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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君无法转头,闻言只能用虚弱的声音道:“千岁大老爷,辛苦你了。”虚弱喘息着,其实不用师父说,她也知道,她这般受伤,生死未卜,他定然心急如焚,非常难过,必定是千方百计在保她性命:“令狐薄,放我躺下,让我瞧瞧你。”
令狐薄依言小心将她放在床上,为她垫上枕头,然后转身坐在她身旁,一手紧紧握住她的小手,忍着难以言表的激动,浑身却情不自禁地轻颤,他的清君终于活过来了,终于回到他身边,终于可以张口喊他千岁大老爷!狂喜激动之下,一生从未流过泪地他,竟然破天荒地却又情难自禁的流下一行泪水……
“清君,瞧吧,我希望你生生世世都愿意睁眼瞧着我,再不要像先前那般吓我。”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何清君怔怔望着眼前的男子,他是那般的高贵,那般的俊美,那般的干净,如今竟变成这副样子,胡子拉渣,满面憔悴,黑缎般的头发散乱着,仍穿着两天前的月白织锦,只是那锦袍浑身的折皱跟脏污……她不由得鼻子一酸,落下眼泪来,他竟变得像个小老头似的,当真是苦了他了!
“千岁大老爷,你听我师父也说了,我死不了,你且去休息一下,别把身体累垮了。”
令狐薄却固执地不肯动弹,只是看着她问道:“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何清君笑道:“胸口疼得厉害……浑身无一处不痛,可是我很高兴,我还有命活着……”她喘着粗气,笑得极为开心:“令狐薄,快去睡觉休息,你不是说姑娘家爱俏儿吗?你这样邋遢憔悴如何给我提供动力?我要看到从前那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儿!”
令狐薄知道她这是一心劝他去休息,沙哑着声音道:“本王便是邋遢憔悴依然是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儿……”见何清君撇嘴,便道:“好好好,你刚醒,身体还虚着,先好好休息,本王保证,等你再次睡醒,本王必定还是从前那个风华绝代的美人儿。”
虽然大话说得满满,其实他也知道,此刻的他根本无心睡眠,非要守在她身边才安心,谈什么风华绝代的美人儿。
何清君却满意地合眼睡去,在她心里,令狐薄是绝不会骗她的,他既然答应,便一定会做到,却未想到他满心都盛着对她的担扰,就怕她伤势突然有变。
何清君这一睡,又睡了整整一天,才缓缓醒来,师父刘匀泽已不在身旁,令狐薄正在床边支着额头打盹。
她忍不住笑了笑,虽然浑身无边处不痛,胸口更痛得她甚至不敢喘气,她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能活着真好,能再看见千岁大老爷真好……
她抽了抽鼻子,摄政王千岁大老爷,你又没受伤,怎地满嘴的药味?想转头看看他的脸,却拽到了伤口:“滋”地抽气……
令狐薄睁开眼,看向她:“怎么了,扯到伤口了?”
何清君呲牙笑笑:“没事,我皮糙肉厚。”
令狐薄眸底微微不悦,他怎地瞧不出她皮糙肉厚?
何清君目光落在他脸上,这还是那个俊美无俦的千岁大老爷吗?虽不致蓬头垢面,却实在不是从前那个光鲜干净到几近洁癖了。
“千岁大老爷,你不是说等我再次醒来……就还我一个绝代风华的美人儿么,你自己去照照镜子,这算哪门子风华绝代?属下瞧见你这副样子,委实没有动力恢复了。”
令狐薄下意识的摸摸脸,转身出去摸了一面铜镜照了照,不由得抽一口冷气,皱眉,无怪她看不下去,便是他自己看着都一阵恶心。
他走回内室,站在离床有半丈远的位置:“本王先去沐浴更衣,过会再来陪你。”
何清君眨眨眼,望着他道:“属下绝没有嫌弃千岁大老爷的意思哦!”
令狐薄哼了一声,没有才怪!继而轻笑,受那般重的伤,能活下来已是万幸,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跨出内室,命黄公公守在她床边照顾她,又命小顺子将小秋找来,搬进热水,为她擦拭身上。然后才去沐浴更衣。
待令狐薄神清气爽地回来,何清君已经睡着,他瞪了着那张睡颜,良久,笑了一声,便爬上床,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身体,侧身在她外侧躺下。
他每日既要与刘匀泽一同为她运功疗伤,又要照顾她三餐和汤药,三天三夜未正经合过眼,早已累极,如今听着她的呼吸声,虽然不如往时那般沉稳绵细,却极为均匀,这才安下心来。隔着棉被,小心拥着她的腰身,只躺了片刻,便沉睡过去。
刘匀泽刚走到门口,就瞧见令狐薄床上相拥的男女,不禁止暗暗抽气,他亲亲徒儿身旁棉被外的男人是摄政王吧?他没眼花吧?难道他老娘没教给他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么,当下袖子一撸,冲进去,就要把他揪下床来!
令狐薄极为警醒,反身坐起,跟着一掌拍出,刘匀泽身子倒纵,躲过他凌厉掌风,脚尖借力在旁边桌上一点,旋身立在地上,瞪他:“你打算杀了老夫?”
令狐薄见是他,松了一口气,双脚落地,站起身来,掸掸锦袍上的折皱,道:“师父这般冲进来,我只能这般反应。”
“师父?”刘匀泽吃惊地喃喃自语,南宛的摄政王叫他……师父?目光落在亲亲徒儿身上,他这乖徒儿怎地跟这种大人物搅合在一起去的?
