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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光的泪珠,看的曲云飞心里像百爪挠心一样难受。
朱砂重新把曲折包好,温柔的点点小家伙的额头喂他吃东西。
曲云飞挫败的下车,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眼瞅着距离京师越来越进,万一曲折不肯跟他怎么办,想到朱砂也许会改变主意,曲云飞没来由的心慌。
天气越来越暖,四月的风吹过绿意盎然的大地,燕子飞过留下明快的影子。
大军从二月班师回朝,到现在四月整整墨迹了两个月的路程,京师终于露出了它原有的面目。
夏之紫率文武百官,在京城郊外千里外亲迎,春风猎猎吹皱一面面皇旗,大批人马等在郊外,陪着皇上迎接大夏帝国的宏德太后。
徐天放没料到皇上会等在路上,急忙回去禀告太后。大军突然停下,文臣武将伫立在一百米外不敢前行。
朱砂正想睡一会突然听徐天放说皇上就等在前面,立即掀开车帘。
朱砂一袭水绿色的宫装服帖的穿在身上,长发简单的束起,脸上淡淡的扑了一层粉,她睁着迷离的眼睛看了前方一眼,突然确定是皇上后,庄重威严的笑了,即便没有后装,从骨子里散发的威严一样不可侵犯。
群臣突然跪下,千岁与万岁的恭贺声响彻整座京师的上空,那遥遥一瞥的惊叹再次在群臣心里激起了千层巨浪。
夏之紫压下所有的思念,一步一步的走过去,他直直的看着她,如此不设防的容颜无论落入谁的眼中也会让人震动不已,夏之紫走近后亲自跪下,以自身为马石请母后下车。
大军齐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砂在春江的搀扶下踩着紫儿的背下来,目光柔和的仰视远方的城门:“怎么在这里接驾,皇上龙体可好。”
夏之紫站起来代替春江扶着母后:“孩子没事,孩儿记挂母后凤体所以想早点看到母后,母后,曲大人呢?”他不是时刻黏着太后吗?
徐君恩站在朱砂背后拱手道:“回皇上、太后,曲大人怕冲撞了皇上和太后先行走了。”
春江潜意识的看向后面,心想,算他跑的快。
曲典墨随着皇上走来,目光不敢冲撞凤颜只能落在她膝盖的位置:“太后一路辛苦,皇上万分惦念,今日太后终于班师回朝皇上的心总算是定下,请太后回宫,为夏国先烈敬香。”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恭祝太后福体安康!万事畅达!”群臣跪,恭敬的闪开一条道路容皇上和太后通过。
朱砂在夏之紫的搀扶下上了皇撵,金黄的遮阳盖负压百里,一路黄毯铺路,街道两侧整齐赶紧,万民朝贺。
春江为太后放下纱帐禁止百姓观摩,心里对曲云飞充满了怨念此刻却有脾气不能发。
祝安殿的大门开启,香火缭绕的宫殿内放着历代夏国的牌位,侍卫、宫女一字排开,法师僧侣诵经、法式护驾,迎太后归来。
朱砂早已习惯,她来此大拜过三次,第一次是封后、第二次是紫儿封皇、第三次便是这一次,祝安殿承载着太多人的荣耀是夏国的精神所在。
朱砂接过香,跪在大殿的蒲团之上,盯着先帝的排位,她没有辜负他的所托,她把紫儿一手带大,为夏国平定了西北雪城,所以他亦不能怨她,她答应先帝的事在紫儿登基时便已经完成,所以她可以有自己的孩子。
朱砂拜了三拜,亲自把香没入一旁的香炉里,然后再跪再拜,大礼完后,接受外面的百官朝贺。
夏之紫一身黄袍,威严的站在母后旁边,嘴角挂着一丝不难察觉的笑意,这是万民欢愉的一天、这是夏国走入新纪元的一天,这是夏之紫永远不想她再远走的一天。
夏之紫一直陪着母后祭完所有的礼节,然后挥退所有人跟着母后回了静心殿。
朱砂见紫儿还跟着他,纳闷的看他一眼:“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一会休息,你也会去吧,忙了这些天,你也累了。”
