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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用不着耍这个手段,费这个心思。即便是想达到自己的目的,其实得到与不得到都不是关键问题。
因为他要的只是靳、宋联姻的势头,要的只是宋家女儿这样的头衔。可是他还是逼迫了,甚至为了这具身子费尽心机,可是他却从来都没有问过自己为什么?
这会儿看着宋凝久委委屈屈的模样,心竟然也忍不住跟着揪起来。他将她抱进自己的怀里,手无意识地顺着她的头发,这样无声的安慰。
这一夜,是两人难得过得很平静的一夜。回去的路上宋凝久吐得很厉害,吐得整个车里都有味道,靳名珩抱着最后睡着的她回到家。帮她洗了澡,洗去那一身酸臭的味道,然后拥着她入睡。
她发泄过后也似乎睡得很沉很沉,蜷缩着自己的身子,如婴儿一般偎在他宽阔的怀抱里。
七月,正式步入酷热的季节。学校已经开始放暑假,不过今年昕丰艺校留下来的学生比较多。大部分是为了国外歌舞剧团的那个选拔。
此次系里也非常重视,即便是暑假也安排了老师上课,所以犹能看到一群穿着舞衣的学生在教室里勤奋的练习。因为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次是个难得的机会,不但毕业有了保障,以后的前程也有了出路。
沈小薏是外地人,今年暑假注定是回不去了。她家庭条件一般,可是很刻苦,也有这方面的天赋,所以老师也很喜欢她。
这个班级里就三个最出类拔萃的学生,沈小薏,向宁,宋凝久。沈小薏是那种平时在生活中并不特别出彩,但是一上舞台便要吧吸引住所有人目光的人。
向宁的外形比较占优势,因为她极为漂亮,高挑,在一众学生中很显眼,基本功也扎实。可是就是个性与同学们搞不拢,其实搞不拢也没什么,不是都说搞艺术的都有点不合群?但是她最近的社会关系似乎有点复杂,这点令老师不太满意。
宋凝久的发挥一直不太稳定,有时像只怒放的蝶,透着股儿疯狂的劲头,那时的她是令人惊艳的,所有人都不及。但大多时候她的表现平平,不过老师看出她身上的潜力,还是很寄于厚望。
她却因为上次的事还被勒令休学中,老师曾经私下打过电话给她的家人,只是她的父母似乎也不着急,令老师极为困惑。
这天日渐西移,老师拍了下手掌将学生们的注意力都引导过来,说了声:“下课。”几乎超过一半的人都摊在教室的地板上。
自从宋凝久休学后,沈小薏也就没有了形影不离的伴儿。跟着大伙到更衣室换衣服,看到向宁还跌在那里捂着肚子,似乎不舒服。
她正想过去问一问,手臂却被另一个同学挽住,劝:“小心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有那功夫还是多休息一会儿吧。”最近除了老师开的课,她们也都在卯足了劲自己加紧练习,可都累着呢。
也不是她没爱心,而是向宁这个人吧,个性太怪,不识好人心。时间久了,就没人愿意搭理她了,毕竟谁愿意拿自己热脸去贴别人冷屁股?
沈小薏被这样一说,想想也就算了,跟着大伙换了衣服便出去了。还没到宿舍,就有人来传话,说外面有人找。她以为是前几天打电话说这个暑假不回去了,可能是爸爸不放心过来看她。便匆匆与其它同学挥手告了别,往校门口奔过去。
她家里离这里远,爸爸别看对她大方,对自己可是抠的很,每次都做20多个小时的火车过来,就为了给她送点东西,见一面就赶紧赶回去。来回都是硬座,不管她说什么他都应得好好的,转头还是那个他,自己拿他也没办法。
说起来也好几个月没见爸爸的,她也怪想的,更加加快的脚步,就连练了一天的舞的疲乏都一扫而空。
奔到学校西门,站在门口扫了一圈,除了那里停了辆特惹车的白车,哪里有爸爸的影子?
