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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完全反其道而行,违反自然力量运行规则的阵势,需要绝对强大的力量,不然被吞噬的将会是自己,而这样由一个人独立运行的虚位八卦阵,即使在场见识最多的九师叔也没有见过。
但是眼前这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的,在绝对强大的力量还有柳叶秘法的支撑之下,这个以前从来只有多人配合才能完成的阵势,在谢杨眼前被他制造了出来,没有任何辅佐。九师叔看到两个弟子从虚空中消失的时候,心里最后杀死谢杨的念头在瞬间消失,他没有时间悲伤,后面还有更多的弟子需要他拯救。眼前这个叫谢杨的家伙很强,简直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明心没有说谎,这样的人或许只有闭关的师傅和师祖才能对付得了,像这样毫无准备的对抗完全没有胜算。
最后面的明溪也注意道了情况的不对,他们一起大声呼喝道:“全部走,散开,分开走!”
所有千圣山弟子瞬间朝身后的密林奔逃而去,切里迷茫地看着开始逃亡的人群,也慌慌张张地跟在柳篱身后开始没命地逃亡,谢杨并不打算放过这群人,被彻底激怒的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杀了这些人,将眼前这些差点杀了他的人彻底杀光,一个不留!
逃在最后的千圣山弟子被谢杨瞬间赶上,越来越强的虚位八卦阵吞噬着每一个它势力范围内的生命,将其从肉体到生命彻底返回道了宇宙未成的虚无状态。
切里在这些人中间是最慢的,要不是柳篱招呼着他,他根本就跟不上队,切里额头上被汗水彻底浸湿,他的舅舅也依旧顾不上救他,他和柳篱慢慢地被甩到了最后,而心中只存杀念的谢杨根本没有任何留情的念头,狞笑着朝他和柳篱追了过来。
切里回头看了一眼,三魂七魄差点立体而去,谢杨已经在他们后面不足二十米的距离,他身前的那个巨大的虚位八卦阵吞噬着抵挡在谢杨身前的一切,虚空正在不停地扩大,宛如打开了大门的地狱向他和柳篱推进。
在那无尽的虚空中,切里似乎看到了撒旦正向他微笑着。他惊恐地大叫起来:“上帝保佑!上帝保佑!快来救救您最忠诚的仆人,消灭这个该死的魔鬼吧……”
柳篱大声对他喝道:“收起你那一套,在中国上帝没用,因为这里根本就不属于你那该死的上帝,要活命就要靠自己,靠自己的双腿!”
切里的脚下并没有放慢速度,但是脸色却是瞬间变得古怪无比,有无奈、迷茫、惶恐、不相信、绝望,宛如一个看不到家的孩子一样惊慌失措。
上帝,你真的不存在么?
切里不知道,但是后面的撒旦却在不停地接近,胸前一个东西撞击着他的胸膛,一丝暖洋洋的力量透过衣服传进了他的体内,舒缓着他那几乎要停止运行的心肺,切里心里一喜——上帝终于来拯救自己了,他透过十字架给与了自己力量。
但是当他拿起那个小东西的时候却失望地发现那并不是钉死耶稣的十字架,而是他妈妈给他的那块麒麟玉,他呆呆地看着手上麒麟玉,此时此刻它正在散发出一种温暖的光芒,透过他的皮肤,传递进他的身体之内。他喃喃地说道:“妈妈,是你在保佑我么?”
