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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叶落惊喜地回过头去,看着那双黑玉一样的眸子,绽开笑容。“鞅,你醒了!”因为睡了一觉,那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好了一点,心也略略地安了一些。
“我本来就没事,是你太紧张了。”握着她的手,亲吻她的掌心。“宝贝,扶我躺起来。”
叶落赶紧起身,小心地将床头摇高一些,让他半躺在床上。“这样可以吗?会不会动到伤口?”
“没事。”稍显虚弱地弯起嘴角,拍拍旁边的位置。“到床上来,我想抱抱你。”只要她在面前,他的怀抱就空不得,否则总像是缺了什么。
叶落没多想,去洗手间简单洗了一下手脚,爬上床去,避开他的伤口小心地窝进他的怀里。等呼吸里的苏打水味道被他刚强的男性气息所掩盖,她不由得满足地吸了一口气。如果能这样无惊无险地腻在他怀里,等待日出,看着日落,那多好!
“真想天天不用工作,就这么一刻不停地抱着你,什么也不干。”当初日夜不停地奋斗,除了为报仇,更是想用忙碌来填补失去她的空虚。如今,她就在怀里,他就不再缺什么了。唯一要做的,就是解决樊肇柏这个危险分子。
“那就不干啊,我绝对没意见。你要是能天天这样陪着我,怎么过我都愿意。”可是,有人偏不让他们如愿。忍不住,轻轻地碰触那带血的绷带,他所忍受的疼痛似乎就这样通过指尖直接传到她的心里,心口也隐隐作痛。
聂鞅握住她的手,在唇边亲着,脸贴着她的发磨蹭。“没事的,别担心。等这件事解决了,我们就过你想过的日子。”
“可是我害怕……”他们面对的是一个禽兽,不是一个小奸小恶之人。
“嘘!别怕,有我在。”可胸口缠着的绷带,让这句话消减了气势。包住她抚过绷带的手,一再地安慰。“今天只是意外,以后我一定很小心,绝对不会再受伤。”
“你把那些人调回你身边,好不好?我保证每天都乖乖地和诺诺一起待在家里,哪里也不去。你会担心我的安全,我更想要你能平安无事,毕竟直面危险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好不好?”眸子里,尽是恳求。
“好。”他很爽快地答应了,亲亲她的脸颊,点点她的俏鼻。“这样你满意了吗?”
叶落一愣,没料到他这么爽快地答应,但很快便明白过来。“不满意。你嘴上说说,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真的这样做?”
“那你想怎么做?”聂鞅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快。
“你派在我和诺诺身边的,是你专属的护卫队吧?我要见他们的队长,还要你当着他的面亲自宣布这个护卫队听我的命令!”她虽然对帮派不了解,但据说他们都跟古代的兵权似的,只要现在掌权的这个人当众宣布交权,他们就会服从那个人的安排。换句话说,只要聂鞅宣布护卫队听从她的命令,在她将这个权利交回给他前,那些人都会执行她的命令。
“落,别闹。这种事情不是闹着玩的。我保证一定让他们跟在我身边,也向你保证绝对不再受伤,好不好?”
“不好!除非你答应我。”
“落!”
争执的结果是,叶落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这才乖乖地窝在他怀里,陪着他睡了一觉。再醒来,他的精神就好了很多。
接下来几天,叶落都在医院陪着聂鞅养伤。看着他因疲惫而睡去,又凝视着他悠悠醒来,在他清醒时陪他聊天。都是一些轻松的话题,谁也不去触及那些沉重的内容。
叶落想,就算爸妈真的落在樊肇柏的手里,他暂时也不会对他们怎么样。跟十年前一样,樊肇柏绑架他们只是为了威胁聂鞅威胁她,他不会轻易地对他们动手。
一个星期后,聂鞅的复原状况已经很不错了。
这天,叶落回去拿一些换洗的衣服,走到门外时。发现房门正掩着,刚要推门进去,便听到了里面的交谈。
“老大,这样子不行的,你的伤还……”
“鹰,什么都不要说!对落来说,那是她最重要的亲人。我必须要保存他们不要受到丝毫的伤害,否则落她一辈子都不会快乐的。所以,我必须不惜一切代价……”语气里,满是执拗。
“可是老大,你的伤还没有好,一旦……”
“鹰,没事的。你们只要好好地保护好落,我没什么可怕的。只要她不落在樊肇柏的手里,我就有足够的信心去赢。”
叶落轻轻地靠在门外的墙上,慢慢地平复心跳。原来,爸妈真的被抓了。鞅他是想亲自去救人吧。这个傻瓜,爸妈是她最重要的亲人,他也是啊!
确定已经神色自若,她才推门进去。“你们在聊什么啊?”
