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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备案刚通过,演员也定下来了,要拍一组定妆照,原本约好那摄影师呢家里有白事,奔丧去了。这不,他来找我,我就想到了你。别急……”她看着祈愿的表情,似乎能猜到她要说什么似的:“我知道你不善于拍人,但是定妆照嘛,你把他们当成景来拍不就好了?这剧组真的挺不错的,导演到制作都是耳熟能详的名字,合作好了你以后还愁没工作么,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可是想着你呢。”
祈愿被她这么一说其实也很心动,莫奕尔虽然与她认识时间不能算很长,但的确了解她。
她需要钱,也需要可以长期挣钱的工作,这时她以后独自生存的资本,况且……人总不能永远一成不变吧。
“什么时候开工?”她沉眸问道。
莫奕尔看她答应了,翻看了手机:“下周一,电话号码你记一下。”
……
在莫奕尔那边呆了老半天,就到了吃晚饭的时间,莫奕尔的老公冯陆要接她们俩一起去吃晚餐,结果想吃的西餐厅没有提前预定于是要排队,莫奕尔闻见了飘出来的牛排味就吐了,最后冯陆带着她回家了,折腾半天祈愿也没吃成晚饭。
想着今晚斯绪也许并不回家睡觉,她回家之后溜达到小区门口买了一碗麻辣烫打包。
开了门,壮壮就被这香味吸引,在她的小腿上又是扑又是挠的,祈愿摸了摸它的毛发:“你不能吃啊,这得把你的眼睛给熏红了。”
于是,壮壮吃猫粮,祈愿吃麻辣烫,阶级差异明显,好在开着电视机,终于把猫咪的注意力分散了不少。
正在她大快朵颐的时候,斯绪居然回家了。
祈愿吃到一半,有些石化,“你怎么回来了?”
“今天没什么事,”他走到桌边,看着她泛着热气的红火的麻辣烫,在眉心皱了起来:“怎么吃这个。”
说着,他将手上的一个小盒子摆在她面前,祈愿这才注意到这粉嫩的卡通盒子,她舔了舔嘴唇,变得雀跃起来:“你买了蛋糕回来?”
他嗯了一声,转过身,扯了扯衬衫最上面的那颗纽扣,“要买咖啡的,看到了蛋糕,你不就最爱吃这些甜的么。”
后面的这几句祈愿已经完全听不到了,她拆开蛋糕盒子上的丝带,迫不及待的切了一块,香甜的草莓味混合着浓厚的芝士,满溢在口腔中,那模样恐怕跟吸毒没什么两样。
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男人正把她吃了三分之一的麻辣烫拿起来,扔到了垃圾桶。
“喂,你干嘛啊!我还没吃完。”
“垃圾食品,再给我看到一次,我就罚你一次。”
他说罚这个字的时候咬字格外的重,祈愿莫名其妙的抖了一抖,壮壮立刻示好的跑到他跟前,摇了摇尾巴,暗示自己是清白的,绝没有与祈愿同流合污。
“吃也不会当你的面吃。”她背着他做了个鬼脸。
“什么?”
“嗯,不吃就不吃啊!你这么看我干嘛……我没刷牙,我嘴巴里都是麻辣烫的味道啊喂!”
斯绪的手指抚了抚她的嘴角,指尖便被奶油染成了白色,然后——祈愿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把手指送进了自己的嘴巴,但很快又拿了出来,他挑了挑眉,“唔,太甜了。”
斯绪没有否认,“不是什么大事,别一惊一乍的。”
祈愿皱着眉头,手小心翼翼的撑在他的肩膀,“你懂什么,伤口裂开了,我给你重新包扎一下。”
男人挑了挑眉。
她拿出家里常备的医药箱,纱布、红药水,镊子,各种药品也一应俱全。
正如斯绪所说,他这个职业,平时受点伤不足为奇,但这次的伤口似乎比平时都要大。
祈愿的手都有点抖,她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利器才会刮出这样的伤口,虽然是皮外伤,可也足够吓人的了,无法想象这到底有多痛。
斯绪却是一声不吭的,任由她在自己的伤口上动作,只是目光紧紧的锁住她而已。
“你痛的话就说啊,”她手下不停:“别憋着,在家里又不是在外面。”
“我不疼。”他说。
她抬眼,“你这人,真是……”可是接触到他的眼神,祈愿总觉得有点什么不对劲,便转移开了话题:“怎么会弄成这样,是那个连环奸杀案的嫌疑犯?”
