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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有谁?
定然是顺王没跑儿了!
显然,大家都是这么觉得的。
唯一坚定地认为顺王是朵白莲花儿的,也就只有昭阳帝一个了。
他见赵皇后郑重与自己请求,只觉得赵皇后确实有母仪天下之风,对庶出的皇子十分疼爱,越发地欣慰了。
“这件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昭阳帝心里也很忐忑好么?这一回是纯王倒霉中招,若日后皇帝陛下一不小心也被吹一脸的催情香,那可怎么办呢?
当然此刻发出了感慨的皇帝陛下决计想不到,纯王的今天竟然还真的就是陛下的明天来的,只是这都是后话了,就如眼下,昭阳帝就十分不放心后宫的安危,对赵皇后认真地说道,“既然彻查,皇后你就多费心,将宫中好好儿查查,有那等来历不明的,统统撵出去!”
“臣妾明白。”赵皇后微微颔首。
若是平日,昭阳帝给自己权柄清查后宫排除异己,赵皇后早就开怀。
可是如今赵皇后却笑不出来,一双眼睛频频看向侧殿。
“我去瞧瞧二皇兄。”长乐担心得不得了,跳起来就要往纯王的房间跑。
“公主!”纯王此刻的状态实在不合适见女眷,林如初迟疑了一下,见小姑娘委屈地看着自己,便温声说道,“我去瞧瞧殿下,若是有事,便来告知公主,好不好?”
见长乐眼睛亮了,林如初无奈地点了点长乐的小脑袋,起身就往纯王的房间去,待进了侧殿,就见雕花的大床上,纯王正被太医使唤人给褪了身上湿漉漉的衣裳,虽然有气无力,只是看起来还多了几分清明。
白胡子太医大晚上的叫赵皇后给叫来,真是满心的苦逼,撅着白胡子给纯王诊脉。
诊断了片刻,他又翻了翻纯王的眼睛。
“老大人,殿下无事吧?”林如初虽然与纯王拌嘴的时候很尖酸,可是此刻,声音刻意压低,露出几分温柔。
纯王见他一脸关切,目光温柔,顿时就觉得林如初真是一个大大的好人。
“殿下用了烈性燥热的药,难免有损伤。”这太医就努力用文雅些的话给林如初低声说道,“亏了殿下吸入的药少,因此并没有大碍,寻常多用些滋补平和,不要十分大补热性的药材养养就好。”见林如初漆黑的眼睛静静地看着自己,太医想了想方才继续说道,“于子嗣也并无大碍,殿下与林大人不必担心。”
纯王殿下可还没个儿子呢,若真的有个什么,那以后岂不是要哭死?
“如此就好。”林如初与竖着耳朵艰难地听着的纯王都松了一口气。
只是纯王却还是艰难地指着自己的一柱擎天羞臊地问道,“那这是怎么回事儿?”
不会往后都要竖着吧?
纯王顿时就觉得呼吸不畅了。
“解决一下就好。”太医觉得这哪里算是问题啊,满宫的女人,纯王睡一个不就好了?算什么啊?
“可是本王不要女人啊!”纯王从小立志要给未来王妃守身如玉的,就算是被算计,可若是没了清白,那还怎么活呢?
太医见他悲愤欲绝,再听到他不要女人的话,一怔,下意识地看向风姿绰约美丽风雅的林探花。
难道纯王更喜欢男子?
林探花含着柔软的笑意,慢慢起身拢了拢衣襟,表示与纯王不熟,也没啥特殊关系来的。
“那若是老臣用药,精关大开的话,殿下的身子骨儿难免……”这老太医也很为难好么?古往今来皇家总是出奇葩,太医其实是一种十分不好干的职业,可是再奇葩也没有纯王这等奇葩呀。
他本想给纯王用一碗药叫他一泻千里,只是唯恐伤了皇子高贵的身体,尚且犹豫,见纯王垂头十分可怜,还是建议道,“殿下若有姬妾,就不若临幸几个,男女交合,这是最不损伤身子的法子。”
“临幸几个?”一个都不够么?林如初觉得自己春风的脸都要裂了。
老太医沉痛地看着他,慢慢地摇了摇头。
纯王都要晕过去了。
他悲情地看着林如初,希望林探花那全是阴谋诡计的聪明的脑袋瓜儿给自己想个办法出来。
林探花又有什么法子呢?