聂鞅看她进来,当下露出笑容,伸出手来迎向她。“没聊什么,吩咐他一些事情而已。快过来,让为夫抱抱。”
叶落尚未来得及脸红,黑鹰已经闪身出去了,还体贴地把门给带上。
看着他像个孩子似的撒娇,叶落笑着摇摇头,依旧趴上床腻到他怀里去。
男人展臂将她锁起来,在她耳边叹息道:“真想吃你做的红烧鱼。”
“看,就这么点出息!”叶落青葱玉指戳向他的眉心,轻笑着骂。为了不阻碍伤口愈合,医生吩咐了不能吃鱼,可把他给馋死了。
“民以食为天,况且我家娘子做的红烧鱼真堪称人间极品。”在她颈边蹭着,男人把大哥的形象都丢完了。
“等你伤好了,我天天给你做,让你顿顿都是红烧鱼,吃到你有一天听到鱼就想吐为止。”
“绝对不会,要不我给你写保证书。”
“那不用,我信你行了吧?”
“一点诚意都没有!”
“呵呵……”叶落傻笑,他们两的对话有够无聊的。“鞅?”
“嗯?”
“过几年,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好不好?这样子诺诺就有个伴了,他一定很喜欢做哥哥。我保证,我不会偏心的!我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诺诺像妈妈,我想要一个小版的你。让他骑在你的肩头上,上街区游乐园,一定很棒。想到他长得跟你一模一样,只是小脸小身子小手小脚,我就觉得好幸福。”
聂鞅揉揉她的发,跟着笑了。“好。等我们再腻几年,等诺诺也大一些,我们再要一个孩子。但现在,我只想要你一个。想到还有一个比诺诺更麻烦的小家伙分散你的精力,我就要抓狂。再说,你要是怀了,我就要好久好久都不能碰你了。”
说着,舌头偷偷地舔上她敏感的耳垂,满意地看到她战栗着缩起脖子。随即,周围的肌肤便漾起了红晕。都一样在一起这么久了,她却还是这么害羞这么敏感。几乎是马上,胯下便有了反应。
“色狼!”叶落气得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一时忘了他还在受伤当中,惹得他闷哼一声。“对不起,是不是很疼?我看看,是不是裂开了!”
叶落伸手就要掀开他的衣衫,却被他抓了手,往下移动。
“我没事。伤口不疼,疼的是另一个地方。”说着,将她的手按在了滚烫的欲望之源上。低沉的嗓音,顿时变得粗哑。
叶落挣不脱他的手,娇红了一张俏脸,气得瞪他。“你、你这个大色狼!”
男人丝毫不在意这个色狼的称呼,只是一揽身将她压在怀里,唇在她耳后印下热吻。“我们已经好多天没来了,你不想吗?我很想,很想……”
叶落到了嘴边的骂声被吞了回去,感受着他灼热的呼吸灼热的手掌,再听着他低哑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原来这种私密的话,也能听出爱意和浓情来。本来很坚决的抗拒,就这么被软化了下来。“可是,你的伤……”唯一担心的,只有这个。
男人在她耳边低笑,散发着阴谋的味道。“所以,这一次让你主动,可好?”
被他这样一说,再接触到他赤果果的眼神,叶落的脸红得滴血热得能煮熟鸡蛋。心里大骂:这个色狼,越来越口无遮拦!“我不……”
拒绝的声音被他含了去,气喘吁吁之际,他威逼利诱软硬兼施,她的拒绝就这么被瓦解了。生涩害羞中,被他缠得只能无力地娇喘。
一场激情刚刚冷却,外面便有人敲门。叶落顿时又害羞得脸都发烧,连死的心都有了。
得到满足的男人却只是邪魅地笑,还不够似的蹭着她的鼻尖。换来她的怒瞪,他却笑得更加开怀,让门外等着的人莫名其妙。
结果那天整整一天,叶落见谁都低头红脸,不敢见人。
叶落去找齐洛,让他教自己开车。其实,叶落自己是会开车的。只是她曾经出国车祸,父母都不愿意让她开车。为了他们安心,她也基本上不碰车这玩意。实际上,她在开车这一块很有天分。她偷偷去学的时候,驾校的老师就曾说她在这一块天赋异禀,还问她有没有兴趣做赛车手。
叶落明白,聂鞅安排在身边的这些人在保护她的同时等于也监视了她的一举一动。她做了什么,聂鞅都清清楚楚。她要想做危险的事情,他们也绝对会及时地阻止。所以,她不能就这样直接地去找樊肇柏。
在齐洛开车载她去练习场的途中,叶落以口渴为由,让齐洛下车去买饮料,然后自己爬到了驾驶位。
“嘿,中国娃娃,你还不能玩!”
“我只是试试感觉,不会真的启动的,你放心。快去买水,我渴了。”她的一脸无辜和真诚,很容易就让齐洛相信了。于是在他走进店里的时候,叶落发动车子,直接开着车走了。后面齐洛急得大叫大喊,“中国娃娃”这个称呼她开出好一段距离还能听到。
这些天,叶落已经查过唤天堂总部的位置。只要她开着车直接冲进去,自然能见到樊肇柏。这一次,让她来替他分担,让她挡在前面!
