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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掩饰起来。
这个沈老太太向来如此，不想听的一句也不能说，她想知道的便必须知无不言，听完了以后，却也只会说上两句风凉话。
“您说的对。”他只得附和道。
“说得对有什么用，你还是要娶洛家那丫头。”沈老太太一脸事不关己的摇了摇头，“我早就说了，你们冷家的男人，都是薄情种。”
冷亦寒垂着头，没有回应。
刚刚脑海中灵光一闪，他忽然想起来，之前在门口遇到的那个中年男人，似乎是个律师？
以沈老太太的怪性子，这座小楼里很少会有人来。
什么情况下，会有律师来呢？
“想什么心事呢？这么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
冷亦寒回过头来，心头一惊。
这老太太跟个人精似的，别看时常耷拉着眼皮，一副快咽气的模样，其实眼神比谁都锐利。
谁跟她说话时稍微走走神，她立即就知道了。
“行了，陪我这老婆子耗着也没意思。”沈老太太将杯子往边上的小几上一放，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自个儿滚去忙吧。”
冷亦寒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道：“好，下次再来看您。”
沈老太太闭着眼，仿佛睡着了似的。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应，冷亦寒便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走出院子，一直走到前面的树林中，冷亦寒才终于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帮我查一个人，是个律师。”
屋内。
听见门响声，徐妈才从厨房出来，到了里厅，走到沈老太太身边。
“老太太，少爷走了？”
“嗯。”沈老太太依旧闭着眼睛，在躺椅上微微摇晃，“就我这把老骨头，要不是手里有点东西，谁会稀罕来陪我？”
听着她一副无所谓的语气，徐妈暗暗难受。
老太太是个命苦的，可又要强得很。
谁也在她脸上看不到半点苦相，哪怕是现在，满脸褶子，面色灰白，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
可只要一开口说话，却像是还有几百年的寿命没用似的。
而此刻，沈老太太似乎叹了口气：“凤春，活着可真没意思啊。”
徐妈心头一跳，赶紧说：“您可别这么想。”
沈老太太忽然笑了一下，暖色的夕晖照在她脸上，让她看起来气色好了许多。
“给那丫头打电话，让她马上给我回来。”
“小姐？”
“对，就说老婆子我马上就要死了，让她赶紧回来披麻戴孝！”
……
322军区，特别训练区。
沈若涵挂了电话，陷入了沉默。
“丫头，怎么了？”
一只手臂搭在了她肩上，听着这熟悉的语调，不用转头看，也知道这是谁。
她挥掉肩上的手臂，没有理身边这人，径直走向不远处的桓子夜。
桓子夜是来视察特别行动小队的训练情况、顺便交代一些事情的，见沈若涵朝自己走来，他顿住脚步：
“有事？”
“首长，时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