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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两说着。似你这样的人替皇上守江南,我都不放心。”
韩远城最怕的莫过于当不成官,他忙连连磕头说道:“回禀父亲,儿子昨日入宫面圣,皇上还对儿子赞赏有加,只等此次任满,儿子就可能入阁为相,父亲,在这种当口,儿子怎么能辞官呢,请父亲三思啊!况且儿子入阁之后,便能提携青云,咱们韩家才有出头之日,父亲,儿子才四十三岁,正是大干一番功业的时候,您不能让儿子辞官归田啊!”
韩老将军冷声道:“我韩家没有恋栈之辈,当年为父急流勇退,也没让韩家没落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少拿青云说事,只怕没有你在朝中,青云的仕途还能走得更稳更远。韩远城,你不要告诉我你在江南没有谋过一点私利!”
韩远城被韩老将军说的无言以对,这些年来在江南,他的确是收了不少的好处,这也就是皇上需要借重他治理江南,这才没有发作他,若是韩远城不知悔改变本加厉,只等皇上理顺了朝政,下一步,便是要拿这些封疆大吏开刀了。
见韩远城不敢回话,韩老将军深深叹了口气道:“远城,这些年来我只当你是个省心的,也没有说你什么,年年都告诫你要谨言慎行,你应了为父便也不多说什么,现在看来是为父错了,为父没有想到,当初那个不为钱财所动的儿子已经变了。韩远城,你让为父很失望。”
如果说刚才韩老将军的一顿暴揍让韩远城疼的是肉体,此时面对韩老将军的失望,疼的就是韩远城的心。他没有说话,只是在努力的回想当初的自己,当初刚刚考中了功名,他也曾意气风发的要做一番大事业,不枉读了这十几年的圣贤书,定要上不愧君父,下不愧苍生。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了,变得贪图享受,沉溺于温柔乡,满心满眼想的都是升官发财,却将黎民百姓国家社稷丢到了脑后。那个正直热情勇毅的韩远城到哪里去了?
见韩远城不再言语,韩老将军反而微微点了点头,若是这一回当头棒喝能喝醒韩远城,那可是韩家的福气,毕竟韩家将来是要交到韩远城手里的,虽然韩远关很好,可是他到底是个站不起来的残疾之人,韩老将军没有选择。
沉思了许多,韩远城抬起头说道:“父亲,远城真的知错了,可是现在朝庭局势不稳,儿子不能在此时辞官,免得让太后一系乘机将手伸到江南去,给皇上造成更大的麻烦。只等皇上独掌朝纲之后,儿子必辞官回家,侍奉于父母膝下。”
韩老将军缓缓点头道:“你不辞官也行,可再不许行阴私贪渎之事,另外,你于女色上没有自制,从今日开始,你不得再纳妾,不许流连青楼楚馆,等办完青云的婚事,你再回任上,便把你老六叔带上,你在江南的所做所为,老六都会一五一十的告诉我。若是你不好好待老六,他若有个什么,我韩振纲从此就没有韩远城这个儿子。”
韩远城心中大惊,忙磕头道:“儿子不敢,儿子必以子侄礼待老六叔。”
韩老将军这才挥手道:“罢了,你先回去,把你远逸堂好好整肃整肃。”
韩远城吃力的爬了起来,韩远关伸手扶住韩远城,叫道:“大哥当心!”
韩远城点点头,按着韩远关的肩膀说道:“二弟,大哥没脸啊!”
韩远关忙说道:“大哥,人谁无错?改了就是,你是远关的大哥,永远都是,大哥,你一定听爹爹的,韩家还指着你呢!”
韩远城点点头,踉踉跄跄的离开了颐年居。
韩老夫人的泪珠子这才汹涌而下,韩远城是她的长子,在韩远城的身上,韩老夫人用的心血最多,看到韩远城成了今天这个样子,韩老夫人是最心疼的人。韩老将军默默无语,只是将帕子递到韩老夫人的面前,韩老夫人接过帕子擦干了眼泪,决然说道:“老太爷,您管教的对,我不心疼他!”
