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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胆大包天地使用了诸如非法入侵、偷听、入侵手机、窥探恐惧之源等多番手段也没能从a市政府头头脑脑那弄到李勇或跟拍节目组的情报后, 王林确定这事儿是由中央全权负责地方政府根本一无所知, 而付友清再能耐也没法从全市那么多可外借的住所里查到跟拍节目组的行踪——a市毕竟是个常住人口两百多万人、流动人口不计其数的城市, 就算是警方出动要找一批没有显露过身份的外地人, 摸排和蹲守的工作量、消耗的时日也小不了——于是王林决定另辟蹊径。
时间回到六小时前,2017年12月10日下午两点。
王林搭了中巴车前往同省的y市搞事……他是在车站外等着车出站了再拦车上去的, 到y市后也不等车到站提前下车,尽量避免自个儿的行踪暴露, 到了下午四点左右, 他摸到y市万达广场附近, 手机yy联系身在a市的付友清。
这次行动全员出动, 付友清也不能再缩家里混吃等死了……这货确实咸鱼到不可挽救,但硬逼到头上还是能做事儿的, 王林前往y市时,这货也混进了a市的电视台——现在的地方电视台没有早些年那么好混了,为了节约成本支撑下去不少市电视台都把能租的地方租了出去, 懂行的话钻个空子就能混进去……
搞了个牌子戴上的付友清挤到了某个搞电视直销的节目里面当观众, 王林那边动手后, 付友清避开人群找了个角落,以己身当传送节点, 让帝利亚斯传送过来……
再来就比较简单了, 帝利亚斯套个亚空间结界混进台长室,等y市那边轰动一时的直播开始,a市电视台这边上上下下个个嫉妒到眼珠子发绿——这种事儿对于当地市政府来说确实是场灾难,但对传媒业来说简直是挽救自身寡淡存在感的强心剂, a市电视台的台长一路看直播一路揪头发,痛苦这种好事儿怎么没落到他头上;一片哀嚎的a市电视台职工中,有几个人的神色明显不对,并匆匆避开人群打电话,帝利亚斯跟过去大大方方旁听一番,得到了某个酒店的地址,在外待命的谢三元立即赶往该酒店让帝利亚斯传送,找到了来自央视的某栏目组工作成员……
官方确实是非常谨慎,李勇转移后的地点a市本地人几乎无人知晓,知道的除了特调处的杨品和负责转移工作的军警联合专案组,就只有这个来自央视的某栏目组工作成员,且为了避免消息外泄,这个栏目组甚至不跟本地电视台的人直接接触、轻易不出酒店的门。
以窥视恐惧之源的手段确认李勇被转移的地点在a市市区外某看守所,接下来的行动就更加简单了,谢三元继续跑腿充当传送坐标把帝利亚斯带过去,恢复至今感知范围大大增加的魔王陛下溜达半圈就找到了被关在密闭房间内重重看管的李勇,雾化入侵密室,抛出第三改幻术伎俩符文,顺便捡了两个关在同看守所的在押嫌犯,大功告成。至于最后让谢三元以猛鬼的造型在看守所正面露脸,那还真不是挑衅……就是想强化一下绿火猛鬼无所不能无孔不入的存在感罢了。
时间回到现在——
杨品和负责李勇诱饵计划的军警联合专案组将整个看守所几乎翻过来查了一遍,还是没能找到任何蛛丝马迹,没脚印没指纹没有任何入侵痕迹,关押李勇的密闭密室电子锁加实体锁一切完好,完善的安全系统保证这个特地加强过的密室任何比跳蚤体积大的生物都进不去——然而这没有什么暖用,关押变种人也不过如此的密室还是被入侵了,专案组发现不对的时候通过生命探测器观察到的李勇已然心跳停止。
杨品恼火得直揪头发,因为无法确定那只猛鬼的入侵形态,这次关押李勇的地方吸取了上次谢一飞时的教训,从杜绝“隐形人”靠近的角度来严防死守、做足了功夫,结果李勇还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断了气,还是在陈友孝和另外四名新成员没有来得及赶到现场的时候——没了李勇,下次上哪找跟这个绿火猛鬼接触的契机?!
“那两个土地神怎么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冒出来!”愤愤地腹诽了句,杨品只能打起精神,找到看守所的所长确认那两个被顺带收割了的在押嫌犯身份。特保局正积极展开跟土地神接触的准备工作,绿火猛鬼这边的计划也没喊停,那么作为计划负责人之一,杨品就得继续在这个方向上努力。
“4.11大案的犯罪嫌疑人?”刚问出名字,杨品就惊讶了,实在是这两个名字太“有名”,连他也有所耳闻,“原来是关在这里的?”
