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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锦墨挑了挑眉,回头俯视着几乎要靠至身上的人儿,见某人还是不曾察觉话语是否不妥,半晌才悠悠开口提醒道:“这是你提出的。”
见来人丝毫没有悔过之意,反倒怪起她的不是了,绿珠顿时怒从心涌,但无奈此刻并不是追究的好时机,而心中又极是不悦,只能狠狠瞪着咬牙切齿地沉声回应道:“那你缘何同意,还不是你挑唆的!”
姚锦墨:“……”
这件事姚锦墨着实是委屈,当时于路间绿珠便提出换衣这事,当时他还在思忖是否有所不妥,便没有及时答应下,还被她以“磨磨唧唧”而鄙夷不屑撇之。而她郑重其事且有模有样地列举出如此的益处,说得也甚是在理,而他又不愿在此等小事上烦恼纠结,便也就依了她。当时却是怎么也没想到丝毫没起到决断作用的他待得事败竟是会处于如此光景,如今却是百口莫辩了,倒也向来如此……
若是仔细剖析看来,这件事确实是绿珠思虑不周。虽说换上夜行衣可以不用冒着以姚太子的身份再次被封玄奕给逮到的风险,也便于逃脱,并省得挖脑袋想着双方都不信极是勉强的借口。但她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原本他不过是忌惮姚锦墨这个太子身份,才好几次深夜寻得他们行踪都只是孤身一人前来,还均是几句话的功夫就败下阵来,惹得通身不快。
而如今他们黑衣蒙面却恰恰中了他的意,一来就算现在姚锦墨亮明身份,他也不必担心会被外人相传针对姚国,姚皇也不可以此理由来铲除他,若是真因为这事看九华派不顺眼,碍着众武林门派的关系想来还是得一段时间的。二来,姚锦墨现如今却是万万不可能揭下黑布亮明身份的,虽说姚国是中原屈指可数的强国之一,但一个国家想要立足的根本就是民心。灭一个九华派于之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不在话下。但事情的重点也是难点却并不在此,若是他现在亮出身份,之后的确是不会有性命之忧,但这番深更半夜穿着夜行衣鬼鬼祟祟地来到人家门派禁地之中,就算他以理由解释之,众人也不过是忌惮着他的权力地位而面上装作信服,想必心中全然是不信服的。
而如此一来若是将此消息传于外边,有心之人再添油加醋一番,他——姚锦墨,姚国现任太子就是名副其实的当年蛇蝎心肠凶狠杀害洛湛之人。那时对于姚国定会造成不小的舆论冲击,尤其是当年仰慕洛湛之人甚多,戴头识脸之人也是不乏。如此一来,虽说几个门派对姚国来说构不成威胁,但若是积少成多,众门派联合起来打着为洛湛报仇的名号来攻打、瓜分姚国。那么到那时恐怕也是岌岌可危的,而他才真真是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所以,现如今,相比之下,前者所遭来的后果却是远远小于后者,怪只怪他当时没有好好思忖一番,未将这等小事放在眼里,却不想封玄奕这等尖嘴猴腮、贼眉鼠眼之人却是有这等心机,却当真是小瞧他了!
若是今日只是他孤身前来的话,就算再加之一倍的人数他也是可以全身而退的,可是现如今绿珠便在身侧,又要护着她的性命,又要防着两人黑布被封玄奕有意扯下,而双拳难敌四手,如今却是难办。而最为重要紧迫的是他而如今就算是命悬一线也不可暴露身份!
而绿珠也不是愚笨之人,自是看出了姚锦墨眼中的摇摆不定甚至于忧心忡忡,静下心来思忖也是明白自己做了何等愚不可及却又无法挽回的决定,明白姚锦墨如今是处于何等进退两难的境地,心中也甚是追悔莫及。但无奈事已至此,现如今却不是道歉内疚之时,关键是寻得解决之举。
她对姚锦墨报以歉仄一笑,却并未看到姚锦墨眼中流露出的转瞬即逝的丝丝动容的柔意及并不在乎的神色。其实是她不敢看,她也不知心中在畏惧见到什么,许是嫌恶、厌恶,许是淡漠,不过不管是什么,她都没有勇气去欣然接受。许是同他待得这般许久,却是不经意间习惯了他略带带着痞气的包容,却从未思及有朝一日交易结束,他们终是会分道扬镳,这些不过淡然无存,如此,却不知那时会是怎般一个心境。
虽然她极尽所能迅速收敛了神色,眼中的落寞却仍是尽数落入姚锦墨眼中,有那么一刻,他很想伸出手将她抱进怀中,就这般静静抱着,抚摸着她的墨发一句话也不说。可是,再这般严峻的形势下,这般暗涌的情愫不过九牛一毛,转瞬淹没在这声势浩荡之中,连一丝停留也未曾就这般消失,若即若离间许是埋入心底最深处,许是云消雾散,这般,也不知下一次会是何时,也许永不及……
于是她迅速将头转回面对着众人,敛了敛声音,以相比之下极是粗犷的声音对着封玄奕及众弟子开口道:“我们不过甚是仰慕洛湛门主,对九华派所传言的因病而终甚是疑惑,如今寻着机会便想来他屋中调查一番,想着能否于此寻到一些线索,却不想惊动了门主及众弟子,还被误会成加害之人……”
绿珠说这话当然不会是为了妄想着封玄奕以及众弟子会信服然后放他们一条生路。一来,封玄奕明摆着是知晓他们的身份,不过装聋作哑罢了。不过若是说他只是借此想要报复一番,她却是不信的,毕竟虽说他确是有野心的小人之徒,但却不是孩子心性,若是没有切实的目的亦或是好处的话他定然不会就为了报一口气的仇来这番兴师动众冒着得罪姚国的风险来挑办了今晚之事,唯一可能的缘由就是洛湛之死和他有着莫大的关系!二来,人群向来是愚不可及、随波逐流的。对于在他们眼中已然是穷途末路之徒,向来是不会轻信她一人单薄之语的,就算她如今讲得再如何面面俱到,证据确凿,在怒不可遏的众人面前,那都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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