他抱歉地对纯王笑了笑,见老太医往一旁写药方子去了,就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殿下不若……自己动手……多动几次。”
这话说出来,就连老太医都身躯一震了,林如初温柔地说完这句话,转身就往外走。
他觉得纯王确实可怜,走到长乐的身边坐下,见长乐急切地看着自己,温声说道,“公主放心,殿下虽遭遇狼虎之药,却并无大碍,子嗣上也没有妨碍。”
见赵皇后轻轻地松了一口气,长乐却带了几分懵懂,林如初想到纯王是怎么叫人给送回来的,眯着眼睛扫过垂目当空气的红月,这才摸着红月的头柔声说道,“公主不必再关心此事,想必若殿下知道,心里也会不安。”
这件事其实蛮尴尬的,纯王一定希望大家都忘掉。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赵皇后正侧耳倾听林如初与长乐的对话,见那自己命人去寻宫女尸首的内监回来,在自己耳边低声禀告了一番,叫内监退出去,这才侧身对昭阳帝迟疑地说道,“此事果然蹊跷,这宫女仿佛只有一点信息记录在案,也不知是哪个宫里出来的。”宫中宫女内监一向管得很严,如这来历不明的,大多是各宫妃嫔暗中塞进来的,要么就是想要送给昭阳帝邀宠,要么就是对自己有几分好处。
虽然这宫女来历不明,可是赵皇后猛地就想到当日四公主与自己禀告,岳美人与顺王往宫中塞了一个美人。
那美人儿同样来历不明,四公主审问了岳美人身边的宫人,却无人知道她被岳美人安插去了哪里。
岳美人也抵死不说,四公主怎么问都没用。
如今赵皇后就想到此事了。
谋害纯王,那顺王的嫌疑太大了,岳美人作为顺王的生母,也嫌疑大了。
“好好儿的查,朕一定要知道个明白!”宫里还敢有来历不明的女人?昭阳帝从前是不知道自己后宫这么乱,他有心想要责备赵皇后两句,然而想到赵皇后已经十分公允,且自己这后宫不规矩的地方多了去了,那楚妃的几个娘家侄女儿还没名没分地住在宫里,一时就气虚起来,揉着眼角冷冷地说道,“一个一个地查,有问题的,就都给朕盘查出来。宁杀错,不放过。”
见赵皇后恭声应了,他垂了垂安静方才继续说道,“叫江周给你当个下手。”
“江周?”赵皇后微微一怔,连长乐的眼睛都忍不住投了过来。
“江周是何人?”见长乐与赵皇后都反应很大的样子,才入京没多久,一直围着长乐转的林如初就忍不住好奇了起来。
“是宣平侯府的大公子,太子妃嫂嫂的哥哥。”长乐提起这位江周,就觉得皮肉儿都疼,见林如初茫然,虽然看起来怕怕的,还是对着手指小声儿说道,“表哥不知道,江大叔……江大哥专门儿管刑狱审讯的,手里还有父皇的一点从前退下来的暗卫,那个什么……万万不要落在他的手里呀。”
她捧着自己的小脸蛋儿就凑到林如初的耳边,趴在他的肩膀上小声儿说道,“江,江大哥真的扒过人的皮啊!”
从前人愤怒的时候都叫嚣几句“扒了你的皮!”,这不过是顺嘴儿一说。
只是太子妃这位亲大哥若说扒了谁的皮,那就当真是要扒了谁的皮来的。
长乐没有见过江大人扒人皮,却见过那有着一双细眉,面白无须虽然清秀却透着几分狠戾温柔的男子,笑眯眯地从一滩血水里趟过去的淡定沉稳。
这种叫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叫长乐每每提到都肃然起敬的。
由此可见,长乐公主是多么的欺软怕硬。
“莫非是刑部的大人?”林如初虽然最近一直在熟悉朝堂,只是一时也想不起刑部有这么一位老大。
探花郎能短短时间继续刑部尚书就算是不错了。
“我记得江大……哥是刑部侍郎?”长乐歪着小脑袋迟疑地说道,“只是听说他最喜欢做牢头刑讯的活儿,表哥,你懂的。”
还据说,江侍郎还专门撰写过一本一百零八道刑具的各种组合排列用法什么的……
这么一个要命的祖宗,昭阳帝叫他配合赵皇后整肃后宫,哎呀,公主殿下觉得很可怕哦。
这简直就是血流成河的节奏。
“陛下的选择不错。”林如初倒是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可怕的,探花郎早年那读过的书中,种种酷刑比扒人皮多了去了,此刻就笑了笑,心里更在意怨不得赵皇后为太子选了宣平侯府为外戚之家。
除了那位宣平侯夫人仿佛在帝都素有愚蠢之名,瞧瞧宣平侯府这几位,宣平侯父子不必说,敬德王妃也出自侯府,太子妃为太子笼络了多少的势力?太子看似如今不与昭阳帝争权,其实人家好处没少捞哇!
如今赵皇后又奉旨清查后宫……
“顺王兄要倒大霉了。”同样觉得这是顺王干的,长乐抖着小身子,哆哆嗦嗦地给顺王点了一根蜡。
大概这一回,她顺王兄是来不及娶媳妇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