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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说,“还是不说为妙。”那神情,大有说了会伤我自尊一样。
我拉住唐庄的手臂,很给面子地陪了个笑,“其实说说也无妨,朕既贵为一国之君,最喜欢听的便就是直言、实言。你且说来,朕洗耳恭听。”其实非我承受能力好,实在是话到口边憋回去会令我寝食难安。
夏穆可不是皇叔,并不是我好言相待他就会妥协,他说了不说就不说。“皇上不是要去看望太后,若是不进去,就回去了。”
“你……”我直想骂他放肆来着,可手指堪堪指出去就被唐庄给格开了。只说了句我在外头等你,很是目中无人地当着我的面朝廓下去去。
我抑起头,很有骨气地折身往宫门的方向走去。我想唐庄的口中定然吐不出什么象牙,不听也罢,也罢!
*
堪堪靠近门口我就听到了房内传来的瓷器破碎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宫人们讨饶的声音。
我一愣,当即就加紧脚步迈过门槛。
母后正气乎乎地坐着,面前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个个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母后,怕是要随着那些个昂贵的瓷器一起去了。
“何事惹得母后发这么大的火。”我绕开地上那些破碎的瓷器碎片,挨坐在母后身边。
母后扭头看来,不知是不是因为堪堪发了脾气的原因,脸颊还微微的涨着红。想要说什么,瞥了眼依旧跪在地上的一众宫人,颇没耐性地拂了拂手,将他们都给遣出宫去。
宫人们乐得逃离这个硝烟弥漫的地带,收拾完地上的残局逃似地离开了凤仪宫。
“儿臣方才在宫门前瞧见了君儿的兄长,他说来给母后问安了。怎么,难道是穆君惹得母后生气了?”我猜测着说,觉得以我方才与夏穆对话的态度来看,他不至会没有分寸到把母后惹怒才是。
岂料这不说还好,一说母后更加不忿了,一拍茶几,愤然站起身,“南通皇帝心怀不轨,加之香君那丫头谋害了我皇室血脉。晔儿,你下旨将他们兄妹二人逐出我无花国罢!”
我忍不住想笑,但也不免安抚起母后来,“母后您这是在说笑罢,在陶晚这件事上香君她故然有错,可,可也不至于到把她逐出宫门呀!还有穆君,他是护妹心切,但还算不上心怀不轨。”
“他……”母后欲言又止,一甩衣袖当即背过身去,想来夏穆是说了什么让母后不痛快了。
“晔儿知道母后一心向着陶晚,香君也就这么个兄长疼她了,要是夏穆在言语上得罪了母后,晔儿代他向母陪罪。”我虽不知道夏穆跟母后说了什么,但我想大抵也不过些维护香君的言语。而母后向来看香君不顺眼,生气也是再所难免的事情。
母后径自咽下气转回身看向我,似乎不想再与我纠结在夏穆的问题上不撒手,于是改口道:“听宫人说摄政王早晨入宫了,他找你有何事?”
“我正打算跟母后说这事来着。”
母后一挑眉,倒有些意外,想我从来就不主动跟她说我与皇叔之间的事情,就是她问我我也不一定会如实相告。
“东丹国君的寿辰将至,几国皆自收到邀请的函帖,儿臣意欲亲使,也好化解两国时来已久的恩怨。可皇叔偏说儿臣初摄朝政,对于涉交一概不通,遂自请命此番由他代儿臣出使东丹给闻颜贺寿。”兵书上还曾有言,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善交,也没有绝对的恶交。若是受到利益驱使的时候,敌人也可以变成朋友。我既为一国之君,自然是要把国家的利益放在首位,而非根据个人的喜恶来断事非,那样就太过于武断了。
母后甚至是犹豫也不犹豫一下就直言道:“你皇叔说的在理,想他虽只年长你几岁,可他毕竟摄政了二十载,又有着丰富的涉交经验,虽说只是贺寿,但还是由你皇叔出马稳妥些。”
我不禁皱起了眉头,“母后当初不是不喜欢让皇叔出使他邦吗?您说皇叔若要是心存杂念,就有可能与外勾结。为何现在又同意皇叔出使东丹?”这的确是一个很让人起劲的问题,毕竟母后处处与皇叔不合,但凡皇叔赞成的事情母后都要站出来反对一下。此番非但不反对,反而还赞成皇叔的行为,我怎么也想不通。
被我这样一问,母后顿时就噎了声,支支吾吾着闪烁其词,道:“唉,你这孩子怎么就不懂呢,如今你才将执政,自然是要趁着你皇叔离朝的这段时间巩固好你自己的势力,那样你也不用担心他将来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我噘了噘嘴,却有些不满,小声嘀咕了句,“皇叔他能有什么企图,从小到大教我养我,替我管理朝政。真有企图也不用等到现在了。”若非与皇叔冰释前嫌,我也不会说出这些维护他的话来。
“日久见人心,总之你皇叔与凤翔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人。”母后听去了我的话,没什么好气地说着。随之又再担心起来,“现在陶晚的孩子没了,你让母后如何助你脱身。”
我一吓,忙制止着母后,“母后,晔儿就是当一辈子女皇也不愿意父皇的江山被外人染指,您还是绝了这念头罢!若再那样,晔儿可就真的不想再瞧见陶晚了。”
母后却是一脸的郁卒,就连垂死挣扎的心也没了,默默地点了点头,便算是应允了不再用那馊主意来来换取我脱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