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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落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她并没有被送到医院,还在别墅里。
脑子还在隐隐作痛,被重击的后遗症还在。腹部的疼痛也还能感觉得到,但已经没有那么剧烈。空气里,散发着药物的味道,她知道自己身上的伤已经被处理过了。看来,樊肇柏并没有因为愤怒而让她自生自灭。或许,他对当年的事情也是记念的吧。
她刚刚想要撑着坐起来,突然一声铃响。还没找到声音的来源,房门已经被推开,那个小姑娘快步走了进来。“叶小姐,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我帮你叫医生?”
叶落摇摇头,在她的帮助下坐了起来,靠在床头上。注意到窗外的黑暗,她转头问道:“我睡了多久?”
刚一开口,腹部的疼痛就加剧。
“整整一个白天了。你觉得饿不饿?我去端一些粥来,你现在的情况比较适合喝粥。”小姑娘关心地问道,顺手递给她一杯水。
叶落喝了一口水,笑着点点头。“谢谢你。”她连说话喝水都疼,确实不适合吃东西。但早上什么都没吃一直到现在,确实也饿了。
“不用客气。那你稍等一下。”小姑娘跑出去,很快就端了热粥进来。粥煮得很透,想必医生有交代过。
没喝下一口粥,腹部就抽痛两下。等一碗粥喝完,叶落已经疼得冒了一头的汗。
小姑娘拿了手绢,一点一点地替她拭去,倒也十分尽职。
叶落估计,樊肇柏并没有将她的身份告诉这些仆人,当然不包括他的那些下属。否则,这个小姑娘不会对她这么关心。“樊先生在别墅里吗?”
小姑娘还没开口,樊肇柏的声音就从门口传了进来,冷冷的。“怎么,觉得咬一次还不够吗?”
他一进门,挥挥手让小姑娘推下去了。噙了冷到骨子里的笑,看着叶落。
叶落冷哼一声,直直地对上他的视线。看到他脸上已经被处理过的伤口,笑得高兴。那一口要是咬在他的喉咙,那该多好!“就凭你对聂鞅做过的事情,就是把你咬死一百次也不为过,只是咬出了一点伤算什么?”
一提到这个,她便觉得心里疼得难受。被击晕过去前的事情,开始一点一点无比清晰地出现在脑海里。那种可怕的疼从心脏开始蔓延到全身每一个部位,腹部的伤就更加疼了。
她不过是被樊肇柏打了几圈,就疼成这个样子。他要是多来几下,她估计就受不了了。那当年聂鞅又承受了多可怕的痛苦折磨?她,连想都不敢去想。
他,又是怎么撑过来的?
真的像樊肇柏说的那样,支撑聂鞅活下来的,是他对叶悠盈刻骨铭心的仇恨吗?他真的想活下来,报复这个女人看着她受比他更惨的折磨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应该感激他的这份仇恨,将他支撑到了今天。不管他对她的好,跟她结婚,是因为报复还是因为他想放弃仇恨重新开始,她都甘之如饴地陪伴在他身边一辈子。如果可以,她愿意用毕生的爱去补偿他曾经的悲惨遭遇。她更应该感谢上苍,让她还有一个忏悔补偿的机会。感谢上苍!
樊肇柏也回给她一声冷哼,邪笑着道:“那么现在,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次?”
叶落冷冷地回道:“如果可以,我更希望能够请君入瓮,让你也常常那些酷刑的滋味。如果我有这个机会,我一定不会心软!虽然我连一只鸡一条鱼都不敢杀,但是杀了你樊肇柏这个禽兽,我绝不手软!”
她看到别人杀鱼,都会吓得赶紧跑开,觉得那么的残忍。可是现在,她多想能看到有人用最惨无人道的刑罚杀了眼前的这个混蛋!
“哈哈……”樊肇柏仰天大笑,仿佛听到了最有趣的笑话。“你知不知道,当年他也说了这样的话。可是现在十年过去了,赢的人依然是我。请君入瓮,这个机会你恐怕是等不到。但是让你陪着他再尝试一次当年他经历过的那种滋味,我倒是可以大方地同意。你,有这个勇气吗?”
叶落别过头去。“樊肇柏,你就是一个无耻的禽兽!我就不相信你能一辈子这么嚣张,你等着,我一定会有机会看到你死无葬身之地的那一天!”
猛地闭上眼睛,叶落在心里不断地响着一句话: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我有勇气陪着他去承受那种可怕的折磨吗?如果有机会,可以让我来替代他受苦,我真的有勇气吗……
樊肇柏突然欺身向前靠近她,一把捏住她的下颚转向自己。“这句话我听过无数次,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爱说这么一句。可是直到今天,我樊肇柏还活得好好的,没病没痛,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的心里是不是还无知地祈祷苍天有眼?我好心一点告诉你,如果你把一切都寄托于苍天的话,那你永远都翻不了身。”
“放开你的脏手!”叶落狠狠地瞪他,一掌拍向他捏住自己下巴的手。但是他的力道很强,她打了好多次都毫无作用。“混蛋,放开你的脏手!你这样的禽兽,连碰我一下我都恶心!当年叶悠盈选择了聂鞅而没有选择你这个禽兽,绝对是最明智的选择啊——”
叶落猛地惨叫一声,下巴几乎被捏碎。
樊肇柏靠近她,恶狠狠地道:“别惹恼我,否则有你的罪受的!”