夏之紫摇摇头,默默的跟着,心里有些遗憾,这么长时间没见她似乎并不想他,甚至没有多看静心殿的摆设一眼。
夏之紫垂着头,黄袍之下的血肉之躯有些无力适从。
朱砂见他还跟着,眉头轻轻的蹙气,口气放缓了一下道:“我走之前没告诉你是考虑到了其他因素,没有故意避开你的意思,这次的计划非同小可,母后也只是凡人怕输而已所以才瞒着你,如果你因此生气,或者有什么疑问现在可以问了,我不希望你从别人那里听到不该听的消息。”比如她想夺权。
夏之紫摇摇头,扶着母后进屋坐榻,然后安静的退下来坐到下位:“母后为国事操劳,儿臣知道该做什么,儿臣从未想过母后有其他意图,只是……儿臣希望母后不要在离开京城,儿臣已经大了可以为母后分忧,母后如果有想做的事也可以让儿臣知道,儿臣以后可以为母操心。”
朱砂闻言勉强的点点头,她真的累了,这么久的奔波让没回复的身体十分疲倦,可想到孩子难免又更加头疼,曲云飞跑的到快。
夏之紫还想说什么,但见母后脸色疲倦,起身告辞离开。
朱砂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坐起来想问问春江曲云飞来了没有,可想想外面的天色,朱砂又躺下强迫自己休息,他必须相信曲云飞有能力照顾好孩子。
宫里的各项仪式结束后,已华灯初上,热热闹闹的京城夜间的又开始热闹的起来,尤其是今天仿佛过节一般,喧闹一片。
曲府内同样喧闹,曲云飞根本哄不了他儿子,无论他怎么抱怀里的小家伙总是哭,他从回来一直哄到现在也不见有停歇的迹象,曲云飞请了二十多个乳母一字排开让他家小祖宗取食,可小家伙吃不了一会有开始哭,哭了吃,吃了哭,水汪汪的大眼睛哭成了水汪汪的泡泡眼。
曲云飞请来暗医,焦急的问小孩子怎么了。
暗医看了曲折一眼,张张嘴想说什么又咽回去:“没事,小孩子哭很平常。”
曲云飞闻言踹死他的心都有,什么是很平常,平常能哭的这么伤心!曲云飞心疼的抱着儿子,想去皇宫又担心孩子哭的声音太大,曲云飞找来乳母,让乳母继续喂。
乳母无奈的接过孩子,孩子根本不吃,乳母没办法又交给曲太督。
曲云飞一直这么抱着,从回来抱到半夜子时,孩子哭了停,停了哭,嗓子都哭哑的,听的曲云飞心肝肺巨疼。
曲家大宅的幽暗处,暗医小声的问同伴:“你怎么不告诉主子是什么回事?看主子急的。”
另一名暗医道:“主子应该知道吧,要不然主子不会把‘涟’黏上去啊,没事,总要有个哭的过程,当年主子哭的也是惊天动地,现在还不是好好活着。”
暗医叹口气,两人同时消失。
曲忠告喝的有些迷糊,但儿子回来了怎么能不高兴,儿子就是再不听话也是自己的儿子,曲忠告让小厮搀扶着自己向曲云飞的院子走去。
曲忠告刚踏进去就听到嗷嗷的哭声,曲忠告老脸红通通的笑着:“老爷我竟然听到孩子哭了,看来咱曲府该添人气了。”说着推开了曲云飞的卧房门。
曲云飞焦急的看眼父亲,怀里的孩子不停的哭着,沙哑的嗓子有时甚至发不出一点声音,可暗医一直强调没事,如果不是信得过他们的医术,他早就把他们剁了。
曲忠告看着曲云飞,残存的酒精突然醒了,多熟悉的哭声,小时候云飞也这样哭,哭的好像谁要把他掐死!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儿子的神情,他从抚养云飞开始,云飞就从未因为什么焦虑过!曲忠告骤然看向云飞怀里的孩子!
曲云飞也不管那么多,抱着小曲折向父亲冲去:“爹,你帮我想想办法,你有那么多孩子,他们怎么抱才不哭?”说着一心一意的拍着小曲折的背希望他别把嗓子哭哑了。
曲忠告面容严肃的看了曲云飞一眼,他示意小厮下去然后关上门想从云飞手里接过孩子。
曲云飞勒了一下不想让他抱。
曲忠告脸色顿时阴沉:“放手!我知道他怎么能不哭。”说完瞪了曲云飞一眼,抱过孩子放在床上,外面的冰丝线并没有引起曲忠告的注意,当看到孩子里面的裹纱时,曲忠告表情说不出的古怪,他听着孩子的哭声再看看着急的儿子,眼前猛然一黑险些没昏过去。
曲云飞赶紧扶住他:“爹,爹。你没事吧,我去请御医!”
