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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这雨花台的山岗上,就是现今的拍卖会上也不多见的,呵呵。老衲现在把它送与向大人,望向大人能率领麾下将士,击退清虏,保护好我大明的江山和人民。”
向小强虽然看出来这几块雨花石不错,但听带老和尚说的档次那么高,着实吓了一跳。不过转念一想,老和尚这么大手笔,不正是期盼着自己能心中有数,报以大笔的香油钱么?
“啊,”他笑着道,“如此多谢大师了。”
他挥挥手,叫贴身警卫接过包好,然后笑呵呵地和法云禅师东拉西扯起来。法云禅师也不急,笑眯眯地陪着向小强山南海北地聊。向小强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问道:
“大师,这‘金陵十二钗’可是《红楼梦》里的金陵十二钗么?”
法云大师微微一笑:
“呵呵,正是从曹雪芹居士笔下借的典故。”
向小强点点头,虽然江南这块地方已经不叫清朝了,但并未影响曹雪芹出世,也没影响他写出《红楼梦》。这也难怪,按理说,受历史变异影响最大的领域,首先是政治,然后是经济、军事等方面,文学艺术应该是受影响较弱的。《红楼梦》这种书不涉及“现实政治”,而且没有明确的年代,的确没什么理由因为换朝代就不出现。而且明朝的文字土壤比清朝那种文字狱环境不知好多少倍,更适合大家之作的形成。
金陵十二钗,不错,十二钗,不正应了自己“十二打”的理想吗?很好,不能只给秋湫一个人,应该进门一个送一个,至少送满十二个人。先来先得,送完即止。
回去先拿给秋湫玩。秋湫虽是南京人,家里不一定有这么好的雨花石。
耳边的法云大师又在借着“金陵十二钗”的悲惨命运宣扬佛法了,句句都透着禅机,透着让人看破红尘的欲望。
向小强猛一惊醒:“金陵十二钗”,对女孩子来说是最不吉利的东西!《红楼梦》中的十二位女子最后个个下场极惨,是上了“薄命司”的人。
……含恨病死、乞讨冻死、被休弃、被丈夫凌虐致死、远嫁边塞、出家为尼、自尽……真是当之无愧的“千红一窟(哭),万艳同杯(悲)”。
向小强突然变得很迷信:如果真的把这“金陵十二钗”分送给了自己今后的红颜知己们,那她们的命运又会如何呢?也上《薄命司》?
……五年后,“回明五日游”到期,时空管理局的把自己接回去了,她们还要在这个时空里终老一生……她们大概会质问命运,为什么自己认为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会突然消失?为什么自己期盼的幸福快乐,只有短短五年?
向小强想到这里,已经是一身汗了。他穿越来之后,还是第一次认真地向这个问题。
难道今天的这几块雨花石,难道就是预示这个必然结局来的?
法云大师看他面色有异,问道:
“向大人?向大人可是通宵指挥作战,有些疲倦了?”