韩老将军长叹一声说道:“但愿他从此改好了罢。”
再说青云和青瑶长谈了一回,总算冲淡了心中的抑郁,他对青瑶笑道:“瑶瑶,我是做哥哥的,倒要你来开导我,真是汗颜啊!”
青瑶笑道:“这有什么呢,哥哥一时转不过来,听妹妹叨叨几句便是开导了,哥哥,你快别这么说。哥哥,青瑶还有事情要和哥哥商量呢。”
韩青云听了立刻说道:“瑶瑶你的什么事尽管说,只要哥哥能办到的,都替你办。”
青瑶摇头笑道:“不是我的事,而是哥哥的事。”
青云奇道:“我有什么事?”
青瑶笑道:“哥哥,如今那个女人已经被关到柴房去了,我们大房势必得有个管事的人,至少得撑到嫂子过了门,才好将这一摊子事情交给她。”
青云的脸蓦的红了,只皱眉嗔道:“姑娘家家的,你说这个做什么?”
青瑶正色道:“哥哥,我说的是实话,周谢二位姨娘都不是能管家的人,父亲也不能自己管家,如此一来,只怕大房的管事权就得落到柳姨娘手里了。”
青云闻言笑道:“瑶瑶你放心,必不会的,柳姨娘正怀着身孕,便是平常管家的媳妇,有了身孕还要辞了管家的事情专心养胎,岂有让一个孕妇管事的道理?”
青瑶却摇摇头道:“这却未必,对柳姨娘来说,这是个机会,她岂会不抓住了?那个女人被贬,父亲必会抬举一个姨娘做平夫人,而周谢二位姨娘早就不得父亲的心意,哥哥你说父亲除了柳姨娘,还能抬举谁?”
韩青云被青瑶说的皱起了眉头,细想想的确是这个理,况且那柳姨娘是他们的父亲按贵妾之礼接进门的,在三个姨娘之中她的身份最好,又生了哥儿,还怀着一个,若要抬举个平太太,还真是非柳姨娘莫属。
“瑶瑶,您想说什么?”韩青云不明白青瑶是什么意思,便问了起来。
青瑶直接说道:“我不想让柳姨娘管事。”
青云疑惑的问道:“为什么?”
青瑶轻声解释道:“哥哥,嫂子过了年就进门,也不过还有两个月的时候,若是父亲抬了柳姨娘,让她管事,到时她岂肯把手中的权利交出来,若是因此再闹出乱七八糟的事情,岂非你我愿意看到的,所以我想不如去和奶奶说,让她多费费心,把整个府里的事情都管起来,反正二婶都是管习惯了的,也不过就是多管几个人的事,等到嫂子嫁过来,再从二婶手中接过大房这一摊子的事,如此一来,柳姨娘便没戏可唱了。”
青云不解的问道:“瑶瑶,你为何如此忌惮柳姨娘?”
青瑶双眉蹙起轻声说道:“刚才我回府,路过远逸堂外,远逸堂的门子看到我自然要行礼问安,我刚走过十来步,那柳姨娘便使了个小丫环出来给我请安,哥哥,她昨天才到,今天便能让远逸堂的下人给她通风报信,我便觉得这个女人心机不浅,若是让她得了意,只怕家里以后难以安宁。”
韩青云想了一会儿,点头说道:“瑶瑶,哥哥虽不懂这些,可是哥哥知道你说的有道理,其实这家原本就是二婶当的,是那个女人非要将远逸堂单独划出去,如今再让二婶管起来也是天经地义。至于其他的,等到以后再说吧。好不容易让那个女人伏了罪,再不能出个柳氏什么的搅乱我们大房的事情,哥哥支持你。”
就在青云青瑶兄妹商议的时候,李氏也正在和韩远关商议着。李氏叹息了一回方才说道:“二老爷,如今陈氏被撵到柴房去了,这大房里的事情可就没有人管理,这大年关的,事情又多,可怎么好呢?”