“回来。”曲忠告说完,颤抖的双手揭下孩子腹部的木质印刻,然后一层一层的裹上,把戴在孩子身上多余的物品也去掉,小家伙的哭声才渐渐的小了,哭红的双眼睁也未睁的闭着抽噎。
曲云飞终于松口气,他接过孩子觉的心理的石头终于落下,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一抱曲折就哭的那么厉害,但现在终于好了,曲云飞见曲折不哭了,满足着看着孩子小嘴瞥瞥着进入梦乡。
曲云飞看着他在梦中也委屈的样子,嘴角不自觉的傻笑。
曲忠告手脚冰凉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看着儿子难得温柔,驻信的道:“你的儿子?”说完不知道该喜该忧,且不论孩子的母亲是谁,他置典墨于何地?安公主会怎么想?曲家上上下下几万门生还会不会服曲典墨!曲忠告想到这个问题头疼的似乎要裂开。
曲云飞呵呵的笑着:“好看吧,我觉的他挺好,将来一定是个可塑之才。”说完得意的抱着儿子慢慢的摇晃着他睡觉。
曲忠告脸色顿时发白:“他母亲是谁?!我问你他母亲是谁?!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忘了因为你,你爷爷挨那十大板的事情了!你是不是也想尝尝曲家被抄家的滋味啊!”说着颤抖的几乎要昏过去,他曲家一门忠烈,竟然出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曲云飞突然看向父亲,看着他此刻质问自己的样子似乎才真切的认识到他才是这一代的曲家家主,他怎么能猜到。
曲忠告脸色越来越难看,语气变的痛心疾首:“你以为我真老了,看不出你们那些花花肠子!云飞,你虽然不是跟我长大,但你的脾性我多少知道,你不喜欢朝廷,先帝和你爷爷好说好请你都不去,平什么她宏德当政你就去了,你当我瞎子吗!太后年轻、论才论貌哪一点也配的上你,但是曲云飞,你别被你自己的踟蹰想法蒙蔽了大脑,她是大夏国的太后,是先帝的女人,早在你毛没长全时打她注意的人就多如牛毛,你绝对不是第一个,也肯定不是最后一个,可!唯一敢如此放肆就是你!你这个逆子!你是不是要毁了曲家!毁了曲家啊!”
曲云飞放下熟睡的孩子,走到父亲面前,看着他布满哀伤的脸颊,认真的看着他:“父亲,只要你不说,谁有证据。曲折不过是我和徐君恩从边城上千孩子中选中的一个,除了爹爹谁敢乱怀疑,见过我小时候的有几个人?即便有人怀疑是我的私生子,谁敢揣测太后!父亲,有我在?”
曲忠告现在宁愿没有这个儿子,那是人太后!是他爹在世时险些把他爹活活气死的女人!那样的女人心里会有所谓的儿女情长吗!她认,孩子是她的,她如果不认了呢?当‘大义’和‘母亲亲情’比时!那个女人会选择什么!他们又至皇上与何地啊!“你是想气死我!气我我啊!”
曲云飞握住父亲的手不让他再打自己:“爹,孩儿不孝,但请相信我,我不会让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卓家的下场和石家的下场你没有看到吗!她为保秋郡王都能杀了杜石儒!你以为你是什么!当年陆司错那样为她,她还不是把陆司错推去边外,毫不客气的利用他这么多年,现在没用了说不认识就能当不认识,你敢说你在她心里能住的久了!”
曲云飞突然按住父亲:“你冷静点,她没你说的那么糟,我知道她的身份让你心里不舒服,但是我可以处理好,相信我,爹,你相信我……”
“我凭什么相信你。”
曲云飞从怀里取出一个木制的文刻:“还记得这条链子吗?爷爷说我富贵不是指我生在曲家,他把我带在身边不是他偏心,他想教会我更多的求生方式。”曲云飞把链子放入激动的父亲手里,另一只触动上面的机关,木制外形瞬间消失,一块通透明亮的玉质门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伫立。
曲云飞道:“这是千门殿的标记,代表千门殿地六十七代门主的地位,我不入仕并不是我高傲,是不屑,我喜欢朱砂是因为我喜欢她,跟她是不是太后没什么关系!我有能力保护她、保护我孩子的安全,即便将来朱砂和我有什么不测,也不会牵连曲家,爹,我首先是您的儿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冷静下来想一想行不行!我没有做让你为难的事!”
