速退去“安之?怎么了?”
连叫几遍,对方依然没有回音,他明白过来,很可能是安之碰到了手机的重拨键,断断续续传来的似有似无的压抑微泣,透出惊惶,痛苦和无助,仿佛一个极小的小孩遭遇到了心灵难以承受的事变,却不敢向大人求助而只懂得独自缩在无人的角落饮泣。
听入关旗陆耳中,那细细碎碎的呜咽如同一道无形细丝,捆着他的心脏来来回回扯动,既痛还轻,异常拉割。
又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微响,象是拖鞋趿拉着地板走远,然后那边再无声息。
他深吸口气,按下心头混乱,挂了电话回拨过去,然而铃声长响,最后无人接听,心头滋生一种难以名状的挂虑和不安,他重新再拨,依然还是无人接听。
收了手机,关旗陆走回去“姑妈,姑丈,我有些事,先走了。”
说罢向钟如想也歉然地颔了颔首。
见他眉宇间温和不再,脸容上少有地挂着抹焦虑,关访茗不禁问道“是什么事?”
“没什么。”关旗陆挥了挥手,迅步如流星。
钟如想盯着他飞快离去的背影,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看在关访茗眼内,若无其事地道“如想,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她俏丽面容转而露出明媚笑意“谢谢阿姨,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你们。”
转过身时钟如想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今天她特地不把车子开出来,没想到最后还是棋差一着,而从关旗陆接电话时的反应可以看出,对方肯定是个女子,而且还很可能和他关系匪浅,想及此她心口一揪,关访茗不是说他已经和女朋友分手了吗?那这个来电的人是谁?
在两人都离开之后,关访茗和司淙对视一眼,她皱眉道“你也看到了。”
司淙神色淡定“年轻人嘛,选择多一点也未尝不好,随他去罢。”
他嘴里这么说着,睿目却闪过深谋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