途中,保护她的人显然也发现她的行动,一时间成了警察追盗贼的电影场面。但是他们都害怕伤了叶落,所以明显有了顾忌,慢慢地也就力不从心了。
沿着确定好的路线,叶落还没真正把车开到唤天堂的总部,就被人拦了下来。她不是亡命之徒,那些人也不是将她性命安慰放在眼里的人,所以叶落很聪明地停了下来。“我要见樊肇柏!告诉他,如他所愿,叶落来了!”
很快,叶落就被押上了一辆黑色车子。倒没有被绑住手脚,也没有被蒙住眼睛,看来他们是完全不怕人找到这里来,也不认为她有能力逃跑。
叶落在心里冷冷地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一丝的慌乱。在即将进入最危险的地方的这一刻,她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冷静。因为,他是安全的,她要的是这个。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她毫无意外地一走下来就看到樊肇柏。
他坐在门前的椅子里,带着太阳镜。看到她下车,似称赞又似讽刺地拍了两下手掌。“没想到,你还有这个胆量。自我唤天堂建立至今,还没真正有人敢单枪匹马直闯唤天堂的总部。你,是第一个。真是佩服,佩服啊。”
叶落冷冷地勾起嘴角,满是不屑。“你抓了我爸妈,不就是想我来吗?现在我来了,你打算怎么样?”
樊肇柏竖起右手食指,在面前晃动着。“哎,不急,不急。你还没来过我唤天堂的总部吧?既然来了,我带你好好地参观一下。尤其是,当年那个贱种呆过的地牢,还有那些招呼他的刑具。我想,你一定会有兴趣。因为,看着它们,你就能够了解他当年过的什么样的日子。这个,我猜你一定喜欢!”
叶落缓缓地握紧十指,深深一个呼吸压下翻腾而上的激动情绪。她不要跟这个禽兽计较,她要的不是跟他一比口舌强弱。敛了表情,抬头直直地看着这张兽皮。
樊肇柏悠闲地伸伸腿,然后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搭上她的肩头。
叶落一个用力,将他的脏手拍掉。“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樊肇柏两手一摊,无所谓地耸耸肩头。笑容,邪魅地呈现在脸上。“你真的以为,你来了,我就会放了你的父母吗?我该说你太天真还是太愚蠢?要不要打个电话看看,聂鞅那个贱种是不是已经急得就要冲到这里救你了?”
他抬手一挥,扫过着四周。“你别看这里布置很简单,他要是来了,就别想再离开。你说,这一次,我拿什么来招待他好呢?满清十大酷刑已经试过一遍了,再来就没意思了。还好这十年我又花时间研究了其他朝代的一些高招,这一次正好试一试。有你跟我一起观赏,我想一定会更加的让人兴奋。我,可是很期待呢!”
叶落冷眼看着,没有开口。
樊肇柏得不到回应,似乎觉得少了几分意思。一把抓了叶落的手腕,将她拉到面前来。“怎么?以为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心里的恐惧吗?”
“我是人,只会说人话,不会跟禽兽说话!”挣不脱手腕上的钳制,叶落忍痛对上他冷酷的视线。那双兽目里,没有一丝温度。
“大胆,竟敢骂我们老大!老大,让我替你教训一下这蠢女人!”马上有喽啰站出来,一巴掌就摔向叶落。
叶落被打得头偏向一边,脸火辣辣地疼,却连抬手抚一下都没有。只是抬起头,睨着他。
樊肇柏一笑,伸手抚上叶落马上便红起来的脸颊。“阿虎,不是跟你说过,对女孩子要温柔一点。”
叶落冷笑一声。“在众目睽睽一下奸污一个善良的女孩子,这么禽兽的行为你都能做出来,不觉得说这句话让人齿冷吗?十年前那个以为你也需要关心的叶悠盈早就死了,你这场无聊的戏演来也不会有人看,还是好好地收着吧。你不嫌浪费力气,我还怕脏了我的眼睛我的耳朵。”
樊肇柏倏地瞪眼,然后缓缓地眯起来,万分威胁地看着叶落。一伸手,抬起她的下颚。“我正愁这段日子等着无聊得慌,你刚好提醒我一个解闷的好法子。我这些手下最近忙着对付那个贱种,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寻乐趣了。我让他们每个人都来伺候你,这个提议怎么样?我保证,他们虽然技巧不够好,但绝对勇猛无比,如何?”
一低头,轻咬叶落的耳垂。那低沉的笑声,听着像来自地狱一般。
这个禽兽!叶落忍不住在心里咒骂,还有恐惧。虽然笃定他不会这样做,但是又怕自己到底高估了这个禽兽的兽性。他能那样对叶悠盈,谁又保证他不会这样对她?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他带笑问,顺道咬了一口她的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