他跑着,将麒麟玉紧紧地握在了掌心,缓慢地闭上了眼睛。这一瞬间,他想起了小时候妈妈会一直坐在他身后将一种暖洋洋好像阳光一样温暖的东西灌输进自己的身体之内,从他畜生到十八岁一直没有停止过,他现在能感觉到,妈妈灌输进他身体内的就是和这麒麟玉中一样的力量,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以前在遭遇灾难时为什么身体内总会涌起一股股力量拯救他的力量,还有在教堂的时候,为什么自己的天分要比那些普通人要强得太多。是妈妈给与了他一切最纯净的力量,而教堂给与他的只是力量运行的方式,那是寄存了十多年属于妈妈更是属于他的强大力量,他觉得自己愚蠢,竟然一直不懂得运用这些力量。
他紧紧地握着那块玉,现在,那块玉正输送着和多年前一样的力量,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产生一种神奇的变化,虽然他并不能言说。大脑正陷入一种用中国成语叫古井无波的状态,一股股力量持续不断地从麒麟玉中输送到他的身体之内。
那些寄存了十八年的强大力量在慢慢地苏醒,但是却纯净得没有任何形式,就如道家所说的先天之力一般。但是切里并非不懂力量的运用,神术正是一种,感受着体内的汹涌着醒来的力量,条件反射地念道:“神说,如果你向往天空,那么就应该长出一对翅膀自由飞翔。”
黑夜在那一刻突然似乎突然静止,一点点白色的光芒在黑夜中凝结,他们被吸引到了切里的身上,体内的纯净力量慢慢涌了出来,将那些光点凝结在了一起,一对宽达数米的洁白翅膀在切里背后形成,切里睁开眼睛,如黑夜般幽远空灵。
谢杨已经在身后不足十米的距离,柳篱焦躁无比,更要命的是和她牵在一起的切里竟然在突然间停止了下来,她正要破口大骂的时候,却发现了切里的古怪,在她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她感觉道自己的双腿脱离了地面。
黑暗中,一对巨大的白色翅膀在夜空中优雅地伸展着,如闪电般划过,消失不见。代表恼怒的爆炸声在后面响起,但是这都已经无关紧要,死亡的人依旧会死亡,该活着的人会活着。
但是遗憾的是“该活着”的人似乎并不多,当早上切里和九师叔还有明溪汇合的时候,聚在一起的人总共不过六个,除了切里之外,全部是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九师叔黯然地叹了一口气,数十人一夜只见竟然只剩这么一点人了,逃窜在外未能汇合的人或许还有,但是在这个不属于他们的地方,迷失很大程度是同等与死亡,最终能逃回千圣山的可能不会超过十个。
几个人都相当疲惫,这种感觉从身体和心里一起发出,明溪想安慰一下作为长辈的九师叔,但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那些都是他的兄弟啊。倒是九师叔先开口了:“我们回去吧,回千圣山,我们该做的也差不多做完了,现在我们已经暴露了,回师门早作准备,在这边我们也做不了什么。”
明溪沉默地点了点头,九师叔接着说道:“明溪,你去通知七师兄还有十二师弟他们……你叫切里是么?你跟我一起罢,回千圣山见你的外公,呵呵,你愿意么?”
切里兴奋地点了点头。明溪对众人一拜,朝身后遁了去,切里、九师叔、柳篱还有两个弟子折身往千圣山赶回去。
约莫大半天之后,一座雄奇的山脉出现在切里的眼前,河流从落差巨大的山地中奔腾而下,水流被凸起的山石击得粉碎,化作水汽扬到半空中,氤氲蒸腾,一种他不知道名字的鸟从中间快速地穿过,如搏击着波涛的鱼儿。脚底下的地面往上延伸,直达天际,中间是苍翠的灌木铺路,好一片绝美的风景。
切里大为兴奋——难道外公就住在这么美丽的地方么?实在是太好了,但是为什么没看到任何建筑呢?九师叔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疑惑,微微一笑,将麒麟玉拿了出来,走道一块巨大的石头边,将麒麟玉按在上面的一个小孔中,力量顺着他的手灌入麒麟玉中,再有麒麟玉传递到石头中。那一刻,似乎整个空间都微微颤抖了一下,经过昨天晚上变化的切里自然能感觉到,他神奇地看着麒麟玉:“难道这块玉的力量有那么大么?”