斯绪颔首:“昨天得知了他的行踪,在最后抓捕的时候发生了一点意外,被他逃脱,又被我抓回来了。”
祈愿想起昨晚的电闪雷鸣,斯绪或许就是在那个时候受的伤?可如果不是她发现了他的伤,恐怕他也不会自己说出口,准备自己熬到几时呢?
她在纱布上打了个结,心有戚戚焉,“那你也应该小心一点……”
他胸膛震动,一下子握住了要收回去的手腕,似乎心情很愉悦:“我没事,这点小伤算什么,你抖的这么厉害,担心我?”
祈愿要抽回自己的手,但被他攥的紧紧的,“你放开我。”
“我的老婆我凭什么得放开,”他声音低沉:“你担心我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要是害羞就跟我说一声。”
祈愿真是被他弄的没有办法:“你别用力,会牵到伤口的!”
“那你就别想着逃开。”
她终于妥协:“我不逃,你躺一会儿吧。”
这个提议他喜欢。
但祈愿不知道为什么,她又陪着他躺倒在床上,一袭薄被覆盖住两人的身体。
男人的身体是温热的,一向如此,他的手还是没放开她,只是换了个姿势,十指交缠,斯绪侧过头看她。
祈愿也看他,英挺的眉,轮廓很深,鼻梁笔直却不会显得特别粗犷,嘴唇薄薄的,最好看的还属他的眼睛,如同映着一潭深水,望不见底,很独特的魅力。
她有时候会想,当初自己醒来后能够接受跟他结婚的事实,可能有一半的功劳也多亏了他这张脸吧,否则,如果他是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她说什么也得离婚。
对视良久,她别开了眼睛,试图要从床上起身:“你晚上想吃点什么?”
他不由好笑:“你要给我做饭?”
祈愿想起家里空空如也的冰箱,只好说:“我……出去买点熟食品,或者我给你叫外卖?”
他蹙眉摇头:“不用。”
“那,我给你熬点粥?小米粥我还是会熬一点。”
“你给我躺下。”原本就交握的手发力,很轻松就将她带回到暖暖的被窝。
“我不困。”
话音刚落,他又将她整个人翻转测过身来,这下子两人的脸就只有极短的距离了,瞳孔中可以清晰的看到彼此的样子。
祈愿顾忌着他的伤一直不敢大动,就生怕扯到了他,“你能别那么用力吗!”
“我又不是瓷娃娃,”男人不以为然,顿了顿,他说:“愿愿,你在紧张我。”
祈愿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喜欢强调她紧张他、担心他,似乎只要确认了这一点他就很得意了,她只好说:“你现在名义上还是我丈夫,我当然得要关心你。退一万步,就算你不是了……出于朋友的道义,我也不能看你失血过多而死吧,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我的意思你懂的,你干嘛这么看我……好吧,我不是在咒你,我错了,给你道歉。”
因着男人越来越深沉的视线,祈愿后背有点毛毛的,“我说错话了,对不起啊。”一边说她一边还企图与他拉长距离,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可是斯绪好歹比她大十岁,不至于介意这个吧……
“你说够没?”他问。
心下考量,祈愿弯了弯嘴角,“呵呵,说够了,你别激动啊,”往男人身上指了指:“你还有伤。”
他微微仰头,凑上来,唇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祈愿心头一跳,浑身都动弹不得了。
嘴唇温柔的吮吸着,舌尖游走,撬开她的牙关,找到她,他勾住她的舌头,“别动,给我亲一下,嗯?”
