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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鞅啄着她的唇,笑道:“那把你绑在我的腰带上,去哪里干什么都带着,岂不是更好?”
“美得你!”叶落伸手在他的腰际,用力地掐了一下。这个人,越来越不正经了。以前,她还觉得他一脸严肃很吓人呢。原来,骨子里就是一痞子,跟钱立一样。
“哦,你这个毒妇,想要谋杀亲夫吗?看我怎么收拾你!”手在叶落敏感的腰部一阵动作,惹得她尖叫连连。诺诺在一旁看着,咯咯咯直笑。
好一会,他才住了手,而叶落早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脸都憋红了。狠狠地挖了他一眼,但是因为笑得泪水都出来了,反倒像是暗送秋波。
聂鞅动了一下手臂,想将她更加搂紧。掌心落在她的小腹上,轻轻地替她揉着,缓解笑得打结的肠子。
叶落却吓得身子一缩,赶紧抱住自己的腹部,闪躲着大叫。“不要来了,不要来了,我不玩了!”
她那惊慌失措的大喊,像瑟瑟发抖的小兔子,弄得聂鞅和诺诺都哈哈地笑了起来。一时间,整个办公室都是快乐的笑声,传递着属于一个家庭的幸福。
三个人静静地靠在一起,只是微笑。看着彼此的眼神,满满的都是深情。
叶落只觉得自己心脏就像一条突然涨潮的河流,那深深的感情就像是满得都要溢出来的河水。她想要的简单的幸福,就在身边。将头枕在他的颈边,看着他坚毅的侧脸,看着坐在他怀里把玩着桌子上的钢笔的诺诺,连动都不想动一下。真的满心希望,能够这样平淡地过一辈子,哪怕要失去所有的财富和地位,只要能彼此守着,也甘之如饴。
“睡着了吗?”看她闭着眼睛,不动也不说话,他轻轻地收紧手臂,柔声问道。
叶落缓缓地睁开眼睛,坐起来,笑着摇摇头。如果没有那么多的未知那么多的烦恼,她真的想要就这样安然入梦。每次她一胡思乱想就容易失眠,但只要缩在他怀里,闻着他的味道她就能很快入梦。所以他有事情夜归,她习惯了等他回来再睡,否则她躺着也只是数羊。
“诺诺,你到外面去找李叔叔玩,好不好?”从聂鞅怀里将诺诺抱了过来,放到地上。到底,还是下了决定。
“爸爸,我可以拿这个去玩吗?”诺诺抓住他办公桌上造型独特的笔筒,睁着大眼睛问道。
“当然可以。”聂鞅摸摸他的小脑袋,微微一笑。这个小家伙,开始不惧怕他了。
“哦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诺诺欢呼一声抱住聂鞅的脖子,吧唧地亲了一下。然后乖巧地走了出去,还把门给关上了。
聂鞅起来,过去把门反锁,走回来一把将叶落抱起来置于膝盖上。手臂一拉将她的身子放低,俯身吻住了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仔细地深深地品尝甜蜜的娇嫩。
曾多少次,他从忙碌的工作中停下来,幻想着她突然出现在面前,撒着娇腻进他的怀里。他可以感受着她柔软馨香的身子,暂且将所有的一切放下,只享受这一刻心与心紧贴在一起的感觉。今天,他终于可以如愿以偿,这种感觉比想象中的更加美好。
叶落揪住他的衣衫,紧紧地贴在他的怀里承受着他给予的激情。在唇舌勾缠之中,只觉得灵魂要飞离身体,与他的合二为一。过去她一直以为亲吻和性爱一样,都不过是能获得感官的刺激而已,与羞耻的欲望挂钩。可在他的臂弯里承受着他绵绵不绝的深吻,她得到的不只是感官的愉悦,更是他浓浓的情在源源不断地输送过来,让她觉得安心和幸福。每当他在自己的体内,她都控制不住地乱了情醉了心。
“呼……”唇被松开的时候,叶落微喘着看进他黑得像海洋一般深邃的眸子里,脸色酡红,眼神迷离,脑子晕眩。轻轻地,唤他。“鞅……”
衣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半褪去。他的手落在她柔嫩的肌肤上,带来一阵阵令人晕眩的战栗。揽住他的脖子,颤抖着承受他火热的亲吻和抚摸。能被这个人所拥有,是她的幸。
“啊……”突然袭击而来的欲望之源,让叶落有瞬间的清醒,但很快便迷失在他制造出来的一波波晕眩之中。在晕乎之中,她突然明白,原来爱与欲望真的是互通的。在生命最原始的律动中,她觉得自己紧紧地贴着他的心脏,听着那无言的无说。
等一室的灼热冷却,脑子慢慢地清晰起来,叶落脸红耳赤地埋头在他的怀里,都不敢对上他的视线。她还跨坐在他的腿上,他身体的一部分甚至还在她的体内。他们等不及走进休息室,直接在办公椅上便……
看着地上被扫落的文件,叶落懊恼地在心底吼叫。她、她居然做出这么让人不好意思的事情来。幸好他办公室的隔音设备一流,否则……她恐怕无法见人了!
