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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拉撒睡怎么办?倒不如跑出去热死冻死算了。
离苍倏地一愕,似乎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低头沉思了片刻,最后深吸了一口气,眼角飞快闪过一抹悲痛之色:“我有办法让你一个人好好地待在这儿静思几日,跟我来罢!”
说跟你走就跟你走啊!
黛月扭过头去别转身不理他,离苍走了两步见对方一副怒不可歇的样子,钉在原地不愿跟来,轻叹一口气,走过来一把握住对方手腕,不由分说地拽着她向前行。
黛月用力甩将几下,对方的手指犹如钢制一般,非但甩不掉,而且越握越紧,登时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放开我,跟你走还不行吗?”
离苍从来未曾对黛月如此过,刚才实在是被激得一时火遮眼,闻言松了手,低声致歉道:“那个,实在抱歉!”
他还想继续安慰几句,却一时找不到更加好的表达方式,噎住了。
黛月心头忽地有一丝惊恐,深深体会到离苍源自骨子里头的霸道一面,下意识里决定日后还是要收敛心性为妙。
从前曾经对离苍的朦胧爱恋,同时也消散殆尽,不留一点痕迹了。
离苍脚步不停,领着她穿廊过院,来到一处假山流水处停了下来。
他转头望向黛月,发现对方脸上神色如常,乖巧得像一只家猫一样,心下暗喜,却不知道黛月这一路上的思潮起伏,对自己已经不存一星半点的眷恋之情。
离苍欣欣然往假山后面观察了一阵,似乎在搜索什么,寻了一会什么也没有看到,于是右手大拇指与食指指腹相对,抵在嘴边“嘘嘘”两声,一段清脆婉转的哨声自他口中发出,在空中激荡,顺着微风远远地传了出去。
不多久,一阵“沙沙沙”的细小的什么东西滑动在柔软草坪之上的响动从远处的树林里传了出来。
黛月顺着声音的来处望过去,不由得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一条手臂粗壮,全身血红却又通体透明,闪闪鳞片莹润透亮,连一节节的骨头纹理都几乎看得清的大蛇,蠕动着自己笨拙的身躯,徐徐滑行而至。
血玉巴蛇!
一种上古灵蛇,已经绝了迹,传说此蛇颇具灵性,啖其肉可强身健体,饮其血可延年益寿,要是遇上一条结有内丹的,吞其内丹则可御严寒,抵炽热,是一种不可多得的隗宝之一。
黛月虽然对血玉巴蛇的来历了如指掌,但要她生吞活剥了此蛇,饮血啖肉吃内丹,那还不如生吞活剥自己算了。
不说自己乃修道之士,忌杀天地间一切有慧根的生灵,就算平时普普通通的一顿上好的蛇肉羹,都没法吃下去。
她心惊胆战地望着离苍亲热地爱抚着那条血玉巴蛇的三角脑袋,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
突然,黛月有种想发足狂奔的感觉。
她清晰地看到了那条血玉巴蛇眼角溢泪,绝望地点了点头,离苍闭上眼睛,在它头上轻抚的手蓦地一用力,五指如利刀,从血玉巴蛇的喉咙处插入,迅速往下一带,蛇的身子还保持着挺立的姿势,就这么被他活生生破膛剖腹,一颗血淋淋的鹌鹑蛋大小的内丹从蛇腹中滑了出来,被他抄手接住。
那血玉巴蛇还没有完全死去,痉挛般扭动着身躯,软绵绵地趴在他的脚下。
残忍、血腥,同类相残,离苍的心难道是铁打的吗?
要说之前对他已然没有爱恋之情,那么现在就只剩下害怕,黛月竭力想逃,无奈双脚不听使唤,两股战战,整个人都抖成了帕金森。
离苍三步并做两步走了过来,低声道:“趁热,吞了它!”
脸上没有半点悲悯之情。
黛月脸上仅有的半点血色已然褪了个一干二净,她紧紧地用双手捂住嘴巴,咬牙道:“不!”
离苍显然有点焦急,突然仰起脖子,一口吞下了血玉巴蛇的内丹。
黛月重重松了口气,把手放下,一手叉腰一手猛拍自己的胸口喘气,心道:还好,没有叫我吞下去,真是恶心死了。
下一刻,离苍迅捷无伦地伸出左手揽住她的腰肢,用胳膊肘夹紧了她的双手,右手托着她的下巴,嘴唇就严丝合缝地吻了上来。
他右手微微发力,黛月鄂间一麻,两排牙齿无力张开,一颗散发着浓重血腥味的圆滚滚的东西顺着她的喉咙滚了下去。
天呀,这家伙竟然用这种臭不要脸的方式逼迫她生吞蛇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