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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零九年,初冬时节,整个北京街边的绿化带都已经黄透了,但天还不是太冷。赵初菱的爷爷因病突然离世。父亲接到消息后说要带我一起回去吊唁,还说顺便将我的婚事定下来。
在我印象中,赵初菱的爷爷是个闷声闷气,一生气就令人很害怕的那种人。
赵初菱家的老院子和我家的一样,坐南朝北共三间正房。她的爷爷奶奶住西边的那一间。她家的院子很大,正对着她爷爷奶奶那间房的窗户,有一棵梨树,也是我们村里唯一的一棵。离那梨树几步远处还有一棵沙果树。正对着她父母房间的,则是好几棵杏树。每到春天,她家那边便满院飘香,白里嵌着粉,热热闹闹一大片,十分迷人。
有一年初夏,那梨树刚结了果,赵初菱的爷爷将一条白白的水管从屋里的水龙头接出来,将水管的另一头放在梨树下,给它浇水。我和赵初菱姐弟将鞋子脱下,在梨树下正踩着水玩,一抬头看见那些青青涩涩的小东西,突然就很想吃。我问赵初菱能摘吗?她说能,然后我就跑出树下聚水的小坑,踮起脚尖探了一枝下来,赵初菱姐弟见势,也起身过来拽着摘了一大把。
我只摘了一颗,还没有吃,在一旁沙果树下忙乎的赵初菱爷爷就走过来了。他睁着圆眼盯着我手中的东西,语气十分硬地批评我不该残害幼果后,却始终没有责骂赵初菱姐弟。我觉得不公平,赌气得很,就很少再到那院子里玩了。
我不去了,赵初菱就来我家,偶尔也会带着她的弟弟来。可是我家院子很小,什么都没有,不好玩,我只好带着赵初菱满村子跑。赵初菱的爷爷大概是个内心柔弱的人,成天害怕他的孙女儿丢了一般,我们去哪儿玩,他就如同尾巴一般,跟到哪儿。
有一次趁他靠在一户人家的土墙边眯着了,我记起他怪我摘青梨的事,就恶作剧般地怂恿赵初菱悄声逃到我家屋子里藏了起来。藏了半天没人来找,我们便没了兴趣,只好出来打开电视,津津有味地看起来了。赵初菱的爷爷大概满村找了一圈没找到,就十分着急地跑到我家,边开门边向我爷爷奶奶抱怨了一句“孩子丢了你们也不管”,可一抬头却看见我们两个正兴致高昂地看着电视呢!
后来我们大了,不用时时护着了,赵初菱的爷爷也跟不动了,于是他就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那大院子里。
他将最南边没有长树的那片地围起来,一开春就持一把铁锹,一锹一锹地翻着土。等到所种的各种蔬菜出苗了,他又整天半蹲半跪在里面,一手撑着地,一手拿个薅锄,细细地除草。等到秋收完了,他将下架的黄瓜,西红柿藤蔓一一拔掉,又松土,施肥,开始撒秋菜。
冬天了,外面没得忙了,赵初菱的爷爷就窝在家里,听我奶奶说那老头还烧的一手好菜,只要空闲在家,一日三餐都是他来忙乎。大概他晚年的冬天都是在柴米油盐酱醋茶间过得吧!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那院子里的一切还是不是我印象中的样子。赵家园的村民纷纷迁出,大概整个村子一片荒凉,只剩那处院子能找到些我熟悉的东西了吧?!一想到那美丽无比的家乡,我心里顿时暖暖的,一种久违的情愫紧紧萦绕着我。至此我才意识到,在我内心深处,竟如此眷恋那片土地。更何况,在赵家园的山头上,还躺着我至亲至爱的爷爷奶奶……
就在我和父亲临行前,母亲的二嫂突然打来电话报了一处极其高档的酒店地址,说有要是商量,叫我们一家无论如何也要去,还说外祖父母及母亲的兄弟姐妹们基本到齐了,只在等我们。
前些日子父亲和我提了要娶赵初菱的事,我思量了一番,权衡出轻重后,便尽量躲着不再见艾盈了,之所以没有提出和她分手是因为我还没有正式承认她是我的女朋友。大概是被我的再次冷淡吓到了,这段时间,舅母已经约了父母数次,不用猜也知道所为何事。父母不好直言拒绝,想着冷淡一些时日,对方也该知趣了,所以每次都找借口推了过去。
没想到舅母不但没有放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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