聂鞅将她的脸从怀里挖出来,低笑着看她红得快要滴血的脸儿。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小女孩了,却还是这样的薄脸皮,容易害羞。“别躲了。再躲下去,你儿子都要急得喊人破门而入了。”
“还不是你害的!”想到诺诺在外面等急了,叶落气得狠狠地瞪他。“你还不出来!”
他邪气一笑,就着连体婴儿一样的姿势,抱着她进了一旁的休息室。那是为了方便他累了的时候可以休息的地方,其实是一个布置得相当便捷且舒适的卧室,所有设备一应俱全。
两个人洗了一个鸳鸯浴,在浴缸里嬉闹一番,着装出来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
叶落赶紧出去找诺诺,但四处见不到人,就连李秘书也不见踪影。聂鞅给他打了电话,才知道他带着诺诺上麦当劳去了。叶落想李秘书肯定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些什么,所以善解人意地将诺诺暂时带开。一想到这个,一股热气就直往脸上涌,才刚刚恢复正常的脸又红了起来。
“他们等下就会回来了,乖,过来。”聂鞅看着她红得像花一样的俏脸,笑得像偷腥的猫。只要是有经验的人,一眼便可看出她刚刚经历了什么。
叶落刚靠近,便又被他拉到了膝盖上坐下来。他高出她许多,所以她坐在他膝盖上,也才勉强与他相平。她往他颈间一贴,似天生似的贴合在他的怀里。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拨开她脸上的几根调皮的发丝,爱怜地吻着她的额。
“我不饿。”现在,她只想这样子靠着他,闻着他的气息,感受他的温度。“你是不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她突然就跑了过来,也没想他是不是忙得脱不开身。不过他还有时间做坏事,应该没什么紧急的事情。
“一点点,没关系的。你在这里等我下班,还是先回去?这里是市中心,你可以跟诺诺一起四处逛逛,买点东西,然后我们一起回去。”他知道,她最近很享受为他和诺诺添置新衣服。
“哦。”能够正常思考的脑子,想起了突然来这里找他的目的。明明贴得这样近,可心里还是有一种不安的情绪。激情之中什么都想不起,可等一冷静下来,那种糟糕的感觉就又开始冒出来。
“你心里有事?”聂鞅缓缓地将她的身子扶正,抬起她的脸让彼此的视线相对。以她的行事风格,她突然出现在这里,定然是有事,而绝对不可能只是顺便过来看看。“有事情一定要跟我说,千万别憋在心里,知道吗?”
看着他的黑眸,犹豫了好一会,她才缓缓地道。“我……我有事情想问你。”
心跳突然变得好快,呼吸也不太顺畅。不知道这一开口,所得到的答案是否是她能够承受的?又或者,一切将由此改变?可是如果不问,是不是就可以当做一切都不存在,然后就这么幸福下去?
“很严重?”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不好,可见不是一般的小事。他不由得也敛了神色,直直地看着她。
叶落摇摇头。“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我该不该问,可是我忍不住。”她有时候是一个很悲观的人,太明白什么事情其实都是躲不了的,所以不管怎样都非要直直地面对。
聂鞅安慰地对她笑笑,想要让她放松紧绷的神经。“别自己吓自己,你有时候就是太喜欢把事情想得很严重。明明脑袋不大,但老是喜欢想一些有的没的来折腾自己,一点都不乖。”
叶落并没有因此而放松下来,低头绞着自己的十指好一阵,才缓缓地抬头面对他。“你曾经说过,你容不得任何人背叛,尤其是你的女人。而我听到过有关的传闻,你曾经被女人深深地背叛过。那个人……是不是……我?”
最后一个音落下,叶落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心跳飞快凌乱,撞击出一个问号:是不是我?
聂鞅倏地瞪了一下眼睛,下一秒又恢复了常态。抬手抚摸着她的脸,轻声问道;“怎么会突然想起问这个?有人对你说了什么吗?”
叶落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狠。似乎如果真的是有人跟她说了什么,他会把那个人撕碎一样。“童言曾经说过,她说外面的人都说你因为被女人背叛而痛恨女人,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不允许女人靠近你。”
“传闻要是能相信,那些八卦新闻都可以成为权威了。再说了,就算我曾经被女人背叛过,你为什么觉得那个人是你自己?”