这三天相处下来,摄政王对徒儿的情意,他是看得清清楚楚。一个男子若为救一个心爱女子,自损一成内力,只要狠下心来,倒不难做到。
难的是身为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就算真心喜欢一个女子,自有婢女太监们照顾着,实在不必降尊屈贵,衣不解带地照顾一个女子。但是他却事事亲为,徒儿的每一口粥每一口汤药,他必不假他人之手,喂不下去,便亲自含了,以口渡药,竟三天三夜不合眼的照顾,连他这做师父的都不许插手,真是让他见识了。
这些琐事,莫说是个摄政王,便是普通小富之家的男子都做不到,甚至是普通百姓的男子忙于生计,谁顾得上悉心照顾病榻中的女人?
但是徒儿伤重,他也不便问她,难道这位摄政王不知她跟白逸扬成过亲?不过,想想也不太可能,京城说大是大,但也不致于听不到朝中臣子的和离这么大的事情。
所以他这几日与摄政王说话一直小心翼翼,唯恐言多有失,只想等亲亲徒儿恢复得差不多,再详细问个明白。
他眨巴着不大的眼睛,望着令狐薄:“先别忙着叫师父,老夫可当不起摄政王的师父。”
令狐薄不以为意地笑笑:“摄政王没有师父,我令狐薄的师父也过世数年,清君与我有婚约在身,她的师父自然便是我令狐薄的师父,无关摄政王这个称呼。”
刘匀泽哑口无言,小眼睛再眨巴数下,原来摄政王真的可以把死得说成活的,一句话,便让他无言以对,转目瞪着自己的徒弟,等她恢复了,他自会问个明白。
接下来的几日,令狐薄皆将自己打理得如往常般光鲜贵气,咳,神清气爽,务必要给爱俏儿的何清君提供些恢复的动力。
他也有些心思开始打理朝政了,第一件事便是命三王爷令狐靖带着先期准备好的嫁妆和人马为南雪莹送嫁。并在令狐靖身边安插了几位暗卫高手,命他们在送亲返回的路上务必将施燕臣杀掉。
半个月后,何清君终于可以下床轻轻走动几步了,令狐薄也恢复了早朝。
但是何清君却被严密的保护起来,每日养义殿里必有两位暗卫保护,绝不许任何人靠近。
“清君。”
扶着椅子坐下的何清君望着师父道:“师父有事?”
“你与摄政王之间倒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有了婚约?”
何清君嘴角噙着笑意:“我和他之间就是那么回事,婚约……师父,我和他早在两个月前便在在竹山结发锦袋,我受伤那日,他在乾极殿上求小皇帝为我们赐婚,所以便有了婚约。”
“赐婚……清君,你告诉师父,他知不知道你和白逸扬和离过?”
何清君轻叹一声:“师父不必担心,从我第一天进宫,他便知道。”
刘匀泽沉默了,负手在屋里踱来踱去,结发锦袋,一个男人敢跟一个女子结发锦袋,以自己的灵魂和子孙起誓,应是爱极了她,可是……
“师父,你转得我眼晕!”
刘匀泽顿足,长叹一声,坐下:“清君,白家只不过是当朝三品,你最后都是狼狈下堂,帝王家比官宦之家更难混数倍,你……你可是想好了?”
何清君低头微一沉吟,道:“嗯,师父,令狐薄对我如此……我心动了,不死心地想再赌一次。”
刘匀泽连连摇头叹气,当初她要跟着白逸扬时,他警告过俊美薄唇的男人嫁不得,官宦之家更非她这江湖女子能生存的,她却非要嫁,他只当是女大不中留,不愿拦着她,可是下场却极为凄惨,如今……这个摄政王同样是俊美薄唇,更加权势熏天,她却要赌一赌为什么这一次他也该死的想陪她一起赌?
“清君,你告诉师父,你心里可是爱他?”
何清君踌躇着,半晌才道:“要说我心里爱他么,我也说不清楚,不过我心里确实是有他的,师父,跟他在一起,我总是说不出的安心和安逸,只觉有他在,便是天塌下来也不怕似的。他绝不会让我受任何委屈,不似白逸扬,他总希望我体谅他诸多的身不由己。”
刘匀泽趴到桌上,五根手指在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划拉着,半晌无语。
何清君见师父犹豫着,竟生出一种冲动,就是无论如何也要让师父知道令狐薄的好,于是喘了口气,开始向师父讲述,令狐薄对她的种种用心,大到南氏姐妹陷害她时,他一力回护,为防止太后姐妹再害她,不惜与太后翻脸,不许她们再与她有所接触。她受伤,他降尊屈贵的照顾,设计她结发锦袋,暗地里购回乐山败掉的田产,全登记在她的名下,甚至前些日子偷偷抄了债主名单,将乐山的债务尽数还清……小到他安排她的膳食穿衣,以及她与白逸扬过往的纠葛,他卑微不安的爱等等……
刘匀泽直听得啧啧咂舌,他是一位王爷,而且是摄政王,用情怎地会这般深,实在是世所罕见,尤其是结发锦袋,竟然是自作主张,趁着自己徒儿不备算计来的,这种事情,天下有哪个男人能做到?
刘匀泽沉默了,他素来自负对林秀映深情,却也绝做不到这种地步,甚至根本想到不用结发锦袋困住自己,永世不再另娶。就算理智上他想找一千个理由反对这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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