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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确,似曾相识……
但很快,成祥蓦然一笑……那气质便烟消云散,他很没正经地说:“不知道吧?是我的终究是我的,谁也偷不走抢不去……这不是还回到我手里来了吗?”
小庄听出他话里有话,便扫他一眼:“成爷……你是从温大人手里抢回来的?”
“说抢多难听啊……”成祥嘿嘿地笑:“这不是物归原主吗?姓温的凭什么……对了,怎么落到他手里去的?你给他的?”
小庄低头不语,成祥探头看她,套近乎似的,压低了嗓子:“你如果真要给人,也别人他……给我多好……”
小庄忍不住白他一眼:“成爷……”
成祥举双手:“话说到前头啊,我可不是贪图这黄金,只是瞧着这仙女儿……真像你!我舍不得给别人。”
小庄道:“其实这东西……给谁都无所谓,成爷当初用了五十两银子买下,其实该是成爷的,但我怕成爷拿着,未免又生事端,才……”
成祥瞪圆了眼睛:“那你的意思就是给我啊?!”
小庄一个停顿,被他的直接和厚颜震惊。
成祥却已经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去,便把那飞天握住,扬着脸笑:“既然你开口了,我也不好意思不要,那就收下了!”
小庄啼笑皆非,成祥却怕她反悔一般,把那飞天“抢”过来,回头用布包起,小心放在柜子上头:“总算是我的了,这心里也觉得踏实了好些……今晚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小庄摇头叹息。
这一连几日惊魂,又在生死线上挣扎,都没顾上好生洗漱,今日更是天热,蝉噪一阵阵,如潮水般涌上退下,天是极晴朗,天色湛蓝的令人心醉,但日头更是大好,像是要往地上泼火。
小庄身上也有些燥热,便央求成祥去烧水,成祥道:“这可不行,你有伤在身,身子又虚,怎么能洗,过两天再洗吧。”
小庄嫌腌臜,不肯依从:“我受不了……只擦一擦就是了,伤也不会沾着水。”
成祥道:“什么受不了啊……先前抱你回来的时候,我闻着你身上香香地……不知多好闻呢,干什么非要多事擦洗什么……”
小庄见他又口没遮拦起来,又兼燥热,便提高声音:“那你烧不烧水?”
成祥被她一瞪,便又笑起来:“那当然……一定得烧啊……娘子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小庄懒得理他。
成祥说干就干,手脚麻利地烧完水洗了盆,给小庄兑好,试了水温……才眼巴巴地看她:“你自个儿要怎么洗呢?”
小庄板着脸:“劳烦成爷,暂时屈尊在外面等上一刻钟……请务必不要擅自进来。”
成祥撅嘴:“说的爷跟什么色/狼一样……屈尊就屈尊……有什么大不了,不过你可留神点儿,千万别把伤口弄到水,听清楚了吗?”
小庄答应,成祥才甩着手出去了,出门前居然还晓得细心地把两重屋门都带上了。
小庄吁了口气,抬手解开衣带,便把外裳脱下,正欲去脱里衣,忽地听到“砰”地一声,吓得她手势一停,转头看向声音来的方向。
却是窗口处,成祥一抬窗子,露出半张脸,却笑:“你看你,怎么这么粗心呢,这窗户还打开着,若不是我这正人君子……”
小庄苍白的脸上红晕浮现,一双明眸仿佛有天生魔性……看的成祥整个人都醉了。
小庄却一瞪他,眼神竟很锐利,喝道:“成爷!”
成祥一听,手一抖就把窗扇放下:“好了好了,这不是给你关上了吗……再说什么也没看着啊……”
——这还什么都没看着呢……双腿已经有些轻飘飘,头也有些晕乎乎地,像是走在云彩上,若是看着呢……那还得了!
小庄侧耳倾听,听外头没了动静,才松了口气,重又解下里衣,慢慢地把帕子弄个半干,一点一点地擦起身来。
成祥蹲在外头树下,本想去后院看看菜园,可又不放心小庄,就只也仔细竖起耳朵听着里头动静,隐约听得水声很轻,哗啦啦……有一阵儿没一阵儿的……
成祥忍不住浮想联翩,就想到背着小庄下山时候,她趴在自己背上,那样娇软温香的身子……那股香气,简直让他神/魂/颠/倒……
还有她搭在自己肩头的手,啧啧……谁家的闺女儿有那样好看的手,手指头纤细修长,玉白无暇,成祥很想低头亲亲……
却不知她解了衣后……又是何等的……
成祥带着笑,眼睛里迷/醉一片,觉得脸颊异样的发热……耳朵也是……还有颈间……仿佛有人在舔着……
如果是她的话……莫非是她?成祥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却见大黄跟阿花两个,一左一右,伸出舌头正在亲/热的舔他。
成祥低吼了声,跳起身来,来不及喝骂闹事的狗儿,就发现又像是那一次的夜晚……有点要站起来的意思。
成祥红着脸,跑去打水,冰凉的井水哗啦啦,从头到脚地冲洗了一遍,身上的火才算是消停了。
正好小庄也洗好了,就换了二姑娘之前给的衣裳。成祥听她唤,便进来把水换了,见小庄穿着季玉兰的衣裳,便哈哈地笑:“我今儿才知道二丫头那么胖!”
季玉兰的身材是比小庄要丰满高大些……她的衣裳给小庄穿着,便有点宽大……
小庄咳嗽了声:“玉兰妹妹是有福之相,成爷你这样说是很失礼的。”
成祥道:“这就算失礼了?我之前说过百次呢……”忽然间想到季冬青刚去世,那笑便收敛了。
小庄见他忽然停了话头,又看成祥脸色,便猜到他可能想到了季三爷。
小庄轻声问道:“成爷,玉兰妹妹……还好吗?”
成祥抬头:“好……没事儿!二丫头能干……没过不去的坎儿。”他说了这句,道:“你的头发没洗?”
之前水不够,小庄就只擦洗了身上,没想到成祥主动开口,她便点了点头。成祥二话不说,道:“我再去烧点水。”
成祥去烧水的功夫,门口犬吠几声,成祥从厨下探头出来,却见门口来人一身素色,头上别着朵白花儿,正是季玉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