叶落拍掉他的手,抬高下巴面向他:“你以为我怕你这个禽兽吗?别做梦!”
樊肇柏冷冷一笑。“希望以后你还能说出这句话来。”
转身,消失在门后。
叶落重重地吐出一口气,纾解几乎要被压得停止跳动的心脏。
从那天之后,樊肇柏再一次消失了,一直没有再出现在叶落的面前。
叶落每天都安静地呆在屋子里,时常站到楼顶上,去观察地形。别墅所占据的面积很大,所以很大的范围之内都还是它的土地。但是,凭着一向不错的视力和细心,叶落注意到,这里并不算偏僻,方圆十里均是法国乡间花田,不难发现农家或往来汽车。而宅子里每逢周三,那辆运载食物的货车准时到达,佣人这天轮休放假,乘搭食物车返城或到别的地方。
这就意味着,如果她能混入那辆车上,一切都不会有太大问题。只要出了这里,凭着她大学时候辅修的法语和对法国的一些了解,即使身无分文,也能想办法赢得别人的好感并获得帮助。
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打破了,原因很简单,通过几次观察,发现这里的所谓佣人,其实大部分是樊肇柏直系的下属,且大多是华人。这些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樊肇柏,对他忠心耿耿,有几个遇到她,虽然没有不敬,但目光中多有鄙夷和厌烦。大概认为她就如狐狸精一样的角色,现在已经开始迷惑他们的雇主。
法国本地的佣人很少,除了帮她收拾房间的女孩外,也就是厨娘和园丁是法国人。叶落试过跟那个女孩沟通,但樊肇柏想得比她更远,他选择的这位女佣,是当地的农家姑娘,受的教育不高,脑子奇笨,倒有满脑子奇怪的罗曼蒂克念头。即便她想寻求她的帮助,也非常不靠谱。
不得已,叶落只得把脑筋动到厨娘那,假装要学法国菜做法,还好那些人虽然很凶,但也没阻止她去厨房。大概是认为在这个宅子里,她是无论如何也跑不掉的。再加上这些天以来,她一次也没说过法语,他们大概以为她什么都不懂。事实上,叶落要求跟厨娘学厨艺的时候,基本上是连比带画的解释了半天,没有说法语。
叶落在开始的几天只是老老实实地学厨艺,也不说话,想等那些人慢慢地放松警惕。厨娘倒是个好相处的人,很友善。虽然叶落暂时还不能说法语,但她向来善于跟中老年妇女打交道,加上连比带画的称赞,很快就赢得那位法国厨娘的好感。她把叶落称为她的“中国娃娃”,见叶落麻利的做饭手艺后,更加赞赏。常常看着叶落感慨自己那个十七岁就离开家乡,去巴黎闯荡的女儿。
叶落与她逐渐熟悉后,也偷偷地注意过那些人也不再靠近紧紧地监视她,于是小声地根厨娘说话。并编了借口让厨娘不要大声声张,不要让别人知道她会法语。为了赢取她的同情,叶落也跟她多多谈到自己的中国母亲,说到后来,情真意切之下,声音竟然有些呜咽。
厨娘也为她唏嘘不已,叶落趁机说自己已经很久没听到妈妈的声音,但因为范先生不喜欢用电话,如果能打一个电话就好了。
厨娘面露踌躇之色,过了一会,竟然从围裙下偷偷塞给叶落一只移动电话,说:“用吧,想家的孩子总是要尽可能快地告诉自己的母亲。”
叶落欣喜若狂,接过电话,厨娘又警告她:“悄悄的,不要让人发现,这栋楼不准带移动电话进来。”
叶落忙点点头,明白这是樊肇柏防止她有机会跟外面联系。于是手忙脚乱地拔聂鞅的电话,因为太过兴奋,竟然忘了这是在法国。等她加上国际区号之类后,已经过去几分钟。叶落终于拨通了那个心里重复了几百遍的号码,还未接通,却听见背后有人礼貌却冷冷地说:“我可以问一下,你在干嘛吗?”
叶落浑身一僵,慢慢转过身去,厨房入口俨然站着一人,目光锋利冰冷,正是樊肇柏。
他看着叶落,眼神冰冷,脸上却浮现惯常的邪魅笑容,这等矛盾的组合让他看起来令人畏惧,一步步朝她走近,叶落在梦中那种无路可逃的情绪油然复生。
事到如今,叶落也没料到自己反而内心一片镇定,挺直腰板,坦然迎视他。
“给我。”他伸出手来,声音不大,但不容拒绝。
叶落看了他一会,默默将移动电话递了过去。
樊肇柏接过,扫了一眼上面的号码,脸上的笑容加深,倒仿佛铭刻上一种刻骨的嘲讽。他掂掂那个电话,看着叶落说:“还是聂鞅??你打电话给他干吗?让他来救你?嗯?你就不怕我布下天罗地网又一次把他抓起来,再试验一遍满清十大酷刑?嗯?”