“n省那边舆论情况不利,上级部门才把这两个犯罪嫌疑人转移过来的。”看守所所长一脸苦相,说着又重重叹了口气,偏偏死的是这两个,麻烦大喽……
杨品表示理解同情……n省的4.11大案这个案子比较特殊,两个犯罪嫌疑人行凶时其中一人刚好是年满十八周岁的当天,另一人则当时只有十七岁,按华夏国刑法来判的话一死刑一无期没跑,但因为某些死磕派律师的搅合和无良水军的参与,拿未成年人和“先进文明”的废死做文章,又有想出名的自媒体拼命帮俩个犯罪嫌疑人“洗地”,什么家境贫寒、教育缺失、激情犯罪(此处可冷笑)、校园欺凌、受害人有罪推论(此处也可冷笑)等等,硬是拖得这个案子迟迟判不下来。
当然,华夏人有着几千年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惯性思维,大部分人拒绝所谓的废死号召,并愤怒地要求没成年的那个也应当判决死刑,与水军自媒体展开混战,奈何……舆论混战太容易失控,多方下场导致的结果只能是情况更加混乱,一审判决后又是上诉、又是二审、三审,拖到现在还没出结果也就不奇怪了。
这种案情特别重大情节特别恶劣的案子想要靠拖延终审续命的可能性倒也没多大,最高法判决下来的话再怎么搞舆论倒逼也是没用的,这方面的硬气华夏国官方还能有,现在嘛,倒是不用考虑这么多了……
了解了这两个“买一送二”嫌犯的情况,杨品再看这个看守所在押的其他犯人时,疑惑涌上心头……那个绿火猛鬼到底是以什么条件选择目标的呢?
如果是以杀人为根据,那么这一系列的死亡案例中王祎哲还没有来得及动手,那群恋童癖根本没有杀人的胆量,谢一飞、张如泰、李勇等人虽然秉性烂到杨品都觉得恶心但确实也没有直接杀过人,最重要的是——和4.11大案的两个犯罪嫌疑人关在同个区域的,还有个也是因杀人而被关押起来等待法院提审的重案嫌犯,4.11大案的两人与李勇先后死亡,这个也是背负着杀人罪的嫌犯却毫发无损。
现在这个年代,杀人犯没有以前那么多了,这个看守所里面在押有重罪的也就三个人,其他的都是些小偷小摸的、吸毒的、打架斗殴或是醉驾拘留的,那些人绿火猛鬼没看上可以理解,同样是杀人重罪的三个犯人里面,绿火猛鬼是怎么只选择其中两个的呢?
杨品在转移李勇的过程中对绿火猛鬼会不会搂草打兔子是有过想法的,故意没有找借口提议看守所方面将重刑犯转走,其实也有验证一下猜想的意思——作出这种决定对杨品来说并不算什么为难的事儿,只要负最终责任的人不是自个儿,他可不在乎什么重刑犯的人权。
现在这个结果证实了他一部分的猜想,同时,也给了他一些拨开那只绿火猛鬼神秘面纱的契机,从所长处借了那名“幸存”重刑犯的档案,杨品决定亲自去见见这个从绿火猛鬼手下逃生的人,看看这人到底有什么不同。
看守所方面不太理解这个保密部门的负责人为什么提出要见在押的重案嫌疑人,一头雾水地配合了工作,在空出来的房间里,杨品见到了这个戴着手铐脚镣的男人。
这个男人看上去五十多岁,也像是有六十多了,杨品看了眼档案上的名字,问道:“你叫吴为民?”
吴为民微微抬头,眼前的人不像是看守所的民警也不像是法院的人,哑着嗓子道:“你是……记者?”
杨品没怎么犹豫就点了头,也没管自己有没有传媒业者的气质:“是的。能谈谈你的事情吗?”
吴为民眼睛有些发亮,戴着手铐的双手抬到了桌面上,紧盯着杨品,语气急促地:“你会实实在在把我说的东西都写出来报道出去,不乱改我说过的话把?”
