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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可惜的是,第一晚言珀并没有偶遇到景睿和豫津。直至夜色更沉,听客都陆陆续续离去了,言珀才不甘地乘上在外等候已久的靖王府马车回府。
如此一连几天,言珀手中的琴谱都没能送出去,每晚都是月色正酣的时候才回到府内。萧景琰一时没有她在身边插科打诨竟还有些不习惯了,心里纳闷,按说一切如往常一般也没什么改变,可就是觉得少了些什么味道。二愣子萧景琰也没有往言珀那方面想。
言珀守株待兔7日后,终于在第八天晚上“逮”到了久不现身的兔子。在一群凡夫俗子的陪衬里,一眼就能看到那两个风雅脱俗的人。公子如玉,端坐一方,说的当就是这样的标志人吧。【来回摸下巴】
她往萧景睿他们邻座坐下时,故意极其慎重地把一青布缓缓放在几案上供着,那神情,仿佛就是盯着金山银山似的传家宝,不免引来周围人的关注。其中一个胆大的公子哥就隔着彼此的距离大声问道:“这位公子,你那青布里包着什么呐这么神神秘秘的?”
这话正中言珀下怀。由于女扮男装,当然少不了扇子的标配了,言珀打开扇子风雅地扇着:“来这妙音坊还能带什么,自然是有关音律之物了。”一派风流倜傥的贵公子模样,好不吸引人眼球!可那人继续问下去之后,言珀却不再说什么了,只一个劲地摇头微笑:笑话,吸引到了那两只兔子就够了,说多错多,才不搭理你!【傲娇脸】
周围人看到言珀不再言语后,便也都不再关注了。唯有言珀旁桌的言豫津还在那激动:“嘿景睿,你看见没,我猜那一定是曲谱,且看那公子神情,说不定还是个宝贝呢!”
深知好友琴痴属性的萧景睿看着他两眼冒光,调侃到:“那言大公子可是要忍受不住宝贝的召唤上前横刀夺爱了?”
言豫津不满地抱怨:“景睿你怎么能这么说呐,像我们这样爱好音律之人的事能叫横刀夺爱吗,那是交流切磋好不好!这雅士之间的事嘛,岂能用那种野蛮的词来说。”
说完,言豫津便拉上萧景睿去言珀那桌了。
“听闻公子有一音律宝贝,在下同为喜好音律之人,不知是否有这个荣幸能与公子交流一二?”言豫津扬起他那惯是人畜无害的笑容直入主题地对言珀说到。
“哦,公子有兴趣?我这是宝贝不假,可也是来为他寻一个真正懂它之人,我又如何知道公子您是真的稀罕它,而不是冲着它仅是一个宝贝而来?”言珀故意冷淡对之。
言豫津一听,觉得对方能如此郑重对待别人眼中的“死物”倒是个难得的妙人,遂也正经了许多:“那在下要是仅仅冲着它是个宝贝而来,公子又当如何呢?”
“宝剑配英雄方能不使之蒙尘,美酒遇酒痴方能才不算辜负它在无尽黑暗里的漫长等待。音律能通人心,这古时流传下来的孤品自然也是要寻它命定的知音的。公子若是仅因慕其金玉之价而来,那我也只能不客气地拂了公子的意愿了。”言珀振振有词,说得不卑不亢。
一旁的萧景睿见言珀把音律看似有生命的活物,并不像那些附庸风雅之人,心中不免对她有了些许好感:“公子既然如此珍重于它,又为何透露出要为它寻主的意思呢?自己收藏不是很好吗?”
“不瞒二位,我心中所喜之道并不在此,只是机缘际会之下幸得此物。”言珀抚摸着竹简,叹息难舍,“也曾试着弹奏一二,可自知无法完全领会此谱涵义。束之高阁又怕束缚了它本该在指上跳跃的生命,徒惹惋惜。遂想着为它寻一个真正懂它爱它的知音,才不算是我的罪孽。”
言豫津在她露出竹简时已是惊喜难耐,又听她此言,更是敬服:“公子虽非精通音律之人,但这番言语也是超然的,可见公子蕙质之心。”说着又眨眨眼,“在下刚才只是与公子开个玩笑,内心呀其实早就渴望着扒开青布一睹真容呢!不知公子可否予我看看一二?”
言珀在他俩身上故作迟疑地逡回巡看几番,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似的将竹简曲谱递了出去。
言豫津大喜,忙接过竹简小心翼翼地展开:“哇,这音律可不俗啊,这可是前朝失传已久的仅次于《广陵散》的琴谱啊!竟然在这看到了它!景睿景睿你快看啊!”
萧景睿看着好友这般狂喜,也是高兴:“公子勿要见怪,只是我这好友从小就是音痴一个,见着此等难求之物自然是……夸张了些。”
言珀并不讶异:“那倒没有,公子此等做派倒是真性情,我也有痴迷之物,明白这种溢于言表的喜悦是怎样的激荡人心。”
萧景睿展颜一笑,倒是真想交交这个也是真性情的人了:“在下姓萧,名景睿,还未请教公子大名?”
言豫津这时也回过神来急急插言:“就是就是,公子此等性情当真不俗,若不结交真是一大遗憾。我姓言,名豫津。想必公子是知道的吧,琅琊榜公子上的那个就是我哦。”
萧景琰瘪了瘪嘴,明显对于豫津又对自己犯花痴的行为已经习惯了。
言珀倒是内心激动得很:艾玛这俩小子终于上钩了,不枉我天天大晚上地来蹲点啊,妈妈女儿真是开心到流下感动的泪水啊【宽面条泪】
言珀内心如何萧、言倒是不知,只是见眼前之人倒是很矜持:“久仰二位公子盛名已久,今日一见,果然不负琅琊榜高名!在下姓言,单一珀字。”
豫津听着也是很高兴:“我和公子还是同姓呢,看来注定了是要相逢的呀!”
言珀受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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