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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后的某一天, 梁舒儿子读书回家, 找证件的时候,在家里放东西的抽屉翻出了一枚戒指。
他觉得奇怪, 就去问了他爸,被他爸爸狠狠削了一顿,让他好好放回去。
梁舒那时候刚回家,开门就看见儿子手里拿的东西。她愣了一下,又笑了笑, “我还以为这东西早丢了。”
那是梁舒和季知衡的结婚戒指, 他们离婚那年她什么也没要,只带走了这枚戒指。
她生了一对龙凤胎, 女儿现在还在上学, 顶尖大学的学生,也是班里面的佼佼者。儿子成绩一般, 但也是名校学生。
“老高, 我今天想吃土豆炖粉丝,”她从儿子手里拿过那枚戒指,随手丢进垃圾桶里, “你的手艺活,我要吃清淡点。”
儿子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梁舒老公姓高,没有工作,算是一个家庭煮夫,当然,他每个月收房租的钱就已经比别人一个月的工资要多很多, 也用不着去工作。
“这不刚好,我早上出去才买了粉丝和土豆,”他瞪了儿子一眼,“这就去做。”
他们儿子回头就说:“妈,爸瞪我。”
“混小子胡扯,”他忙跟梁舒解释,“这小子谈恋爱了我还没说呢!”
“爸,我可没有谈恋爱,都说了人家是个学妹,”儿子皱眉嚷嚷,“你个大老粗。”
家里总是很热闹,不管是孩子还是爸爸都是会闹腾的人,梁舒习惯了这种氛围,眼中的笑意都真实了几分。
老高其实比梁舒还要小两岁,只不过虎背熊腰的,不笑时一脸凶气,有种别样的英俊。
等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出来上厕所,回来时发现那枚戒指擦干净放在床头柜,她看了一眼入睡的丈夫。
他喜欢她很多年,但梁舒因为季知衡的原因,一直没敢动心,她当初之所以答应他,只是觉得一个人太孤单。而后来要孩子,是因为她不想重蹈覆辙。
梁舒累了,也怕了。
她上了床,推了推他的肩膀,说:“老高,这东西丢了也没什么,我前夫的事我早就放下了。”
梁舒前段日子还和季柠见过面,她还是很漂亮,和以前样像个小公主,丈夫和儿子都疼她。
那时候的梁舒就发现,她其实连季知衡长什么样都记不清了。
老高睁开眼睛,说:“我还挺怕你难过的……老婆,你现在都和我结婚了,我也觉得这东西该丢了。”
梁舒笑了一下,知道他是个口直心快的。
她躺了回去,说:“明天你别捡回来就行。”
老高酸溜溜问:“看起来好像挺贵的,几十万?”
梁舒和他结婚只要了一个普通的戒指,连钻都没镶,他也想给她买个大的,但她就是不愿戴。
“一百万。”季知衡出手阔绰,求婚戒指不会便宜。
老高醋道:“他可真是大方。”
“我明天让他堂妹带回去,刚好有她的联系方式。”
价格如何梁舒并不关心,离婚的时候季知衡百般不愿意,她不想再受他骚扰,所以带走它,让他不用再拿着那些天价补偿烦她。
另一方面,她想给自己一个警醒。
不要再相信任何一个男人。
或许是看到了那一枚戒指,梁舒当晚便梦到了以前的事。
……
季知衡和她相识于一场雨夜车祸,她腿流了很多血,被他送进医院。
梁舒的腿骨折了,为此请了一个月的假。那段时间的季知衡每天来看她,他支付了所有的医药费,让她在医院好好休息。
季知衡很有钱,身上穿的西装干净整洁,连袖口的袖扣都是闪的。他待人矜贵冷淡,独在她面前会笑,经常请她吃饭,在她耳边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时常会让她脸红。
梁舒才工作没多久,招架不住他身上独属男人的成熟魅力。两个人发生过很多事,十分巧合的偶尔,突发的各种事件,梁舒有时候都觉得是不是季知衡在整她,要不然为什么每次他都在?