向小强身子一颤,摸摸额头渗出的虚汗,笑道:
“哦,哦,大师看出来了,正是,我的确有些疲倦了。哦,正好我们的人也快收拾完了,我们也要就此别过了。大师,这次给宝刹添麻烦了。”
法云大师也笑道:
“抗击清虏、保家卫国,我们佛门弟子也要尽一份力的。向大人今番在雨花台上抗击清虏,也是给敝寺留下了一段佳话啊。呵呵……”
向小强看他只是“呵呵”,眼睛却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嗯,这种神情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哦,对了,向小强恍然大悟,就像外国电影里,饭店客房服务做完后,服务生很尴尬地站在那里不肯走,眼巴巴地等待小费的样子。
向小强连忙道:
“对了,向某忘了件东西在禅房里,大师稍等,向某去去就来。”
他走到禅房里,从怀里掏出支票本,想往上面填数字。
香油钱给多少好呢?好歹自己的身份在这里,人家又送了那么贵重的雨花石……他想着,要是在后世,一个大军区司令员、或者某个中央军委委员到佛寺里给香油钱,一般给多少不算跌份。
人民币……5万?太少了。10万?也拿不出手。50万差不多了。折合成明洋……还不到五千?听起来太少了。
向小强嘿嘿一笑:管他呢,反正自己不差几千明洋。当初给秋湫买“琉球之星”,五万多明洋也是顺手花出去了。再说,那幅“矿产图”还在脑子里呢,将来那个才是大头。
他刷刷在支票上填了10000明洋,签上大名,撕下来装在衣袋里,笑呵呵地踱出去。
“呵呵,大师,”向小强笑呵呵地把支票双手奉上,“弟子与佛门有缘,些许香油钱,乃是弟子的一片心意,望大师千万不要推却。”
法云大师笑眯眯地双手接过,目光往上老练地扫了一下,立刻眉开眼笑,直笑道:
“阿弥陀佛!施主如此诚心,我佛一定会保佑施主……和施主阖府家人的……”
嗯,“阖府家人”,那就是说俺的老婆们了。这老和尚,比法海可会说话多了。向小强也布施的很高兴,合掌向法云大师告辞,带人下了雨花台。
……
现在南京城里,已经到处都是伤兵了。本来明军在江边打仗的伤兵就把城里的所有医院占满了,现在南郊又打了一仗,又送进来那么多的人民卫队伤兵。至于那些八旗师伤兵,自然没这个待遇,他们是在东郊的临时战俘营里,由各处抽调医生和军医去给医治。
不光陆军医院、海军医院,就连普通医院里,都躺满了明军伤兵。他们在战场上经过军医紧急包扎后,就被送来了。身上裹着带血的纱布,包着头、包着脸、包着断掉的残肢,躺在走廊里哀嚎着、**着,或者沉默着,等待着轮到自己。
城南秦淮区,金陵海军医院里也是塞满了伤兵。这些海军的女军医、护士们从没经过这样大的场面,但军人的素质让她们还不至于崩溃,都在指挥下飞快、有条不紊地救治着伤员。
秀秀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个月的院了。现在断骨已基本长合,可以下地活动了,只是还不能做剧烈运动。饶是她性格沉静,这一个月仍把她憋坏了。
向小强来看过她几回,每一次都在病床前握着她的手,说着偶偶情话,还给她说笑话。但人民卫队组建期间,他毕竟太忙,来的次数有限,还有两次都是电话打到医院来,把他叫走的。倒是秋湫,来的陪她次数多一些。
还有就是原蚱蜢号上的成员们,她们来的很勤,而且大家也都知道了她和司令大人确定了关系,都对她变得很殷勤,每次都买了好些东西来,还对她说着恭维话,从前那种亲密战友的感觉已经没了。
这几天她一直想出院,大夫不让,认为她虽然愈合了,但最好还是再静养一段时间。但是今天大夫主动找到她,批准她出院。秀秀知道,现在每一张病床都是宝贵的。就算她还没愈合,她也会要求出院,回去静养的。
……
“呵呵,秀秀啊,”负责她的那个军医MM笑眯眯地扶着她,在走廊上走着,“你都快要做向夫人了,向司令怎么也不来接你出院啊?真是的……”
秀秀羞赧地低下头,往往旁边的一排伤兵,低声说:
“哪有……向大人是做大事的人……他刚指挥了一夜战斗,全歼了清虏八旗师,现在正需要休息呢……秋湫说来接我,不碍事的……”
……
旁边的伤兵堆里,一个浑身血污的上尉半躺着,头脸包满了纱布,只露出两个鼻孔。
他竖着耳朵听到这里,身子微微震了一下,满是血的手狠狠地抓着水磨石地面。
他身子碰到了旁边一个少尉。那个少尉转过头来,看到他的领章,喉咙滚了滚,问道:
“长官,您是人民卫队的吧?……听说今天早上你们在那儿全歼了清虏一个师,是吧?”
那个上尉点点头,手指着包着纱布的脸,表示不能说话。
那个少尉还想再问,这个满脸纱布得上尉突然站起来,用手把眼部的纱布扯开一条缝,在脚下少尉的惊奇目光中开步离开了。
这个上尉望望四周,确定了前边的两个边走边说笑的女子,就是刚才听到的讲话人。他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慢慢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