曲忠告发呆着望着手里的玉牌,眼光无神的望向儿子,千门殿?高于皇室的存在?曲忠告难以相信的看着儿子,怎么可能?千门殿怎么可能近在眼前跟他儿子又什么关系!他知道他儿子优异却不曾想可以如此卓绝,千门殿?
曲云飞紧张的观察着父亲的反应见他情绪逐渐缓和,心里压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下,但还没等曲云飞松口气。
曲忠告突然道:“你赶紧带着孙子离开,越少人知道你们越安全。至于太后,你忘了她,那样的女人咱曲家娶不起。”
曲云飞啼笑皆非的看眼父亲:“爹……你干什么,现在只有你自己疑神疑鬼,曲折只是我和徐君恩选出来的孩子!你别自己吓自己!”
曲忠告觉的不妥:“不行,有不少人猜到你打太后的主意?你怎么能如此天真?”
曲云飞觉的更好笑了:“打太后注意的人多了,难道有谁能成功吗,我不过也是她众多爱慕者中的一个,充其量别人会以为我脑子不正常找了个像太后的女人有了什么然后有了孩子,谁会怀疑太后。”
曲忠告指指自己。
曲云飞诡异的一笑:“放心爹,你这么自信的只有你一个,且也只有你这么一个!”说完眼光陡然变冷,似乎有一张他从未打出的牌在向他隐隐招手。
曲忠告骤然觉的孽缘!是他高估了儿子的定型,以为凭他孤傲的儿子不会看上让众多男人前仆后继的女人,想不到却出了这样的乱子,他有什么脸面见先帝爷!
翌日,满朝文武一个不缺,早朝之上气势威严,庄重宁静。
大臣们眉开眼笑的赞美他们的太后。
文官分成两派,一派歌功太后不减当年,一派歌功皇上镇守有功,两帮人马在太后回来的第一日就掐上了,又回到当初两派人互相厌恶的时代。
曲云飞垂着头,大殿上所有的声音摒除在外,累的靠在前面的大臣背上睡着了。
文官的身体一僵,赶紧捅捅曲太督让他老人家起来。
曲云飞模糊的睁了一下眼,又闭上,他太累了,昨晚曲折醒后有些发烧,他一直陪到早朝,现在一点精神也没有。
夏之紫盯着快滑到地上的曲云飞,突然道:“曲太督!你说朕该不该追究你去年大不敬之罪!”
曲云飞脑子反射性的道:“该!”说完后脑子才清晰了一些,立即改口:“该什么?”
徐君恩望着他偷笑,活该,让他别养非要养。
夏之紫突然一怒:“放肆!大殿之上你敢睡觉,是怪朕没有给你期假吗!”
曲云飞觉的他废话真多:“回皇上,微臣昨天惦记圣上,所以快马加鞭日夜赶路,回来后唯恐积压的折子过多让皇上忧心,一直批阅折子到半夜,刚刚听闻圣音健康阳气很足,所以紧绷的心终于放下,难免有些困倦。”
曲云飞话落,皇党的人们险些没吐了,太后党的人群也起了一身鸡皮,难以想象如此恶心的话竟然出自曲云飞之口。
夏之紫也愣了一下,觉的曲云飞是不是换人了?
但只有一个人例外,余展闻言佩服的能掉下泪来,他立即上前一步对皇上道:“皇上!太督一心为国,远在边外还惦念皇上,实乃文臣的表率、武将的楷模!皇上,微臣觉的当嘉奖曲太督,让天下文臣以曲太督为榜样,文能治国、武能定邦!”
众人等无语,还真敢说,曲云飞那样的如果都算肱骨之臣,恐怕这世界上就没逆臣贼子了。
但在余展等人的心里,他们太督就该嘉奖,文臣出征是何等的光荣,并且能战胜归来,实力就值得肯定。
苗帆冷笑,小声的道:“徐将军还没被表彰呢,文臣就出来了,还真是史无前例第一次。”
余展平静的看向苗帆,认真的道:“苗侍郎,臣不分文武、功不分先后,难道苗侍郎认为功名应该按建功立业的等级来给予全体将士吗!那请问苗侍郎,太督大人当是第几呢?”
苗帆闻言气的脸色铁青,他什么时候说了?
曲典墨立即站出来,不卑不亢的对上余展:“余大人,您任意曲解他人的意思是何居心?苗侍郎不过是说了一句闲话,余大人就能解释出那么多种意思,莫非余大人根本就是那种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