但她也没太多想法,毕竟两个人看着就不像一个世界的人。
等到他向她告白时,她才知道原来他一直在追求自己。
他是个很体贴的男朋友,无论平时工作再忙,也会抽出时间来陪她,就连小事都会照顾到,比如为她开车门,下雨天亲自给她带伞等等,面面俱到。
梁舒很快沦陷,爱情来得猝不及防,以至于她防不胜防,和他陷入了蜜恋。
季知衡的浪漫就好像是骨子自带的,实际上他以前只在大学时交过一个前女友,不到一个月就分了,理由是他根本不懂女人,但他对梁舒,花了十分的心思。
他尊重她的意见,没在她父母前暴露自己的身份,平常去蹭饭时,也像个普通上班族。
季知衡会在饭桌下牵她的手,和她爸爸聊现在的经济,帮她妈妈洗水果。
她告诉季知衡她不打算要孩子,但季知衡只是愣了一下,说随她,他不怎么在乎这件事。
他真的喜欢她,即便是在季家不同意他们在一起时,他也没让她受过半点气,会在下班后笑着来告诉她,凡事有他。
梁舒看着他为娶自己和家里闹翻,宁愿离开季家也要给她一场婚礼,在和他见面的那一刻,便哭得稀里哗啦。
季知衡身上的有股淡淡的烟味,但他平时是不抽烟的。
“梁舒,做好准备,”他笑得那么开心,“你要嫁给我了。”
梁舒觉得自己从小到大,没哪一次像那一天哭得惨。
她爱季知衡,只是爱他那个人,无关身份地位。
但冲破困境之后的婚姻,并没有她想象那样的美好。
梁舒和他说过,她不想要孩子,作为一名小学老师,她知道带小孩有多烦躁,即便她脾气再好,也不想回到家再听见孩子哭。
季知衡对这个也没什么要求,家里的兄弟姐妹不算少,他没有孩子也无所谓。
但磨合的过程中,性格永远是摆在第一位的。
她不是会低头的那一个,季知衡同样也不是,他们若是有了矛盾,如果没人劝,短时间很难调解。
他有个小堂妹,很乖很听话,活泼又开朗,时不时会回一趟老宅,遇到他们吵架时,她经常被家里人叫来当和事的。
可惜梗在他们之间的,还是两个人的倔脾气。
即便那样,她也从来没怀疑过他会出轨。
顾琴读书早,勤奋努力,大学毕业时二十出头,还长得很不错,年轻漂亮。
季家那时候要开展一个宣传,她是季家资助的大学生,外形条件合格,到了季知衡办公室,做了他的秘书。
那是梁舒和季知衡结婚第六年。
他们时常吵架,谁也不服谁,等气消了之后,又端着脸面不愿意道歉。
季知衡在去年就经常在公司加班,那时顾琴还没在公司,他只是不想和她再吵下去。
梁舒也不是他小堂妹那种会撒娇会缠人的类型,她觉得很累。
但有人和梁舒传信说季知衡和秘书有一腿时,她半点不信。
那个顾秘书梁舒也观察过,身材是可以,长得也行,但来家里送文件时,季知衡没给半点视线,她也没有多余的表现。
梁舒不知道自己的丈夫确实没给过顾秘书太多关注,但对她私底下的行为,却没怎么禁止过。他很久没和梁舒有过夫妻生活,而顾琴在这方面很有观察力。
最开始是在一个下雨的晚上,办公室那天的灯坏了只,屋内稍显昏暗,第二天等人来修。
他刚刚看完明天要签的合同,靠在办公椅上闭眼休息,手搭在额头上。顾琴踩着高跟鞋,端咖啡进来,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后来季知衡出差的时候顾琴偶尔会跟着,她洗好澡后,会带好文件进他房间,给他汇报第二天的行程,待了很久才出去。
顾琴胆子很大,在什么场合都敢做那种事。季知衡从不说话,男人劣根总是那样,只要他不主动,那就什么都没发生,他只是被迫放松。
纸终究包不住火,梁舒本来已经打算和季知衡把话说清楚一点,不要再进行那些无意义的争吵。
然后她就撞见了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一幕。
季知衡那天是自己开车回来,梁舒在楼上就看见他的车回来了,左等右等不见他,就下楼去找他。
她至今也没想明白他们为什么敢在家里做这种恶心事,从落下的车窗中,梁舒看到他闭着眼睛,喉结在滚动。
梁舒站在树荫底下,等她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眼前一片模糊,脸颊全湿了。
跳动的心好像硬生生地被撕裂成了两半,以爱情开头的婚姻在那一瞬间停了下来,她站在原地不动,就这样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另一个女人。
梁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身体好像注入了沉重的铅,灵魂却又飘忽在身体四周。
季知衡回房间时还没意识到什么,他先去洗了个澡,出来后还和梁舒说:“爸妈给我打电话了,让我们回去一趟,我让秘书准备了礼物,晚上回吧。”
他说的是梁舒爸妈,但梁舒没回他,她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季知衡也没再说别的,但他的动作小心了一点,没吵到她。
他从自己的西装里掏出一个礼盒,轻轻放在床头的桌子上,里面装着最新款的钻石项链,是梁舒最喜欢的向日葵花样。
顾琴被人送回去了,他去书房继续处理公司的事。
房门关闭之后,梁舒才松开紧紧咬住的唇,哭出了声,她到底是喜欢季知衡的,痛苦难过瞬间让她泪水决堤。
幸而她不是犹豫寡断的人,痛苦过一顿后,当天晚上就去书房提了离婚。
季知衡没反应过来,他愕然,甚至问她为什么。
梁舒冷静说:“如果你要出轨,提前和我说清楚就行,季知衡,离婚很简单。”
季知衡脸色都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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