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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温晚起身的动作停了下来。她想起自己刚进屋时那孩子在看《动物世界》,当时电视上播的就是一只麋鹿在给孩子哺乳的画面……
贺沉指了指她的座位:“你现在上去,他会闹得更厉害。”
他静了静又补充一句:“待会我去。”
贺沉并没有吃多少就上楼了,温晚发现其实这男人心里是在乎贺霆衍的,因为他进餐的时候眉头几乎没有松开过,楼上的动静越大,他的脸色也就越难看。
温晚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餐厅,楼上的动静就被无限放大格外清晰起来,贺沉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她听不到,断断续续还有器皿被摔打在地板上。
她有些不放心,想到两人水火不容的局面,还是扔下筷子跟了上去。
才刚走到房间门口,就听到贺霆衍毫无波澜地说了一句:“我不信你,我妈也不会原谅你。”
温晚一怔,脚步瞬间便顿住了。
她心跳有些快,不知道是该继续往前还是索性回头,脚僵在那里一时动弹不了。
透过未合拢的门缝,能看到贺沉挺拔的背影安静立于门口。他背对着温晚,温晚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只听到他低哑的嗓音:“不需要原谅,我没做错事。在你母亲回来之前,你只能待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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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给贺霆衍做了简单包扎,整个过程这孩子没再多说一句话。温晚试着问他问题,他连看都不看她了,垂着头紧抿唇角。
其实之前这孩子已经非常信任温晚,对她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现在大概碍于她和贺沉的关系,连带着一句话都不说了。
温晚看着被收拾的不剩任何装饰物的房间,心里微微有些泛酸,起身时忍不住劝了一句:“既然你现在没能力反抗,就该善待自己,我想你母亲并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你。”
贺霆衍闻言,眉峰动了动。
温晚什么都没再说,收拾了医药箱离开,临走前将包里的牛奶放在门口的柜子上。
出门却没见贺沉,管家忧心忡忡地对她指了指阁楼位置,又不放心地叮嘱她:“先生不喜欢人随意进去,温小姐要切记。”
温晚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阁楼的位置,轻轻点头。
她不是个好奇心重的女人,虽然隐约已经猜到了一些。
来宅子的第一晚就如此波澜壮阔,温晚直到入睡也没见贺沉出来。她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发呆,一会想贺沉,一会又想贺霆衍,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半夜感觉到有人在吻自己,然后睁眼,在模糊的月光下对上了那双熟悉的狭长眼眸。贺沉撑着胳膊瞧她,慢慢挺-身沉进她体-内。
他们在黑夜中感受彼此的温度和存在,贺沉很安静,这次什么流氓话都没说。
等一切结束,他抱着她,细细将她后颈的汗意都吻干净。
温晚忍不住问他:“心情不好?”
贺沉没说话,只是埋在她颈间,将她抱得很紧。
不知道贺沉究竟是和怎么同贺霆衍谈的,那孩子之后老实多了,鲜少出房间,大多时候对着他养的那只水母发呆。
温晚有时和他聊天,他高兴会答应一句,不高兴就一直沉默。只是睡眠越来越糟糕,十六岁的孩子,几乎完全依赖药物才能入睡。
偶尔几次夜里会失声尖叫,但宅子里的人好像都习惯了,第二天依旧一切如常,温晚终于忍不住问他:“想你妈妈了?”
一个孩子,小小年纪遭遇这些,不失控才怪。
贺霆衍只是淡淡瞧她一眼,答案却让温晚意外:“我不想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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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生活就这么开始了,除了第一天因为贺霆衍的事儿气氛怪异之外,温晚和贺沉接下来的相处其实还不错。
自从住在一起,温晚对贺沉的了解的确是多面性的。
首先这人是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他在家的时间很少,有时候温晚睡了迷迷糊糊中还能听到隔壁房门响动——贺沉总是加班到半夜才回。
这大概也是他单独给她安排房间的初衷,怕晚归会打扰她。
这么说起来,其实贺沉是个内心挺细腻的男人。
他们都过了你侬我侬追求轰轰烈烈的年纪,彼此会给出空间时间,也不会因为对方太忙而生气别扭。当然,贺沉再忙也会抽时间陪她吃饭娱乐。
这天贺沉让阿爵来接人去泡温泉,温晚上车之后才发现后座坐了个与贺霆衍年纪相仿的小丫头,模样长得倒是挺招人喜欢的,就是不爱笑。
温晚上去之后,小丫头瞧她的眼神不太友善,但是温晚还是主动打招呼:“嗨。”
小丫头不说话,阿爵从后视镜瞧了她一眼:“叫人。”
阿爵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可小丫头似乎浑身怔了怔,这才抬眼看了看温晚,同样没什么情绪波动的样子,但是语气里有几分妥协:“阿姨好。”
温晚尴尬地点头,这应该就是传说中阿爵的那位养女了。
一路上小丫头只顾着玩手机,阿爵就更没有什么话,温晚无聊透了,就开始和身旁的孩子搭腔:“你多大了?”
小丫头密密实实的睫毛像两把小蒲扇,闻言只是微微裔动一下,嘴唇都懒得动的样子:“十七。”
果然和贺霆衍差不多大,温晚再想说点什么,小丫头就面无表情地抬起头:“阿姨,我心情不太好,也不想和人说话。你要一直问我,我会非常为难,因为我不礼貌,冯爵会生气。”
温晚抬眼瞧阿爵,阿爵的脸色已经近乎铁青。阿爵板着脸,只冷冰冰地叫了声小姑娘的名字:“沛沛。”
沛沛歪了歪头,竟然还甜甜地笑了:“对不起啊,我又忘记叫你爸爸了,学习压力大,记性不好,多谅解。”
温晚觉得哪里怪怪地,但是又说不好,只在心里感叹现在的小孩子太难应付了。她其实还想问问这孩子是怎么被冯爵收养的,阿爵不是没结婚吗?按理说法律上也不允许的。
一路气氛怪异地到了会馆,阿爵这才对温晚说:“三哥在顶楼谈生意,沛沛会陪你先待会,她对这里很熟。”
沛沛带着耳机,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阿爵的话。
等阿爵走开,沛沛才不耐烦地扯下耳机扔进背包里,对温晚说:“走吧,男人不在,咱们自己找乐子。”
“……”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