太……近了,唇齿间只离开一点点,暧昧的呼吸就喷洒在她的颈项间,祈愿本能的又要去推他,但手才刚碰到他,想起他鲜血淋漓的伤口,她又犹豫了。
也只这么犹豫的数秒钟,斯绪已经攻城掠地,深深的吻住了她。
她微弱的反抗都被他收入眼底,可是这张甜蜜的小嘴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安静一些,斯绪终于放开她的手,转而轻轻抚摸着她的脸蛋,香软的小舌头屈服于他,他含着她,她真的又甜又嫩,水蜜桃似的,捧着都生怕将她摔了。
吻着吻着,她觉得身上一松,很快,他略有些粗糙的手掌滑过她的皮肤,带起一阵战栗,“唔……”
他这次就没再解释,只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来,吻也游移到她的耳根,那里红红的,特别可爱。
祈愿迷迷糊糊觉得这样不对劲,“不,你别……”
到了这个时候,男人说什么都不会再听她的,三两下就将她褪成一个光滑的枣,有力的抚摸,不时轻吻她。
“我不要,不要弄,嗯……你别弄我,我例假来了!”祈愿喊出了声。
他的手也正好摸到了一块硬邦邦的,愣住了。
祈愿松口气,前天来例假的时候她彻底放心了,她没有怀孕。
斯绪的脸色却不太好看,这例假来的真他妈是时候!如今他箭在弦上,这小女人还一副贼兮兮的表情,仿佛他是个恶霸。
他略略思考,转而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祈愿忽然就脸红到爆炸了。
“你别动就好。”他又补充道。
……她怎么动呢,他一只手就能按住她,用这样那样的方式折磨她,从而让自己得到纾解。
但要她主动配合,那没门!
不知多久过去,男人叹了口气仰躺回来,面上快意的很,祈愿则咬着自己的手指,额头布满了薄汗,犹如从鬼门关走过一回似的。
斯绪十分轻松,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我——不——想——吃!”咬牙切齿的拒绝他,她看都不想再看一眼,同时又觉得自己可悲极了,说好的要离婚,却总是被这个男人忽悠,想起刚才让人羞耻的动作,她恨不得把自己打一顿。
他替她拨了拨微湿的额发:“别扭什么,我们是夫妻,这是理所当然的,再说,你不是也很舒服……”
她赶忙捂住他的嘴,却捂不住他溢出的笑。
就这么纠结的闹了会儿,她累的睡着了,斯绪搂着她,见她胸口均匀的起伏,敞开的领子里有隐约的风光,他平复了下心情,替她理了理领口,正准备再一起睡会儿,手机却适时的震动起来。
他拿过电话,才发现这不是对方第一次打来了,刚才因为跟祈愿逗的开心,完全没注意到。
他想了想,回拨过去,好一会儿没动静,他要挂了,却瞬间传来一道柔软的声音:“斯绪……”
隔了两三秒的样子,他说:“回公司,我帮你叫车?这里叫车不太容易。”
祈愿没有再拒绝他的好意,她的确对这里不太熟悉。
从茶馆出来,两人并肩而行,都没说什么话,靳屿臣带她去了一个相比起来人流量较小的路口,顺利替她叫到了出租车,又替她打开门:“注意安全。”
“谢谢,”她由衷道:“再联系。”
车子很快就开走了,而靳屿臣在原地站了很久。
她结婚了,这在他的意料之外,她这么的年轻有朝气,竟然已经是另一个男人的枕边人,这意味着她有了稳固的生活和感情,也不再能随意接受别人的追求,包括自己的。
既然如此,她又为什么会在香港独自买醉呢?要不是自己及时出现,她会被那几个小混混如何对待,真是让人不敢再想下去。
靳屿臣回到办公室,打开皮夹,隔层里放了一张年轻女孩的照片,彩色的,边角都十分平整,看得出被他保存的极好。
照片上的人笑得露出了牙齿,明眸善睐,娇俏可人,她永远停留在了最好的时光,最鲜明的青春。
这是辛玥,他的……妹妹。
祈愿跟她长得实在是太像了,他望着祈愿的时候轻易便能出神,一而再的相遇,这让他觉得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良久,他把皮夹合上,叫来了助理。
“帮我查一个人,叫祈愿,女孩子,别惊动任何人。”他说:“尽快,我要她的资料。”
助理恭敬的称是,然后就退下了。