杨品道:“绝对不会。”
杨品不像是个记者,气质上倒像是个很能干、很能让人信任的部门官员,农民出身的吴为民不太懂这些,只是觉得眼前的人说起话来像是他们村的村支书一样让人感觉可靠,当即露出个有些放松的笑容,将自己的事儿缓缓道来。
“我对不起老支书。”吴为民从这句忏悔开始了他的讲述,“老支书是从省里来的,在我们村里一干二十多年,开山、修路、挖水渠,不是老支书的话我们村里不知道还要穷到哪一年……老支书一心培养我,想让我在他退后接他的班,继续把工作干下去……”
这是个让人惋惜的血亲复仇的沉痛故事,大山里出生的吴为民经历过物资匮乏、贫穷封闭的儿童和少年时代,其后在村支书带领下总算是在中年后过上了比较宽裕的生活。三十岁时还是独身的吴为民捡了个弃婴,他没有结婚,独自一人将这个被遗弃的女婴养大,到了女娃十四岁时,攒钱送女娃到县里读中学。
那时的吴为民家里盖了房,孩子一天天长大,他一方面被村支书看重了着力栽培,一方面也跟乡上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看对了眼,日子眼见红火——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女娃上高中时认识了来学校军训的教官,出于华夏人对军绿色的信任,天真的女娃很快陷入热恋。
华夏国的pla当然是可信可靠的,但……进部队混几年便退役的兵痞依然存在。这个“教官”还在部队时不敢对女娃出手,退役后便迫不及待诱骗女娃提前退学,到他家里给他当了“小娇妻”。
若果后来一帆风顺,那么也算求仁得仁。但现实不是爱情故事,女娃也并非天生丽质,不过是青春无敌罢了,男的上手玩了不到半年便有些腻味,反正女娃没成年没扯证,便由着家里人欺凌女娃,让女娃自己滚蛋;谁料这个女娃性格坚忍,忍着欺负就是不肯走,依然愿意跟着他过日子,天真地以为男的依然爱着她、爱情的力量可以战胜一切。
女娃坚持着忍到了二十周岁,提出要扯结婚证,这时早已看腻女娃的男方已经勾搭上比女娃更时髦更懂得收拾打扮的女青年,哪儿愿意跟女娃去民政局走一趟把自个儿变成“二婚”的廉价货,便借故推延,甚至拳脚相加。
若是一般的女孩儿,发现爱情真相只是场骗局,或许哭一场便自行离开了——但女娃性子里很有那么一股子执拗,被殴打后给老家的养父写了一封信,随后便吊死在了男人家里面。
直到这个时候,吴为民才知道养女这几年的日子是这么不好过——农村人没有什么成年不成年的说法,女娃住到男人家里时他还上门吃过酒见过“老亲”,他还觉得他这辈子对这个女娃的责任已经尽到了;急匆匆赶到男方家,吴为民连女娃的骨灰盒都没见到——男方家哪愿意留那晦气玩意儿,直接丢到不知哪个垃圾场去了。
吴为民默默回老家,把家里的房子产业留给跟了他几年的寡妇,拎着酒肉去看望了趟老支书,自觉收拾好了身后事,便揣着一把柴刀在中秋节这天夜里摸进了男方家,做下轰动一时的灭门案,天亮后还冷静地洗干净双手双脚、脱下染血的外衣长裤,不惊扰男方家周围的邻居,独个儿到派出所投案自首。
杨品有些动容,虽说档案他已经看过了,听本人复述起来还是有些惊心动魄——已经五十出头的吴为民过了体力巅峰期,要杀死身强力壮的男方并不容易,但他还是拼着骨子里的韧劲砍杀了那个比他强壮得多的青年男子,还为了避免有人找跟他相好的寡妇报仇将这家人斩尽杀绝,老老少少七口人,一个活口也没留。
这让杨品很不理解,若论罪行的话吴为民实在是比那些恋童癖严重多了,g省全省自建国以来发生过的灭门案一只手都数得清,那只绿火猛鬼在距离吴为民直线距离不到二十米的地方杀死4.11大案的两名嫌疑人,怎么会将吴为民漏过呢?
疏忽?杨品脑子冒过这个念头后不到一秒便将其否决,因为关押李勇的地方要特殊改造,所以选址离别的犯人都比较远,直线距离在一百二十米左右,既然绿火猛鬼在杀死李勇后绕了这么远的距离去杀4.11大案的两名犯罪嫌疑人,就没有放过吴为民的道理。
吴为民开始低声抽泣,他很后悔对养女没有再多加关心,知道她找到的男人是个曾经当过兵的便十分放心,那几年里也没有说上门去看望下养女、了解一下她的情况,明明杀死了男方家上下七口人,却像是觉得这样也不够为对养女的疏忽赎罪一样。
“我把她从这么丁点大养起来的,从小就特别聪明,识字又快、又会做家务,细细小小的就帮着我算账,老支书都说这个娃儿以后会有出息……”
吴为民絮絮叨叨地回忆着养女,杨品已经没有耐性听下去了,脑中一遍遍地回放着时至今日的暴毙死者名单档案,绞尽脑汁分析那些人与这个吴为民到底有什么不同。
“吴为民,你觉得你的复仇行为是正确的吗?”待对方的絮叨告一段落,杨品鬼使神差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吴为民犹豫了下,他虽然是个没上过学的农民,受尽职尽责村支书的影响还是比较深的,沉默了会儿后这个苍老的男人长长地叹了口气,抬着眼皮看向杨品,露出似笑实哭的别扭表情:“当然是错的啊,记者同志……这是犯了国法的,别说是做了,讲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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