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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这么一说,皇上的神情明显慌张起来,他用恳求的声音说道:“还请太后三思,沐云姝虽然很好,但是她并不是朕喜欢的女子。”
太后语重心长:“皇儿,自古江山和美人不可兼得,你得想清楚,拥有了沐云姝,你就有了实力,有了江山的永久稳固,而另一个人,几乎对你毫无用处,并且不受控制。”
皇上也知道沐子妡并不会为自己带来直接的好处,不过,她的聪明灵巧,总是不得之而遗憾终生,纵使做了皇上又有什么乐趣。
皇上的表情,痛苦而又为难,太后也于心不忍,柔声劝道:“后宫佳丽三千,未必都比不上那个庶女,皇上理应把她忘记,娶大小姐才是,自古嫡尊庶卑,怎能舍尊而就贱?”
太后一步一步地劝皇上,让他放弃沐子妡,不过,皇上依然坚持,最后道:“太后,我决定和先皇一样,让京城所有的女子经过层层考验,来选出一个品行俱优的妃子。”
听他这么一说,太后一愣,她回想起自己以前刚进宫时,第一件事就是通过这些层层的关卡,当时她是过五关斩六将,拔得头筹,这才当上了妃子。
后来母凭子贵,儿子做了皇上,最后荣升为太后,如今儿子也要学先皇的样,择贤而任妃,这也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
她了解沐云姝,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礼仪人品更是不在话下,而另一个女子,举止欠优雅,被选中的可能性不大。
想到这儿,她微微笑道:“皇上让哀家想起二十年前的情景,既然皇上执意如此,我们就定下,不许反悔。”
皇上道:“不反悔,与其我们为此事争执,伤了和气,倒不如把它交给老天,看它最后给我留下的是哪一位,到时,不管是谁,我都认。”
两人说完一言为定,然后皇上下旨,太后满意地回到自己的慈安宫。就在当日,皇栏告示处,新贴了一张皇上盖章的通榜。
上面写着凡是只要年纪相符,不论出身世家豪门,还是市井百姓,都能来参加皇妃选试,只要通过各层考验,立刻荣封为妃。
这像一颗大石子,在无数的闺房里炸开了花,一时间,大街小巷都在谈论这场无与伦比的选妃大典,这可是难得的一次野鸭变凤凰的机会。
不但妙龄女子们,连带着她们的父母及亲眷都有些狂热,不住地劝说着有些已经有了意中人的女儿,让她们弃暗投明。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一个是普通的士官,选谁,一目了然。众多女儿都在为那天做准备。
开试的那一天,皇宫门前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一众的待选者环佩叮当,莺莺燕燕。只听一个老太监尖声叫道:“请各位小姐排好队,依次进宫,移步月劳宫。”
月劳宫是太后首次被选出来时,所在的宫殿,以后,为了记念当时的盛举,她将此宫殿改名月劳,一来谢谢月老前线,二来也说明自己的太后之位是天意。
此时小姐们听到宫殿名字,心中也燃气了希望,他们进宫之前大部分已经听说过太后的事情,知道如果幸运的话,以后就会和她一样,高高在上,还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少女们鱼贯而入,两两一组,直朝月劳宫而去。有些未见过如此规格气派殿堂的寒门女子,一个个眼睛都不够用,盯着那些金碧辉煌的殿宇赞叹不已。
老太监不苟言笑,脸一直都是面无表情地耷拉着,使得旁人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一口气也不敢多呼,他听见队伍里有声音。
冷厉的眼神一望过去,声音哑然而止。整个队伍无人再敢坑声。他们到了宫殿中发现,早已经有两名女子等候其中。
一名胆大的,父亲在朝为官的大小姐不服道:“为什么她们俩人就直接在宫中,而我们却都是从宫外而来。”
老太监依然面带寒霜似的说道:“如果你们的父亲也是宰相,那么,你们也能免于太阳下奔波,直接在此等候。”
听他如此说,开口的小姐立刻鸦雀无言,当朝宰相只有一名,她的父亲仅仅依附于宰相的一名三品官员而已,她自己不能和一品的宰相小姐相比。
老太监依次向她们脸上巡逻一遍,问道:“还有谁有意见吗?”所有人都低头不再坑声,于是他继续道:没有的话,我们现在就开始。
和他一起的还有殿中的几名女官,分别司属礼仪乐诗三部。三人同心协力,务必要选出一个各个方面都是最优秀的后宫妃子。
看着如此重大的场面,沐子妡很无奈,她原本不肯参加,不会太后亲下懿旨,宰相家的一双女儿务必要参加此次选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