樊肇柏猛地提高嗓门,狠狠将那个电话往地上一摔,“啪”的一声裂开。
厨娘在一旁尖叫一声,用法语快速地喊道:“那是我的,我的电话,上帝啊,你没权……”
“闭嘴!”樊肇柏怒吼一声,挥手道:“把这个吵死人的女人弄出去!”
后面两位华裔男子低头称是,上前将厨娘抓了拖出去,叶落顿时一急,一把拉住厨娘的手臂:“你想做什么?有什么冲着我来,不要为难无辜的人,如果你还有一点人性的话!”
“人性?”他冷笑了一下,道:“那种只有蠢货才用来自欺欺人的玩意,谁会在乎?”他上前一步,一把揪住叶落的前襟,拉了过去,狠狠地道:“对一个你口口声声说是禽兽的人说人性,会不会太可笑了一点?还是你还想做我的老师,跟我说什么上苍有好生之德、人性本善之类的屁话,嗯?”
叶落斜睨着他,心里忽然觉得无畏无惧,看着他狰狞的面孔,叶落甚至微笑了,淡淡地说:“是我的错,我一时忘了你是一个禽兽。”
樊肇柏一咬牙,又一次捏住叶落的下颚。“等你听到那个贱种一无所有被人追杀暴尸街头的时候,再狠狠地骂也不迟。”
叶落听得浑身颤抖,四肢冰凉,惶急地道:“不行,我要去回去!”
“回去?”樊肇柏犹如听到可笑的笑话一样大笑起来:“回去?放心,等那个贱种的葬礼举办,我会让你回去。”
“你个混蛋!”一阵怒火涌上心头,叶落扑上去,挥拳朝他脸上打去。
樊肇柏的脸稍微一歪,被叶落结结实实打了一拳。他转回来,抬手稍微揉揉嘴角,冷笑一下,一拳挥去,狠狠击中叶落的腹部,将她打趴在地上。
叶落痛得喘不过气来,尚未爬起,他已经跨前一步,将她双手反扭身后,呵呵低笑道:“终于又忍不住动手了?很好,既然你口口声声禽兽,那我就不客气了,这才是你配得到的待遇!”
他空出一只手,猛地一撕,已经把叶落身上所穿的单薄长袖T恤扯开。随后,那只手贴上叶落的肌肤,大力揉搓,令人厌恶到极点。
叶落又惊又怒,死命挣扎乱蹬。樊肇柏眼中厉色闪过,猛地扬手给了叶落一耳光,打得叶落头昏眼花,扑倒在地。
随即,他趁机压了上来,将叶落身上多余的衣服扯开拉下,双手贪婪地覆上她的肌肤,喘着粗气道:“这身子果然是不错。叶悠盈,你别怪我,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的!”
“去你妈的!”叶落低骂一声,带着机械表的手腕挥了上去,聂鞅送的这块名表到底还是中用,带过时狠狠在他脸上砸开一道青紫。
樊肇柏偏过头去,似乎痛得说不出话,叶落立即趁机爬起,手脚并用朝一边躲去。哪知没爬出几步,脚踝处变被人猛地一拽,她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下巴磕得生疼。
紧接着,樊肇柏又一脚狠狠踢向叶落下腹之处,钻心的疼痛扑面而来,叶落眼前一黑,痛得缩紧四肢,无法动弹。樊肇柏似乎还不解气,朝她身上又踹了几脚,这才气喘吁吁蹲下,抓起叶落的手腕,一下解开表带,反手给她一耳光,骂道:“贱货,敢打我!”
叶落颤巍巍伸出手,含泪哑声道:“还我,把手表还我。”
那是聂鞅送给她的东西!
“还你?”他低头嘿嘿一笑,看看那个手表,恍然大悟道:“哦,名表啊。还你,好啊,跪下来给我认错。”
“樊肇柏,你不要欺人太甚!”叶落怒道。但是泪珠一滚落下眼角,完全没有吓人的气势。
“你能拿我怎么样?就你这种人,跟蚂蚁一样的东西,我弄死了警察都不敢查到我头上。”他哈哈大笑,猛地一把摔了那个表,一脚踩了上去,稍稍用力转了几下,笑道:“哎呀对不起,不小心把你的表踩烂了。”
“啊——”叶落狂吼一声,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扑上去一把将他推开,从地上捡起被他踩烂的表壳,里面几个零件都露了出来。
叶落心肺俱裂,这是聂鞅送给她的唯一还可以带在身边的东西。当时情景,历历在目,怎么有人这么狠心,转眼就毁掉他人爱若珍宝的东西?
叶落颤巍巍地捧起那块残表,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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