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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起来吧,你可知本妃找你来所谓何事?”
“不……不知。”
淡漠的眼神陡然一变,锐利的眸光直射到她的身上,美眸危险地眯了眯,心底却涌起了一股悲哀,轻叹道:“灵儿,你打小跟着本妃,也有了好些个年头了吧?人活一世,会犯错总是难免的,关键是错了就要知道悔改,若是明知自己做错了事,还非要一头撞上去,错上加错,如此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就算遭到再悲惨的报应也不值得任何人同情,你说对吗?”
灵儿登时打了个激灵,不安的感觉愈发浓郁了,总觉得她好像是知道了些什么,想想却又不敢确定,毕竟已经过去几天了,若是知道,她也应该早就知道了才对,而不是每天都把粥喝光。
这么想着,灵儿好似有了些勇气,笑着道:“是,世子妃说的是。”
见灵儿似是一点也没有想要坦白的样子,梦蝶不得不将话给挑明了,“灵儿,你可有什么要跟本妃说的?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本妃可以给你一个坦白的机会。”
“我……奴婢不知道世子妃是什么意思。”灵儿猛地头一抬,正对上了梦蝶锐利冰冷的视线,吓得心跳漏了半拍,赶忙重新低下头慌忙否认,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
梦蝶失望地闭上了眼睛,沉默了片刻再次睁开眼后,里面只剩下了一片冰冷,“说吧,究竟是谁让你给本妃下红花的,嘴巴硬,只是让自己多吃苦头而已。”
“扑通”一声,灵儿吓得腿一软,直直地跪了下去,却还是抵死不肯承认,“世子妃明察啊!灵儿……灵儿怎么可能会害世子妃呢?”
“你果真不说?”
“奴婢……奴婢真的不……不知道啊……”
梦蝶淡漠地看着她,不发一言,一层浓厚的威压笼罩在灵儿的心头,压得她险些透不过气来,额上冷汗直流,背脊也早已湿了个透彻。
“来人!把这丫头给本妃拖下去杖责,什么时候肯开口了什么时候停,留着一口气就行!”
“是,奴婢遵命。”两个粗使妈妈领命走了进来,一人一边架着灵儿就往外走。
灵儿一慌,吓得眼泪直流,“世子妃饶命啊!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奴婢是被冤枉的啊!”
见梦蝶始终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丝温度,灵儿便又将目光转到了莲儿的身上,悲戚地哭到:“莲儿姐姐你帮灵儿求求世子妃吧,灵儿真的没有做过啊,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灵儿的,灵儿冤枉啊!”
莲儿怔怔地看着她,回忆着过往的种种,眼眶不觉红了,却没有为她求情。眼前这个人太陌生了,根本不是她一直当做妹妹的灵儿,过去的灵儿虽说性子比较娇纵,嫉妒心强,但却凡事都会念着小姐,绝不会做任何伤害小姐的事……
很快,外面便响起了“啪啪”的闷响声,还有灵儿凄惨的痛呼声。
“啊!世子妃……小姐!灵儿冤枉啊!”
“小姐……求求您饶了灵儿吧!啊!灵儿真的……什么都没……做过啊!”
唤一声“小姐”,是想让梦蝶能回忆起过往,念着些旧情饶过她,却不知梦蝶听着她一声声死不悔改的呼喊,连心里的最后一丝情谊也给磨灭掉了,冷冷地听着她皮开肉绽的声音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
倒是莲儿,早已哭红了双眼,却依旧没有为她求情,不是她狠心,而是她绝不容许有任何人伤害小姐!伤害小姐的人,无论是谁,无论什么原因,都不值得被原谅!
忽而,外面的惨叫声戛然而止,“世子妃,她晕过去了!”
“用水泼醒,继续打!”冰冷无情的声音,让众人心底一寒,对这位世子妃是愈发的忌惮惧怕了,亲眼见识到了她的冷血,相信以后这些人想要有点什么小动作都要再三思量下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灵儿她犯了什么错吗?”奶娘和云妈妈等人闻声急忙赶了过来,一看到院子里灵儿的那副惨状,奶娘便立即红了眼,跑进屋子不解地看着梦蝶问道。
莲儿灵儿是自小跟着梦蝶一起长大的,可以说都是由奶娘一手拉扯大的,个中情分完全不下于亲生母女。
梦蝶微微叹了口气,隐约有些倦意流露,“奶娘你还是先坐下吧,等她自己亲口告诉你,她究竟做了些什么。”
看着梦蝶的样子,奶娘似是也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迟疑地抹了把眼泪,似是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莲儿给扯了把袖子拦住了。
紧接着,外面的板子声和灵儿痛苦的哀嚎声又响起了,听着她越来越虚弱的声音,梦蝶便知道,她应该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果然,灵儿骤然大呼了一声,嘶哑的嗓音中不难听出她的惊惧,“别打了!求您别打了!我招!奴婢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