正在纳闷,一转头就差点又撞上人,也不知这人什么时候无声无息站在自己身后的,吓得她脸都白了。这抬头一看不打紧,这不是昨天在酒吧遇到的那个轻挑男人?
皱眉,擦身就想离开。
不过傅景之就是奔着她来的,自然不会让她离开,直接握着她的手臂就给拽了回来。
“你放手,你干嘛?我喊非礼啦。”这里可是校门口,不是昨晚的酒吧,她可不怕他。
傅景之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戒备,又故意张牙舞爪的小丫头笑了,他扬了扬另一只手里的女式背包,放开她,说:“我可是来还东西的,你可不能不识好人心。”
那只枚红色的女式背包还真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因为是宋凝久的,她昨天为了躲开他就顺手被他拽了过去。
“那谢谢您,麻烦还给我。”她伸出手。
傅景之看着她摊开的手掌,手抓起来挪到自己的唇边吻了下。他唇间的炙热透过她的手背传过来,沈小薏像被烫着了一般躲开。
怒问:“你干嘛?”
“能想干嘛,想泡你呗。”傅景之没脸没皮地说着,拿着背包的手搭在车顶上,身子斜靠在车身。
沈小薏可是学生,很纯的那种,冷不丁被人调戏,脸都胀红起来,气哄哄地转身就往校门里跑,心想着他如果敢追过来,自己就告诉警卫这里有流氓,其实心里有些慌乱的狼狈,毕竟她长这么多没有经历过这个。
“喂,背包不要了?”傅景之在后面喊。
沈小薏闻言脚步顿住,仿佛是犹豫了一下。不过想到他那个轻挑的样子,用脚趾想要回来也不是那么简单。决定还是回去打电话问问宋凝久,里面有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再说。所以她还是冷哼一声,就回了学校。
还挺谨慎!
傅景之是许久没有看到这样的女孩子,至少不买他帐的很少。
将那背包重回拎回车上,他看了看手里那惹眼的枚红色,自己跑了大老远的,就为了逗个女孩?无奈地笑笑,正想发动引擎,里面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以为是那个女孩打来的电话,便拉开包将手机拿出来了,一看这还不得了。看她穿得普通,用的手机还是特别定制的,这款式简直与靳名珩那个是一类型。再细瞧那个号码可更不得了了,居然是靳名珩的。
是的,靳名珩的电话号码,那串数字就跟他自己的号码一样熟,不由皱起眉。因为心里在犯嘀咕呀,难道这小妞是他靳大少的新欢?
新欢倒不怕,就怕自己这真调戏错了人。
怎么说呢,他们这群人虽然爱玩,但是不会因为女人伤了和气。而且这群人玩也是挑干净的,基本不会与兄弟同穿一件“衣服。”
犹豫了半晌,怕靳名珩误会,他干脆就没接。可是也不知道这大少爷今天的耐性怎么就这么好,接连打了三次电话,直接就突破了傅景之的防线。
没办法,心想着晚死不如早死,反正他也没对那个叫什么沈小薏的做什么。
“靳少?”抱着必死的决心,就这样滑开了接听键。
靳名珩那头也有点懵了。
自己这昨晚上好好伺候了会儿宋凝久,早上一大早就接了公司的电话,没等宋凝久醒就出了门,这一忙忙到现在才歇了空。
这空下来吧,就自然而然想到了她。想到她这宿醉肯定难受,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破天荒地做了这无比矫情的事,给她打电话。
可是没想到她居然不接,这人就是犯贱又较劲,她越是不接他就越打,仿佛非逼她接听不可。心里还在想着,是不是因为她姐姐不在了,那个铃声就对她没用了?
