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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本谋划着一举端掉他们,哪知那群滑头的人又转投当时同样强大的丰臣家,让我们不好出手——总归是当时服部家起头,凭一家之力趁机占领了甲贺的地盘,最后德川家还打败了丰臣家,也算出了口恶气。”
“没想到战国时忍者这么活跃。”坂田银时有些惊讶:“不过,把人家老家都占了还不够吗?你们也算是复了仇,你怎么好像还很大怨气的样子?”
“气的不是这个……气的是我们最后发现,那个服部家主表面跟大家同仇敌忾,私下竟悄悄护下了罪魁祸首猿飞家的血脉。”百地乱破摇摇头:“最后,服部家甚至为了保护他们、避免矛盾,干脆跟着德川康康一起跑到江户去,一待就是两百多年。而德川康康敬慕织田信长,也不忍将信长的旧部赶尽杀绝,要求伊贺众不得再追究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白卷毛挑挑眉:“噢?……确实是个厉害的女人。明明挑起了伊贺的战火,最后竟还能得到伊贺和将军的庇护。”
虽早已是往事历历,银时仍然听出了百地乱破的声音里淡淡的不满和恨意。
“喂喂……一把年纪了,难得见你这样激动。”
白卷毛叹了口气,话音刚落,忽然觉得一个硬物抵住了裆部,抬头一看,百地乱破一把巨大的手里剑抵着自己的□□,面无表情却依旧杀气腾腾——
“嗯?你说谁一把年纪?”
“不是不是!咦!我刚刚说了什么吗?”
坂田银时呵呵地打圆场,默默后退几步拉开距离。
百地乱破收回了不知从哪里掏出的手里剑,冷然道:“藤林家野心勃勃,服部家随性而为,百地家所求与他们不同。我们素来与世无争,当年的战国时代也好,现在的幕府乱世也好,不管世事如何变动,百地家都只想好好守护伊贺这片先祖留下的净土。所以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直接危害伊贺、背叛伊贺之事。——因此想起这段历史,还有当年猿飞族人所行之事,我才难免激动。”
想到百地乱破肩上背负的责任,加之她娇小的身形,坂田银时心中涌起怜惜与敬佩,不禁安慰:“……你看,总归是因果报应。虽然甲贺的人过分,但不也从历史上被抹去了么?甲贺忍者开发的战争之花也为你们所用,现在看来,还是伊贺彻底的赢了——”
“或许你说得不错,世间总总,都逃不过一个因果循环。”
百地乱破眼光一闪,声音柔和许多:“猿飞家素以忠君重情闻名,算是忍者中少数享有美誉的名门,可讽刺的是,这一族之人却自古薄命而少善终:历史上扶植的君主没能带给他们多少荣光,却总是拖着他们一起下地狱——特别是在被赶出甲贺的这些年里,两百年间,没有了主君和故乡的依托,一个百年望族竟零落至此……”
“……薄命而少善终……”银时叹了口气。
“你们的先祖当年放过了猿飞家,想必就已经放下仇恨向前看啦。”
“放下仇恨?”百地乱破收起偷听的傀儡:“谁知道那女人用了什么手段?当年虽然有将军之命,仍有在那场屠杀中死了亲人的忍者不断到江户去暗杀猿飞家仅存的血脉。但服部家那个头领后面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说服了藤林和百地家上忍放弃追杀猿飞族人。三大上忍只说留着猿飞血脉是对伊贺好,却又不对众人说明原因——这件事直到如今都是个谜——后来时间久了,大家就懒得提了。毕竟被一个宿敌的女人骗,对伊贺而言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坂田银时看着远处的两个背影,悠悠道:“忘记了自己的起源和仇恨,用另一种方式与宿敌共存……或许也是一种福气。”
百地乱破依旧是面无表情地轻哂:“这事也就伊贺的三大上忍家主代代相传而已,外人不会知道。在服部家的周旋下,这段往事被刻意封存。别说普通的伊贺忍者,就连猿飞族人自己都差不多忘记了自己当年是甲贺的。——哪知她能做这么一个奇怪的梦……希望她不要再想效仿当年那女人为她甲贺寻仇就好,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坂田银时转身向着山下走去,声音慵懒:“放心,她不会的。”
“你这么肯定?”百地乱破扬起声音。
“是,我肯定。”坂田银时似叹似笑:“她比你们口中那个天才忍者更洒脱、也更重情义。不过是自小的认知会受到了点冲击罢了,现在这世道够她心烦的了,没空管这些百年旧账的。”
“……”百地乱破看着走在前面那个白色的身影:“我有时候真看不懂你们这群人。”
“啊?”坂田银时停下脚步,一双死鱼眼看着百地乱破,一边抠着鼻屎一边说:“看不懂啥?”
“猿飞家的小丫头喜欢你,傻子都看得出来。”百地乱破道:“而你也似乎……”她皱了皱眉,“我不知道,你明明拒绝了她,又担心她而偷偷找到这树林里来,你到底是什么想法?”
坂田银时忽然把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嘘”的姿势,淡然地微笑:
“不必多说。这件事上,我清楚她的想法和心意,她也一直都明白的意思。”
“你……”百地乱破看着他:“我不明白……”
白卷毛遥遥地看了眼身后的高山和漫天星辰。
“被松阳捡到,我才觉得自己从鬼变成了人……而我却用这双手砍下了松阳的头。我不断安慰自己,当时那么做,是继承了松阳老师保护大家的意志,是我为了保护同伴不得已的选择——这么多年后,在我快要骗过自己、以为这件事过去了的时候,虚却出现了。我杀了松阳,也释放了虚。这一趟来伊贺我更清楚地知道,虚必须由我亲手了结。”
坂田银时顿了一顿,眼中写满苍凉:
“何况,一个背叛了自己的起源,亦被自己的起源背叛的人,不过飘萍无根,一片浮云,能有这群朋友我已经很满足了——我没办法爱人,亦没办法承载别人的爱——我已经……太累了。”
“……”百地乱破想到了虚那个快速再生的身体,也沉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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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似是感应到石台上桂小太郎回头的那一眼,她赞叹一句:“你和那个桂小太郎不愧都是那个怪物的弟子,洞察力都敏锐得吓人。”
坂田银时苦笑道:“你这么夸人,我可一点不觉得开心。”
说着,他眼中精光一闪——“我们是松阳的弟子,在我眼里,松阳和那个怪物是不同的。”
“抱歉我的措辞不当,”百地乱破道:“我只见过虚,没见过你们的老师松阳,但我倒觉得……桂小太郎和那个虚……某种程度挺像的。”
“那头长发啊?”银时的声音又恢复了惯常的慵懒。
“不仅仅是外形,还有一些其他的地方。”
百地乱破面无表情,语气却无比认真。
坂田银时闻言后脚步一顿,然后又摆摆手继续走——
“啊,对了,假发两只手插在袖子里的习惯倒也挺像的——以前竟没想到,虽然表现淡淡的,原来最变态是他,啧,cos老师玩得登峰造极……”
百地乱破叹了口气:“……随你怎么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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