祈愿发现自己这一天就没怎么停下来过,现在又要马不停蹄的奔向斯家。
李慷在电话里说给自己炖了只野鸽子,在她的口吻里似乎自己总是需要补一补,不管是鸽子汤,鸡汤还是鹌鹑汤,她头一个就能想到自己。
虽然她真的不是特别爱喝这些,心里终究还是暖暖的。
李慷是真心实意的对她好,这份好甚至可能并不是完全因为她是斯绪的老婆,这是出于对小辈的关心,如同是妈妈一样。
斯绪上次说,她以前老是喜欢来他家蹭吃蹭喝,倒也不一定是假的,李慷越是这样和善,她越是觉得愧疚。
或许这一切本不是属于她的,她像个小偷,偷走了程沁沁的东西。
她到大院的时候李慷还在厨房和保姆一起做菜煲汤,斯政和老爷子两人在沙发上看时政新闻,见她进来,老爷子指了指桌上的枇杷:“吃水果,小愿。”
祈愿扯了个笑脸过去:“爷爷,爸爸。”
枇杷很甜,就是皮不好剥,她吃了两个,斯绪也跟着回来了。
“这么早?”斯政抬头。
“做了个报告,没什么事儿我就回来了。”斯绪走过来,看她低头吃水果,双手便虚撑在她的肩膀上。
斯政扶了扶眼镜,瞥他一眼:“老陈这两年还要往上升,你多学点,踏实肯干是成功的不二法则。”
“我明白。”斯绪点点头。
老爷子突然开口:“阿绪现在长大了,肯听你老子说话了,不容易。小愿啊,这得给你记一功。
突然被提到的祈愿呆了呆:“……”
李慷听见了这边的声音也从厨房出来了,她在围裙上擦了擦濡湿的手:“老爷子这句话可真是说对了,要放在十年前,这小子哪里会听他老子的话,叛逆期特别长似的。来,饭菜都好了,都来饭厅吧。”
李慷一声令下,大家纷纷挪动位置。
饭桌上摆满了各种菜肴,这个季节的时令酱汁肉软糯可口,爽脆的香干马兰头,酥炸小黄鱼,清炒蹄筋,菱角荸荠鸡头米做成的荷塘月色,甚至还有新鲜的长江刀鱼,等等。
李慷又把她亲自炖好的野鸽子和一盅燕窝牛奶放在祈愿的面前,“这是妈给你开的小灶,多吃点,小愿,你又瘦了。”
祈愿哭笑不得:“谢谢妈,不过我哪有瘦了,我感觉又胖了点。”
斯绪坐在一旁淡定的夹菜,道:“有一种瘦叫做妈妈觉得你瘦。”
祈愿用筷子戳了一下他,被李慷看到了,乐呵呵的道:“你问问看斯绪,你瘦不瘦?多吃点,我可炖了一个下午呢。”
东西连汤带骨头的吃完了,这顿饭下来祈愿怀疑自己能胖三斤,饭后,老爷子要出去散步,斯政则接了个电话去了书房,祈愿就和斯绪留下来在客厅陪着李慷说说话。
祈愿想到什么似的,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李慷:“妈,前阵子去了香港,给你买了个镯子,一直放在包里差点忘了。”
李慷不似一般的家长,也不说她浪费钱,打开盒子看了看就称赞不已:“成色好,我喜欢,小愿真会挑东西,”倒是埋怨起自家的儿子来:“你看看你媳妇,总想着我,你呢?”
斯绪无奈的叹了口气:“妈,掏钱的不还是你儿子?”
这下三人都笑了,祈愿有点不好意思,李慷反而说:“老婆花你的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她握了握祈愿的手:“我支持你,斯绪挣钱自己又没时间花,你不替他花谁替他花,使劲花!”
气氛融洽,李慷说着家长里短的事情:“……今天饭桌上那两条刀鱼是你程伯伯以前的老部下送他的,你程伯母说吃不掉又分我一些,味道可真不错。”
祈愿沉默了下,道:“清明前的刀鱼的确好吃。”
“你要是喜欢,可以托人再去买。”斯绪说。
“不用啦,好东西哪里吃的光呢。”祈愿的手又开始剥枇杷,他的嘴巴凑上来,她就随意的扔了一颗给他。
李慷将这一切都收入眼底,“看到你们这么好我就放心了,其实呢,我也有话要跟你们说。”
“妈,你这铺垫真够可以的。”斯绪吐出一枚核,圆圆的,扁身体。
“王鸿跟我说啊,沁沁快回来了。”
……
一路上祈愿的话特别多,就连跟李猛见面聊了些什么都事无巨细的同身边的男人分享,一直到家里,她在玄关脱了鞋,还在继续:“说不定我以后就算一脚踏进娱乐圈了,你说呢?”
斯绪给她倒了杯温水:“喝点吧,嗓子都快说哑了。”
她倏然停下来,接过来,一饮而尽。
然后是久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