“我想,人与人相交本来就难以看清楚彼此的真面目,有时候被背叛也是常事。但只有自己很在乎很重视的人背叛了自己,才能让一个人对与那个人的同类甚至是所有的人都深深地痛恨。我不记得我们过去的事情,但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我曾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想只有我的背叛才能让你这样的悲愤和伤心……”
闭上眼睛,死死地握住拳头,仍然止不住颤抖。问了出来,却不敢面对那个答案。她想要的幸福,好不容易才得到!
他低声朗笑,用力地亲着她的唇,等她睁开眼,他贴着她的额低声道:“你这个傻瓜,怎么就喜欢胡思乱想呢。就像我说的,我是个容不得任何背叛的人,如果那个人真的是你,你现在还会在我的怀里吗?每一个背叛我的人都必须消失,如果真有那个人,也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昨日的一切,只当都已经是上一辈子的事情吧。你忘记了一切,而我想要忘记一切,那就都忘了吧。我需要把握的,是拥有你的这一生。
“那个人……她是谁?”是他心里很重要很重要的一个人吗?叶落突然不知道自己想听到什么答案,不愿意自己是背叛他的那个人,也不想要听到曾经有一个人比自己更深地占据过他的生命。
“没有那个人。这一切都只是传闻,根本没这回事。以后你就会发现,身为我老婆你会听到更多比这更离谱的谣传,有时候都让你哭笑不得。如果有人故意跟你说这些事情,你要小心,他或许跟你老公我有仇,正想办法搞破坏耍阴谋呢。你看别像八点档里演的狗血情节一样,人家随便说一句就相信了。我老婆要是那么笨,我要吐血的。”轻轻地,捏着她的俏鼻。,亲昵地笑。
是这样吗?叶落看着他如以往一样温柔的笑,不确定他的话是真是假。“我曾经在逛街的时候碰到一个人,他跟我应该差不多的年纪,但是他喊我老师。我爸妈见到他的时候,似乎都很恐惧。今天在机场,我又见到他了,他对我笑,笑得很诡异。你知道我曾经认识这样一个人吗?”
他尚未开口,叶落已经知道了答案,因为他的手臂,僵了一下。虽然只是一下,却已经让她明白,她真的认识那个人。甚至,他们还有很深的牵连。
“你认识他,你知道他是谁对不对?”叶落抓住他的手臂,喘着气急急问道。
聂鞅看着她的眼睛,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轻轻地将她压回胸前。“那个人,我们都认识。因为,如果不是他,我们两可能这一辈子都没有交集。”
“是他介绍我们两认识的?”难道她的感觉出了错,他并不是什么坏人?
“他没有介绍我们认识,但我们确实是因为他才认识的。他……其实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樊肇柏。”聂鞅没再看她,视线落在窗外,渐渐地飘远。
“樊肇柏?他是你弟弟?”叶落直觉地认为,这里面藏着他悲伤的往事。因为他的脸色,十分的沉重。伸出手,抚上他蹙起的剑眉。
他抓住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脸。“对。我的亲生父亲叫樊堂预,你应该听说过,当年他可是赫赫有名的唤天堂的老大。我妈是樊堂预的情妇,我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他突然停了下来,许久都没再开口,眉宇之间,是恨也是伤。那些尘封的记忆,早已经不愿意去触及。
叶落心里一慌,从他的语气里已经听出来,他曾有过不为人知的伤心过去。作为一个冷酷无情的黑道老大的私生子,他所经历的艰难可想而知。她也听说过,樊堂预是真正的视女人如衣服,伸手牵来随手扔掉。他甚至因为一个女人的一句不慎而将她丢给下属去玩弄,也曾因为一时的兴致而开枪打死自己的女人。这样的一个禽兽,她不认为会珍惜任何一个女人,更何况只是一个情妇?
“小时候,因为没有爸爸,总是被别的小朋友嘲笑。我经常因为这个跟人打架,我妈总是跟我说他们只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但是她帮我搽药酒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落泪。她一直很愧疚,因为她没能给我一个完整的家。所以她想尽一切办法让我回到了樊堂预的身边,她以为这是我想要的。她没有想到的是,我们到了樊家竟然连一个普通的下人都不如。更想不到的是,来到那个人身边不容易,要离开那里更不容易……”
他一直怨恨母亲离不开那个无情无义的男人,所以不顾一切地回到他的身边。更怨恨她委曲求全,糟蹋了自己。直到多年之后他才明白,母亲只是以为有了父亲,他就会快乐。她只是想通过这样,来弥补对他的亏欠,却没想到赔上了自己的性命,也剥夺了他仅有的一点幸福。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只与母亲相依为命一辈子。
他的双臂紧紧地扣住叶落的身子,用力得叶落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可是咬紧了唇,一声不吭。借着他失去控制的力道,她仿佛能感受到来自他心底的伤。她想要,与他分担。
“樊堂预有好几个儿子,但都死于对手的或者是自相残杀,最后只剩下樊肇柏。比起樊堂预,樊肇柏的狠辣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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