韩远关却笑道:“这有什么难的?前段时间瑶瑶跟你学着管家,不是学的挺好么,我看就让瑶瑶练练手,自己管上一回。你在一旁指点着,也不能出了大乱子。”
李氏笑道:“老爷说的对,我怎么把这一层给忘记了,放着现在的人不用,却想些没用的。”
韩远关笑问道:“凤儿,你都想了些什么没用的?”
李氏不好意思的笑道:“二老爷,我说出来你可别笑我,我只想着大哥若是让那柳姨娘管着大房的事,可不愁死人了。”
韩远关摇摇头道:“这怎么可能,大哥再糊涂也不至于些。”
李氏摇摇头道:“二老爷,如今陈氏获罪,她却又占着那个位子,大哥势必要抬举一个平夫人,论出身,论子嗣,这个柳姨娘都是拔尖的,我虽与她没打过多少交道,可是听那些伺候过柳姨娘的人个个都说她好,可见得她是个有手腕的,大哥又……只怕这枕头风一吹,大哥便允了。”
韩远关笑道:“就算她色色都好,可现在她怀着孩子,等生了孩子出了月子,云哥儿媳妇都已经过门了,她再怎么也不能压过云哥儿媳妇去,就算她有这野心,也不可能得逞。”
李氏想了一回,笑着说道:“二老爷说的极是,那妾身便不用担心了。”韩远关点点头,夫妻两个便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就在伏威将军府处理陈氏的时候,庆亲王府的柳侧妃收到了一封信,她看过信后,原本带着笑容的脸刷的撂了下来,吓得在一旁服侍的小丫头们大气儿都不敢出,不知道这信里到底写了些什么,怎么让侧妃娘娘的脸色立时变了。
“都退下去。”柳侧妃冷着脸喝了一句,那些丫环嬷嬷们忙都退了下去。柳侧妃忽然想起一事,便又叫道:“回来,这送信之人呢?”
小丫环忙回道:“回禀娘娘,听门上的说,送信之人将信放下便走了。”
柳侧妃点了点头,挥挥手让小丫头退了下去。她将这封信团成一团,在烛台上引了火方才扔到屋子当间儿的大薰炉里,看着信纸烧成灰烬,柳侧妃的脸色才略略和缓了一分,她没有想到,二十年前的旧事还有人知道,当时,那些人不都死绝了么?
庆亲王爷来到掬水院,却见屋里的丫环嬷嬷都站在外面守着,便皱眉问道:“你们不在屋子里服侍,杵在这里做什么?”
柳侧妃听到庆亲王的声音,忙换了笑容,松松了披着白狐皮斗篷迎了出来,如乳燕投怀一般跑向庆亲王,亲亲热热的叫道:“王爷,您总算是回来了!”
庆亲王特别吃柳侧妃的这股肉麻粘乎劲儿,他揽着柳侧妃的腰调笑道:“凝华,一会儿工夫没见着本王,这心里就不得劲儿啦?”
柳侧妃娇笑道:“可不是么,王爷不在家,就好似把奴的心都带走了,您回来,奴的心才安生呢。”
庆亲王哈哈大笑,与柳侧妃进了屋子。柳侧妃服侍庆亲王更了衣,庆亲王边换衣裳边问道:“爱妃,怎么一个人在屋子里头?”
柳侧妃哪儿能说真话,只皱眉说道:“唉,王爷,人家心里好烦呢。”
“哦,好端端的怎么心烦了,烦的是什么?”庆亲王立刻追问道。
柳侧妃长长叹了口气,幽幽说道:“王爷,您说天赐成亲都两年了,天赐的媳妇到现在也没个动静,那个秦氏日日霸着天赐,我给天赐的两个丫头平常连见天赐一面都难,再这么下去,可怎么办呀!”