殊不知,这铃声被宋凝久早就换成了普通的铃声。要知道这一来电话就听到靳名珩的声音,那对宋凝久来说简直太恐怖了。
只是这冷不丁的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而且还很熟悉,靳名珩就真懵了。
“让宋凝久接电话。”他沉着声音问。
“宋凝久?这不是沈小意的手机吗?”傅景之的脑袋也有点转不过来。
“废话,这是我老婆的手机。”靳名珩觉得他都弱智。
得,傅景之不止懵了,还觉得自己被骂得有点冤。他赶紧在电话里交待了一下过程,然后就恭恭敬敬地将手机给送到了靳名珩的办公室。
“给,靳少您老婆的包。”他双手奉上,一副太监伺候太上皇的驾势,不过揶揄的意味颇浓。
靳名珩也没觉得有何不妥,拽过来之后,当着他的面便开始检查里面的东西,看理傅景之那是啧啧稀奇。
他说:“靳少,我真同情以后的嫂子,你的占有欲这也太强了,一点隐私都没有。”
“夫妻本是一体,要隐私干什么?”靳名珩回答,那表情特别理所当然,顺口就出来了。
傅景之这回是真受刺激了,他突然觉得靳名珩好像有点假戏真做的嫌弃,目光盯着靳名珩翻包的动作,问:“那你的东西的能让她这么翻么?”
靳名珩闻言动作微顿,然后抬头对上傅景之的目光,仿佛接受到他要传递的意思,靳名珩皱眉,没有回答。然后放开手里的包,问:“怎么,又瞄到艺校的学生了。”“嗯,想跟靳少你也学学,大鱼大肉吃够了,想咬几口脆生的。”他毫不避讳地回答。
“得,还脆生呢,小心折了。”靳名珩朝他下面看了一眼,自个儿笑开了。
不过傅景之的出现提醒了他一件事,那就是她的同学还在上课,那么她也该去上课才对。貌似上次他听到她因为与人闹出绯闻而休学来着。
脑子里不期然浮起她在影音室里跳舞的样子,舞跳得好不好他不评判,不过那身黑色的舞衣穿在身上挺诱人的。甩甩头,自己又偏题了。
打发了走了傅景之,他给校方打了电话,很快就敲定了宋凝久返校的事。对亲多想,有时像只怒放的蝶,透着股儿疯狂的劲头,那时的她是耀眼的。
再说宋凝久那边,一夜宿醉,醒来自然头疼欲裂,难受极了。在床上躺了一天,感觉昨晚好像做了个梦似的,梦里的靳名珩居然软语温声地哄着自己,像妈妈一样抱着她。
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好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那可是靳名珩,他不招惹自己她就会很开心了。
奇怪的是他晚上的回来的时候,只扔了她的包给她,然后安安静静的吃饭。虽然也没特别做什么,可是她就是觉得他像在照顾自己的情绪一样,总之怪怪的。
第二天宋凝久便接到了系主任的电话,让她去上课。宋凝久在家里憋得难受,自然是十分高兴的,隔天一大早就便兴冲冲地起床,收拾妥了便出去了。
靳名珩看着像只快乐小鸟一样,背着背包,张着双臂在车道上奔跑的宋凝久,唇角也露出愉悦的笑纹。
回到学校的宋凝久是开心的,虽然从前那些流言还在,不过她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所以并不能影响她的心情。同样开心的还有沈小薏,两人又可以形影不离。
虽然靳名珩说她必须每天晚上回去,可是就算能出来透透气,有自己的生活和追求空间,宋凝久便已经满足。
上课的时间,几个人换了舞衣进教室,就听到许多人都在背后议论着什么,隐约仿佛听到向宁的名字。上课时老师也一脸凝重,叮嘱同学们都要自爱一点,别稍有不慎便毁了前途,仿佛是意有所指。
下课后,他们才从别的同学口中得知向宁是怀孕了,可是因为自己又强行上课,练舞导致流产。昨晚倒在教室里都没人发现,是后来她自己打的电话喊来的救护车。
怀孕,流产,对她们来说应该是挺遥远的词,可是宋凝久听到时,却突然意识到她与靳名珩做时好像也没有避过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