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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安之起床时觉得左边牙龈隐隐作痛,也不知是休息不好,还是秋高上火,打电话约了莫梨欢和曹自彬,看会儿电视,再把房间收拾收拾,中午时随便煮了点吃的,然后打开电脑上网。
从新闻看到娱乐,无意中逛到一个运程网,将十二星座和四种血型组合到一起作命运解析,闲来无事,她逐一细看。
安之始终认为,一个人的命运其实由性格决定,与星座、血型或生辰八字通通无关,这世上许多悲剧的造成,都不是天意,而是人所为之,又譬如失败或成功,谋事者的个性绝对是主因。
看看时间已差不多,她找出白色恤衫和中裤换上,穿上运动鞋锁门离开。
去到兰桂坊,铁丝网内莫梨欢、曹自彬和司寇都已到场。
放下球袋时想起上一天关旗陆的电话,她问司寇“昨天师兄说他姑妈进了医院?没什么大碍吧?”
“没什么,只是例行留院观察,今天上午访姨已经全好出院了。”
站在旁边的莫梨欢听见他们的说话,悄悄顶了顶安之的后背,笑嘿嘿地道“怎么不叫你师兄一起出来打球?”
安之斜斜地剜她一眼。
司寇一笑“他怎么会有空,昨天才刚刚认识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眼角的余光不着痕迹地掠过安之脸上。
骤闻他此言,万沙华的一番说话涌入安之脑海,她微怔后反应迅速,已笑着别过话题“来,我们四个打循环赛,三局两胜,输的人晚上请客吃饭。”
莫梨欢马上把曹自彬推出来,对司寇道“两位请,这种变态赛程绝对男士优先。”
曹自彬无奈而宠爱地拍拍她的脑袋,安之和司寇一同失笑。
两男两女对决下来,自然是擅长运动的司寇和安之胜出。
尔后司寇与莫梨欢、安之与曹自彬两相对垒,这一场再打下来,两个女孩子已是气喘吁吁,莫梨欢猛叫暂停,扔了球拍席地而坐,连连喝水。
于是四人皆进入中场休息,安之捂着左边脸颊,一时以掌轻拍。
司寇关心地问“你怎么了?”
“牙疼。”
莫梨欢啧啧连声“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命,可怜的小安之,你惨了。”
安之轻哼一声“你还真不愧是射手座的,哪壶不开偏提哪壶。”意有所指地,似多少仍有些怪责她之前的说话不分场合。
“切,我那叫直率无心,气质奔放。”
曹自彬嘴里一口水全喷出来。
安之哈哈大笑,牵动面部神经,刹时疼得呲牙裂嘴,犹是如此,也还忍不住笑骂几句“天哪,气质奔放!再来是不是还得加上反应灵敏态度亲切?”
“哇!全中!你怎么这么厉害?我的星座就是这么说的!”
“我今天刚好看到这个,你是a型血射手座不是吗?”
“对对对,自彬是牧羊座,我们两人星座的配合度超过百分之八十!”聊到自己最喜欢的话题,莫梨欢兴奋不已“安之是双鱼座,司寇你呢?快告诉我,我看看你们合不合适。”说着对安之眯眯右眼。
惹得安之丢给她一个无声嘴型“花痴!”
司寇笑“我是狮子座。”
莫梨欢失望地看着他“狮子座和双鱼座的配合度很低,好象只有百分之二十五。”
“狮子座的人很有个性。”安之回忆网上所说“思想极富弹性,行事总是锋芒毕露,相当耀眼——忘了问,你是什么血型?”
“b型。”
“b型狮子座的男人度量很大,表里如一,性情坦率,而且很能照顾别人。”说到这里安之笑了起来“你这性格和董事长一点也不象,他看上去更象b型的金牛座。”
“我爸爸吗?他不是b型血,和你这位朋友一样是a型,星座我不知道,他们那一代人过的是农历生日。”司寇放下水瓶子,捡起球拍“都休息好了没有?”