庆亲王闻言却笑道:“原来是为这事悬心,不急不急。”
柳侧妃嘟着嘴道:“怎么能不着急,世子妃还有一年就过门了,若是天赐房里一直没有动静,到时候王爷的大计岂不就……”
庆亲王爷却的摆手笑道:“无妨无妨,就算韩家的丫头进了门,也不会在天赐媳妇前头生孩子。”
柳侧妃惊讶的问道:“王爷何出此言?”
庆亲王搂着柳侧妃坐下来说道:“爱妃,那韩家丫头是有寒症的,想生出孩子,哼,难!”庆亲王因着玉容云裳之事,对青瑶的印象极差,便有些个兴灾乐祸的说道,全然不去想青瑶是天朗的媳妇,天朗也是他的骨血。
柳侧妃闻言心中大喜,却有些个不相信,只抓着庆亲王的手问道:“王爷,这消息是真的么,别不是骗人的?”
庆亲王笑道:“这还能有假?爱妃你放心吧,天赐的孩子一定会先出生的。”
柳侧妃点点头道:“话虽如此,可是天赐还是要早些生下孩子比较稳妥,王爷,我想着秦氏别再是个不能生的,何不再给天赐两个丫头,先生下孩子,天赐才能站的住。”
庆亲王点头说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那便这样吧你回头挑两个好生养的放到天赐的房中,告诉天赐媳妇,不许给她们吃避子汤,过上几个月,必会有好消息的。”
柳侧妃赶紧应了。等庆亲王走后,她便秦氏叫到房中,将两个早就准备好的丫环叫了进来,让秦氏受她们的礼。秦氏的脸色便有些个不好看了。这个月,她的小日子又如约而来,让这赵天赐和秦氏又极度的失望了一回,秦氏正在小日子里,柳侧妃便将两个通房丫头赏了下来,这是逼着秦氏让赵天赐去睡这两个丫环。秦氏满心不愿意,却也说不出口,只得勉强维持的笑容,将两个丫环带回欣意院。
这回柳侧妃挑选的丫环相貌上都一般,不过身材却非常有料,都是前有胸后有臀的那种,一看就是好生养的。秦氏心中愤愤,却也没有办法拦着赵天赐,等赵天赐回来后,便说了柳侧妃的意思,让两个丫环上前给赵天赐磕了头。
赵天赐自然知道他的生母赏下这两个丫环的用意,便在晚饭后去了其中一个的屋子,早早的熄了灯。
欣意院正房之中,秦氏独坐灯下垂泪,原本来小日子便有些不舒服,再加上柳侧妃塞了两个丫环进来,她不得不强做笑颜送自己丈夫去睡别的女人,这里外一煎熬,秦氏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声越发大了起来。秦氏的丫环陪房忙上前劝秦氏,一个小丫环却偷偷溜去了掬水院……
赵天赐当然能听到秦氏的哭声,原本他就对今天睡的这个丫环没有什么兴趣,又听了秦氏的哭声,自己先就软了,不耐烦的从丫环身上下来,便命丫环服侍他穿衣裳,小丫环也没经过人事,可听人说过头一回特别疼,可是她发觉自己一点儿也不疼,麻溜的下床服侍赵天赐穿衣服,动作毫无一丝不得劲儿。
赵天赐刚穿好了衣服出了门,便看到柳侧妃带着丫环嬷嬷浩浩荡荡的杀了过来,刚好将他抓了个正着。柳侧妃拉长了脸问道:“天赐,你去哪里?”赵天赐眉头皱起,心中暗道:“她怎么来了?”
这时秦氏也听到动静,顾不上梳洗,只好歹擦了一把脸便走了出来,柳侧妃看到秦氏的样子,再看看从屋子里追出来给赵天赐送斗篷的小丫环,便沉着脸扬起手,啪的一巴掌扇到了秦氏的脸上……