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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越来越近,陆青云却并不为意,慢慢的向红芒所指的中心飞去。
大约半刻之后,陆青云终于在一株庞大的植物面前,停了下来,在这里,引魂铃的红芒达到巅峰状态,隐藏在铃中的一魂,似乎找到了久违的亲人一般,有种要脱离引魂铃束缚的态势。
陆青云长舒一口气,将心神平静下来,这株植物,足有千丈大小,竟然没有叶,只有枝干,在枝干的尽头,长着密密麻麻的果实。
若是细看,可以发现,那些果实上,竟然是印着一张张人类的脸。面对如此景象,陆青云岂能不惊,岂能不痛!
那足有亿万的果实中,却有白雪颐的一魄,看着那摇曳的娇脸,在风中微微颤抖,陆青云的心,在滴血。“雪颐!复活之日,便从今日起!”
陆青云睁开血红的双眼,身影一闪,朝着那果实就要飞去。
然而,就在陆青云距离白雪颐的一魄,只有百丈之时,在其身前,无端的出现一道白色身影,赫然就是那老者。
“给我退!”老者大手一挥,一道恐怖的气息,对着陆青云的眉心,汹涌而来,这一击,乃是化灵修士的恐怖一击,若是击中,陆青云必死无疑。
在这恐怖一击之下,陆青云毫不犹豫的祭出披肩。披肩刚一祭出,幻化成一张十丈大小的网,此网硬是将老者的攻击尽数接下,激起了夺目的精芒。
此时,两人之间的身子,只有十丈之余,陆青云神色一横,抓住此机会,将破天钟的最后一指,幻化而出,对着老者的胸口,施展出破天一指。
这一指,带着化灵的威势,带着不屈从天地的意志,向那老者疯狂攻去。
老者的眼睛,露出极度震惊之色,此人怎会有如此逆天法宝,这一击,他无法迎其锋芒,只能后退!
然而,十丈的距离太近,尽管老者有心后退,终究还是被那破天一指,从右肩穿过。一股撕心裂肺的痛,顿时传出,老者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今日我朱玉成不杀你,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此恨从心底而发,冷意颇然,然而,那破天一指的力道,还未消散,朱玉成的身体再次崩溃起来。
陆青云得势不饶人,单手一指,千帆指化作二百帆印,冲着朱玉成的眉心点去。
这一次,他下了杀念,为了白雪颐的一魄,陆青云可以屠天灭地,更何况一个化灵修士。
然而,也正是陆青云的杀念,同时也激起了朱玉成心中的杀意,一个化灵修士的愤怒,绝对是不可想象的。
虽然朱玉成一直与陆青云斗得昏天暗地,但并未下杀手,一个修道百余年的修士,能够具有如此的实力,其心中又岂能不惊,怎能不怕。万一此人背后,涉及到大魂阁或者上神宗,莫说他朱家,即便是整个洛安城,也不一定能够保得住。
然而,陆青云的咄咄逼人,却将朱玉成心中的顾忌,完全压制下来。他抬起大手,对着陆青云的千帆指挥去。
只听耳边,阴风作响,一股难以想象的气息,将二百帆印,击溃在虚无中,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偌大的掌印,那掌印看似虚无。只有身处其中,才能感觉到那掌印上气息,是很等的恐怖。
陆青云心中坦然,这就是化灵修士,原以为凭借破天钟,可以让化灵修士为之退却,没想到自己还是失算了。
并不是陆青云的心智不够坚定,而是在白雪颐的那一魄面前,他无法保持一颗平静的心。其心已经紊乱,在与化灵修士相斗,岂能不输。
一旦输了,便是生死不论。
朱玉成的掌印,印在了陆青云的背后,披肩在此时发挥了出了重宝的威力威力,硬是挡住了掌印三息。
三息过后,储物袋中,飞出二百碎片,组成一个防御盾牌,将陆青云的身体,保护的严严实实,感受到掌印中的莫大威势,带着陆青云向远处急速飞去!
那奇怪的植物中,亿万果实依旧挂在枝干上,陆青云的眼睛,盯着那颗印着绝美娇容的果实,泪水扑簌而下。
他已经尽力了,但化灵修士的恐怖,远远不是他元婴修士可以想象的。那一掌之力,蕴含的不仅是恐怖的毁灭气息,还有摄人心弦的心神威压。
在那一掌之威下,陆青云的心神,已经崩溃,道念也寸寸瓦解,境界从元婴圆满之境迅速下降,而后是结丹,最终到筑基,当那二百碎片包裹着其身子,飞出万丈之后,从空中跌落下来。
碎片中,蕴含着陆青云的一丝神念,而这神念,已经接近枯竭。看着烈日挂在空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陆青云的心,是何等的悲凉。
他恨自己无力,很自己无能,近在咫尺的一魄,却触摸不了。想着想着,一股浓浓的疲倦感,从脑海中传来,陆青云闭上了眼睛,慢慢的昏睡过去。
朱家禁地中,那棵千丈大小的植物旁,朱玉成愣愣的站在下面,看着那颗属于白雪颐的一魄。
他没有追击,只是这样望着,久久不曾离去。在破天一指之下,他的伤,很重,重的需要十年来恢复。然而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呆滞。
那一掌,乃是朱玉成的绝顶一击,莫说一个元婴修士,即便是化神圆满,也绝对不可能躲过此击。一击祭出,不但拥有极强的毁灭气息,更能摧残心神,泯灭道念,蕴含着规则之力,独属于朱玉成的规则。
可陆青云在生死存亡关头,在其周身处,竟然有股难以言喻的规则之力,与他的规则像抵抗,虽然那规则之力很微弱,微弱到几乎察觉不到的地步。可朱玉成贵为化灵修士,又岂能不知那丝规则之力!也正是其身上的规则之力,挽救了陆青云一命。
此时,朱玉成怕了,一个可以感悟规则的元婴修士,从古至今,从未有过,他究竟是何人,在其背后,又有什么样的势力?
这一魄,乃是六十年前,他从中土游历时,带来的散魂,只是那人,为何对此魄有着那么深的情感?
朱玉成仰头长叹,然而天无语地无声,只有微风徐徐刮过,吹得周围枝叶颤颤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