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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地想:刚才那人根本没必要用力量攻击,只要把他衣服掀开,保证那几个乾阳门的弟子保证当场就要吐死。
经他这么一迟疑,那边那乾阳门弟子为手的那一个头脑已经慢慢地清晰起来,他喘息着恶狠狠地盯向那人。那人也在这时候将衣服放了下来,两人就这么对峙着,谁也没有先动手。
乾阳门那人是不敢,而这边这个虽然脸上带着冰冷的笑容,但是看到前面一幕的谢杨非常清楚他根本已经没有多少力量了,只不过是在强撑着而已。
对峙良久之后,那人在瞪了乾阳门那弟子一眼之后,转身离去,谢杨能看到他身体在微微地颤抖着,要是一个不好就会被敌人发现他的不对,谢杨心里暗暗佩服。
但是偏偏好死不死,老天似乎不肯给那人伪装的机会,他在朝前走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踢到了一块石头,人扑倒在了地上,压抑着声音但是还是哼出了声音,手撑在地上撑了几下也没撑起来。
乾阳门那人顿时大喜,眼睛冒着恶狠狠地光芒:“你他妈的还吓老子,老子还以为你他妈的有什么了不起,看老子这次不将你大碎八块!”
说完就朝那人扑了过去,手上重新握着剑,一剑就要扎下去。这时候一道声音裂纹朝他撕裂过去,心情激动之下,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旁边攻击的道来,当他感觉到一阵凉爽的意味触到他的皮肤的时候才发觉。但是这时候发觉却已经晚了,到了这种地步他根本就不能做出任何有意义的事,只能是不甘心地瞪了一眼,然后声音裂纹彻底撕裂了他的生机,无力地倒了下去。
谢杨为自己攻击的效果微微一愣,他也没想到这个乾阳门的弟子竟然连一点反应也没有。不过他现在没心思管这些东西,他弯小腰将那人翻了过来,这一看吓了一大跳,那人不停地抽搐着,似乎发羊癜疯了一样,嘴里冒着白色的泡沫,眼睛不停地翻白。谢杨往他体内输入了一道温和的雏凤劲,但是对他的症状却一点用也没有,谢杨记得他前面有一种用的是和他一样的聪耳力量,顿时又将耳介朝他体内输了进去。
这时候那人才有了一定的好转,但是也仅仅只是一点点,他刚要继续加大耳介的输入的时候,那人突然伸出手一把将他紧紧地抓住:“没用的、没用的,快送、快送我到、到龙田村!去龙田村……”
说到这时候他身体突然剧烈颤抖了一下,然后晕了过去。谢杨将他抱了起来,这才知道这个看上去还有二两肉的人竟然如此之轻,简直轻到让人毛骨悚然。
龙田村在西水县的最西边的地方,谢杨一路问人,一直走到天亮的时候才到了所谓的“龙田村”。这个村子早已经因为废弃了,不过以前是一个还算大的村子,里面汉族和少数民族混居,是典型的西南边疆的那种村子。但是几年前爆发了一次瘟疫,死了不少人,所以还算有“名气”,这边比较迷信的人坚信他们得罪了山神,于是那些没死的人纷纷举家搬迁,如今这里只剩下几户人家在这里,没超过二十个人。
又加上这边地处比较偏僻,所以一般很少有人来,对于抱着一个“死人”满头大汗的谢杨,他们表达出了应有的好奇。在的人几乎全部出来看着这个陌生人,谢杨对着围过来的人们大声喊道:“他叫我带他这边来,你们谁有办法救他?”
一个孩子朝这边看了一下,还没凑近,就闻到一股恶臭,顿时捂着鼻子朝后退去,那些大人则是一点声音也没有,只是有几个在相互耳语着,谢杨将抱着的人的脸给他们看了一下,这时候一个站出来操着不熟练的普通话对谢杨说:“这个人我见过,他前面隔一段时间就会来一次,你送他到老黑家里去吧,他每次来都是去老黑家。”
谢杨对他感激的点了点头,随即问:“老黑?老黑住哪里?”
那人指着村子最上面的一个远离村子中心的房子说:“就住在村子的最上面,他从来都不怎么出去。你快带他去吧,好像都快要死了。”
谢杨对人群扯出一个笑容,然后抱着手中的人朝那间孤零零的房子跑了去。他冲到房子边上,用脚将门踢开,对着里面一个正朝他看来的老头大声说:“快救救他,他样子似乎是快要死了。”
那老头看了谢杨手中的人一眼,然后不急不慢地站了起来对谢杨说:“你把他放下吧。”
谢杨按照他所指将手中抱着的人放到那个乱糟糟的木板床上。谢杨转过头看去,这时候他才看清楚那老头,那老头有着南方老年人一般的身高,可能年纪过大背有点驼背,脑袋上一根头发也没有,光秃秃的,那张苍老的脸上被周围囤积,那双眼睛也似乎一点精神也没有,有气无力地睁着——这是谢杨到目前为止,见过的最老的老年人。以至于他都有点担心这老头随时都有可能会死去。谢杨这才明白为什么村里人为什么会叫他“老黑”了,那个叫真的黑!似乎这个阴暗房子里的的黑暗也感染到了他的皮肤一样——除了黑人他确实还没见过这么黑的人。
谢杨对老黑抱了抱拳,有点别扭地说:“那个——老、老黑先生,现在该怎么办?”
老黑没有说话,他径直迈着有点不稳的脚步走到房间一个黑糊糊的角落里,从那里抱出了一个坛子,走到床边,将坛子上面的盖打开,一股怪异的味道顿时在房间里蔓延开来,谢杨捂住了鼻子,看着老黑将手塞进了坛子中,然后对谢杨说:“将他衣服掀开。”
谢杨闻言连忙上前将床上那人的衣服往上掀起,虽然已经见过一次了,但是当他再次看到那些疯狂蠕动的肥“蛆”的时候,还是禁不住胃疯狂地收缩涌动,掀开衣服之后,他立刻退到一边。这时候他看到老黑从坛子里抓了一把流着黑色液体的恶臭像是烂泥一样的东西,然后他把这些东西撒在了那人腐烂的胸前,动作不急不慢。
谢杨欲言又止,这些东西看上去一点也不卫生,比那人胸前那些烂肉还要恶心。但是老黑竟然这样做了,肯定就有他的道理,不然他最开始也肯定会一口拒绝救治,而且听刚才那些村民说这人经常到这里来,那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当那些黑糊糊的东西撒到那人胸前的烂肉上之后,那些肥“蛆”竟然慢慢安静了下来,不再到处钻来钻去。老黑又在烂肉上面撒了几把那些东西,那些“蛆”慢慢地朝烂肉中钻了回去,顷刻间全部消失在了那人的身体之内。
谢杨看得毛骨悚然,但是见到床上那人微弱而紊乱的气息慢慢稳定了下来也就放心了。老黑将坛子重新盖了起来,然后放回到了那个角落里,谢杨注意到那边还堆积了许多坛坛罐罐,等老黑折回身后好奇地问:“老黑先生,你刚才给他用的是什么东西?”
老黑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人肉。”
谢杨喉结涌动了几下,本来还想假装平静,但是今天看到的恶心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他瞬间又想到了齐家后人吃那些生食的时候那副模样,他迅速地跑到屋外,弯下腰疯狂呕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