莫梨欢哇哇大叫“我不要!自彬你代我打,把他们通通杀个片甲不留。”
曹自彬笑着将她从地上拉起“不许偷懒,自己上场。”
接下来又是两轮激战,到最后积分最低的,自然非梨欢小姐莫属。
收拾东西时安之长叹“怎么有人就是那么好运,好不容易让她的钱包出一次血,我却偏偏牙疼,真是不想活了。”说到最后一句语调异常哀婉,竟似有三分发自内心。
莫梨欢一掌拍在她肩头“有得吃你就该偷笑了,还装!”搂过曹自彬往前走。
安之落后几步,捂着脸,低低说道“真的很痛啊”司寇侧过首来,见她左脸已微肿,不由得担心“你怎么样?要不要去看医生?”
她没什么情绪地摇摇头“不用了,去兰桂坊熬点热粥喝喝,可能会好一点。”
司寇又看她一眼,忽然轻声道“我开玩笑的。”
安之不解抬首“什么?”
他笑了笑“没什么,走吧。”
安之看着他的背影,几秒之后反应过来,刹时脸如火烧。
她的心事那么浅显易见吗?为什么连司寇这样的都看得出来?
最重要的如果一个只和她见过数次的旁人都能窥知她心底一角,那么,和她朝夕相对的关旗陆呢?他是不是——
她不敢再想下去。
晚饭安之吃得很少,也几乎不怎么说话。
莫梨欢看她神情萎靡,只道她的情绪低落是因了牙疼,爱莫能助之下正经许多,不再去逗她,只在旁听曹自彬和司寇闲谈时事。
因为安之身体不适,膳毕大家早早散场。
回到家里,她放下球包,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扔在沙发上,人也跟着倒躺下去。
也许是因为不舒服,所以人陷入低潮和软弱,也许是因为不用再强颜欢笑,终于可以独处,被压制的情绪迅速蔓延开来,一种莫名的委屈感涌上她的心口,鼻子骤然一酸,泪水无声滑下,在眨眼之后如出闸汹潮,再也控制不了。
她翻个身,将脸埋在沙发的软芯里。
急性肠胃炎来得快去得也快,休息一夜之后,当关访茗醒来病症已基本消失,到了下午已完全好转,获得医生同意后,陪护一夜的关旗陆为她办理了出院手续,把她送回二沙岛江畔的司家别墅,然后驱车回到自己的公寓补眠。
天色渐渐昏沉,最后他是被手机铃声吵醒,关访茗让他过去一道晚饭。
关旗陆洗漱过后出门,在十分钟内飘然而至。
停好车进屋,看见钟如想也在,他礼貌地笑笑,神色如昔温然无波,不见一丝意外或其他任何反应,仅仅只是含笑眸光不着痕迹地飘过关访茗脸上“姑妈,钟小姐。”
乍见他走进来,钟如想眼内闪过微喜光芒,带点感激又还不好意思地飞快看了关访茗一眼,仪态端庄的关访茗正慈爱地招呼关旗陆坐到身边“你来得正好,我刚和如想聊到你们的留学生涯。”
“是吗?”他微笑闲应。
钟如想好奇望向关旗陆“阿姨说你中途曾经逃学,是不是真的?”
关访茗神色无奈“怎么不是?我有时候真不知道这个宝贝侄子在想什么,就说他毕业的那年,司淙让他回飞程工作,可是任由我磨破了嘴皮他就是不答应,自己找了家外贸公司,为了陪那个什么——还请调去长驻北京。”
关旗陆但笑不语,端起咖啡,慢慢啜饮。
“一直到两年之后,他好不容易终于肯答应我出国深造,申请下来了,哈佛一年五十万的mba费用也交了,却去了还不到三个月就跑了回来,不管谁问原因他始终只是笑笑,什么也不说,差点没把我们这些老人家气死。”
钟如想忍不住笑,好看的唇弧向上弯起,飘向关旗陆的眸光带着探究和新奇,仿佛想象不出他这么温文雅致的人,也曾有过那样任性轻狂肆意妄为的岁月。
关访茗摇头叹口气“还好这孩子从小就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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