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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阳阳回家了吗?”“小少爷和大少奶奶在琴房练习钢琴呢,要不要我去请他们下来!”何安生回答道。“不用了,我自己上去看看,你忙吧!”“是,大少爷!”赫连靖脱了鞋,往三楼走去,琴房。他有多久没有进去过了,他都已经忘记了,想想,他也曾经是钢琴高手,钢琴十级,后来就没有碰过钢琴了。走到楼梯口就能听到动听的音符流泻出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楼梯口就没有了钢琴的声音,不知道为何有失而复得的感觉。慢悠悠地走到了门边,从门边可以望见里面的一切,看到一个女人一边手把手教着一个孩子,一边,孩子专注地看着,学着。也能看到他们彼此的互动,如果相机拍下现在的一刻,大概很少有人知道,这不是母子两人吧。突然熟悉的音符,一点一点勾起了一段回忆,那么动听的音符,赫连靖一听,手不由自主地握住,这是……这首曲子是……她竟然会弹这首曲子。推门进去。几乎是冲撞到钢琴面前,拎起柳闻樱的手,被重重地砸在琴键上,钢琴发出了刺耳的声响,而柳闻樱不知道他的突然闯入,被吓得睁大眼睛。“谁允许你弹这首曲子的,谁允许你的!”声音是暴躁愤怒,甚至有些抑制不住的情感宣泄。被捏住的手腕,让柳闻樱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用一种茫然的眼神看着赫连靖的闯入,她记得他这样的表情,有一天,他也是这样的表情。那是她穿了一件相似的礼服,挂着一条不属于她的项链,那件礼服还好好的放在了箱子底,还有那条蝶恋花的项链。这样的表情又再次出现,是不是她又触犯到他什么禁忌了吗?可是他明明说过可以让她用这里的钢琴。“爸爸,爸爸,你怎么了……”赫连阳看到赫连靖的样子非常愤怒,他上前,拉住父亲的衣角。“这里没有你的事情,出去,听到没有,你给我出去!”赫连靖的怒气已经牵扯到这个偌大屋子里的一切。“你别吓到孩子,有什么就冲着我来,阳阳,你乖,先回房间做作业!”柳闻樱看到他怒火冲天的样子。“阿姨,可
”’看书网列表kanshu]cOm是你……”赫连阳担心的小脸,迟迟不肯移步,就怕现在的父亲会对柳闻樱有什么动作。“阿姨,没事,出去吧!”柳闻樱觉得怒火要蔓延,还是让赫连阳先离开才好。赫连阳担忧地离开了琴房。“你怎么了,阿靖,我做错了什么吗?”看到他眼底深沉的怒火在燃烧,而她只能用一种畏惧的声音问他,在这个时候,和他较劲的下场,她不是没有尝过。“过来,说,谁让你弹着首曲子!”赫连靖轻而易举将柳闻樱拖到了三角钢琴架子上,几乎是用一种令人窒息的姿势,掐住她的全身,逼问着她。柳闻樱透不过气来,她鲜少看到他这样,这时候的他又恢复了恶魔的姿态,她错了吗?难道那些温柔都是虚假的吗?为什么会这样。“我不知道,《梦中的婚礼》是我最喜欢的曲子,我看到这边有琴谱我就弹了弹,怎么了吗?”柳闻樱还是云里雾里,是梦中的婚礼触犯到了什么吗?当她被他的愤怒吓到,泪水总是忍不住爬上来,他发现她很爱哭,怪不得说女人是水做的,在她身上是毫无疑问,不过每一次她对抗他的时候,她都是倔强的表情,但却为了某些事情而流泪。这一次,她掉泪的时候,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他到底在做什么,他现在手掐住她的脖颈,他在做什么,面对着她的泪水,他好像毫无招架之力,手渐渐失去了力气。他到底在干什么。松了松手,让柳闻樱喘过气来,赫连靖有些落寞地走到了窗前,什么话也不说,整个屋子里陷入了安静的氛围,没有任何声响。柳闻樱望着赫连靖的背影,他的背影很沧桑,好像有一种解不开的枷锁,让他的背影显得那么深远而孤独,他孤独吗?这么多的家人,这么多的朋友在他的身边,为什么好像看起来很孤独。柳闻樱走上去,轻轻伸出手来,伸出来又退了回去,重复了这样的动作好几遍,还是鼓起了勇气伸手去握住他的大手,他的手出奇的冰冷,没有一点点的温度,是因为心里没有任何的温暖吗?这首曲子,带给他的就是痛苦的冰冷吗?明明是首很温暖动听的曲子啊,明明连赫连阳都说好听,而且这首曲子,当时学习的时候,老师就说她弹得极好。“对不起……”柳闻樱第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却要道歉,因为她不想在他的脸上看到一点点的不开心,因为她是多么喜欢他的笑容,怪不得陆天仪说,她的心情都已经牵挂在他的身上。她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个男人,好久好久,或许就在他们去日本的时候,或许更早之前,已经种下了他们之间的缘分。“你不用说对不起!”赫连靖听到她诺诺的道歉,心里更加揪心,像是在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让他的心颤动的痛着。“可是我不想你不开心,我不知道你不喜欢,以后你不喜欢的事情,我不会再做!”另一只手握上去,想要用一种温暖来让他的手有温度。她已经做得这样唯唯诺诺了,看到她脸上的表情,无辜着有着泪水,赫连靖的手抬起来,轻轻捏着她雪白的脸庞,他粗糙的指腹划过她的眼角。“是我不好,我不该对着你发脾气!”他承认自己的错误,他刚刚是太冲动了,都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了,他怎么会还记着。柳闻樱被他这样的一个小举动触动了,反手落入了他坚实的胸膛里面,“阿靖,不要再那样吓我了好不好?我真的很害怕,很害怕你这样!”不知道为什么扑到他怀里,他的怀里那么有安全感,却好想哭。好想把一切的倾诉都融入进这个怀抱里,他的内心那么孤独,她该不该把她和王梓域的事情告诉他,如果告诉他,他会不会大发脾气,他那么骄傲,眼睛里该容不了一颗沙吧?那么她就要一个人去参加他们的婚礼了吗?告诉他,他会陪她一起去吗?还是让她不要去呢?当他的大手抚上她的背脊,她感受到了的手的温度。“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有这样的害怕!”赫连靖安慰道,他难道对待她真的没有一点额外的爱意吗?这一点他常常在问自己,却总是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赫连靖走到了钢琴的面前,双手放在了钢琴的琴键上,流畅的音符,游走的旋律,那么熟悉,比起自己的曲调,赫连靖的双手更富有力量,每一个音符都好像充满了情感的韵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