九师叔对他慈爱地笑了一下,指着麒麟玉说:“这只是一个引子而已,就如你的身体一样,呵呵,是我猜错了,玉秋师妹不可能一身修为而对你毫无作为,她当年可是我们当众悟性最好、修为最高的弟子……这事阵势,你知道么?不知道也没关系,将来你会慢慢明白的。”
前面看似完全是陡峭的山壁,但是片刻之后,前面的景致突然晃动起来,像是在水中的倒影不稳定起来,一道弯弯曲曲不规则的通道在虚空中形成,透着这个通道,切里看到了一个庞大的建筑群。他不可思议地说道:“这怎么可能,刚才我在外面一点都没有注意道,这完全不可能……除非它是神迹,它一定是神迹!”
九师叔微笑着摇头说:“它不是神迹,而是我们的祖师爷一点点地布置出来的,走吧,我带你去见师兄。”
切里有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矮小、其貌不扬的老头就是这片庞大的建筑现在的主人,他发现他的身份相当尊贵,即使九师叔也要对他行礼,切里也学者对那矮小老头行了一礼。那矮小老者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九师叔随即了然,带着喜色道:“大师兄,他是玉秋师妹的儿子,在山下我无意间碰到的。”
大师兄也相当惊讶,看着黄毛夷人不可思议地问道:“他是玉秋师妹的儿子?这怎么可能,他完全是一副西夷人的模样,哪里有我们中原人的样子。”
切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是不用他说,九师叔已经帮他说了:“也不全是,师兄你看他的鼻子还有眼睛……而且,他身上有玉秋师妹的麒麟玉,还有一身纯净近乎先天的元力,这一切都是证明。”
大师兄走了过来将切里的手拿了起来,运出一道力量钻进了他的身体,随即惊讶道:“好强的力量,玉秋师妹不知道在你身上浪费了多少力气……想不到啊,玉秋师妹失踪那么多年,竟然送了一个儿子回来,说到底当年也是我们这些师兄弟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说到这里,大师兄和九师叔脸齐齐地红了一下,然后快速地消隐了下去。切里就是在不懂中国人言语里的那些信息,也知道大师兄的话算是承认了他的身份,他欢喜地对大师兄再次一拜,问:“那么我可以叫你舅舅么?”
大师兄一愣,随即笑道:“当然可以,真是歌好孩子……竟然来了这里,那么便住下来吧,你外公现在还在闭关,不过相信不久之后就会出来了,你就先等等吧,他老人家见到你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大师兄这才记得询问山下的事情,九师叔脸色瞬间黯然了下来,将自己遇到的事大致的说了一遍,然后补充道:“这次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突然了,我们脸根本的防御都没有仓卒应战,而且那个叫谢杨的力量之强完全在我们意料之外。幸而当时只有我和明溪带领的两队弟子,要是当时我们所有人都在的话,只怕伤亡会更加严重。”
大师兄脸色凝重地点着头:“按你说来,我们必需要重新估量那个叫谢杨的人的力量了,虚位八卦阵,这种阵势要是但凭他一个人的力量而不借助任何辅助就能发出来的话,那么,难道真的要师傅和师祖出来才能对付他么?
虚位八卦阵在他们的流传中一直是一个恐怖的存在,随便一次出现造成的都是一次重大的灾难。这次虚伪八卦阵出现是不是在预兆着一个灾难呢?但是幸而那个虚伪八卦阵只是由一人之力布置出来的,即使他再强大,出现的虚位八卦威力还是有限的,不能和传说中的那种毁天灭地的威力相比,但是却不得不让人警惕。
九师叔再次补充了一下明溪和隐影门之间的事,大师兄眉头一直紧锁,摇着头说:“如今只怕是不行了,只希望那人不是跟着隐影门的那两个人来的,不然先不说合作,只怕齐天门内部一次大清洗之后,等待我们的就是一场……”
大师兄的话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眼睛缓慢地闭上,一种古怪的波动将这个房间笼罩了起来,九师叔脸上不知道为什么表露出了一种喜色,看来他应该知道这种波动代表的意思。等大师兄睁开眼睛之后,连忙问:“师兄,可是师傅有什么事要传达?”
大师兄点了点头,将视线移到切里身上:“师傅让他去日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